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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时代·改革·文学

我很向往陕西这块土地,向往西安这个历史名城、文化古都,也很喜欢陕西的一些作家和他们的作品。前几天我还在读平凹同志的《腊月·正月》,写得很好。路遥同志的《人生》我读得比较早了。有一次我住医院,我在医院里跟中国青年出版社的一个同志谈了起码有两个钟头,我说我非常喜欢这篇小说。陕西出现了很多很好的作品,不管是工业题材,还是农业方面,尤其是农村,反映农村生活的,改革的。

目前,一些刊物发行量下降了,读者的欣赏趣味在发生变化,再加之社会上小报、小刊的冲击,引起了评论界、文艺界对改革题材这一提法本身的一些考虑,或者是一些怀疑。一些读者翻开刊物一看,是写改革的,就不看了。这引起我一段时间的思考。读者是分成各种层次的,文化层次不一样,欣赏就不一样。比如前几年,我们的刊物发行量比较大,一篇小说、几篇小说出来,全国不是文艺界而是读者当中奔走相告。粉碎“四人帮”不久的《班主任》《伤痕》及后来蒋子龙的《乔厂长上任记》,群众奔走相告,好像我们国家出现了一件大喜事一样。但近几年来,作品的艺术质量比前个时候提高了,思想也比前个时候更有深度,却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什么原因呢?我觉得,有些读者看文学是从新闻的角度来看,有些是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有些读者是从文学角度来看,从审美的角度来看,各各不一样。刚刚粉碎“四人帮”的时候,刊物的新闻性很强,比如落实政策这个问题大家很关心,写落实政策的作品就很受欢迎。后来政策落实完,国家转向经济建设,相对地说,人民生活比较安定。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一个作品很难出现像前几年那样的轰动现象。但这并不是说,没有引起轰动,就是我们的文学不行了。我觉得,这种没有特别轰动的情况还是正常的,特别轰动、像新闻那样轰动,我觉得对文学来说倒不见得是正常的。

那么这种正常中还有没有问题呢?还是有一些问题的。刚刚粉碎“四人帮”,拨乱反正、解放思想的那个时候,我们的作家在“文化大革命”中积压了很久很久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喊了出来,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但是很快作家就感觉到有些东西在艺术上很粗糙。于是,很多作家就提出要提高文学作品的艺术质量。这当然是对的,应该的。可就在那当中,慢慢地,一些作品的现实性就有些减弱了,比如有些作品闺秀气很浓,有些作品脂粉气很浓,甚至还有一些山林隐士气的东西。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像艺术上更精巧了,更精致了,但是现实性和当代性却减弱了。慢慢地,脱离群众,失掉了一批读者。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问题。

感觉到这个问题,我们要大声疾呼,检查自己的作品,深入生活,深入改革的生活当中。这时,小报、小刊起来了,它一下子在社会上占领了读者。当然小报、小刊的读者也要分析。有些读者过去也并不看我们的严肃文学,有些是等车、等船或休息时随便买一张来看,看过就扔了。但这至少给人一种感觉,社会上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的纯文学不行了。小报、小刊、武林小说、黑幕小说冲击了一下,一些同志就感到灰心丧气,我接触到的一些作者就不写了,做生意去了,办公司去了,觉得搞创作没有前途。这种情况我们要仔细分析,至少它是暂时的。但是,我们也用不着谴责人家,只要他们不攻击社会主义,合法出版,有读者看,即便作品浅薄,也应该允许他们搞。关键是我们要跟他们比较。这一次冲击,至少使我们清楚了一个问题,就是我们向来以严肃文学自居,现在有些脱离群众、脱离读者了。这个冲击是有好处的。现实主义是不怕冲击的,它是在各种势力、各种力量的冲击下不断发展,道路越走越宽的。每一次冲击都会给我们带来思考,使我们更加丰富。比如前几年西方现代派的一次冲击,许多报刊发表文章批判现代派。其实,据我晓得有些写批判文章的人自己也没弄清什么是现代派。在那场冲击中,我就感觉到对我们有好处,至少使我们明白了我们的文学观念要发展,至少表现手法不能守旧。我自己在学习当中,在经受考验、经受冲击面前,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坚持自己的一些基本的东西,同时也要往前走。比如我个人的文学功底是不够好的,我原来是学农业技术的,学的是大田栽培,所以叫我说棉花、水稻、小麦,比叫我说如何写小说,可能还比较清楚些。但是我在不断地学。这一次所谓通俗文学的冲击,使我们认识到,不要脱离最基本的广大的读者,一味追求自己所喜爱的东西。从文学史上看,闺秀气、脂粉气的东西,读者总是很少的,总是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得到赞扬,得到赞美。这几年尽管比前几年好得多了,但并不是应该满足了,人民的生活和愿望还有很多很多没有满足,人民还有很多的忧虑,很多的困难,我们的文学如果脱离了这些就不行。

我在生活中,总是感到困难多,我们的事业在前进,但是困难多。我的作品就常常把这个忧虑的感受流露出来。一九八一年我写的《山月不知心里事》,我们四川有一篇文章批评,文章题目叫《忧虑从何而来》,说现在农村形势一片大好,你周克芹还在忧虑,你忧虑什么?给我上纲说,过去你能跟中央保持一致,现在怎么不能保持一致了?我说,我写我在生活中的感受,我的这种感受不是关于我个人的什么东西,不是我个人有什么东西没有得到,有什么委屈,不是这个情绪,而是我周围的干部、群众他们的一些忧虑的反映。如果我的文学不反映人民的心声,人民的要求和愿望,不管你的作品写得多好,恐怕也是难以得到人民的承认,得到历史的承认。

改革文学发展到今天,正如我们国家的改革事业发展到今天一样,都遇到很多挫折和困难。农村改革,五年前由一个“包”字,承包,农业大大跨进了一步。但是农业要进一步前进,还有赖于城市的支援。前几年有一句话叫做“农村包围城市”,但农业发展到一定地步,农村得依赖城市。所以大家寄希望于城市改革,城市改革的步子跨得越大,农村的第二步才能跨得出去,因为农村需要知识,需要科学技术,需要跟经济相联系的文化思想。我觉得“改革文学”的提法至少是狭义的,有点像过去的“运动文学”的味道,比如写合作化的,写公社化的,写四清的,等等。实际上,改革贯穿在整个历史过程中,几千年的历史过程中。社会的发展是在不断的改革中发展的。千万不能把我们的工作重点转向四化建设以后认为也是一种运动,我不这样看。如果这样看,很容易把一部中篇或一部长篇,写成开始对要不要改革发生争论,第二步是方案,又争论一番,最后胜利完成。这样反映改革我认为是极不真实的,且不说它有没有什么历史真实感,至少它是非常浅薄的,对改革是不利的,对我们的经济是不利的。所以我认为,如果这一场改革也是一场运动的话,那么这场运动不晓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晓得哪个时候结尾。这样认识改革,反映现实生活,我们的思路就宽广得多,开阔得多了。以农村来说,从宣传看,好像中央拨乱反正、解放思想、实行农业生产责任制,到土地承包到户,就是一个“包”字。它实际上远不是这么简单的。好比一个人走路一样,走得没有办法了,碰到墙上,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才有了这么一个改革。这是我们中国农民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换来的一场改革,是一场历史悲剧换来的改革。一九六〇年公社化,饿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在饥饿线上失去了生命,这个不说了;就是“文化大革命”当中,在“极左”路线统治下,我们农民在饥饿线上也不是好过的,付出了很大的牺牲。我们从这个历史角度来认识这一场改革,用文学来反映这一场改革,就会深刻得多,深厚得多了。不要简单化地反映改革,如果就是一个“包”字,我们还有啥可写呢?没啥可写了嘛。

我认为改革题材多得很,题材很宽广。以农村说,不要说一家一户种田,一家为一个经营单位,有很多生活故事可以写,就是以前从生产到生活都统一安排的时候也有东西可写。我写《许茂》时,思想上对农村未来如何,未来将是什么样子,现在怎么办,思考得不多。《许茂》更多的是反映过去的一段历史,总结解放二十多年来农村怎样坎坎坷坷地走过来,对未来是模糊的,思想上是不清楚的。后来写一些短篇时,我就稍微清楚一些了。农村题材是无限宽广的,你可以写这,也可以写那,但千万不要以主观概念去套生活。不管改革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也好,文学总是反映生活,文学是写人的,这不会改变。生活是各式各样的,从我来说,我不是反映这一场改革本身,而是反映在这场改革当中,这个历史背景下,人们的活动,一些人情世态,人与人的关系、矛盾,以及他自身的矛盾。我每写一篇东西,至少有一些东西是我以前没写过的,没想过的。文学最忌讳自己重复自己。有时做到不重复别人还比较容易,有自己的见解,有自己的独创,好像还比较容易,但是要做到自己不重复自己比较难。正因为难,我觉得这才是一个作家的功夫所在。

《晚霞》发表后,一些同志给我说:你怎么这样写,你让他们联合嘛,搞机器蜂窝煤生产和搞手工的,你让他们联合起来嘛。我们是共产主义者,我们是共产党人,我们不能这样做呀。我想,我是从生活出发,而不是从概念出发。这涉及到历史观和道德观。本来道德观和历史观不应该矛盾,但在社会急剧变革时期,有时会出现矛盾。用机器生产代替手工生产,看来好像使一部分从事手工生产、粗笨劳动的没有文化、没有知识的人,暂时无事可干了。在我国农村,出现了外国两百年前已经解决了的问题,现在出现了还会引起一些道德上的忧虑,就是这样做好像不道德。如果要道德我们就无法干了。我认为能够推动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能够使人民富裕起来,就是道德的;而阻碍社会生产力的发展,阻碍人民富裕,不管语言多么漂亮,我认为都是不道德的。我在写《晚霞》时,考虑了一个问题,就是从生活出发,不使生活简单化,不要写成一个简单的保守与先进的斗争,不要用这个简单的概念去套生活,因为实实在在的生活不是这样的。比如在经济如何发展的问题上,青年人比老年人解放一些,步子跨得大一些。可是在农村,也不一定老头子都保守,青年人都先进。这一场改革比五十年代合作化运动丰富得多,复杂得多。那时,比如要不要入社,常常是年轻人和老年人的矛盾,老人说入社就入社,年轻人要入老人不同意就入不成,得听老人的,在一个家庭里得听家长的;八十年代农村不一样了,老人在一个家庭里的发言权相对地减少了,很多事情,家庭的内政也好,外交也好,是年轻人说了算。我在写《晚霞》时,除了反映生活中新的矛盾、新的问题外,我还想从道德的角度来写一写。当前创作界已经提出道德观和历史观的矛盾问题。四川一些作者说,有的万元户很会搞钱,但他们用了一些不法手段。我认为,这要看触及刑律没有,如触及了刑律,抓起来,如没有触及刑律,就是合法的。如果我们超越法律本身而用固有的道德观念来约束的话,那我们的农村经济休想发展。有人说农村一些会搞钱的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我说不管天使也好,魔鬼也好,你要写他,就要全面地反映他,否则就不真实。

在艺术上我有一个追求,就是我希望我写的作品,反映的生活,应该像生活本身一样深厚,像生活的本来面目,本来的调子。这是我每写一个东西时的要求,哪怕有很多人都在唱同一调子。我不是为追求新意而追求新意。当然我写出的作品跟这个追求还有距离。我对生活沉思的多,写的人物也多是沉思型的。如果我写的哪一篇作品离开了生活的基本调子,我周围的群众、干部会指责我。一九七七年我出了一个短篇集,一个同志评论说:克芹在“四害”横行年代,也是从生活出发,喊出了人民的心声,没说违心之言。肯定说:周克芹这个同志政治品质还不错。我写了篇文章回答说,我在政治上没那个水平,在“四害”横行时,我一点也认识不到站在政治的高度来看那一个时代,我仅仅从生活出发,我如果要说违心之言,说不老实的话,我周围的群众、社员就要骂我。所以我写作时常常想得很多,哪天你不老实,生活本来是这个样子,你要把它写成那个样子,人民还有很多要求没有得到满足,还有很多忧虑,很多困难,而你却粉饰太平,粉饰生活,写成莺歌燕舞,我周围的群众就要指着我的鼻子骂:你周克芹有什么政治动机,你想升官发财吗?我受不了。我曾对两个记者说,我常常是站在一个农民,一个先进农民的角度来看待生活,看生活的变化。后来记者写了一篇专访发表在《人民日报》,题目叫《直面人生,开拓未来》。专访发表后,我们那里一位领导同志,也是一位很好的同志,在一次过组织生活时对我说,你怎么能这样啊?一个共产党员嘛,应该站在马列主义的高度看待生活,怎么能站在一个农民的角度看待生活?我解释不清楚了,我没法解释,只有接受批评。后来我想,我们当然要站在马列主义的角度来看待世界,但马列主义是跟实践相结合的,而不仅仅是书本上的。如果脱离实际,书本读得再熟,也不能把握世界。我周围一些同志马列主义水平比我高,可是在“文化大革命”中,在历次政治运动当中,他们不是这样,就是那样。“文化大革命”当中有的同志写文章从马列主义的角度来肯定“文化大革命”,说它是正确的,是推动历史发展的,事实上呢?农民已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一些懂马列的同志还写文章批判“唯生产力论”。我理论修养差,我就从生活出发。

(在《文学时代》等陕西四家文学刊物联合召开的一次座谈会上的讲话,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题目为原刊编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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