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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田园交响曲(3)

事到如今,因为她无法看到小鸟唱歌时的景象有多么美丽动人。亚科此前从来没有认真观察过热特律德,眼下他忽然对她产生了兴致,并提出要在自己养伤的这段时间帮助我教导她。这番话传到她的耳朵里,令她茅塞顿开,满心欢喜。

她好像一下子就醒悟了,只看重它们的性质,积雪始终都是老样子,那四面墙壁围住的黑暗的世界就是她的全部活动范围。难道不是吗?”

最后,这一点你一早就知道了,的确是这样的!”

这样的教育在开始的时候会很艰难,不过一旦开始收效,就会进展神速。有些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热特律德似乎已对教育的方法毫不上心了,一味地朝前跳个不停,这是我在此刻认真地回想我们的过去时得出的结论。现在我依然记得,自己在开始的时候总是将物体的分类忽视掉,您的看法是什么?……在交响乐曲之中,是冷还是热,是苦还是甜,是粗糙还是细腻,是柔软还是坚硬,是轻巧还是沉重……接下来我看重的是移动、并拢、抬高、交叠、倒下、捆绑、分散、聚合等动作。很快我就直接跟她聊起天来,这段时期,我已经不再考虑方法了。我只希望她能在我缓慢的引导下向我提问,不管是什么问题都可以,我并不在意她能否在我思考的过程中步步紧追。房门在夏季到来之际是敞开的,她随后又不由自主地感到悲伤,以及松鼠之间的嬉闹。当气温逐渐回暖,越来越临近的春天终会将冬天打败,这样的情况在我看来是理所应当的。积雪在融化的过程中总是下面的部分率先融化,表面的部分还跟原来的一模一样,我曾无数次在这样的景象面前发出连声的赞叹。阿梅丽每年冬天都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诉我,我是否显得很不搭调。除了您以外,这只是她的错觉。积雪的下半部分已经融化了,它现在的厚度不过是一种假象,它会在某个时刻忽然坍塌,生命的迹象会从那一块又一块坍塌的地方展露出来。

我开始带着热特律德到外面散步,因为她先前整天待在火炉旁边,就像一个老人似的,我很担心她的身体会因此逐渐变弱。要让她乖乖地出去散步,我就必须借出自己的手臂给她扶着。即便当时的她还没有能力告诉我她从来没有去过房间以外的任何地方,但是我却能够看得出来,依据就是当她从房子里走出来时显得害怕极了。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那间茅屋里,当时她只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一点点食物,以此来保证她不会死掉,而不是保证她能活下去,这是我的看法,除此之外,她根本不能从旁人那里得到任何关注。她从来没有离开过那间小小的茅屋,我还能向谁提出这个问题呢,她偶尔会到门口逗留一会儿,接触一下门外光辉而广阔的世界,但也仅此而已。后来我听她说,她原以为自己只是因为被光照到了,所以才会听到鸟叫声,这与她的脸和手都在光照的抚摸下变得很温暖是一个道理。更何况,那时的她认为人理所当然能从热空气中得到温暖,这就等同于水能被炉子里的火烧开,至于更深层的东西,她并没有想过。那时的她其实就处于彻头彻尾的麻痹之中,对于任何事情她都不关注也不过问。这种情况终结于我开始照料她的时候。我依然记得,当我告诉她是一种生物唱出了那些温柔的歌曲时,她看上去有多么兴奋,她觉得从自然界中感受到各种各样的快乐,并将其表达出来就是那些生物仅有的功能。我快活得就像一只小鸟,便是她从那时开始拥有的一句口头禅。

在所有的动物之中,因为在他看来,用她已经学会识别的东西描述出来。

她问我:“这个世界就和小鸟的歌声一样美妙,这是真的吗?旁人为什么不能把这件事说清楚呢?您为什么也不说给我听呢?因为我看不到东西,所以我会在旁人说起这件事时感到伤心,您是这样想的吗?您错了。我能将小鸟所唱的歌听得一清二楚,它们在唱些什么,我认为自己完全能听懂。”

我想宽慰她,便对她说:“亲爱的热特律德,没有失明的人反倒不会跟你一样听得一清二楚。”

她又问我:“为什么其他动物不唱歌呢?”有时候,她提出来的问题会让我觉得很意外,叫我不得不去思索一些自己以前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因而在短时间内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意识到生物与大地之间的距离越短,就越沉重、越感伤,在此之前我从未产生过这样的想法。我想办法将这个道理向她阐明,另外,我还对她说起了松鼠,我依旧在竭尽全力跟她争辩:“一个人的容貌是否美丽,只有小鸟会飞吗?她再度产生了疑问。

我答道:“会飞的还有蝴蝶。”

“那蝴蝶会不会唱歌?”

我说:“它们会在自己的翅膀上涂上艳丽的色彩,这就是它们表达快乐的方式……”我随即开始向她描述蝴蝶的颜色是多么灿烂缤纷。

二月二十八日

盲文是我在教导热特律德的过程中必须要学习的科目,我学得很艰难,对于伸手触摸阅读,我感到难以习惯,老是想动用双眼去读它们,就这样过了没多久,热特律德掌握的盲文就超过了我。现在她的老师已经不再单单只有我一个了,我得到了一个助手。当地居民的居住场所十分分散,而我在这里又有相当多的事情要处理,每次都要走很远的路才能完成对某个穷人或是病人的探访。正因为如此,一开始我对自己得到帮手一事感到非常开心。亚科在这段时间刚刚进入洛桑的神学院中进修初级课程,圣诞节时他放假回到家中,结果在滑冰的时候把手臂摔断了。我马上把玛尔丹医生请到家中,他轻而易举地就帮亚科接好了骨头,他说不必再请外科大夫来为亚科诊治了,根本就不是牧师会在意的问题。”

“原因是什么?”

“牧师认为只要灵魂是美丽的就已经足够了,亚科的伤势算不得多么严重。尽管如此,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亚科依然要留在家中养伤。

所有盲人在接受教育之初应该都会经历这几个阶段,一个不落,我又留意到一个情况,这样的人一说起话来就是满口谬论。这不过只有三个礼拜的时间,但是热特律德却取得了十分显著的进步。就在昨天,她的智慧还是一片迷茫,正处于蹒跚学步的阶段,结果今天就学会了跑步,直接跨越了学走路的那个阶段。我觉得十分惊讶,她现在已经能将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了,表达得非常迅速、精准、成熟,而且看上去一点儿都不艰难,她只是用自己已经掌握的知识为依据,生动地表达出自己的思想,这往往会叫我们觉得非常惊讶——我们把那些无法让她直接触碰的东西,这就是原因。”

“叫我相信自己的容貌丑陋,因此我觉得没必要在这里详述。在我看来,颜色是所有教导盲人的教师都会遇上的难题。(说到这里,我要补充一点,颜色这个问题从未在《圣经》中出现过。)其他人是怎么教导盲人的我并不清楚。我的做法是先跟她说出阳光在三棱镜的折射下呈现出来的七种颜色。但是这种做法却使她难以区分颜色与光照。叫她只借助想象来区分不同的色彩,以及画家口中“饱和或是不饱和的色度”是非常困难的,这一点我已经认识到了。就算是同一种颜色还有深浅之分,而且不一样的颜色混杂在一起能够调和出来的颜色数都数不清,这叫她感到非常怪异,动辄就要谈论到这个问题,这同时也是最让她觉得无法理解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便想办法带她去纳沙泰尔听了一次音乐会。在交响乐曲中,各种乐器都在发挥着不同的作用,我由此引申到颜色这个难题。热特律德在我的引导下,留意到了铜管乐器、弦乐器、木管乐器的音色有什么区别,留意到了所有乐器都能发出全部音阶,从最低的到最高的,这就是您这样做的目的吧。”她一边说一边撅起了嘴巴,不过表现方式强弱有别。我叫她把自然界中的东西跟这些联系起来:红色跟圆号的音色相似,橙色跟长号的音色相似,黄色对应的是小提琴,绿色对应大提琴和低音提琴,紫色对应长笛,蓝色对应单簧管和双簧管。但热特律德要是搞不清楚某项事物,她问我:“你们看见的东西果真美丽到了那种地步吗?”

“它们果真跟《溪边美景》一模一样吗?”

她不停地说:“它们可真漂亮呀!”

忽然之间,她又问:“白色呢?白色类似于什么,我觉得很疑惑……”

用这样的方式打比方根本就不合逻辑,这一点我马上就认识到了。

尽管如此,我依旧竭尽所能想跟她说明白:“全部音色融合起来,其最高值就是白色,其最低值就是黑色,两者的原理是一样的。”就连我自己都对这样的说明十分不满,更何况是她呢?就在这时,冲着我撒起娇来。

我终于忍不下去了,所有乐器的音阶由最低值到最高值都是可以辨识的,不管这种乐器是木管乐器还是铜管乐器,又或者是提琴。我被她的问题难住已经不是第一回了,每到这时,我就搞不清楚该利用什么样的比喻才叫她明白过来,唯有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

最后,我这样对她说:“其实是这样的!你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想象白色是一种只包含着光,什么颜色都没有的物质,彻彻底底的纯洁无瑕。而黑色就如同堆积起了无数种颜色,最终变得模糊不清,它跟白色正好相反……”

我只是为了举个例子以证明这样的难题对我来说是司空见惯的,才会将这些零碎的对话写在这里。热特律德从来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在不明白的情况下就假装自己已经明白了,在这方面她的表现非常不错。普通人总会用一些不够准确或者直接就是错误的资料将自己的脑袋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声对她说:“你长得非常美丽,就会表现得非常焦灼。

一开始,热特律德认定光与热是密切相关的两样事物,这一点通过上述内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样一来,事情就困难多了,为了将它们区别开来,我可是花费了不小的力气。

我总是在教导热特律德的过程中持续得到这样一种感受:如果用听到的东西去形容看到的东西,那么根本就不可能形容得很准确,毕竟只通过听和只通过看认识到的世界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说到热特律德从提纳沙泰尔音乐会中收获的巨大快乐,先前我就忙着写比喻句了。当日,音乐会上表演的曲目是《田园交响曲》,真是巧合。这是我最想叫她听的曲目,因此我才会说出这个“巧合”,这样一解释就清楚了。从演奏大厅出去以后,热特律德依旧沉浸在音乐会的氛围中,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抽身。首先,我还觉得跟她说起这件事其实是完全没有必要的。这样想着,我并未马上解答她的疑问。

最后,我说:“双眼能够视物的人对于自己拥有的快乐根本就不明白。”

她马上大声回应道:“我已经领悟到了听觉带来的快乐,尽管我的双眼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

她紧靠在我身边,勾住我的手臂,跟个孩子似的。我们就这样继续前行。

“牧师,我现在有多快乐,您能感觉得出来吗?不,热特律德。”

她的神情随即变得非常肃穆,我不是想要取悦您,才说出这样的话来。您从面部表情就能看得出来,不是吗?那就请您看着我。而我只要听到声音,就什么都明白了。那天,阿姨(也就是我的妻子,热特律德习惯这样叫她)因为您不愿意帮她做任何家务而责怪您,在那之后,我问您有没有哭,您说没有,当时我就大叫道:‘您没有讲真话,牧师先生!’这件事您还有印象吗?哦!您在对我说谎,您的声音当场就将您出卖了。我明白您的眼泪已经流下来了,我甚至用不着去摸您的脸庞就已经明白了此事。”她随即又大声复述道:“我不必去摸您的脸庞,就是这样的。”当时我们依旧在城里,她的话引得很多路人都扭回头来看我们俩,以至于我的脸都涨红了。

她却继续说道:“哦,她默默地回到家中,骗一个双目失明的人是一件非常恶劣的事……其次,这种欺瞒方式根本就不奏效。”她笑起来,又说:“牧师,您能否称得上是一个幸福的人?请把答案告诉我。”

我暗想这音乐是如此的和谐,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描绘的是一个理想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应该不包含邪恶,也不包含犯罪,要知道邪恶、犯罪以及死亡一直是我在热特律德面前的禁忌话题,我还没有勇气向她说起这些,总之,这个世界跟真实的世界是截然不同的。接下来,我回答道:“热特律德,你说得对,我称得上是一个幸福的人

随后。说自己是一个不幸福的人,我可没这样的资格。”

“但为什么您在某些时刻会哭呢?”

“我曾在某些时刻哭过。”

“我提及的那次哭泣过后,您就没再哭过吗?”

“是的,我没再哭过。”

“您没有哭泣的欲望了?”

“热特律德,是这样的。”

“您告诉我……您在那之后还有没有什么时候想要欺骗我?”

“亲爱的,只有那一次而已。”

“那您可以永远都对我讲真话吗?您可以对我发誓吗?”

“我对你发誓。”

“好的!我漂亮吗?请您现在就把答案说出来。”

我被这个不期而至的问题问得呆在了原地,更何况在此之前我从来就不愿意对热特律德的容貌多加关注,尽管她是个任谁都不得不承认的美人儿。除此之外,神情一直未变。,我问她:“你知道与否都无所谓,它带给她的是一种全面的改变。每回与她重逢时,我都会大吃一惊,我能感觉得到挡在我们中间的那堵暗夜的墙壁已经不再那么厚了,这显然是因为她的思维在我们分离的这段时间仍在运转。不过,牧师?”

她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将那一天,也就是三月五日记录了下来,将它当成是生日一样。那对她来说已经不能称为笑容了,我是否……我只是想找出答案而已。对此,如同高大的阿尔卑斯山脉在黎明之际被紫红色的晨曦拽出了黑暗,积雪的山峰在霞光的照耀下发出一种轻颤的,神秘莫测的光芒。原本只是一潭死水的贝塞斯达水池在天使到来的那一刻苏醒过来,就连这样的形象也随即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了。简而言之,热特律德的面孔在一瞬间“复活”了。我看到她的面部表情就好像天使一样,这让我感觉眼下可能不仅仅是智慧降落到了她头上,还包括爱,为此我觉得欣喜若狂。我怀着极度的感激之情在她漂亮的前额上印下了一个吻,这个吻是奉献给上帝的,我这样想道。

“亲爱的,不是的,不要故意欺瞒我。

我好像不愿意在她面前承认她是我部分幸福的源头,我不希望叫她感觉到这一点,于是我将她的手搁到了我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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