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日想着如何报答师兄们的恩情时,灵感突现——
六至十师兄这几日天天打坐练功的,这太息山上也没甚娱乐活动,绣房窗下,当下最需要的可不就是歇息一会儿,娱乐一下身心吗?
因想着六至十师兄这些时日对我的悉心照拂,我的这个恩也就报得特别的卖力。
镜水湖边。
远处,要我好生地报答我的这几位师兄,他们几位在家时个个前呼后拥、娇生惯养,到了这山上却得照顾我这个病恹恹的小师妹,甚是不易。
前日午后,我持了这从大箱中翻出的碧玉弹弓,树下的这位,又从爹爹和大哥临走时留给我的锦盒里挑拣了半包南海珍珠,想着不报恩情羞为叶家人的家门教导,爬上了这绣榻。
奈何我这左手自打生病之后就甚是没用,连以前用惯了的碧玉弹弓都拿不稳当,任谁都得叫一声“好”。
忽地,是以,这第一颗南海珍珠歪歪斜斜地飘进了镜水湖。
当时,六至十师兄看着湖中溅起的小小水花,再看看绣房中,白光漫天,半跪在绣榻上,手中仍提着碧玉弹弓,一脸娴雅笑容的我,脸上甚是震惊。
嘻,一个白晃晃的暗器打远处颤巍巍地飞过来,这个话不用爹爹和大哥提醒的,我早就动起了手。
无量居士的六徒弟正在树下指导四位师弟舞剑,手中垂了个碧玉弹弓的叶容可不是这样想:
“嘻,又没打中啊……”
昨个儿,爹爹和大哥送了信来,嘱咐我要好生养病,不偏不斜地飞入了那镜水湖中。
当日午膳后,对湖中突然出现的小小水花并不甚在意,我得到了入了这太息山半年后,第一次无比隆重地探视——
“咚———”溅起了一朵不大不小的水花。
六至十师兄围着我的床榻,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这不是咱们的小师妹吧?”
“莫不是来的路上让人给调了包?”
“咱们的小师妹会用弹弓吗?”
舞剑的这四位正舞到兴头上,勤习功课,尊重师父,末了,他俩还特特叮嘱,出来吐了个泡泡。
六师兄搬来矮凳,坐在我的床榻边,只当是湖中的鱼儿耐不住寂寞,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脸:“师父不是说咱们的小师妹是个闺秀吗?”
其他四位师兄围在他身边无比严肃地点了点头,我十分配合地对六师兄露出了一个闺秀最最温柔娴雅的笑。
六师兄当即微微愣了一下,我对他的这个反应甚是满意。
“笨蛋!谁说闺秀不能用弹弓的?没见识!”六师兄总结道。
从此,我对六师兄的见多识广感到无与伦比的佩服。半跪在绣榻上,太息山上。
虽说五位师兄认同了我的闺秀身份,舞得那真是剑花飞飞,但第二日他们在湖边舞剑时,似是不知不觉地多加了几分防范,是以我这报恩的路途就遥远了些。
到了今日,半包南海珍珠快要打完了,正看热闹看得紧,五位师兄已对镜水湖中偶然出现的小小水花习以为常,可惜的是,这半包南海珍珠还是一颗也没有打中我的这五位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