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感谢你看这封信,感谢你还活着,你还活着,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一直在犹豫,到底该不该写这样的一封信?可能,看这样的信,对你而言,是又一次心灵的折磨。只是,无论如何,我还是决定写下这段文字。
认识你之前,一直很憧憬打雷的日子,希望猛然得一次电闪雷鸣,将我带回原来的世界。尽管对我而言,哪里都是孤单,可是毕竟,那里有我最真诚的回忆。
直到遇见你,爱上你,我开始迷茫,突然间惧怕起那种声响,恐惧某一次不小心,就将我们活生生的分离。
一直不希望这样的不小心发生,怎奈,世事难料,我怕到时走得太过匆忙,来不及话别就是永别……当我自私也好,当我无情也罢,我情愿你恨我,怨我,甚至不再爱我!只求你,不要妄想来找我……
人海茫茫,或异国他乡,或人鬼殊途,或时空隔绝,无论哪一种,结局都是空。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等我,我会拼命拼命努力得尝试回到你的身边。但是你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因为,等待的时间或许很短,也可能会很长,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辈子……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忘了我,去寻找新的幸福……这也是我最最奢望的,因为,看着你幸福,我的心也会被幸福装满,甚至还要更多更多……
有句话想要偷偷告诉你:认识你,是我程雪落最大的幸运!
还有,我真的很自私!
谢谢你还活着……
——爱你的雪落”
“无论如何,我都会等你,等你一辈子!”萧漠北叹气着合上信笺。
五个月了,雪落就像在人间消失一样,大江南北,海角天涯,都无从找起。
“雪儿,看到了吗?”他起身指了指身后的屋梁,“这里是属于我们的家,你,我,还有未来宝宝——三个人的家,现在只等你回来,只等你回来啊!”
“漠北,”
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抹熟悉的声音。
是雪儿的呼唤?
他猛地转身,可是身后除了一片碧绿的空草地,什么都没有。
他看到了那簇红花,还是如火般妖艳。可惜,伊人却已不在……
是思念太久的原因吗?还是心中的那份奢望太过强烈?
“漠北,”
声音再次响起,可是这次,他并没有转身。
是错觉吗?可是,为什么感觉那么亲切?回头的意念竟然那么强烈!
“漠北,你忘了我了吗?”
“雪儿——”他猛然回头。
远处碧绿的草地上,一洁白的身影正冲他甜美的笑着。
“雪儿——”他意欲奔赴上前,可是她却阻止他继续靠近。
他越来越近,她却越来越远。
“呆在那里,别动好吗?”她仍然冲他微笑,“我想为你跳支舞,好好看哦!”
说着,不等他回应,她悄然起舞。
双臂相叠,脚尖踮起,梦幻般缓缓地绕着草地旋转,然后两手平稳地滑动着,又回到她最初出现的地方。
她好像正向着地平线奋力地挣扎,似乎刹那间她要飞,要用她的灵魂去触摸那空间的边缘;紧张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她落到了地面上,手臂在痛苦无力地抖动着。
“雪儿,这是什么舞?为什么你跳得那么痛苦?”萧漠北越看心揪得越紧,感觉她是在向他宣告远离。“停止停止啊!”
但是她并没有理他,依然继续翩舞。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泪,那么刺目,那么倔强。
她扇动双翼,幽婉的神态表现出对生的强烈渴望和热爱。双腿如竖琴的弦簌簌颤抖,右腿向前一滑,左膝着地,这只空中的生灵努力挣脱大地的束缚,然而无论怎样艰难的挣扎,最终力量耗尽,她还是默默的倒下了……
“不!雪儿——”萧漠北不顾一切得上前,扶起受伤的精灵。
“雪儿,雪儿,你醒醒!醒醒!”他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不许睡,不许睡啊!”
美眸颤巍巍得动了动,终于挣脱黑暗,充满了光明。
“漠北,”她开始微笑,很美很美的笑容,但却很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消失,柔弱而单薄。
“雪儿,感谢你回到我身边,感谢你回到我身边!”见到她安然无恙,他忍不住热泪盈眶。轻轻将她往怀中扣带,仿佛怀揣着世间最稀有的珍宝,无比温柔小心,但却很强健有力。轻一分怕流失,重一毫又恐惧破碎。
“感谢上苍!感谢上苍!感谢你回到我身边!谢谢你!”
怀中的人儿却什么话都没有讲,任由他紧紧得抱着自己,只有微笑,只剩微笑。
突然,他感觉怀抱的力量开始缩小,仿佛怀揣着一缕空气,没有丝毫的厚重感。
看着越来越淡漠的笑容,他开始惊慌。
“不,雪儿,你别走,我不许你走!不要!”
笑容最终淡化为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天鹅在生命垂危的时刻,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展翅飞翔,就要为重上天空而进行不屈不挠的奋斗……”
“天鹅在生命垂危的时刻,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展翅飞翔,就要为重上天空而进行不屈不挠的奋斗……”
“天鹅在生命垂危的时刻,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展翅飞翔,就要为重上天空而进行不屈不挠的奋斗……”
“漠北,你要等我……”声音很涣散,逐渐淡漠的眸光泛着不舍与迷离,但最终什么都看不见了。
“雪儿——”萧漠北从溪石上惊醒。
他猛然回首,可是,草地上什么都没有。
是梦?是幻觉吗?为什么刚刚的一幕那么真实?她是想告诉他什么吗?
脚底深处突然传来接近疼痛的酥麻——
【“我喜欢这样被麻痹的感觉。有时候,不知道冷暖,其实可以称之为一种解脱呢!尽管溪水很冰,但是在它怀里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冷到无可救药,痛到封闭感官,那样就可以忘记所有吧?
“天鹅在生命垂危的时刻,只要一息尚存,就要展翅飞翔,就要为重上天空而进行不屈不挠的奋斗……”喃喃的重复着梦中的呓语,他突然扯动嘴角。许久不见的笑容终于浮现——
“雪儿,我懂了!你不放弃,我也不会放弃!”
十年后——
七年战乱,百年沧桑,八国鼎立的局势,因为隐秘在各国角落黑暗势力的挑拨离间,肆意破坏而大肆战争。国破家亡,生灵涂炭,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
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最终,在战争纷乱的局势中仍得以生存的仅剩三国。
天盛国凭借自己强盛的兵力,作战勇猛,挥刀斩将,一路战斗下来,丰果烁烁,是经年战乱后遗留的国家之一。
黑鹰国是第二个没有在战争中被吞噬的国家。
而最值得期待的是第三国,也是三国中相对较强大的国家,即蒂诺国。因其向来不喜扩张,不喜战乱,不喜仇结。所以,战争只是在紧急状态采取的非常手段,非侵略的借口。该国一直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准则型条,若非他国凯觑其地大物博,占地辽阔,资源丰盛而刻意挑拨,借而引发战争。以程家王族的理念,绝对是“以和为贵”。
因此,在十年的战争中,他们的实力是保护得最完好的一国。当然,说得通俗点,也可以这么理解,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强盛到迫使蒂诺国全力以赴,使出浑身解数去赢得胜利。事实上,在十年内发生的大大小小数几场战役中,蒂诺国多以守代攻,保存军事实力为主。到敌方耐心失尽,士气大跌之时,再一举攻破。
人是最有求生意识的动物,十年的战乱,大批的民众不自觉得涌入蒂诺国,只因它是最崇尚和平的国家。没有歧视,没有苛政,没有内乱。所以,没有人可以准确衡量蒂诺国到底有多少实力,以身尝试的国家皆已经拜服在蒂诺国的严威之下,或者已经成为刀下亡魂。
正因为如此,虽然没有正式衡量过三国的真正实力,孰轻孰重,孰难准确衡量。但是,大家心里都很清楚,蒂诺国的实力,就像连绵的山脊,源源不断,络绎不绝。
近年来,在新王程天昊的领导下,国势越来越强大,赢得的尊重与敬仰也是与日俱增。
蒂诺国由原本的只注重农务劳作的经济大国,发展到现如今的军事、文化、经济三结合的强盛之国,不得不感谢一个神话。一个记载着十年前蒂诺国雪落公主的神话。是啊,神话!传闻,蒂诺国的兴盛全仰仗她的出现。由于她的存在,蒂诺国变得日渐繁盛起来。可以这么说,她的存在即是蒂诺国的神话。
那么,或许,她的消失亦也是一个神话……
没有人知道她是否还活着,也没有人敢断言她已经逝去,人们提及她,也仅仅只是含蓄的说辞——
“我们都相信她还活着……”
“至少我相信,她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内心的敬仰……”
“我们都不会忘记她……”
三年的休养生息,三国逐渐从战乱的梦魇中清醒。内教黎庶,治州县,外和戎夷,定边和,兴水利,重农桑,务屯垦,积善粮,使公私仓糜丰实,民生富足。三国的外交甚密,融洽安和。
只是,生活逐渐安乐,人们也开始有余暇讨论疑惑了他们十年的传闻——
“我们的王为什么不娶妻呢?他不会孤单吗?”
“是啊,没有王后,谁来母仪天下呢?”
“甭说立后了,连个妃子都没有呢?”
“据说,前几年各国都派公主来和亲,结果那几个国家都是被王占领了。从此,没有一个国家敢向王提及和亲之事!”
“你说,我们的王是不是那个有问题?没女人,如何展示男士雄风呢?即使他打仗再厉害,也是情感残缺之人哪!”
“哎,你们都不知道啊,我们的王是个世间少有的多情种啊!谁说他没有王后?他有妻子的,只不过他的妻子在成亲那天离开了他,他等了她十年,足足十年啊!”
“您说的不会是雪落公主吧?不是说她已经死了吗?”
“是生是死,对于一个认定她还活着的人而言,根本不重要。关键是那种信念啊。我相信,我们的王最终会获得幸福的!”
悦来客栈——
“传说,在最最北面的地方,有一座虚无缥缈的山峰,叫圣山。山上风光明媚,尤其是寒冬之际,白雪纷飞,银雕素裹,有如一位超凡脱俗的淡妆峨眉啊!”寒冬冷虐之际,客栈中的食客宿主,三人一伙,四人一群,围坐在火炉前烘烤闲谈着。
“是啊是啊,巍峨矗立,崇山峻岭,简直白雪如冠,青葱如柳哪。”另一男子接过话茬,满脸憧憬之色。
“不错不错,常年积雪,蔚为奇观,恍如人间仙境,盖世无双。”又一男子咀了一口酒,接下话来,
“高耸,纯净,空旷,辽阔……”男子从凳上站立,宣誓自己对圣山的无限向往之情。
“天然,纯净,风雅,脱俗,美艳,超凡,倾城,无双……”一男子双手交叉,显示出十足的虔诚膜拜,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你说的是传说中的圣女吧!”还是农民村户,直来直往,不喜欢文绉绉。
“圣女?什么圣女?”一不谙当地民俗的外地留宿者,偏着脑袋不解得问。
“传说,圣山上住着圣女,她是掌管天地万物的神!美丽典雅的圣女,雪之圣女!”
“雪之圣女?”
“是啊,一个美得不可思议的仙子。她住在圣山之上,保护着天地万物!”
“据说她天生舞技超群,只要她翩然起舞,天地都为之动容啊!”
“只可惜从来没有人真正见过。”
一语点醒梦中人,众人都耷拉下脑袋,纷纷叹息……
“啊?圣女——”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喜得叫了声。众人纷纷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他们看到一抹亮丽的雪白一闪而过……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魂,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雷明夜,幽谷冈。
满鬓风霜,遍地苍凉……
雪儿,你在哪儿?
幽幽谷一简朴的房屋前,一男子悠悠得伸手划过,指尖触及之处,都是寂寞,都是思念。
十年了,生活又恢复了安定,可是,他的心却开始不满足起来。
等待的日子还有多远?一颗心,可以承载的思念又有多久?
直等到海枯石烂,山无陵,天地合,幽谷屋前添青冢!
哎——
“王上,”萧正上前拍了拍他落寞的肩膀。
“什么事?”知道来人是萧正,他并未过多的隐藏他的心绪。
“天盛国使者来我国访问,现在乾坤宫等待接见。他们说……”萧正欲言又止。
“他们说什么?”他表情得在院前的石凳上落座。
“他们说……天盛国紫菱郡主要与您和亲!”
“好大的胆子!”他猛地拍案而起,“他们想步天塔国和落雁国的后尘吗?不要以为是天盛国,朕就不敢拿他们怎样!”
“回头将其中一个使者砍了,另一个放回去。告诉他们:若不是看在父王母后的份上,若不是念及他是雪落的弟弟,天盛国根本难辞其咎!”
“王王上,”哎,只要是扯到雪落公主,他再好的修养也会变得冷酷无情。“那个使者好像知道您会杀他们,他让我转告您,在杀他们之前,请您先看看这个!不然,说您会后悔一辈子的!”
“拿来!”他伸手。
“断肠簪?”这是雪落的断肠簪?
指尖温柔得划过玉簪的断痕,那是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回忆,是任何人都无法造假的唯一。
【“喂,你妈没教你撞了人要说对不起啊,还有,你妈没有告诉过你弄坏了人家东西要赔偿吗?哎呀——”
“搞什么鬼?后背是铜墙铁壁也不要这样随便出来晃荡啊!谋杀啊!真是倒霉!”
“瞪什么瞪,欺负我眼睛没你大啊!眼睛瞄什么瞄,以为自己是空调啊,放冷气!”】
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突然笑了。
雪儿,是你吗?你终于要回来了吗?
“回宫——”
“宣——”程天昊凌厉的鹰目扫视了众百官一眼,挥手召见。
“宣天盛国使者晋见——”
“宣天盛国使者晋见——”
“宣天盛国使者晋见——”
这时,走进一个面带青铜面具的男子,步履稳健,眼神深邃而复杂。
“天盛国萧——”男子顿了顿,“塔卡参见王上!”他躬身行了礼。
“大胆!金銮殿上蒙面示人,是何道理?”萧正上前喝令。
“只因塔卡容貌丑陋,怕惊吓了君王!”男子微一躬身,聊表歉意。
“算了,随他去吧!”程天昊目光定格在自称塔卡的男子身上。这个男子,莫名得有种熟悉感。他的眼神,他的动作,还有他的声音……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
“这支玉簪可是你所有?”他直接切入主题。目前最关心的还是雪儿的下落,其他人,其他事,一概可以放在一边。
“非也,此簪乃紫菱郡主所有。”
“紫菱郡主?”程天昊微一皱眉,“她是……”
“她是天盛国国君亲封的郡主!”
“宣她上殿!”他不耐得传召。
“回王上,郡主除你之外,谁也不见!”他毫不避讳得迎视他的目光,大胆,坚持。
程天昊看着他的眼睛好半晌,点了点头。
“全部退下!”
“王上?”萧正想要阻止,却接收到他的扬手示意。“朕自有主张!”
“是,王上。”萧正退下。
“啪啪啪——”男子突然拍起掌来。
掌音落幕,但见花絮纷飞,一飘逸的白衣女子突然从天而降。
轻纱拂面,美目含情,殿中隐隐飘散着一阵雍容高雅的兰麝清香……
程天昊呆呆得起身,眼睛一眨不眨得看着那抹亭亭侧立的窈窕倩影。但见她优优雅雅的掷下一条纯白长绸,莲足轻轻巧巧的一点,已俏生生地立于白绸之上,就着白绸倾斜的角度如行云流水般冉冉飘降而下。同时,她手中所执的白绢绡纱也极其婉转、曼妙地挥舞着。白锦衫裙上所缀饰的丝绣、环佩随着她的动作飒飒漫飞,摇曳生姿,发出宛若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的叮咚声。那种孤高远泊的出尘气质,秀丽隽永得好似从九天之上降临的瑶池仙子。
程天昊不由自主得走向她,任由眼中的酸楚,汹涌了奔腾的泪,也不愿眨一眨眼,错失了每一个动作的交替。
他知道,她等待人儿已然归来。就怕一闭眼,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随着花絮的落地,她突然脚尖垫起,梦幻般得开始旋转。一圈又一圈,一圈再一圈……
“芭蕾?是芭蕾?”这一次,不是酸楚的泪光,而是惊喜的水花。
他不顾一切得迎上前去,却在一米之遥处站立。
不约而同得,女子停下了舞动的翅膀,看着他的眼睛,她缓缓取下面纱。
时间,仿佛在这一刹那静止。
轻纱下,是一张清丽不可方物的如花芳容。浓疏得宜的柳眉,薄厚适中的朱唇,整齐洁白的贝齿,非但肤色莹润赛雪,一双黑白分明的澄澈美目尤其清似潭水,亮若星辰。
“你变了!”他颤巍巍得伸出手,抚上她姣好的容颜。额际,柳眉,美目,俏鼻,樱唇……一路往下,到她的脖颈处停下。
“你也变了!”她漾开笑意,轻手抚上他刚毅但略显憔悴的面容。
“比以前更美了,”他由衷得赞叹,“而我,却老了!”
“不,”女子摇摇头,“是变成熟了,变得让我更加依靠了!”
“是梦吗?”他不确定眼前的美好,是真是假?
女子再次摇摇头。
“不是梦,是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漠北——”
两人同时淌下泪来……
“雪儿——”
“漠北——”
十年人生,漫漫长路,受尽了相思的苦,尝遍了孤独的痛。再大的煎熬,不怕不怕;再多的泪水,不够不够。
是啊,永远都不够宣誓此时此刻相拥相泣的恋人……
*后记*
“说,为什么改名程天昊?害我找得好辛苦!”女子嘟嚷着嘴,故露凶态。
“我改名程天昊是天经地义的!你不会是想让我顶着天盛国萧漠北的头衔,帮助父王治理天下吧?”他突然凶悍得欺近她身,“那你呢,为什么突然变成紫菱郡主,害我差点错杀了我的爱人,还有岳丈!”
“那个,我改名也是有凭有据的!我是天盛国的郡主嘛,难不成让我顶着蒂诺国前任公主的身份来出使啊?”
见他不语,“好啦,一人骗一次,扯平了!”她撒娇道。
“你呀!”他宠溺得点了点她的俏鼻,温柔得环住她的纤腰,“这十年你是怎么过的?”他好介意他与她空白的十年。
“十年前,其实,那时候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就算找到我爹,也无法进行救治。后来,莫大哥将我带到了一座雪山,就是人们口中的圣山啦。”她不自觉得往他怀里靠,“圣山上呢住着一个圣山老人,他真的很厉害,几乎什么都懂,像是一本百科全书。就是他将我安置在寒冰洞,利用寒冰床的寒气,以及洞内本身的灵气,阻止我体内过多的血液循环。一方面有充足的时间冻结坏死的癌细胞,另一方面呢,帮助善良细胞的繁殖增长。可以说,这十年,其实我并没有长大哦!
“而莫大哥呢,遍访世界各国,大街小巷,山村野地,一方面寻找我爹的下落,另一方面搜集各类名贵草药,帮助我恢复健康……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不但找到了我爹,而且还治好了我!”
“那他现在……”他有些吃味,更多的是遗憾。这十年,如果有他来填补,该有多好啊!
“人家忙着看宝宝啦,瑶姐姐替他生了对龙凤胎哦!”
咦?怎么等了很久他都没有接话?突然间感觉气氛有点不对。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她警戒得抵着他的胸。
“雪儿,”
“恩?”她不解得看着他。
“人家也好想做爹爹!”
“啥?”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雪落开始逃离。
“不要啊——”
可是,他怎么舍得放手。这一辈子,她休想再逃跑。而她,也再不会放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