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古代,论条件,论物质,与现代不可同日而语,不过京城就是京城,照样人声鼎沸,照样熙熙攘攘,照样街道繁华似锦。
“公子,你当真要和卜公子结为兄弟?你可是,你可是,唉!”
小玉忽然拉住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干着急,一劲的跺脚。
这丫头,我说自从别了卜明怎么一直不说话呢,原来是担心这个。
“放心!你家公子我自有分寸!”
如果哪天揭穿了,改为兄妹不就行了,有什么差别。
“可是,小,公子,那卜公子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万一要是他知道了,一个不高兴,对公子你不利怎么办?”
“不会!卜大哥心地善良,你看他放过那小偷就知道了,要是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话是如此,不过,”小玉还想再说什么,却是突然又睁大了眼,“对了公子,你什么时候学了功夫的?小玉怎么不知道?”
“这个,这个”我开始想说辞,“对了,你什么时候跟了我的?”
“8岁啊,您忘了,是您在街边拣了我,然后我就成了您的贴身丫鬟!”
“那就对了!你来之前我学的啊,你当然不知道!行了,别在这而墨迹了,办正事要紧,你带我去锦绣布庄走一趟!”
“哎,哎,知道了!”小玉忙应着,也无暇再管我的功夫,忙领着我向布庄走去。
我心里一笑,小丫头,真是单纯的可爱。
两个人走了约莫一刻钟,远远的,就瞧见了锦绣布庄的招牌,四个烫金大字,笔锋遒劲有力,刚毅中又带了洒脱,看着就大气。
等走进一瞧,更觉龙飞凤舞,真真的一把好字,只是可惜了,配了这样一个门面。
原以为既然在外地都做了分铺,锦绣布庄起码也应该是两层小楼,没想到,却是这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店,难怪发展不起来。
“小爷,要看布里面请,铺子里前儿个才进了几匹上好的绸缎,个顶个的都是珍品!”
正打量着铺面,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小子跑过来招呼道,明眸皓齿的,还算讨喜。
我一笑,随手翻看着布匹,道,
“你家都有什么布?平日里都什么人来买布?这布的价钱怎么订的?什么布买的最好?多久进一次新花样?只卖布,做不做衣服的?”
话一出口,自己先愣了,小小子更是瞪大了眼。
自己这是怎么了,工作狂也带到了古代了?真是天生操劳的命。
“这位公子问的可就奇了,您是想买布还是来踢场子的?”
十分清丽的男声从后院传过来,说的不紧不慢,却是字里行间带了怒意。
我循声看去,棉布帘一动,一个白面书生慢慢悠悠走出来,手里拿着把小算盘,边走边拨弄。
“你是帐房先生?”
我抬眼打量他,眉目带着清秀,只可惜,太过张扬自负,瞧着就让人不顺眼。
“我是谁不重要,公子是谁才要好好说道说道,即是来买布,又何必问这么多闲杂的事,还是公子压根儿就是过来找茬的?如若不然,就是来打探消息的?自家也是卖布的?”
男子将算盘放到柜上,眼皮自始至终没有抬过。
“你布庄既然开了门做生意,就料到了客人会有疑问,我问的自然是我想知道的,你愿答最好,又何须多管!退一万步说,即便我是来踢场的,既然现在进了你的门,就是你的客,你家的待客之礼就是这样的?难怪门可罗雀!”
“你!”
“风儿,出什么事?”
门外,刘掌柜的声音忽然响起。
“爹,有人来踢场!”那男子从柜后走出来,迎了上去。
哼,我冷笑,还真是恶人先告状。
“这位公子,小儿年幼,多有得罪,您有什么事和我”
刘掌柜话还没说完,我已然淡笑着回过了头。
“你,你是,是,少”
“在下白眉!左当家的朋友!今日是他让我过来的,从今后,就由我帮助刘掌柜打理锦绣布庄!”
我先他一步自报了家门,没办法,为了以后方便,女扮男装是长计了。
“白,白公子!”刘掌柜似是会了我的意,试着叫了下。
“对!白眉!”我满意的点点头,聪明人就是好。
“好,从今后,刘某就听白公子差遣了!”刘掌柜恭敬的朝我一鞠。
“爹,你怎么,”那旁边的男子却是一脸诧异,直拉他爹的袖子。
“风儿,不得无礼,见过白公子!”
刘掌柜拿眼斜了他一下,他立刻噤了声,踟躇了一阵,终是不情不愿的低了头,
“见过白公子!”话语里全是敷衍。
“风儿你,”
“算了,刘掌柜,”我忙制止了他发威,“不碍事!”
如果他真是帐房先生,以后还用的着,姑且饶过他这一回。
“今天白眉来,看了看铺子,也了解了下情况,锦绣一定是要变的,白眉也有了想法,只是还得请刘掌柜的帮忙才行。”
“您请说,刘某自当尽心而为!”刘掌柜忙接道。
“好!你这两日准备一份城里所有王公贵族的名单给我!特别是家里有小姐的,有少妇的,然后再帮我打探下她们平日里都在哪里出入!”
“好!”
“再有,京城里做的最大的铺面是什么?”
“白公子的意思是?”刘掌柜不明所以。
“嗯,就是很大的铺面,有几层的那种,可以是酒楼,也可以是其他什么!”
我试着解释,怎么说好呢?总不能说最大的建筑物吧,他听得懂吗?
“哦,您说的是不是万花坊?它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商铺了!光雅座就排了三层,还不说底层那个大戏台子还有一人来高!”
“万花坊?”这名字怎么这么暧昧?是妓院?
“是歌舞坊!”刘掌柜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就是王公贵族们听曲儿看舞的地方,并非青楼!”
“好!就是万花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