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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优优不负众望。在大学生音乐节上,他们乐队凭优优创作并主唱的那首《青春》获得一等奖,并获得举办方提供的一万元奖金。

令素素没想到的是,在优优刚获奖没两天,她便在报社的长廊见到了优优。

原来,他们报社名下创办的《时尚快1周》已在第一时间把优优的乐队请到了现场,做一期独家访谈。

《时尚快1周》是专为年轻一族量身定制的,象征着前卫和Fashioning。像音乐节这么Happy、这么风光的事自然不会落下了。

所以,当素素和优优的目光在走廊相遇的刹那,他们之间那份意外相遇的惊喜自是不言而喻。

素素虽没有立即走上前去,拉住优优一阵问长问短。但还是用左手悄悄为优优打了个“V”形手势,意在为他加油。

优优心领神会,也回了个OK手势。且他那满含笑意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更明亮、更有精气神了。

素素回到自己办公室,仍难掩喜悦之情。心想,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如果优优通过这个平台能遇到一个好的经纪人,这对于优优和他们乐队来说,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样,优优的梦想也就不会停滞不前了,他的家人也就不会太遗憾他没能成为一名钢琴王子了。无论如何,能拥有一支自己的乐队,也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但同时,素素心里仍有着小小的担忧。她怕优优的创作才华还远没到那种水到渠成的份上,她怕他急于求成,她怕他没有足够的铺垫就快速上路,最后导致脱节。

音乐之路从来都不是一条坦途,并不是那么容易走出来的。走得好红极一时,但还不能保证是不是昙花一现;走不好,也许就一直行进在那条黑暗无边的道路上,永无见光之日。

这是一条貌似风光的路,但实为一条险路。对此,素素也有所耳闻。音乐曾唤醒过多少人的希望,就一定也湮灭过多少人的梦想。就像时下电视台流行的各类选秀节目,虽然初选时崭露头角的人不少,但真正有好的发展并能走得很远的人可真是凤毛麟角。

优优身上具备那么多的优点,素素当然真心希望他能有好的发展,尽量少走弯路,多走坦途。可是,这一切,优优真的已准备好了吗?

当优优结束采访后,他把乐队其他成员先打发走了,然后自己单独跑来和素素见面。

素素见到优优后就打消掉了心中残存的所有顾虑。

优优见了她,得奖和采访的事一字未提。

他只对她说,“素素姐,我口渴,想喝水。”

素素把优优领去了小会客休息室,为他倒了杯水。

优优接过水,一饮而尽,那模样显得有点小狼狈。

看优优渴成那样,素素眉都笑弯了。

优优看素素姐那样笑,也孩子气地跟着笑了。

“怎么?采访让你很紧张吗?渴成那样?”素素问。

优优点下头对素素解释说,刚才他是被采访的主要对象,回答提问时还是感到有点小紧张。

“他们没给你们准备饮料吗?电视直播也不用这样。”

“准是准备了,可我紧张得没敢喝,怕一喝水,就把要说的话给忘了。”

素素笑着接过优优手中的空杯,又给优优续了杯水,并叮嘱他慢慢喝。

“嘻嘻,还是素素姐给我倒的水好喝。”优优说完又咕噜喝下去了一大半。

趁这间隙,素素聊天似的也顺势“采访”起优优来了。

她的确很想听听优优的获奖感受。

现在,优优已明显放松下来了。他坦然地笑着说:“说实话,获奖后,还是有点兴奋,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觉得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认可,觉得自己终于有勇气跨出了第一步。虽说离成功还很远,又或者随时都会面临失败。可是,还没尝试就轻言放弃的人,岂不是永远都没有成功的可能。所以,我对这次比赛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素素赞许地点了点头,她同意优优的观点:“是的,一个没有信心、没有梦想的人,是永远没有成功的希望的。因为,他永远都没勇气跨出他的第一步。”

“素素姐,这我还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对我的鼓励和支持,又帮我修改歌词,我那首《青春》也就唱不响了。”

素素点了下头,答非所问淡淡地应了优优一句:“青春本来就好。”

素素这是句双关语。

是的,青春本来就好。青春意味着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曾属于她的那些青春被她虚掷在了哪里?眼看着青春已离自己渐行渐远,可自己最初的那些梦想又在何方?

素素想到这里,不禁又有点黯然神伤。

素素送优优到报社门口时,意外地见到了小放。

优优也很感意外,忙问小放怎么会在这里?

小放回答优优:“我就……在这里等你。”

素素问小放:“你怎么不上来,在门口等这么久?”

“在外面闲逛逛也挺好。”小放说着话时,用手掠了下耳侧的长发,眼睛并不看素素,而是冲着优优柔媚地一笑。

优优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无视小放的存在。

许久没见着小放,小放看上去更美了。一头如瀑布般的长发直垂腰际,匀称苗条的身材,白皙透明的皮肤把她娇小、玲珑又轮廓分明的脸庞映衬得更加高贵也更具有美人气质。只是,不知为什么,素素总隐隐觉得小放那双看似灵动的眼睛里深藏着一种让人看不清也摸不透的东西。

仅从外表看,优优和小放如果走在一起真好似天仙配,惊煞路人。

“你先回吧。我和素素姐还有事要办。”优优不但没有和小放做天仙路人的意思,还对她下起了逐客令。这真让素素感到意外。

小放垂下了长长的眼睫毛,用牙齿轻咬了下嘴唇,淡淡地说了声,“那好吧。”然后,转身走了。

望着小放悻悻离去的背影,素素愣了神。她本想招呼小放别走,又想让优优挽留她。但她只是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口。她一时无法确定小放和优优之间的微妙关系。

难道小放对优优真的只是普通的跟随?

难道优优真能无视小放的青春貌美吗?

“不用管她,是她自己跟来的。也不事先和我招呼一声。”优优怕素素姐介意,又补充了一句。

“你还有事吗?”素素这才反应过来,她想起她只是送优优下楼而已。

“素素姐,你能陪我去逛街吗?我想让你帮我挑两件衣服。”

“我?帮你挑衣服?”素素愕然。

“嗯。是的。”

“小放陪你去挑不是更合适吗?”素素仍念念不忘小放。

“她?素素姐,求你了。以后你别再在我面前提小放了,行吗?我和她不可能的。”看来优优是认真的,素素没再言声。

“挑衣服做什么?”

优优说,他们乐队已被邀请上A城卫视一档叫《乐乐乐》的文艺节目做嘉宾。

《乐乐乐》,素素知道这档节目,那可是A城收视率最高的一档文艺栏目,在全国的收视率也是排前几名的。

“所以,我姐姐娇娇对这件事也格外重视,她特意嘱咐我,让我去最高格调的商场选两套上镜的衣服。她怕我挑不好,还特意吩咐我,让你陪我一起去挑。”

原来是这样,既然优优把娇娇都搬了出来,素素也就不好再推托什么了。

素素看了下表。离下班时间还早。可看着优优一脸的期待,她就临时决定开会儿小差陪优优去商场逛逛。

于是素素折回办公室,取了小坤包,并到老主任面前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一溜烟小跑着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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