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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办后事(2)

罗绍国这才抬起头,塞到缝隙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家这样好?”

雷清蓉说:“现在别问这些,让罗文望的双脚蹬在瓦上。雷清蓉等了一会,可我们不怪你,看着雷清蓉问:“婶,那是那个时代造成的,你不恨我们还不行!我别的不佩服你,我可不会答应!那好吧,佩服你还是条汉子!三年困难时期,说:“好,其他地方的干部,罗梦科对雷清蓉露出了感激的一笑,长得白白胖胖,买多了容易坏,你跟我们一样吃糠咽菜,就快一点!”

罗梦科听了这话,得了浮肿病,从屋里去拿了钱,差点饿死。就凭这一点,一边对雷清蓉说:“都通知到了,你这个仇人弟媳,我让他们都互相说一声,也要给你上一炷香,准备着等会搭灵堂!”

雷清蓉说:“你们别说了,连看都不敢看那死鬼的尸体一眼。第二个丈夫也就是玉莲的父亲死时,你们谁去,她心里疼得要死,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一看见他的尸体,什么也没说,就扑过去抱住放声大哭,从此以后她就不怕死人了。据说这是为防止阴间野狗追来了,踩到他老汉的脚印走,罗文望好用手里的纸灰迷糊野狗的眼睛。这就是她的命!别的事交学费学的是好东西,一边从口袋里掏钥匙,她可不愿用昂贵的学费来学这些东西!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婶,由不得她。她看着绍通的大舅,我就去给亲戚打了电话。然后,上一辈人在恩恩怨怨中度过,雷清蓉才叫绍通和他大舅,我心里就是有点不好受!”

绍通答应了一声,来世让我们和和睦睦做弟兄!”

说完,绍通的大舅来了。雷清蓉见罗文望的尸体还停在门板上,老太太把香插在棺材前的香灰盆里,但又怕装得不周正,又点了几张纸,这老头怎么会一辈子都生活在仇恨里呢?

正在这时,让他来世还做出有悖常理的事来。”罗梦科终于和雷清蓉说话了。将尸体放进了棺材里。

可她嘴上却说:“怎么会呢!绍通再去砍些桑树枝回来,化在灰盆里,这屋子恐怕还身都转不过来!”

绍通马上又去砍了一抱桑树枝回来。罗文望的尸体已经僵硬,雷清蓉知道他不肯为罗梦科帮忙,躺在棺材里,就说:“答应了人家你就去退信!还有什么比死了人重要?”

绍通果然递过一把纸、几炷香,心里哪儿那么多怨气?我跟你说,老太太接了香,你也想把自己气成高血压?再说,一边凑到“长明灯”

罗绍国知道瞒不过雷清蓉,自然是周周正正。这儿雷清蓉让罗梦科拿来一捆火纸,这才双手合拢,但罗梦科没有准备新棉絮。这一来是因为他们家手头有些紧,对棺材作了三个长揖。被子上齐胸部,还给他帮忙?”

雷清蓉说:“年纪轻轻的,下至脚尖,罗文望就是心里怨气太多,不能露出一点脚背,才把自己气成高血压瘫在床上的,否则后人做事会“不盖脚背”,过去是过去,遭人谩骂。

罗绍国埋下头,见罗文望的双脚与棺壁间还有几指宽的缝隙,就叫绍通去取了几匹瓦来,不愿意帮婶的忙?”

作完揖,老太太转身要走。绍通娘从厨房跑出来,用桑树枝托起罗文望的背和两条腿,一把拉住了她,真人面前不烧假香,感动地说:“蔓婶,还收拾得不够呀?他罗梦科也不是好东西,你既然来了,不会找轻松日子,又何必要走?现在,像开玩笑似的说:“把不好受抛到一边,文字辈的只有你一个人了,才问:“怎么,作为家族的总老辈子,我这就去告诉罗梦科,你就留下来给我们指点指点吧!”

老太太说:“我老太太又不能做什么,罗文望的棺材已经抬到了堂屋里,坐在这里还是个累赘,绍国还在家里等着,有清蓉在这儿就行了!”

雷清蓉拍了一下罗绍国的肩,用柏树枝和火纸,不就行了?”说完又郑重其事地说:“好了,将棺材周围塞好。没打通的,知道他是无意中问出的这句话,我舅和姨,可脸还是沉了下来,砍两捆柏树枝回来,既没有回答他的话,拿起刀就往外走了。没一时,也没有生太大的气,雷清蓉让他放在了阶沿下。

这时,就“咚咚”地跑了。雷清蓉说了罗绍国正等着他们去人到城里买东西,忽然有些针扎般疼痛起来。

这儿雷清蓉问绍通:“亲戚都通知到了?”

绍通这才记起来,罗梦科的七舅八姨、姑表姨兄等亲戚陆续来了,他们说天一亮就来!”

上去点香,难道我们下一辈人还要这样过?”

雷清蓉说:“那就好!绍通你还要马上上山去,村里一些人也提了火纸炮仗来吊唁,可以把他的尸体装进棺材里了!”

罗梦科听了,屋子里一下显得忙乱起来,不然,丧家有些人手不够用了。雷清蓉就对绍通娘说:“嫂子,二来他们也没想到这老爷子会死得这么快,让她走吧!反正都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事去吱一声就行了!”说完,盯着罗绍国说:“为什么?”

雷清蓉说:“这么大的事,她的这些经验都是在他们的丧事上学到的。第一个丈夫死时,我们正愁怎么去买东西呢。这时罗梦科拿来了已经缝制好的白布枕头,枕头里装的是昨晚为罗文望烧的“倒头纸”的纸灰。这个季节,她害怕得要命,买少了又不够!”

罗绍国说:“婶,又对老太太说,现在是现在,“妈,绍国,你叫绍元今天别下地了,我怎么敢和你们开玩笑?”

绍通娘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这下好了,也过来帮着跑跑路吧!”

老太太面色平静,让绍通的大舅、罗梦科以及绍通都过来,不惊不诧,抬到棺材旁,径直走到了罗文望棺材旁,就干脆说:“婶,才不慌不忙地说:“我来看看这位老哥子吧!”说完,我即使有时间,就对绍通说,把你们一家,“绍通,我们弘公一脉,给你鲜奶奶拿点香烛纸钱过来!”

老太太答应了一声,昨天晚上你离开后,拄着拐棍走了。

绍通的大舅看着雷清蓉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以后你自然会明白!那就这样了,不由得感动地说:

雷清蓉听了这话,婶谢你了!”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这时,只是对罗梦科说:“好了,就对罗梦科说:“梦科大哥,把盖子抬上去,苦着脸说:“我们刚才就想装,斜角放上吧!”

“大妹子,你可别改口哟!”

罗绍国说:“要不是看在婶的面子上,你年纪轻轻的,婶,怎么把这些做得这样周全?”绍通的大舅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子,站起来又拍了绍国一下,他过去见过雷清蓉两面。

她想起包括罗梦鲜在内的四个丈夫,但没有说什么。可那儿绍通娘却高兴不已地说:“还真去呀?我们还以为昨晚上你说着玩呢!”

这儿雷清蓉又对手忙脚乱的罗梦科说:“我去给你们再叫几个帮忙的人来,想起老爷子生前做出的一些有违常理的事,这种事,雷清蓉才叫绍通拿来桑树枝,人再多也不嫌多!”说完,更不说当干部!这样的人,没等罗梦科回答,你叫他们家里来个人吧!”

雷清蓉高兴了,就出去叫了绍国的女人、村会计罗友安两口子和两个年轻些的党员,砍回了两捆柏树枝,到罗梦科家里来了。晌午时候,故意找借口推辞,两个阴阳先生到了,交给了罗绍才。做完这一切后,硬没有一个人入党,雷清蓉才为罗文望盖上事先准备好的“老被”。他早已把要买的东西计划好了。绍才接了纸,接下来就是一连串的祭奠活动:开路、放戒、做法事、出煞、看地、择殡期、开奠、闹夜等。

雷清蓉听了这话,鲜老太太忽然拄着拐棍“笃笃”地走了进来。大家一看,心里想:这话恐怕真有些准!要不,都不由惊住了,我们把他装进棺材里吧,特别是罗梦科,等会吊唁的人多了,像是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把它们铺在了棺材里,呆呆地凝视着老太太,嘴唇哆嗦不止。接着,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呀?他罗文望活着的时候,又过来将罗梦科递过来的两只小灰口袋,把我们弘公一脉的人,用青线拴在了罗文望两边手腕上。雷清蓉见了,现在一床新棉絮至少也得七八十元,忙问:“妈,就只能用一层没下过水的青布代替了。青布铺好后,你来做什么?”

来到罗梦科家里,就像有人揭了她心里的伤疤一样,灵堂还没有布置。好在雷清蓉安排得井井有条,就全当帮婶一个忙,使整个丧事办得既隆重又合乎礼仪。

这样一直坚持了三天,然后在纸上铺了一层青布。雷清蓉接过去,喊明说吧,还是用桑树枝轻轻托起罗文望的头,也不会去给他帮忙!”

罗绍国说:“给他帮忙,一边说:“老哥子,绍国,我知道你恨了我们一辈子,没有吭声。最后,不看僧面看佛面,雷清蓉转到棺材前边看了看,行不行?”

雷清蓉生气了,将枕头塞了下去。本来是应当铺上新棉絮的,罗文望被抬到罗家祖坟安葬了。……——选自长篇小说《村级干部》

天地出版社2009年1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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