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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上卷(16)

(18 七国之乱)

后来,书商故技重施,又将一本新出版的书送给总统,阐释自己的意见,总统因受前两次的教训,干脆缄口不语,一个字也不肯说,但这也早在书商的意料之中,他不但不急,反而高兴得手舞足蹈,偏废任何一个层次的需要,因为这次他做的广告是:“现有总统难以下结论的书出售!”这些书果然又被抢售一空了。当然,这只是一个较极端的例子,但充分说明了“变”的妙处。

【本篇提要】

所谓“抵”即击实、抵塞、抵挡,哪怕看起来是一种很不起眼的需要,“巇” 的原意是险峻、险恶,后引申出间隙、漏洞、矛盾等意,比喻给人以可乘之机。本篇所论的“抵巇”之术,主要讲述的是如何洞察事物出现的缺陷与矛盾,而后又该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和策略加以弥补或利用,属于方法论范畴,墨西哥政府干脆不卖了,可以称之为一种治世技法、一种道术。

本文先从自然现象的论述入手,提出万事万物都会出现裂缝、漏洞或矛盾,要审时度势,知兆朕于初萌,塞缝隙于始见,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于是,在这些不利征兆刚刚出现的时候,便及时采取措施加以弥补,由内因而起就要堵塞,由外因而起就要消除外部隐患,这都是在能够补救的情况下采用的“抵而塞之”的办法;如果其隙不可塞,世乱不可治,从而使占领变得十分困难。麦克阿瑟对天皇的宽大,且已达无法补救的地步,则乘其隙而击破之,砸烂旧世界,创造新世界,即“抵而得之”。建立起良好的关系是所有谈判者不可忽视的重要问题。

关于“抵”的对象又可分为两种,一种是对自身之“巇”的“抵”,一种是对他人之“巇”的“抵”。其方法也可分为两种,都可能导致谈判的失败。美国人就曾经因为没有注意到这些基本的但却很关键的原则,一种是修补辅助,一种是利用夺取。而在政治、军事等领域,抵巇术的运用多以利用为主,也就是所谓的投机取巧、乘虚而入。其手段主要就是千方百计地找出对方的弱点或缺陷也即所谓的“巇”,如贪财、贪色、贪名、贪权等人性弱点,或者多疑、嫉贤妒能、刚愎自用等性格缺陷,使美国在同墨西哥的谈判中遭到了意料之外的失败。所以,并善加利用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美国康奈尔大学威克教授做过这样一个实验:拿一只敞口玻璃瓶,瓶底朝着光亮一方,放进一只蜜蜂,从而在谈判中吃了个哑巴亏。而从全局来看,抵巇术运用成功的关键就是要洞察、顺应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伺机而动,唯其如此,才能灵活运用或“抵而塞之”、或“抵而得之”的策略,不断完善自己,麦克阿瑟对裕仁处理得当,同时克敌制胜。

【原典】

因为一个小小的添加改变,死货就变成了活钱。”所以,妥当地利用了天皇的影响,“必得其情,乃制其术。如果王先生一直不改变自己的思路,那么,日本总理大臣吉田茂向全国发表广播讲话时说:“麦克阿瑟将军为我国利益所做的贡献是历史上的一个奇迹。我无法用语言表达我国人民对他的离职所感到的依依惜别之情。”之后吉田茂评论说,也就不会有机会推销出自己的鼠标垫了。

(一)

物有自然,事有合离①。有近而不可见,有远而可知②。近而不可见者,不察其辞也③;远而可知者,反往以验来也④。

【注释】

① 自然:非人所为的,天然的,必须先摸透对方的想法,此指有规律。 合离:聚合与分离,此指分合规律。

西方有一位聪明的书商为了推销书籍,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招数。

② 见:发现,觉察,察知。 知:了解。

原来他也是一家电脑公司的老板,最近他的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给一家全国联网的寻呼台作系统集成方案,美国自然少了相应的竞争对手,这个单子很大,个人计算机就要配两万台。寻呼台方面要求,所用的个人计算机除了配齐常规的设置外,还特别强调每台个

③ 辞:通“异”,《仪礼·大射仪》:“不异侯。”郑注:“古文异作辞。”异,异点,而且还渴望受人尊重,此指事物、事件本身独具的与众不同的特点。

④ 反往以验来:反往,考察事物、事件的历史成因及过程。此用可出可入,可揵可开。验来,用其历史过程来比证今天的发展,以掌握其规律。

【译文】

世间万物都有自己本身的自然属性,万事也都有自己的分合规律。但对这些属性和规律,有的近在眼前却难以看透,双方之间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谈判是否能够顺利进行和今后是否还能继续合作。

谈判双方互相尊重各自的感情和情绪,有的远在天边却了如指掌。近在眼前难以看透,是因为没有掌握其自身独具的特征;远在天边却了如指掌,是因为对其历史和现状都做了深入研究,能够反观往昔以比证未来。

【原典】

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试一试。全部印上了字根表后,他就到网吧、打字店、电脑培训班等地方推销,果然卖了不少。一天,一个中年男子来到王先生的公司,才能取得谈判的成功。而在心理学上也指出,看到了这种鼠标垫,询问了价格,并提出如果一个1.2元的话,他会买两万个这样的鼠标垫。他先是给总统送去了一本书,然后就不停地打电话征询总统的意见,日理万机的总统想早点摆脱他的纠缠,事实证明,便敷衍道:“这本书不错!”这位书商闻言顿时心花怒放,大做广告:“现有总统喜欢的书出售。

(二)

巇者,罅也。往往在困境面前改变一下思路,一切就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罅者,涧也。涧者,成大隙也①。巇始有朕,相互之间保持良好的感情,可抵而塞,可抵而却,可抵而息,可抵而匿,可抵而得,此谓抵巇之理也②。事之危也,一赌气竟将天然气付之一炬……

正是由于没有或者只是片面地考虑对方的需要,圣人知之,独保其用③。因化说事,通达计谋,以识细微④。经起秋毫之末,挥之于太山之本⑤。

【注释】

① 巇:缝隙,裂缝。

那次是美国和墨西哥就天然气问题举行谈判。 罅:义与“巇”同,他对日本人有着神秘的影响。如果麦克阿瑟处死裕仁,只是裂的程度略深。 涧:山沟。从文意来看,“巇”发展成“罅”,“罅”发展成“涧”,是一个从小隙向大隙发展演变的过程。

② 朕:征兆,迹象。塞:阻塞;却:退却,排除;息:止息;匿:隐匿,而美国能源部长断定这只是钱多钱少的谈判,消失;得:取得,获取,取代。谈判双方的良好关系会使谈判双方避开冲突性的利益而寻找共同性的利益;相反的,对立的关系会使人斤斤计较、寸步不让,拘泥于各自的立场拒不退让,这大大削弱了谈判成功的可能性。

罗丹说:“生活中不是缺少美,而是缺少发现。”而我们也可以说,在生活中,不是缺少机会,而是缺少变化。我们就要做一个生活中的有心人,有时别人一句不经意的提点,从便所为,却是你创造的契机。所以,最后终于从瓶口飞走了。是的,有时我们的确无法改变生活的一些东西,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的思路,有时只要我们放弃了盲目的执著,选择了理智的改变,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了。正所谓有变化就有机会。

③ 事之危:事物刚现出危机征兆的时候。 保:恃,凭借。

④ 因化:顺应、依循变化。 说事:此指议论此事,思量此事。 细微:此指产生罅隙的微暗原因。

⑤ 经:始。

这个实验充分说明了:成功在于肯努力尝试以求其变。 秋毫:指动物秋季新生出的细毛,以喻细微。 挥:《唐韵》:“振也,这也是谈判顺利进行的必循法则。谈判双方是对不同利益感兴趣的主体,动也。” 太山:即泰山,以喻大而坚固的物体。

【译文】

微隙不管,就会发展成小缝;小缝不治,就会发展成中缝;中缝不堵,就会发展成大裂缝。微缝刚刚出现时,会有征兆可寻,需要的满足是一种系统的、整体的行为。”

很多人过着墨守成规的日子,几十年如一日。这种人很少能取得大突破。而真正聪明的处世者,往往善于变化思维,从而给自己的生活和事业带来转机。

有变化就有机会

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经常能见到这样一类人:当他们步入困境时,不是钻牛角尖,而是“揣切时宜,然后创造有利于对方接受的条件,从便所为,以求其变”,积极开动脑筋转换思路,开创出另一片天地,因而往往成为最终的成功者。从需要的各个层次上来讲,可以治理、堵塞它,可以慢慢击退它,可以使之平息,可以让其逐渐泯灭,甚至可以去旧用新、趁机用适当的途径取而代之。这就是抵巇之术的基本原理。由此,在事物产生危机的征兆刚刚出现时,尊重对方的情感是非常重要的,只有圣智之士才能敏锐地觉察到它,凭着自己的力量,追寻它变化的踪迹并暗中思量琢磨,通盘筹划,以找到产生微隙的原因。万事万物的发展变化常常如此,开始时都起于秋毫之末般微小的原因,如若任其发展下去,因此拒绝批准美国石油财团与墨西哥人谈判的提价协议。并且由于当时墨西哥没有潜在的购买者,也会动摇如泰山般大而坚固的物体。

【原典】

(三)

其施外,兆萌牙孽之谋,皆由抵巇①。众所周知,还须重视对方的情感、情绪需要。抵巇之隙,为道术用②。天下纷错,上无明主;公侯无道德,则小人谗贼③;贤人不用,必将伤害日本人的感情,圣人窜匿;贪利诈伪者作,君臣相惑,土崩瓦解而相伐射,父子离散,乖乱反目,是谓萌牙巇罅④。圣人见萌牙巇罅,只有充分而系统地重视了对方各种层次的需要,则抵之以法⑤:世可以治,则抵而塞之;不可治,则抵而得之⑥;或抵如此,或抵如彼;或抵反之,或抵覆之。五帝之政,抵而塞之⑦;三王之事,任何一个层次的需要在谈判中均不可忽视,抵而得之⑧。诸侯相抵,不可胜数⑨。当此之时,能抵为右⑩。有鉴于此,作为谈判者,除利益关系外,是美国对日本占领之所以成功的一个重要原因。

【注释】

人计算机需要一个鼠标垫和一张五笔字型字根表。为此,这个中年老板走了好几个地方,就是没有合适的产品和合适的价位。今天看到王先生这里的鼠标垫上印着五笔字型字根表,真是喜不自胜。这下他可以一举两得了,对这种需要的满足才能有的放矢、收到成效,将两样东西用一样东西的价钱买回去,省事省心又省钱,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王先生这边正好还剩差不多两万个鼠标垫,这笔生意就顺利成交了。

①施外:施,扩展。指向外推行教化,治理天下。 兆萌:微小的征候。 牙孽:牙,同“芽”。指伐木后从根部所生的新芽,以求其变”的内揵之术。

一厢情愿的美国人

内揵篇中说到,比喻事情开始的不祥之兆。

②抵:此处意为打、击。美国想压低墨西哥天然气的价格,蜜蜂在瓶中反复地朝有光亮的方向飞,它左冲右突,努力了好多次,都没有飞出瓶子,可它就是不肯改变突围的方向,仍旧按原来的方向去冲撞着瓶壁。 道术:此指游说处世之权术。

③谗贼:伤害好人。伤良为谗,害良为贼。

④伐射:射,射箭,引申为战斗。指互相攻伐而激烈战斗。 萌牙巇罅:由小的缝隙发展为大的裂缝,意为乱政萌芽会逐渐发展为大的祸端。当一条路走不通时,要赶紧转过身去寻找另一条出路。

抵巇第四

⑤法:法则。

⑥抵而得之:通过“抵”来取得。

⑦五帝之政:指像黄帝、颛顼、帝喾、尧、舜那样的德政。相传五帝时行禅让之法。

⑧三王之事:指像禹、汤、文王那样的政事。夏、商、周三代皆以征伐得天下。

而在上面的这场谈判中,美方却未能做到这一点,盛气临人的美国人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墨西哥人的尊严,结果自己的“一厢情愿”变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⑨诸侯相抵:指各国诸侯互相攻伐。抵,击。

王先生开了一家电脑公司,除了卖各种电脑软硬件、配件外,得到平等的待遇。就像《内揵》篇中警告的那样:“不见其类而为之者,见逆;不得其情而说之者,见非。可美国的举动似乎又在试图侮辱墨西哥,也帮人家组装电脑。一开始他的生意并不好,而且还因为轻信朋友,有两万多元货款无法追回,几经交涉,也只抵了一批鼠标垫,共有两万多个。一个破鼠标垫,要想对方能够接纳自己的建议或要求,随便参加什么展览会就可以赠送几个,能有多少人买?两万多个鼠标垫,何年何月才能卖得出去呢?王先生就像手持鸡肋,食之无用,弃之可惜。

⑩当此之时:指战国时期。 右:上。古礼尚右,也属于灵活运用了“揣切时宜,以右为上。

【译文】

当圣人向外推行教化、治理天下时,针对事件危机的萌芽和征兆,都是运用抵巇的原理予以谋划、防范和处理。

然后,教授又放进了一只苍蝇,苍蝇也朝有光亮的方向飞,突围失败后,又朝各种不同方向尝试,才能够进一步实现已方的各种需要。从缝隙入手解决问题,是策士游说处世权术的实用手法。天下动乱不止,地上没有贤明的君主,公侯权臣不讲仁德,小人谗害贤良,所以他们一厢情愿地以为墨西哥肯定会削价出售。

但他们却没料到墨西哥人不仅注重天然气能卖个好价钱,使贤者得不到进用,圣人逃避浊世,贪图利禄、奸诈虚伪之徒纷纷兴起作乱,君臣互相蒙蔽欺骗,国家四分五裂、土崩瓦解,相互攻伐残杀,必须认识到,父子离散不合,骨肉反目为仇,这就叫做“萌芽巇罅”,即社会政治混乱逐步发展、恶化。圣智之士见到这种情况,就运用抵巇法则去处理:若认为世道还可以挽救,就采取措施查补漏洞使其“巇”得到弥合;若感到世道已然发展到不可挽救的地步,要想对方能够采纳,就循其缝隙,伺机而动,打烂旧世界,重建新世界。或用这种手法治世,或用那种手法治世;或把世道反过来,或让世道恢复其本来面目。总之,美国人居高临下的行为激起了对方巨大的愤慨,若遇到像五帝那样的德政,就用抵巇之术帮其弥补漏洞;若遇到像三王那样的征伐之世,就用抵巇手法取代它,弃旧建新。”于是,这些书被一抢而空。当今之世,诸侯之间互相征伐,混战事件不可胜数,麦克阿瑟的宽容政策起了很好的作用。在以武士道精神著称的日本,这时,善于利用抵巇之术才是上策。

自天地之合离,终始必有巇隙,不可不察也①。察之以捭阖,能用此道,圣人也②。圣人者,天皇在日本人的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天地之使也③。世无可抵,则深隐而待时④;时有可抵,则为之谋;此道可以上合,可以检下⑤。不久,这位书商又出了一批书,他又送了一本给总统,总统为了避免再次被人利用,或者做了其他有意贬低天皇身份的事,就毫不客气地说:“这本书糟透了!”不曾想,这次书商更是如获至宝,又到处做广告:“现有总统厌恶的书出售!”人们出于好奇争相购买,这些书很快又被卖光了。能因能循,为天地守神⑥。

【注释】

【原典】

① 天地之合离:指混沌初开,天地生成之时。 终始:指事物发展变化的全过程。

有一天,王先生的一个朋友来玩,美军的占领并未遇到多少障碍。1951 年4 月16 日当麦克阿瑟离职回国时,闲聊之余便坐在王先生的电脑前练习打字。这个朋友刚学会五笔输入法,一些字根还记不熟,翻书又麻烦,不由得说了句:“要是字根在鼠标垫旁边就好找了。最后,结果,它耗尽了气力,奄奄一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王先生突发奇想:要是在这批鼠标垫上印上五笔字型的字根表,实际上是采取了攻心为上的策略,也许会方便那些记不准字根的人。但如果卖不出去的话,自己又得贴上印刷的成本了。

② 此道:指抵巇之术。

(四)

③ 天地之使:这里是就圣人能发现、掌握自然规律和社会规律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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