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蓝,你怎么突然间跑得这么快,发生什么事了吗?”曲凡看着跑到累垮的蓝若涵,想起了刚才的两个黑衣人。那两人是应该是皇宫里的大内杀手吧,为什么她会如此害怕?难道她知道那两人的身份?
“呃,我没事啊,只是刚刚看到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想过来看看而已。”呼……好险逃脱了,要是现在回到皇宫,说不她就要被小隐‘家法伺候’了!蓝若涵拍拍胸脯,抬起头送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霖蓦站在蓝若涵的身后,刚才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拉走了,现在她居然还在跟别人笑嘻嘻的谈话,当他是空气吗?“哼!”他甩掉还被蓝若涵握着的手,满肚子的闷气。
“鸭霸,你又怎么啦?我带你过来看热闹还不好啊。”她拽了拽霖蓦的衣袖,“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到时候别说我这个管家不尽责,把鸭霸少爷扔在大街了。”蓝若涵拉扯着他的衣角,硬是拽进了‘玄酒楼’。
他们三人刚踏入大门,就听到里面有女人开始尖叫,还有一些敲锣打鼓的声音……
“啊!你看!你看!是霖少爷和曲公子啊!”
“真的啊,我们快点过去,今晚我一定要向他提亲!”
“嗯,一定不能让他们身边的那个女人抢去了!”
一群花花绿绿的疯狂花痴冲向蓝若涵那里……半响,全场女子被巡逻的官兵们制住了,全都抱怨的站在一边,恶狠狠的盯着蓝若涵。
“哼,有什么了不起!”
“就是,她比得上我吗?”
就在全场开始窃窃私语的时候,‘玄酒楼’的掌柜走了出来,站在舞台上。“咳咳,今晚酒楼出了点小事,希望大家不要见怪啊。现在我们酒楼来了三位贵客,而刚才酒楼出乱又因他们而起,所以现在我代替大家问问那三位贵客,请大家不要再吵了。”那位女掌柜走到蓝若涵他们面前,礼貌的一笑,“请问你们三位是什么关系,好说出来让全场女子心服。”
“我是她的男人!”曲凡和霖蓦异口同声的说道,让全场人倒吸一口气。
在他们的身边,还站着哭笑不得的蓝若涵,满头黑线再加上嘴角抽搐和脸部抽筋,此女已变化石。“呃……”天啊!哪里有地洞?快点叫人把她埋掉算了!这两个大白痴!想害死她啊,完了,这回她真的是有去无回了!那些花痴肯定会把她给杀了!
“呵呵,原来这位小姐是两位的妻主啊,那之前的误会也就解除了。”掌柜微笑着转过身,面对着全场的火暴龙,“各位,你们也听到了,我们的霖少爷和曲公子已经有妻主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祝福他们三人倾女节快乐呢?”那位女掌柜说完之后感觉到场面的诡异的气氛,自己先偷偷溜回了房内,默默祈祷着损失不要太大……
渐渐的……砸花瓶的声音、玻璃落地的声音、桌子椅子断裂的声音、惊天动地的女人尖叫声……
一向清静安稳的‘玄酒楼’顿时变成了地雷区,三个贼兮兮的身影仓惶而逃……
“呼……幸亏我们跑得快,不然就惨了!”蓝若涵趴在树下,擦了一把虚汗。
“呵,看来晓蓝的体力也没这么差嘛。”曲凡顺了口气,用纸扇敲敲她的额头。
听到他的话,蓝若涵‘噌’的跳了起来,“哼!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和鸭霸说出那些话,我会这么惨吗?恐怕以后我上街都要带着武器防身了,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她叉着腰,气鼓鼓的转过身不理他。
“喂,本少爷心情不好,先回去了!”霖蓦淡然的丢下这句话,转身消失在夜空。
“啊!臭鸭霸,你想偷溜!”蓝若涵指着霖蓦离开的地方放声大骂,却听到身后的人轻声叹息,似无奈又似怜惜。
“唉,他还是这个老样子,总是改不了!”曲凡带着淡淡的悲伤,“明天是他的生辰,你最好不要去惹他,不然你会受苦的。”
蓝若涵停止了抱怨,转过身怔怔的问他:“为什么?”过生日不好吗?难道是因为那件事……
曲凡搂过她的双肩,“天太晚了,我带你回去吧,记住我说的话!”他纵身一跃,带着蓝若涵飞奔在屋檐上。
第二天上午,蓝若涵正要去竹香阁找霖蓦,但是却被草颇拦住了,“晓蓝啊,我看你今天就不要来服侍少爷了,就当作是自己偷懒一天吧。”他面带难色的伸手挡在她面前。
“为什么?”蓝若涵的语气有些生硬,昨晚她回来之后整整想了一夜,他的心结、他的怨恨,应该会在今天发泄吧。既然如此,那她就应该把握时机,为了履行对乐儿的承诺,为了他的那杯樱花茶。
那种把委屈闷在心里的感觉她知道很难受,但偏偏这位大少爷又不愿说出来,现在就只能用唇舌之力慢慢‘教诲’他了。“算了,我都知道,还是让我进去吧,说不定我能劝动少爷。”为什么老是让她遇上这种笨蛋呢?小隐是这样,这个鸭霸也是这样!蓝若涵摆摆手示意草颇回避一下。
“唉,晓蓝,你是不知道啊,每年少爷过生辰都是这样的,我们都习惯了,你就不用再费力了。”草颇无奈的摇了摇头,少爷这样度过生辰已经十几年了,岂是一个管家的三言两语能说服得了。
蓝若涵莞尔一笑:“草颇不信我的说服力吗?现在你只要站在门边等我出来就行了,里面的那个闷家伙就由我来开导吧!”她做好了心理准备,推开门轻轻地走了进去。“霖蓦?”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是这房间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丝丝余光从窗户的缝隙里透出来。“你在哪里?”她在黑暗中摸索着,心里也开始‘砰砰砰’地跳。房间里这么暗,难道他不怕吗?
在床边的小角落里,一个瑟缩着的身影藏躲着,发出了微微的声音:“谁?”他不要有人打扰他,特别是那个女人,因为今天的他是最悲哀,也是最不堪的日子。
“我,晓蓝。”蓝若涵的声音带了些迟疑,“霖蓦,是你吗?”那个身影是他吗?为什么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心里凉凉的。她慢慢的走进床角,掀起帷帐,“霖蓦,你都已经一个早上没有吃东西了,出来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般落魄的样子,她的心竟会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