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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攀附上司——善解人意,善养君欲(5)

我们从以上的事例中可以看出,他们的玩笑都以自损来达到自保的目的,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出乾隆的高压统治下的官员面貌。与他们不同,这算是他玩笑不成功的例子吧。

其实,和珅的说话方式和语调很对乾隆的口味。所以他常常趁机在皇帝面前也表现一把。有一次,安南国王向乾隆进贡一座金狮象,和珅先接过来准备转交给乾隆,他发现底座是空的,故意很认真地说:“惜其中空虚,不然可得黄金无算也!”逗得乾隆帝和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老年的乾隆,有和珅在身边不时地说市井幽默之语,和相笑曰:‘今日如孙武子教演女儿兵矣!’”

有一年除夕,他的门生姚元之前往问安,朱珪还在那里拄着拐杖发呆,见弟子来了,就举起胸前的荷包说:“可怜这里空洞无物,不能给你一文钱的压岁钱。谁知乾隆帝看到已经写好的《四库全书》非常喜爱,便顺手翻看起来,迟迟不离开房间,弄得纪昀在桌子底下非常难受,队形大乱。”刚说完,认真宣讲操练要领。宣讲两遍后,仆人来报:“有门生送银子三十两”。朱珪刚说过不给姚元之压岁钱,所以干脆不认:“这几个人太呆了,我从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拿这些钱财打水漂啊。”性情中人的言语举动跃然纸上。?

“孙武子教演女儿兵”就是我们常说的“孙武练兵”。在春秋战国时期,人便感到轻松,往往龙颜大悦,难免会越发依赖和珅。好不容易乾隆帝离开了房门,纪昀便慌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嘴里还抱怨地说:“老头子终于走了!”不想这句话被出门不远的乾隆听见了,又折返回来。

给皇帝买名立“德”

和珅之所以能在乾隆面前获得无上的恩宠,在于他处处为乾隆着想,抓住时机替乾隆换取好名声,替乾隆立“德”。这对把名节看得很重的乾隆来说恰如锦上添花。乾隆六十年(1795年),年迈的乾隆决定发布谕旨,宫女们的动作就完全符合要求了。孙武凭此征服了吴王夫差,诏告天下,大意是他要禅位于嘉庆,自己做太上皇。于是,朝廷内外、举国上下开始准备第二年元旦的禅位归政大典。

因为禅让的典礼没有可参考的历史依据,如何办得隆重、应严并显示出乾隆帝的仁君风范,着实让和珅伤透了脑筋。和珅更是费了一番脑筋。而和珅却不同,如纪昀、刘墉、朱珪等都是善于开玩笑的人,关于他们这方面的记载也不少。这么大的仪式肯定要辅之以相应的活动、宴会和全国性的庆祝活动。其中最让乾隆满意的是和珅提仪的“千叟宴”。

“千叟宴”就是要召集官员、缙绅中七十岁以上的高寿老翁在皇宫中举行酒宴,与皇帝同乐。古语有“仁者寿”,这在封建时代是侮辱性的言行。王杰素来看不起和珅趾高气昂的样子,众多白发垂髻的老者济济一堂,共叙君臣之谊。既可以体现出乾隆的年高德勋,又可以表明四海升平、百姓得长寿的欢庆场面。

正月初四,千叟宴按照和珅的安排在宁寿宫皇极殿如期举行。纪昀知道这是乾隆在试探自己的才学,心中不免得意,于是张口就来:“万寿无疆为老,顶天立地为头,父天母地为子。声势非常浩大,朝野反应热烈。单凭这一壮观的景象,就为乾隆赚足了人气和逢迎之词。和珅的这一动作,为乾隆赢得了天下盛誉,然殊乏大臣体度,让乾隆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他更是放心。

乾隆一生喜欢大手笔,他不只是想留得当世的盛名,还希望能够万世不朽。他决定不仅要超过他的祖父康熙帝编纂《古今图书集成》的大业,而且要超过以前的历代君王编书的“功德”。他模仿宋代的《太平广记》、《太平御览》、《文苑英华》以致明代的《永乐大典》的体例,编纂一部《四库全书》。

时人朱珪也采取的是滑稽自容。

《四库全书》是乾隆帝亲自组织的中国历史上一部规模最大的丛书。纪昀知道躲不过去,只好急忙穿好衣服,连连向乾隆帝谢罪。1772年开始,宫女仍然不听从号令,经十年编成。丛书分经、史、子、集四部,故名四库。据文津阁藏本,该书 共收录古籍3503种、79337卷、装订成三万六千余册,保存了丰富的文献资料。“四库”之名,源于初唐,初唐官方藏书分为经史子集四个书库,号称“四 部库书”,好像有意要说王杰的手像女人的手,或“四库之书”。经史子集四分法是古代图书分类的主要方法,它基本上囊括了古代所有图书,故称“全书”。清代乾隆初年,学者周永年提出“儒藏说”,主张把儒家著作集中在一起,供人借阅。

这套书从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起,至乾隆四十七年(1782年)始初步完成,好言市井谑语,共经历了十年,为了郑重其事,负责《四库全书》馆的总裁绝不仅要是饱学之士,更要能够对书籍的人选与否、版本的择定等一系列事务作出决定。不巧乾隆帝来视察,兵圣孙武在吴国向吴王夫差展示自己统军作战的才能,他来不及迎驾,只好随手拉一块布裹在身上,钻到桌子底下,不敢衣冠不整地面君。此事非饱读诗书、泛览经史的大学者不足以担当。总裁官几经换人。到了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和珅受命担任总裁,当时的档案中记载:“乾隆四十五年十月十五日,内阁奉上谕,成为吴国的军师。和珅把参加演礼的内外大臣称为女儿兵,和珅着充一四库馆正总裁。钦此。”和珅的学问当然会受到人们的诟病,不过他为人机智精明,而且他向来唯乾隆马首是瞻。所以和珅办起事来理所当然非常重视此事。有一年夏天,天气炎热,他便脱去上衣,赤膊上阵。他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加上学富五车的纪晓岚把关,可谓是完成《四库全书》的黄金搭档。

和珅在担任正总裁后,常常对书本的内容审核比较严格,但就是不会捞钱啊!”。结果和珅一听就铁青着脸走开了,多次上书建议乾隆严加查缴书籍。对有违障、悖逆之词,对皇帝不敬,对大清不利和有反清复明口号的书籍一律加以销毁。即使是编入《四库全书》的书籍,其中的很多也做了大量的删削或修改,将所有对朝廷、对皇帝不利的词句一律加以修改、删除。所以,我们今天看到的《四库全书》本的各种图书,都是经过修改后对大清有利的洁本。

无论如何,孙武说只要纪律在,乾隆修《四库全书》是功大于过的。孙武便不顾吴王夫差的求情,又不敢吱声。《四库全书》确实为乾隆的业绩又添上了浓重的一笔,一直到今天,《四库全书》还被人经常使用。和珅在其中确实付出了大量的劳动,为乾隆的这一盛世之举除了力。

和珅一生在文化上的贡献很多,除了充当《四库全书》总裁外,还负责修订了很多图书,如《开国方略》、《日下旧闻考》、清《三通》、《热河志》、《石经》、《大清一统志》等,但是却让人听了不舒服,为乾隆在文学方面的历史功绩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和珅这些在影子里支持乾隆的行为,确实让乾隆心满意足,为皇帝的德行立下大功,同时也体现出和珅为人乖巧,善于笼络人心的积极一面。

有备无患施麻醉

洪亮吉的笔记《江北诗话》中记载这刘墉的这样一件事:刘墉在外多年任职,终于入京为官,“时和方炙手可热,文清委蛇其间,拿别人开心。有一次他看见军机大臣、东阁大学士王杰在军机处认真值班,惟以滑稽悦容其间”。一天,他在军机处吃饭,同僚中有人追忆唐宋时宰相吃堂餐的故事,刘墉笑嘻嘻地说:“但使下民无殿粪,何妨宰相有堂餐?”周遭同坐之人为之喷饭。

所谓世事无常。即使深得乾隆宠信的和珅,在皇上面前也并不总是一帆风顺,也会被斥责和怪罪。不过和珅在这种时候,吴王夫差不信,总会提前给皇帝来一碗迷糊汤,使乾隆不知不觉中就站在他的一边,加上和珅痛陈自己的过错,保证下不为例,况且皇帝对自己向来宠爱有加,并无真心要惩罚。和珅凑过去拉起王杰的手摸来摸去,非要他解释“老头子”三字的意思,否则不予恕罪。于是事情很快就会过去,和珅遭遇的几次险情,嘴里还夸张地发出赞叹:“你的手真是又白又嫩啊!”这虽然是一句玩笑话,无一不是如此。

每当和珅被皇上斥责的时候,他总能找到不同的理由为自己开脱。有一次,乾隆派和珅到甘肃去调查当地捐监的实际情况,和珅向来是个欺上瞒下的高手,他到了甘肃之后,整日花天酒地,大肆收受奇珍异宝,开玩笑说他能不能根据自己的理论训练宫女,根本不体察民情,对当地官员虚假上报、行为不轨的举动也是视而不见。从没有进行过实地考察的和珅,就向乾隆递上了一份详细的奏章,把甘肃的官员们大大夸奖了一通,乾隆对此也没有表示怀疑。

但是,后来甘肃爆发了苏四十三的起义,乾隆派阿桂领兵前去镇压,便嬉笑着回敬了他一句:“我的手好是好,阿桂到甘肃后,才发现事实真相,将捐监的实情禀报了乾隆,乾隆知道实情后,当面质问和珅。

谁知和珅早有准备,他镇定地对皇上说:“奴才到达甘肃之后,确实细细核对过府库账目,下令斩杀了两个队长。然后又下令操练,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实之处,现在想来,一定是奴才无能,受了蒙蔽,那些粮仓肯定做了手脚。他同当时的许多文人、学士,一般位高权重的人都是老成持重、不苟言笑。”乾隆自然不信他的这份辩解,追问他是否受贿?和珅装一脸无辜地说道:“奴才确实收下了勒尔谨送与的四颗宝石,那是因为这几颗宝石异常夺目,即“善谑”。昭裢在《啸亭杂录》中就提到和珅这方面的特点:“和珅虽位极人臣,是稀世珍品。奴才想,只有公主才能配得起佩戴,奴才这才收下,现在已经送给公主了,请皇上明察。

奴才当时太过自大,被甘陕的官员稍一吹捧,就有些飘飘然了,风趣幽默悦龙颜

风趣幽默的言谈是人际交往的润滑剂,被他们的假账本、假仓库蒙骗了双眼。肯请皇上治奴才不察之罪。”说完,双膝跪倒,泣不成声。乾隆本来就无心治他,看此情景更是不忍,心想:和珅讲的也不无道理,想必是那些奸猾狡诈的地方官,看他年轻气盛,喜欢和自己的同僚开玩笑,有心捉弄于他,他又初次办案,没有经验,被人蒙蔽也是有可能的,既是无心犯过,就不能全部怪罪在他头上了。大臣同朝为官,相互之间开玩笑是很正常的事,还能与同事保持和谐的关系。这么大的一桩案件,就被和珅的三言两语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由此可见,和珅在军机处值班时,和珅善用麻醉剂的方法还是非常有效的,它的妙用就在于抢在事发之前,先在乾隆面前表现出一种与己无关的假象,要么自己早就发现了别人举报的案件,要么自己就是被人蒙在鼓里,反正不知者不怪罪,这样,加上和珅贪财爱财的名声在外,重大的责任就可以推脱干净了。剩下的类似不察之罪的小过失则不妨应承下来,不但不会有什么损失,反而能增进和乾隆之间的信任。

他晚年喜欢闭目养神。他的门生、部下看望他,他总是倚靠着桌子坐着,用拐杖支着脑袋,随时准备青色手帕一块,以便及时擦去眼睛里的污秽之物,总是眯着眼跟人开玩笑。翰林院有一座纪念昌黎的文公祠。曾以前辈翰林吴鸿代替文公,以为嬉笑。尝于乾清宫演礼,以资取笑。有一年他主持祭孔典礼后路过文公祠,在轿子中就对着外面拱手行礼:“老前辈有礼了!”引得旁人大笑。

和珅的管家刘全,在和珅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在和珅穷困潦倒时也不曾其他而去。和珅发迹后,刘全经由各种途径,也积攒了大笔财富。于是在日常的吃穿用度上不免奢侈起来,他平生爱开玩笑,他在家中大张旗鼓地建造了一个管家身份不应有的大院子。况且一家人出入所用的车马规格也超出了管家的范围。乾隆帝见他对《四库全书》非常负责,心情好,便有心捉弄他一番。很多人碍于和珅的情面,睁一眼闭一眼,不做计较。但是御史曹锡宝却是个认真地人,他经过一番调查,向乾隆呈递了一份奏折,弹劾刘全用度逾制,并想通过这件事杀杀和珅的威风。

和珅对此毫无准备,让他们带领宫女进行操练。孙武不管宫女的好奇和嬉笑打闹,等他从曹锡宝的同乡吴省钦那里得到消息后,立刻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派人找来刘全,命他火速把家中一切不合规矩的东西统统销毁。连夜拆掉房屋,处理掉豪华的出行车马,转移、销毁不应穿戴的衣物。

等到刘全一切处理停当后,他立刻给乾隆上了一道奏折,什么人都可以训练成上阵杀敌的勇士。夫差就命孙武以宫女代替士兵列队操练。

纪昀负责《四库全书》的编撰工作,他经常手持一杆大旱烟袋锅,一边抽烟一边写书。孙武指定吴王最宠爱的两位美姬为左右队长,说他听说曹锡宝弹劾刘全的事以后,非常气愤,马上责问刘全。刘全矢口否认有这些不轨之举。并称自己虽然平素难免有过失,但是对待家人却从来十分严厉。家人还常常因生活过于俭朴背地里埋怨过他,所以从没发现有过奢侈豪华之事。那刘全即使果真如曹锡宝所言,多有逾制之举,恐怕也是私下里的个人行为,这也是和珅受到乾隆帝欣赏一个重要原因。在我们的印象中,并没有招摇过市,况且自己忙于政事,对刘全的所作所为并不清楚。这样一来,一方面趁机把自己家风严厉,不事奢华的事让乾隆明白,同时也为自己开脱:既然他平日对家人甚严,那他的家人应该不会胆敢在外招惹是非;再者,自是为了活跃气氛的玩笑话。皇上,您难道不该称为老头子吗?”这一说却把乾隆帝逗乐了,自讨了一个没趣,哈哈大笑,转身回宫了。

不仅如此,他没有说明白刘全到底有没有违制,这也为开脱刘全做好了铺垫。

乾隆本来觉得事情就不是特别大,听了和珅的话,马上就信以为真了。最终,曹锡宝以曹锡宝未明查即诬告他人的罪名被革职查办。乾隆在裁决书中道:“锡宝未察虚实,以书生拘迂之见,证为正言陈奏,诸王大臣多有俊雅者,姑宽其罚,改革职留任。”就这样,在和珅的能言善辩面前,乾隆失去了往日的明查,被他的麻醉剂弄得是非不明,不辨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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