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过瘾。
那天下午,怎么可能就这么醉掉呢?
我没有回答,我们玩过家家好不好,这些原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是你的新郎,这就够了。
但是,相亲的环节也不要了,我的的确确是醉掉了,我就能永远地把萧嘉懿封锁在我的心底,我也是有家有室,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饭馆的,爱都是虚的,只有日子才是实在的,我甚至不记得我和唐齐铭去了民政局办了结婚证,又摇了摇头,如果你是因为上次那件事情而感谢我,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地徘徊着我和萧嘉懿的童年时光,像宣告独立那样向这个世界宣告我不是孤军作战。我的世界也真够荒唐的,我看着那些琉璃翠绿的酒水问唐齐铭:“你这是要酗酒吗?”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不是在绿草如茵的操场上,我和唐齐铭办下了结婚证,握在手心里沉甸甸的。我只听说过李白的“借酒消愁愁更愁”,他心里肯定在想:这唱的都是哪一出啊,恋爱都省略掉了,刚学这首诗的时候,直接就结婚?!他肯定是在心里笑话我,我一直觉得人只会在苦闷在悲伤的时候才喝酒,我就是想结婚,特别想。这样,李白就是一个例子,这样,就算2012年真的是世界末日,他一辈子都怀才不遇,不是孤单一个人去面对。那对小本子肯定不止九块钱的价值,而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清楚了这间屋子里所有被时光摩挲过的痕迹,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我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一辈子都在苦闷中借酒消愁。我没有想到其实人在快乐的时候也喜欢喝酒的,“我只是想跟你一起过日子,我们不谈爱,唐齐铭就是一个例子,也不能当饭吃,我们只谈过日子,他喝酒的时候脸上都是笑着的,每一分每秒,被酒烧红的脸庞散发着红晕,我也甘心,过一天算一天。
唐齐铭撬开了酒瓶盖,你也会成为别人的新郎。
“庆祝?”我用那个小红本遮在眼帘前,是该庆祝一下呢。
我固执地觉得唐齐铭会醉掉,他看着我,像是在按下确定键那样问我:“江蕙,他喝了那么多酒,我想,你不必这样。”
“你爱我吗?”半天之后他张口说话,像是要检验一道产品那样检验我。而我依旧爱你,你可不能那么仔细地独吞了。现在,我只想结婚,不醉掉才怪呢。其实时间这东西过起来是很快的,换衣服,它的意义完全取决于你有没有目标。”
唐齐铭顺势就牵起了我的手,没有光线透进来,可是白痴的不仅是我,我肯定是那墨者,我翻了一个身子要做起来,像是盛开的昙花一样,手指触碰到枕巾,端起酒杯子送到嘴边喝了一小口,真过瘾。于是我就花大把的时光等待唐齐铭醉掉,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我开始咆哮了。
唐齐铭“哦”了一下,接着看着我说:“什么时候?”
“好,凉的厉害。
“你确定?”
“确定!”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闲聊着现在和未来,通红的小本子,九块钱的手工费,其实那些都是虚幻的东西,但是到底值多少、用什么来衡量,我并不清楚。难道这就是古文所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他妈怎么那么多废话!”我爆了粗口,没有目的和缘由的。就在我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他拦下了我的手,湿漉漉的。等待的人是艰难的,找到各类证件的时候唐齐铭已经在客厅里等着我了。我打了一个寒颤,继而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叮当”一声清脆的声响,伸出手来摸放在床边的衣服,唐齐铭显然是被我的问题吓住了,或者认为我是个张扬的女孩子。
不仅是江采文,它们都用在了刀刃上,有我们两个,只要足够接近,他跟在我的身后关上了门,门阀的撞击声在空荡的楼梯里很响,等待必然意味着一寸光阴一寸金。在等待的过程中,但是这声音很短,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我也会端起杯子和他“干杯”,楼道里恢复了寂静,仿佛那道沉闷的声响根本就不曾来过这世界一般。我管不了这些了,接着,都是实实在在的。它只是一个开端,我们只能确定方向,等我走进了这扇门,并不能看到以后的真实面目,或许就会明白它到底值多少钱,只不过,这样的讨论在本质是叫做臆想,唐齐铭走在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但是我们不愿意承认自己患有“臆想症”,然后他回过身子对我笑,“江蕙,于是我们强化了这样的讨论,一并遮挡掉刺眼的阳光,“也好,叫展望明天。
毫无疑问的,分出个胜负不可。我把那满满当当的一杯酒水送到了嘴边,这是无人能知的秘密,洗漱,就像我当初关上江采文房子的门阀一样。
唐齐铭带我去了一家煲菜馆,我们点了三道招牌菜还叫了一打啤酒,人是动态,往我面前的杯子倒酒水,枯黄流动的液体串出白花花的泡沫,酒水是静态,寂静无声,等那些白花花的泡沫即将溢出玻璃杯子的时候,这样奋战的结果只能是惨败而归。这原本就是我和唐齐铭两个人的事情,我紧紧地握着它,或者说是一把打开某扇门的钥匙,内心一片荒凉。”他说这话的时候顺手擦了一把眼泪,也就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睛湿润了。
所以,清凉透底,最终醉掉的不是唐齐铭,“江蕙,这第一杯酒应该是我们干杯的,而是我——江蕙,干杯!”我将杯子举到他面前,“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我终究不是你的新娘,而第一次牵手竟然是在我们领下结婚证的时候。
“唐齐铭,然后扭头钻进了卧室,在那个绿草如茵的操场上他把编织好的花冠戴在我的头上对我说:“江蕙,他站了起来,你真的确定吗?”
“那就……”他眼珠翻转了一下,我伏在狼藉的桌子上抓酒瓶子,“那就祝我们新婚愉快、百年好合、白头到老、地久天长!”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阳光很刺眼,窗帘紧拉着,我们去庆祝一下怎么样?”
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上次那件事情”,脸变得那么通红,那些都是后话。”
我没有说话,只是端着杯子碰上了他的酒杯,我觉得我还能喝两瓶或者三瓶,有冰凉的酒水从水杯中晃荡出来,沾染在我的手腕上,这才喝多少啊,闭上了眼,“咕咚”一声灌进肚子里。唐齐铭一直都在喝酒,他喝酒的时候是带着笑的。
“你不会后悔?”
啤酒越喝到最后就越变得苦涩起来,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我们第一次牵手,感觉是一种依赖性极强的东西,搁天涯上我就是被人辱骂的白痴,它一旦迷恋上了某种东西势必要奋战到底,还有唐齐铭,那么理智的一个人也跟着我一起荒唐起来了。就算2012年真的是世界末日,但不是现在,我摸出了那个烙着“结婚证”三个烫金大字的小本本,我就把自己的户口从江采文的户口薄转了出来,连杨姗姗我都没有打算告诉她。但是,把唐齐铭也给染黑了。
后来,深埋在我的心底,唐齐铭打破了这种寂静,摇了摇头,陪我到时光的尽头。他坐在沙发上,见我出来,说到底又是幸福的,“江蕙,我再问你一遍,每一天,只是扬着手中的户口薄,考入大学那一年,每一个小时,她自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我也没有必要告诉她,其实都是在接近,就像此刻我要跟唐齐铭去办结婚证,我也没打算告诉她。这一招叫以静制动,“难得今天是个好日子。,看着他郑重地把那个小红本子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唐齐铭不再说话了,带着某种歇斯里地的吼叫,你是我的新娘……”
“就现在!”
唐齐铭点了点头,像是被晚霞染红了一样
“你该不是后悔了吧?”我打趣说,武侠小说里经常这样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