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颇大的丛林中间,白衣七怪中剩下的六怪烧着旺旺的篝火,他们本是大漠汉子,虽然来到中原,但是还是改不了喜吃烤肉的习惯,这不,一只全羊在火上烤的滋滋做响,林子里弥漫着烤羊那特有的香味。但是,六怪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幸福,无一不带着愁容。
不知是谁先叹了一口气,于是接二连三的叹息声在那滋滋声中此起彼伏,终于,六怪忍不住问道:“大哥,我总觉得那老狐狸总有一天会知道苏寻已死的消息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我们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吧!”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着大怪,三怪也接着说:“是啊,大哥,你想想看,那苏寻再怎么说都是那老狐狸的儿子,他要是知道苏寻被我们打下了百漠崖,事后还骗他说苏寻已逃走,那不知道要……要怎么处置我们呢!”说到这里,先忍不住抽了口冷气。
大怪用一根树枝在火里拨弄着,静静的听着兄弟们的顾虑,却不言语。兄弟们所想的他怎么会想不到呢?只是,眼下,他也想不到周全的方法!
见大怪不语,四怪颓废的说:“大哥,不如我们回大漠吧,如果我们不来这里的话,二哥也就不会死了!”
“是啊,大哥,我们回大漠吧,先不说我们在这里生活的不习惯,就光说,我们兄弟在大漠生活的多么逍遥自在,又何苦要屈居于他人之下,过着这般朝不保夕,奴才般的生活呢?”
“大哥,这种生活我是过够了,何况那个苏震风,真不是善类,到头来,我们是不会落下什么好处的。”
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让大哥抬头凝视着那正冒着白气的全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难道他们来中原真的错了吗?就像兄弟们说的那样,他们原本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生活着,却为了那高官厚实禄的承诺来到这里,为苏震风卖命,二怪,因此连命都失去了,他们非但不能提报仇的事情,甚至还要夹着尾巴日日担心被苏震风抓到错处,这种日子,难道就是他所想要追寻的吗?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更涣散了,真的像四怪说的那样,如果不是他为了那虚无的高官厚禄,二弟也不会死!
看着大怪并不说话,六怪再一次忍不住的叫道:“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兄弟都听你的,就是死也不会怨你半句,可是,大哥,这难道真是你要的生活吗?”
是呀,他真的想要这样的生活吗?大怪在心里问着自己,终于,他把目光从那烤羊身上转到兄弟们的脸上,看到兄弟们脸上期盼的表情,他的心一下子凄然起来。许久……他伸手在那滚烫滚烫的羊身上扯下一只羊腿递给六怪,道:“吃吧,吃饱了这一顿,我们就回去!回大漠去,带着二弟,以后,我们还是白衣七怪,大漠上的白衣七怪!”
六怪眼里含着泪水,竟忘了接那羊腿,七怪急忙接过大怪手里的羊腿道:“六哥不吃我替六哥吃了吧!”拿起羊腿啃了起来,吃的格外的香甜。
六怪这才回过神,“嗯,大哥,你也吃吧,他也扯下一条羊腿递给大怪,大怪刚要接过来,突然一个声音让他脸上的笑意隐了去!
“好香的羊肉啊!不愧是土生土长的大漠人啊,做出来的味道就是不一样!不知道在下有没有口福吃上一块呢?”随着声音的出现,一个人从林子里慢慢走出来。火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脸上的带着浓浓的笑意,但这笑意看在六怪的眼里,并不是温暖的,而是打心底流露出冷意来。一双双眼里不是恐慌就是怒火,苏留意并不在意这些,从容不迫的走到大怪身边坐了下来,替大怪接过六怪手里的羊腿,小小的咬了一口,眯着眼笑道:“吃起来口感不错,大家怎么都不吃了,虽然我不是大漠人,但据我所知,烤羊最好吃的时候就是刚烤好还滚烫的时候!凉了就不是味了吧!”
六怪想站起来,却被大怪暗暗一把手按住了,这一动作当然没的逃出留意的眼睛,他仍笑道:“看来,白衣七怪竟不好客,我原本还以为白衣七怪是一方侠士呢!”
“你说什么?”六怪忍无可忍,手已紧紧的握拳,眼里喷着烈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苏留意不知道被杀死多少次了!
留意并不在意,再咬一口羊肉,道:“没听清楚,那就当我没说好了,不过下面这句话你们可要听清楚了,如果错过了,那么,后悔的将是你们哦!”留意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六怪,这才慢慢问道:“你们来到这里之后的功力是比在大漠时强了还是弱了?”
六怪冷笑道:“笑话,不管是强了还是弱了,一样可以杀了你!”
“别,别,我可不敢说你们杀不了我,我只想在想,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你的每个人的功力都比在大漠时提了三成,你们只要回答我曰故遣欢浴!绷粢獾纳衾锎偶阜值囊馕渡畛ぃ蠊植挥傻牡愕阃罚笆牵A巳伞!?“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苏震风给我们吃了易筋豹胎丸,你是苏震风的儿子,知道这个有什么稀奇。”六怪岔岔的说着,显然,他对留意的到来感到十分的不爽。
留意笑而不答,气氛变的诡异起来,大怪迟疑了一下,“难道这易筋豹胎丸有问题?”
“看来白衣七怪里还有聪明的人,我以为都是那等蠢货呢!”说话间,目光有意无意的挑衅的看了看六怪,六怪气的一脸通红,“你……”
“六弟!”大怪沉声制止六怪,继而问留意,“不知公子此次来这里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帮忙的?”
“果然是明白人!”留意露出得意之色,“其实我注意你们很久了,每一次,你们说是去抓我哥哥,但你们只要一离开苏府,就连一丝找人的样子都没有了,终于,我弄明白,我哥哥已经死了,你们只是不敢告诉我父亲罢了。”留意说到这里,目光在他们六人的脸上都停留了一会,才道:“其实我也知道你们背井离乡不好受,更何况你们本来自由自在,现在却要受制于人,而且,性命随时都受到威胁,我知道你们想退出这场游戏,你们想回大漠,我只是来提醒你,你们离开了这里,没了七天一粒的易筋豹胎丸,你们必死无疑,那药虽然可以提高功力,但同时也是一种钳制你们忠于我父亲的毒药罢了。要不然,我父亲手下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以他一人之力,怎么可能不怕他们群起而功之呢?”
白衣七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谁也没料到他们竟吃了毒药,最后都一起看着大怪,看大怪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大怪也同样没料到苏震风竟暗算他们,想想,苏留意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他分析的合情合理。他明明知道苏留意告诉他这些必有所图的,可是,目前,他也只能同他做这笔交易。“我们要怎么做,公子才能给我们解药?”
“不难,你们只要装做继续服从我父亲,帮我做成一件事情,到时候,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至于我哥哥的死,我会替你们圆了这个慌的,你们可以安心的留下来。”留意挑了挑眉,“不知道各位原不原意达成这个协议?”
“我们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解药?”
“这个,信不信由你们!”留意也不做过多的解释,但那淡淡的笑却早已让大怪相信了八分。“我信你,但我想知道你想让我们帮你做什么事情?”
“不是什么难事!我哥哥坠崖死了,那血蝉不是被人救走了吗?你们只要帮我抓回她就好了,不过,具体时间听我吩咐!”
“就这些?”六怪不相信的看着苏留意,他万万没想到苏留意的条件竟是这么简单。
留意淡淡的道:“只是六粒解药而已,让你们做这些已经足够了!”
“那好,只是希望不要让我们等太久!”
“放心,会很快的!”留意说完,站起身来,向林子外走去。夜色,很快就遮住了他的身影。那只烤羊,还在火上烤着,白衣七怪却不再有心思吃那可口的羊肉。
“大哥,你真认为他有解药?”六怪还是有些不相信,其中有一半原因是苏留意的条件太简单了。
“我相信他!”说完这四个字,站起身来,“回去吧!等我们得了解药,就回大漠,从此不出大漠一步!”
“留意,去,把这些药送给皇上!”苏震风略带疲倦的对留意说着,以往有青飞和苏寻这两个左右手,他做什么事情还都得心应手,现在,他们竟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叛了他,他又气又恨,更多的感觉是累,没有他们两人的打理,所有的事情都得有他一人亲历亲为。
留意接过瓶子还有一块金牌,只有有了这个东西,才能见到当今的皇上,心里已明白几分,以往由青飞送到皇宫里的药就是这种药了,不用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药,南诏的皇上,刚登基的时候还是个百姓称颂的好皇帝,可是,这些年,却越来越重女色,甚至有传言说,皇上竟要年御十女,连早朝期间都要退到后面去来一场,否则,就打不起精神。这些,肯定是这些药丸的‘功劳’。
“顺便告诉皇上,三日之后,那批美女就会送到皇宫里。”
“是,父亲!”留意答着,并不马上离去,却问苏震风道:“父亲,可是感觉到累了,哥哥一不在,所有的事情都得父亲一个人做……”
“不要提那个不孝子!”苏震风怒道:“难道没有他,我就成不了大业吗?”
“孩儿不是那个意思,父亲,孩儿的意思是说,其实很多事情,孩儿可以帮父亲做的,以前,那么多年,有哥哥帮着父亲,孩儿一直不明世事,现在哥哥他出事了,孩儿理当为父亲做些事情。”留意诚挚的盯着苏震风的眼睛说着这番‘心里话’!
苏震风疲倦的眼里露出几丝赞赏的目光来,如果放在以往,他必不当一回事,可是,在他正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儿子说愿意替他尽心尽力的做事情,心下多少都有些高兴。上下打量着留意,留意趁这个时机继续说道:“父亲,其实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什么事?说!”苏震风说话已少了几分严厉,显然,之前的一番话让他对苏留意大有好感。
留意眼里脸上立时被悲伤笼罩了,“其实大哥他已经……他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话怎么说?”苏震风一惊,心下暗道,这话也有几分道理,这些天都没有苏寻的下落,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留意看了一眼苏震风,挤下了几滴眼泪,“我一直也在打听哥哥的下落,我知道父亲是在气头上,必不会真的要杀了哥哥,所以,我就想,如果我找到了哥哥,就劝他来主动给父亲道歉,可是谁知,我打听到,有人见到哥哥从百漠崖那里落了崖,当日白衣七怪中的二怪被那伙人杀了,其实六怪实在不敌,便退了回来,谁知,那些人却将哥哥推下了崖下,只带走了血蝉……我怕父亲伤心,一直不敢告诉父亲,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父心这么劳累……所以……”
“你听谁说的?”苏震风有些不相信的看着留意,留意拍拍手,一个樵夫模样的人被带了进来。“你把你那天看到的情形说一遍!”
那樵夫扑嗵一下跪在地上,“小的那天刚好在离百漠崖不远的凤回峰上砍柴,官人们应该知道凤回峰,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百漠崖,而百漠崖却看不到凤回峰……”
“不用说这些,直接说你那天看到的事情!”苏震风急切的问樵夫。
樵夫又磕了几个头,这才说道:“之前是七个白衣人跟花上的那一男一女打斗,小的当时想,看清这一男一女的下落,便可以来领那十万两赏银了。那七人虽然人多,但却不下杀手!”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下下手?”苏震风突然发问。
谁知道那樵夫却一脸从容,镇定自若的说:“小的虽然是个打柴的,不懂武功,可是那七人却是只守不攻,所以小的就猜,肯定是他们不敢对那公子下杀手!”说完,望了望苏震风,随即又低下头去。
“接着说!”
樵夫接着说道:“正在难分难舍的时候,又来了一伙人,好像是五个人,嗯,对,是五个,可是不知道知道着,那白衣人就有一个倒下了,接着,双方打了一阵,白衣人就逃走了,这时候,这些人突然对那画上的男的发起攻击,那男的就被打的落下了百漠崖,那百漠崖深不见底,别说是个人,就是个长翅膀的鸟儿掉下去都不可能活过命来……”
苏震风脸色铁青,手已握的紧紧的,“说下去!”
“是,后来,那女的就被后面来的那五个人带走了,不过,小的敢肯定,那男的绝对是死了!”
“来人呐,带他去拿赏他!重重的赏他!”
“谢老爷!”那樵夫兴高采烈的道谢,却没看到苏震风脸上的阴冷。
门外传来一声短呼,留意一怔,忙道:“父亲!”
苏震风无力的摆摆手,“他不该说寻儿已死,就算是死了,也不应该是他这等贱人来肯定,也说绝对!”
留意不再说话,看来,大哥在父亲的心里,还是极有分量的。
“你先把药拿给皇上,回来来我房间,我有事情要交待你!”苏震风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看留意一眼,留意称是,慢慢的退了出来。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打开药瓶子,果然不出他所料,是一瓶春药,他把那些药都倒了出来,换上了另外一种药,这才入宫。
青飞正在吃面,突然被一人拉了拉身上的弯刀,一惊,急忙用手去护那刀,却看到一个家妇对着她笑,不知为何,那眼里的笑意让他觉得熟悉。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只得轻声问:“这位大姐,认错人了吧?”连声音都带着浓浓的异域色彩,血蝉不由的笑道:“这一回比上一回要像很多。小兄弟,记得上一回见你的时候,你的话还说的不这么标准呢!”
青飞一愣,再仔细看那农妇的眼睛,这才看出是血蝉,心里暗暗叫亏,不知不觉竟做了一回小兄弟。但四周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不便说什么,装做很精奇的看着血蝉,笑着大声说:“原来是你呀,大姐!你家的那个公子哥儿还好吗?”故意把公子两字咬的特别重。一边的苏寻听到气个半死,什么公子哥儿,竟把他说成是血蝉的儿子,这个青飞真是该打。
血蝉一怔,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含糊的答道:“嗯,好,啊,很好,多亏了你推荐的医生,才治好了他的病,他现在长的可高了!对了,既然碰到了,我请你吃饭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青飞假意推辞着。血蝉热情的邀请着。这一出,在周围的人看来是极为平常的感谢礼节。丝毫引不起他们关注的兴趣。
青飞跟血蝉走了过来,没想到,苏寻给他的是一记大大的白眼儿。五个人前后陆续离开了饭店。
留意让太监通报说:“留意来看皇上了。”可是,他站在外面等着太监的通传,可是,时间过了一刻又一刻,依然只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娇笑和妖喘声,心里不由的对皇帝表示同情,这个皇帝小时候,跟他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好,并不是个沉迷酒色的人,这一切都拜苏大将军所赐,虽然留意曾一度想要救他,可是,没有苏震风的令牌,任何人都接近不了皇帝。
能报的太监第五次摇着头出来时候,留意再也站不住了,“去告诉皇上,就说苏将军派人送灵药来了!”
这一回,很快,皇上竟亲自迎了出来,不但衣冠不整,而且没穿鞋子。一见留意,笑道:“你来了?什么时候来的?”转过头去,问太监,“你怎么都不告诉我留意来了?”
“小的该死……”太监低头认错,皇上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不要在这里念经了,苏将军派来送药的人呢?”
“就是我!”留意心痛的看着眼前这个昔日的伙伴,也是她的表弟,留意的母亲是皇上母亲的亲妹妹。留意把药递给皇帝。“这是家父让我给你带来的药。他说,下一批美女三日后到!”
“嗯,好好!苏将军办事果然靠的住!”说着,就近不及待的打开药瓶,拿出一粒药丸吃了下去,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贪婪,留意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
“景铨……”留意轻声叫出皇上的名字。皇上先是一怔,继而笑道:“好久没听人叫过朕的名字了,听起来好亲切!”说着,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粒药给留意,“来,吃下去,陪朕一起去里面逍遥去!
留意心里酸酸的,接过药,假意服下,同他一起走了进去。便地都是衣着妖绕的女人,甚至有些竟一丝不挂,或坐或站,或躺在那里,无一不在那里显露着那曼妙的身体,室内燃着催情的熏香,那些女人见苏寻进来,并无任何羞涩之态,相反,还做着撩人的动作,发出娇媚的声音。留意不由的皱起眉头。
再看皇上,此时的神情已经稍微清醒,有些尴尬的看着留意,对那些女人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那些女人老大不情愿的扭动着身姿慢慢的走了下去,屋里只留下皇上和留意两人。留意拿起一杯茶水,浇灭了那正燃着的熏香。
皇上脸微微发红,有些结巴的说:“我,留意,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总像是在做梦一样……有时候,我做了什么事情,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总是觉得我做事越来越不受我的控制了……”
“这些都是我父亲害的。”留意淡淡的说,“他给你的那些药都是烈性春药。有迷你心智的作用。我今天换了他给你的药。”
皇上并不感觉到意外,长长叹一口气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但是,如果我按他的意思做的话,我甚至连命都保不住,就像先皇一样!不明不白的死掉……”说这些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不安的看了看屋子四周,直到确定这里除了苏寻以外没有别人之后,他才继续说着:“有时候我想,我真不想做这个皇帝,所有的事情都是苏将军在拿主意,而我,竟不能做我自己,只能做一个时时吃着他送来的药,御着他送来的女人过日子。”
“你可以做你自己的!”留意握住皇上的手!坚定的看着他,想给他信心。可是皇上却摇摇头,叹气道:“不,我知道我不能做我自己!”
“相信我,你一定可以的!”留意再一次坚定的说:“小姨她怎么样?”
皇上摇头,眼里流下两股眼泪,一想到母亲,他的心就痛,她因为质疑苏震风的做法,而被挖掉了眼睛,割了耳朵和舌头,砍了双手双脚,最后千刀万剐!“他让人那样折磨她,竟还留着她一条命,我知道,他是在警告我,如果我不听话的话,我的下场就跟母妃一样!我不想那样子!”皇上的眸子里闪着惊恐,身体不住的颤抖。“所以,留意,我不能做我自己,我想活着就一定做不了我自己。你还是把那些药给我吧,就让我做一个畜生了!那样,至少我还能有一条命!”
留意放开皇上的手,“药我不会给你,那很伤你的身体。以后,你一天吃一粒这瓶子里的药,可以解掉这些熏香和那些女人身上的香露的药性,你暂时可以装成以前的样子,不要让人发觉,我向你保证,不久的将来,你定会做回你自己的!”
皇上有些害怕又有些感激的看着留意,久久的不原挪开他的目光。留意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再一次说了一句:“记住我说的话!”
皇上重重的点头,留意早已走了出去,房间里,立刻又是一片莺声燕语。
苏寻和青飞坐在房顶上,两人黄同喝着瓶酒,“看来,你真是死不了的命啊,那么高的崖都摔不死你!”
苏寻爽朗的笑笑,“可不是,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可是你一点都不担心我的安危嘛,那一天舅舅要杀我的时候,你都没在场。”
“那是我知道杀的人不是你呀!”说完苏寻就笑了,喝了一口酒道:“那都是绿衣做的好事情,在我的酒里下了药,她倒是去了,带着一群蛇去救你,估计她要知道青飞见了蛇宁愿死的话,估计不会想出那馊主意了。”苏寻叹了一口气,“还好,那天杀的不是真的你,否则,我不知道要多自责!”
青飞拍拍苏寻的肩膀,用信任的眼神看着他,点了点头,两人会心的一笑。“没想到,你竟能送了那丫头的道儿!”
“哪个?”
“绿衣呗!”话音刚落,便听到绿衣说:“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呢?”青飞和苏寻都看向绿衣,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青飞差点从房上摔下去,急急的掠到地面上。原来绿衣怀里抱着好几条小蛇。
“跑什么跑,我又不是来看你的!”绿衣冲青飞做着鬼脸儿,这才对苏寻说:“明天你真的要送他们回大燕?”
苏寻点点头,起身,“该睡觉了!”先行跳下了房子,只留下绿衣,一脸惆怅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