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公主有些失望的低下头:“怎会?皇兄一定用皇兄的道理。
颙琰微微一怔,你可知君无戏言,朕刚才已经传旨……”
颙琰无奈的看着十公主:“皇阿玛刚刚殡天,”回头瞥了丰绅殷德一眼,朕恐怕京里也不太平,额驸又是这个样子,你们回去朕很不放心。”
十公主不解的看着颙琰:“皇兄刚才传旨了,小语怎么没有听见,刚才进来的时候只听皇兄说要赐额驸什么东西,想必是知道额驸身子不好,随手拿起桌上的半碗凉茶,要赏他什么药材吧?”
颙琰微微沉吟:“这……”看着十公主水灵灵的眼睛,一时硬不下心来,“也罢,听说昨晚额驸吐血,你可知丰绅殷德他……”
“皇兄,去把西洛嵩山进贡的何首乌拿来给额驸配药。只是……只是阿玛年岁已大,不宜太过劳累,你不会怪朕吧。”
十公主满意的笑着:“还是皇兄疼我,不知皇兄可否许他一同……”
颙琰点点头,随即不自然的笑笑,向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派一队侍卫随公主回去,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可以打搅额驸养病,要是额驸有什么意外,你们提头来见。”说罢转身看着十公主,不禁心中一动,“小语,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你好,你不会怪朕吧?”
“和珅的事你不要多管!”颙琰打断了十公主的话,“这是朝堂上的事,你不宜多言,带丰绅殷德回去就是。”说罢很有深意的看了十公主一眼,又看看锦瑟的棺椁,皇兄最近太累了,转身离去。
见颙琰走远,十公主一把搂住丰绅殷德,眼泪不住的流下,打在丰绅殷德的胸前的血迹之上,将她的脸颊染红。看着十公主如此,颙琰看着跪在身前的十公主,丰绅殷德不禁动容,虽然自己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十公主打乱,可是却让他的心头涌起一阵阵暖流,不禁暗叹:丰绅殷德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得妻如此。泼到他脸上,“你还不跪下向皇兄请罪,不觉与记忆中的那个女孩对上了身影,这么半天了,就是神智再昏聩,也该清醒了!”
见十公主如此回护丰绅殷德,颙琰用些不悦,沉下脸色:“和……小语,你是叫我小语的!”十公主娇嗔的说道。
丰绅殷德抬起手轻轻拍打十公主的后背,伸手将十公主扶起。
“和孝,轻声说道:“小语,你别哭了,我们回府吧。”
十公主天真的看着颙琰:“皇兄说的是,那小语跟额驸回府之后便不出门好了,这样皇兄可以放心了吗?”
十公主闻言惊讶的抬起头,似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丰绅殷德:“额驸,与之前的记忆再次融合片刻:“小语,你刚才说什么?”
丰绅殷德一愣:“我说你别哭了,我们回府吧。”
“前面,你前面叫我什么?”十公主激动的看着丰绅殷德。
“小语?!”丰绅殷德差异的看着十公主。”
十公主一把将丰绅殷德拉到身边,拽着他一同向颙琰施礼:“多谢皇兄,小语这就带额驸出宫,免得这些晦气的东西惹您不痛快。
”说罢吩咐自己带进来的下人到:“快把这收拾一下,将棺椁灵位一同带回府去。”下人随即开始了忙碌。
“你,你从未如此叫我。”
“你不喜欢吗?那我还叫你和孝?可好?”丰绅殷德有些失望,原来小语只是他们兄妹之间的爱称。
“不,你以前从不叫我和孝,我很喜欢,我要你每天都这样叫我,我也再不称你额驸了,阿德?我叫你阿德可好?”
丰绅殷德不觉一惊,没想到他们夫妻的关系竟疏远至此,而且竟然在颙琰的记忆中找到了一丝连之前的颙琰自己亦没有察觉到的情愫,不觉感叹良多,随即轻轻拥住十公主:“以前是我不知珍惜,得妻如此,是丰绅殷德这辈子最大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