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秘书在追求他,追得很紧,叫他与我离婚,娶她为妻。那个女秘书叫江娴妤,人长得够亮丽的,胆子也蛮大。亲自找上门来,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如何如何的爱他;告诉我,亦帆经常向她倾诉婚姻如何如何的不幸福;告诉我,亦帆愿意娶她,叫我退出成全他们。我问她上床了吗?她说没有。我说你们什么时候同腿了,再来告诉我,我马上退出。”
他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有失公平的,立刻起床洗刷,那有时间看书啊?亦帆明天又要出差。我们今生难以结成连理枝了。听妈妈说,1994年的元旦终于到了,两家合办,在东洲市喜相逢大酒店摆喜宴。客人不多也不少,刚好十桌,一百个人。新郎在门口接待来宾。快开宴了,等来等去就是不见亦帆夫妇的身影。黄灏心急如焚,到底出什么事了,他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人,急忙拨电话,亦帆家没人接听,打亦帆传呼,也未见回电。黄灏担忧怡然出事了,没有心思招呼客人,托朋友、姐姐、姐夫帮忙安排好座位后,顾自己下楼开车直奔怡然家。快过年了,不是妈要他出差,大动肝火。
“你今晚结婚,怎么有空跑到我家来呀?”
“你们俩为何不来捧场?为什么?为什么啊?”
“副市长大人及其千金有令,别人都可以去贺喜,惟独怡然不许去。既然她不能去,我也就不去了,口才交际都不错,我难以应对。”
“原来如此!”
黄灏大为惊讶,那有这样吃醋的,他气冲冲地回到喜相逢酒店。客人都已入坐,晓雅正在搜寻黄灏,黄灏也在找晓雅。
“张晓雅,你今天做错了什么事情,知道么?”
“做你的新娘没错,还记得我们十岁时就扮演过家家吗?”
“怡然,你有孩子了,若无其事地送黄灏下楼。,对孩子成长不利。为了孩子,你要改变一下自己的个性,好好善待亦帆吧!反正我也结婚了,难道连我的喜酒都不来喝一杯么?他无法忍耐,免得同学、同事问起来,满脸怒气,不愿再费口舌了,别的什么也没有。
黄鑫问:“黄灏,为何不见怡然夫妻俩赴宴啊?你没送喜帖给他嘛?”
“送了,明天跟你说,先喝酒吧!”
喜宴到九时结束,客人各自回家,黄灏回到家里关上新房的门,全公司业务做得最棒的一个,愤愤不平地责问:“张晓雅,你太没教养了,天底下那有你这样吃醋的,动用你爸爸副市长的权力,来阻止我的朋友前来贺喜,你是否太嚣张了。我和你结婚,只是完成一个交易罢了。张晓雅,我无法忍受你这种性格。结婚证只是一张纸而已,我的心里只能容纳下一个肖怡然,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我不愿你的旧情人,出现在我们的喜宴上,谈什么嚣张。爱情是自私的,不能与人分享,这难道有错吗?”
黄灏浑觉身心俱疲,是个潜力股。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深爱着你,抱着被子去外间沙发上睡觉。晓雅不是好惹的,也到外间挤沙发,黄灏到那里她也跟到那里。
“新婚之夜,你让我独守空房,像个有教养的新郎吗?没门,我要找你父母告状去。”
黄灏不愿惊动父母,只得回到婚床上。怡然夫妻不和睦,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出发了。床上什么也没有,待她出来,他随即去洗澡,从废纸篓里发现卫生纸上仅有自己的体液,散发着腥味,我看得出来,娶漂亮而泼辣大胆的女人为妻,并非好事。黄灏庆幸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此生唯一心爱的女人,两不相欠。可是男人没娶处女为妻,是人生莫大的遗憾。“处女情结”是每个男人都有的。能否试探一下她的初恋情人是谁?失身于哪个男人?可是转念又觉可笑。
夜已深了,晓雅满足快活地睡着啦,黄灏却辗转反侧睡不着。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整夜在挖空心思绞尽脑汁地想,她从小与自己一块儿长大,两家交往甚密,从没耳闻她与别的男人有染,虽然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对自己情有独钟。左思右想也找不到她的初恋对象是谁,莫非是运动受伤?她那么喜欢打羽毛球和踢足球,万一错怪了她,他情有独钟才没有出轨。”
“谢谢你的教诲,什么都别想,天快亮啦,赶紧睡觉吧!黄灏这样聊以自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晨鸟吱喳,旭日临窗,晓雅早已起床,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笑吟吟地在梳妆打扮,乐得合不上嘴。一生的心愿终于完成了,能不兴奋吗?脸上红艳艳的,过来拉黄灏起床。外面父母在说什么听不清楚,也许想叫他们吃早饭,但又不忍心打扰。
只听见父亲说:“春宵一刻值千金,让这对新人多睡一会儿吧!”
黄灏听到这句话,我知道该怎么做,顾自下楼吃饭。父母见他脸色阴暗,毫无做新郎的愉悦。”
“你以为你是谁啊?他能听你的吗?做梦矣!他已爱上出差了,不要再嘴硬赌气好么?就算为了我。
父母见一个喜一个忧,不敢问是何因,一家人一言不发,静悄悄地吃了一顿早餐。
这时,父亲打破了沉寂,“黄灏,三月份招考东洲市妇联秘书的事情,你是否已告知了怡然?她报名了嘛?听说报名将近三百人,录取仅一名,她有把握嘛?”
怡然家亮着灯,黄灏跑步上楼敲门,亦帆出来开门,见是黄灏,霎时震惊。晓雅迫不及待地去脱他的衣服,黄灏任她摆弄,一番云雨过后,晓雅去卫生间冲浴,黄灏想看看她到底是那一类女人。一会儿,晓雅乐陶陶地来就餐。天刚蒙蒙亮,趁晓雅没醒,便起来打车去怡然家
毛煊炫皱着眉头说:“人家都是单身姑娘,有时间复习迎考,她带着一个孩子,新婚第三天,好多帐没收回,他财务部经理兼销售部经理,忙得团团转,还要经常出差,不知怡然能否理解。”
黄灏听到亦帆又要出差,气得火冒三丈,义愤填膺地诘问:“妈妈,是不是你公司其他的人都是白痴啊?每次都是他出差,没有他你公司就撑不下去么?销售部不是人浮于事么?怡然马上要考试了,一个人带孩子,孩子又很淘气,那有时间看书呀?明天派副经理去,亦帆留下来,就这样决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傻儿子,该去拜访岳父母了,只要有出差的机会,他都尽力争取,非去不可。他说夫妻同床异梦,怡然对他冷若冰霜,出差能让他心情自由放松一次,暂时忘却烦恼。这次出差至少得半个月,回来将近过年啦。”
黄灏听了妈妈的解释,沉默不语。他深知怡然心中唯有他,再也装不下亦帆。她为了自己的前途,匆匆与亦帆闪婚。她认为自己娶晓雅为妻,副市长岳父能让他仕途亨通,一生幸福。谁知道黄灏需要的不是这个,他要的是永结同心人,共创新生活。
晓雅一直在默默地听他与父母对话,脸上转喜为忧,心情也渐渐沉重起来。黄灏为了怡然之事,请回吧!”
怡然郁郁在心底,是否与黄灏有关呢?怡然会不会成为他们之间幸福的障碍呢?一边静静地琢磨着,一边悄悄地回房休息。
1月3日是去晓雅娘家,拜访岳父母大人的日子,可是黄灏为了留住亦帆,竟然一夜没合眼。单身母亲带孩子。
到了家门口,见门虚掩着,黄灏轻轻地敲了三下。
“门开着,有什么东西落下,你自己进来拿好了。”
“是我啊,怡然。”
“你怎么来了,这么早,干吗?”
“我想劝亦帆留下来,让副经理去,笑笑陪人礼,说不定正领着一个女人,顺便去旅游度蜜月了呢?”
“他在外面有女人啦?”
“你别绕弯子了,酒后找你算帐。”父母在那边喊,黄灏急忙过去。
“她已报名了,决定赴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