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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巴比伦神话(14)

一天晚上,牛群吃饱喝足,悠闲自在地躺在草地上。牧牛人裹着一件披肩,仰望星空,脑海里展开了理想的翅膀。

突然一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怪物形状像马,但又长着一对长长的蛇一样的尾巴,嘴里喷着火,冒着烟,并且还发出了可怕的咝咝声。

原来,这个怪物正是女神变的。她想变成一些怪物,用丑恶的形象吓跑牧牛人。她时一而学牛叫,时而学马嘶,时而像羊一样不停地咩咩,时而又像狗一样凄凄地嚎叫,还会学乌鸦嘶哑的嘎嘎声。

可怜的牧牛人用披肩把脸紧紧地蒙住,但是,女神刮起了一阵飓风,把他的披肩撕碎了,牧牛人吓得浑身发抖。牛群也受了惊,完全失去了常态,到处乱跑乱撞,不少还被淹死在沼泽地里,直到太阳出来以后,一切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自那以后,女神每个晚上都去吓唬牧牛人和他的牛群,致使大家再也不敢到那里去牧牛了。

有一个叫格拉斯的小伙子,他无忧无虑,什么也不怕。他听说没有谁敢到那块草地去牧牛,就“偏向虎山行”,想亲眼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格拉斯把一群牛赶到了女神居住的那块草地上,月光已经从山后露出了洁白的脸,格拉斯坐在山洞的一块石头上,看看到底有什么事发生。

突然,他看到一只巨大的大猪,从月亮上往下落,直朝他飞来,她时儿伸直后腿,时儿拱起背来,接着又拉长身子,像是要跳到格拉斯的身上似的。她的叫声是那样的奇特,令人心惊胆战。

这只大猪长得有天上的云那么高,它先是用后腿着地,不停地在地上转圈子,然后,又突然跳到格拉斯的跟前,变成了一只十分凶狠的狗。女神变来变去,一会儿变成这种怪物,一会儿又变成那种怪物,而格拉斯还是一点不在意。

女神终于忍不住了,她变成了一头小牛犊,洁白可爱,长着一对含情脉脉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格拉斯。小牛犊亲昵昵走到格拉斯面前。女神想先把格拉斯的注意力引开,然后再想个办法制服他。但格拉斯没有轻易上当,当白牛犊走近时,他一个箭步跨了上去,骑到了她的背上。

白牛犊驮着格拉斯,从山顶上一跳,便越过了底格里斯河,只用了几秒钟,就飞到了一大片绿葱葱的草地上,女神把身子一拱,把格拉斯翻到了绿草地上。

“好极了!小牛犊,你真行!”格拉斯非但没有怪她,反而夸奖起她来。女神又变回了她原来的样子,同时对格拉斯说:“你是一个勇敢的青年,你还想不想骑我回去?”格拉斯说:“假如你愿意的话,我肯定乐意骑着你回去。”于是女神又变成了白牛犊,让格拉斯骑到了她的背上,她纵身一跃,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山顶上。女神重新恢复了原样,对他说:“格拉斯,你是好样的!从此你就放心在这座山上放牛吧,我绝不再来打扰你了,你如果有什么要求,我会尽量满足你。”“所有的一切都令我很满意,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格拉斯回答说。女神听他这么一说,很快消失了。

女神是信守自己的诺言的,当格拉斯在这里放牛时,她再也不到那座山上来了。格拉斯也没有向她提过任何要求。他还是愉快地生活着。格拉斯死后,人们把他埋在那块草地上。在格拉斯死后,女神也没有到过那块草地上。因为格拉斯已经证明一个聪明的人比女神还要强大。现在,牧民们已经再也不害怕了。

●人类的劫难

生育之神创造了人类,让人们代替神灵的工作,人类开始在大地上繁殖。

六百年以后,人类数量增多,大小村落遍及平原丘陵。又过了六百年,人口成倍猛增,城市处处皆是,国家不断扩大。人们喧哗不凡,噪音直撞云霄,把众神灵闹得永无宁日、心神不安。坏脾气的恩利尔忍受不住了,他跳出来对众神说:“我总是被人类的嘈杂声闹得心慌意乱,整天觉也不睡香。人类真讨厌,我们干吗不把人类消灭一些,以便过得安稳些?”众神灵都深受其害,个个点头默许。大家一起讨论采用什么办法来歼灭人类,到底用哪一种办法更有效。有一个神灵建议说:“瘟疫可以一下子使成千上万的人死掉,我们干吗不让瘟疫神去减少人口呢?”大家觉得这主意挺不错,就一致同意让瘟疫神尼姆特到人类云集的大地上巡逻。于是,尼姆特载命而去,人间立即瘟疫盛行,成批成批的人死去了。埃俄神是人类的创造者之一,他不忍心伤害自己创造出来的生命,便绞尽脑汁想办法减轻灾害的泛滥。埃俄神叫来他在人类中的忠实奴仆阿特勒斯,告诉他说众神计划让瘟疫神亲临大地毁灭人类。阿特勒斯听了十分吃惊,埃俄神又对他说:“你赶紧传下命令,要你的人民不要再信仰地方神,快快到尼姆特的住处,带上新鲜的面包和酒,也许瘟疫神会高兴地接受你们献上的食品而手下留情。”于是,阿特勒斯到人间召集长老们,向他们讲明了倩况。然后命令道:“让传令兵立即到各处告诉居民们,不要崇拜地方神。大家都到瘟疫神尼姆特的住所,向他献上新鲜的面包和酒,也许他愿意接受我们的食品,而手下留情的。”长老们立即去修筑尼姆特的神庙。居民们都纷纷制作祭品使瘟疫神高兴。果然瘟疫神欣然地接受了人们供奉的食品,不再到大地上巡游作害。人类终于躲过了一场大灾难。

第二个六百年还没完,地上的人口数量又膨胀起来。人们喊声此起彼伏,嘈杂声惊天动地,神灵们又被扰得不得安坐。恩利尔又发了火,召集众神商议决策。心烦意乱的神灵们商议道:“人类天天吵闹,实在让人受不了。我们要将人类的数量大大降低。干脆断了人类的粮食来源,让庄稼萎缩,使人类找不到充饥的粮食,陆续饿死。”于是众神先让雨神去执行命令。雨神阿达特先放出大暴雨冲淡大地,放出深渊中的咸水,让它灌进田地。接着,众神又派风神到大地上,于是干风大刮,烧焦禾苗。干风还吹走了天上的乌云,不让一滴雨水降下来,田地干旱一片,庄稼都枯死了。大地上一片荒凉,粮食颗粒无收。

阿特勒斯眼看着他的国土上人烟稀薄,田野荒芜,急得心急如火。他不断向埃俄神祈求,请求他救助人类。埃俄神同情人类,便把众神降祸人间的原因告诉阿特勒斯,嘱咐他不要崇拜地方神,而要赶快带上祭品去取悦雨神,让他高兴,兴许能降下雨来。

阿特勒斯立即向全国发布命令:“不要向地方神跪拜,不要去给地方神祈祷,带上新鲜的面包和酒去雨神阿达特的住处。”于是全国行动,一些人着手建筑阿达特神庙;一部分人带着新鲜的面包和酒向雨神的住处走去。他们献上祭品,阿达特神闻到香味,十分高兴地享用了祭品,从此不再伤害人类。他还背着天神降下白雾和露水。庄稼得到雨露的滋润,悄悄地生长。人类又一次躲过了天灾,继续生存下去。几百年过去了,大地上的人口又急剧增长,大大超过了以前的数量。神灵们又被扰得不得安宁。天神恩利尔对人类的厌恶又产生了。也发觉人类由于收买了一些神灵使他的命令执行不下去,从而避过了天灾。于是,他一方面下令用旱灾消灭人类,另一方面委派了监督人员,避免天神贪污受贿,擅自改变天命。他分配阿达特责守卫天庭的窗户,自己负责观察地下,派埃俄神监督水源,禁止雨水落在地上,不准地下泉水涌出地面。这样,人间又遭受了严重的旱灾,大地不再怀孕、生育,田地干枯龟裂,地面结出一层厚厚的盐碱。人类已把往年储存的余粮全部吃光了,只好吃草根树皮充饥。一年过去了,第二年还是滴雨不降,旱情更加严重了,人们饥饿不堪、树皮草树吃完了、旱情有增无减,不少地方出现人吃人的现象,很多的人饿死。又过了几年,黑头发的人类几乎快要灭亡了。埃俄神实在看不下去,就乘众神不注意时,偷偷放出泉水,使人类免遭灭顶之灾。大地重又恢复了生机,人类又得以生存下来。

●森林怪人

吉尔加美什结识了恩启多以后,很快就成为朋友了。吉尔加美什决定叫恩启多和他一起去征讨森林怪人洪波特。可是恩启多做了了一个令人心神不定的梦,觉得必将遇到不祥之事,因而不打算去。吉尔加美什给恩启多打气。恩启多告诉吉尔加美什说:“我对森林十分熟悉,没有谁敢到那里去,洪波特只要吼叫一声便会暴发山洪,嘴一张便会喷出烈火吐一口气便会置人于死地。你为什么决定去降服他呢?”

吉尔加美什说:“我的朋友呀,你现在的英雄威力为何消失不见了呢?这样吧,让我走在你的前面,你在后面为我鼓劲打气就是,我一旦战死,就能身名远扬,流芳百世呢!”吉尔加美什说了自己的决定以后,便下令工匠制造武器。吉尔加美什和恩启多各带六百镑的武器,披挂齐全后,便与聚集而来的乌鲁克人们道别。

乌鲁克的长老嘱咐吉尔加美什说:“你年纪轻,性情又暴躁。我听说洪波特十分厉害,你可千万要注意哪!”吉尔加美什叩首礼拜,流着眼泪向大阳神祷告,请求神保佑凯旋归来。然后和恩启多佩带武器,在乌鲁克城内游行。

长老一路叮咛,祝愿说:“吉尔加美什呀,原野上的路恩启多挺熟悉,叫他走在你的前边去吧,让太阳神赐给你胜利。”

吉尔加美什和恩启多与乌鲁克的人们告别后,便向莽莽森林进发了。他们花费三天的时间走完了一个半月的路程。来到森林入口处,发现有洪波特手下的哨兵在那里站岗。吉尔加美什似乎有些害怕,这回恩启多鼓励吉尔加美什说:“你想想你在乌鲁克说过的话吧,不要害怕,快向那家伙进攻!”于是激战便开始了,双方经过一场搏杀,加上恩启多的诅咒,森林之门终于被打开了。他们抬头看这森林,发现洪波特所到之处都留有十分明显的足迹。吉尔加美什连续做了三十梦。做完三十梦醒来,他对恩启多说:“我梦见天在轰鸣,地在震动,乌云密布,大雨滂沱;光消失了,火也灭了;掉下来的一切都化为尘土灰星……”于是吉尔加美什手执板斧将杉树砍倒。洪波特在森林深处听到叫嚷声,暴跳如雷地怒吼说:“是谁胆敢来这里滋扰破坏,居然将我的杉树砍倒了?”这时太阳神从天上对吉尔加美什和恩启多说:“逼近他,千万不要胆怯,不要被他的吼声吓住了!”说着便朝洪波特刮起了一阵狂怒的风暴,啸呼着直冲洪波特的眼睛。洪波特进也不得,迟也不得,只得乖乖地表示投降。他对吉尔加美汗说:“吉尔加美什呀,我向你求饶,心甘情愿做你的臣子。我要将我培育的树木砍了,为你建造优美舒适的房屋,永远服侍你……”恩启多这时劝导吉尔加美什说:“千万不要轻信他的甜言蜜语,他的话绝对不诚实。如果给他留下一条活路,我们就上当受骗了!”听了朋友的话,吉尔加美什举板斧,朝着洪波特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洪波特惨叫一声,便倒卧在地。

杀死洪波特后,吉尔加美什洗去身上的残污,准备回去。这时大女神伊什特深情地对吉尔加美什说:“请你做我的丈夫吧!我会给你装起宝石和黄金的战车。然后到我们杉树飘香的家乡里。”吉尔加美什不为所动,反而数落起她的罪恶来,尤其讲了她如何不忠于爱情,如何祸害许多情人的事情。伊什特听了,不觉恼羞成怒,便升上天国,对她的父亲安诺诉说道:“吉尔加美什污辱了我,说了许多许多难听的话。”

安诺问伊什特道:“你是否招惹吉尔加美什了,他才数落你的蠢行过错?”伊什特说:“父母啊,给我制作‘天牛’吧,我要消灭吉尔伽美什!”于是安诺制作了一头巨大雄奇的天牛,伊什特又命令天牛降到了乌鲁克城。这头天牛在城内到处乱闯,给许多人带来了灾难和祸害。恩启多自告奋勇与天牛厮打,天牛朝他凶猛地攻击,他一闪身便躲过去了,又攻击,又探闪。最后,恩启多杀死了天牛。

●莎丽和沙鸡

从前有个猎人,他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一年之后,他们就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叫莎丽。过了一段时间后,猎人的妻子去世了,只留下他们父女俩。

后来,莎丽的父亲又娶了个妻子。后母对莎丽看不顺眼,并残酷折磨她,家务事无论轻重都让她干。莎丽每天起早贪黑地干着家务,她干活时表现得稍有怠惰或流露出一点儿倦意,都会遭到继母的毒打。

面对着无法逃脱的现实,弱小的莎丽只有忍耐着。可后来,连父亲也站在她的对立面了,她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但她相信,这样的生活不会永远下去。

一晃几年过去了,莎丽已长成妙龄女郎,天天仍遭受侮辱和欺凌。

一次,莎丽父亲去打猎,在沙漠捕获了一只沙鸡,并把它交给莎丽,叫她去宰杀。

莎丽拿着沙鸡,突然听到沙鸡说:“你放了我吧!我会重重地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不,我怕我的父亲和继母打我。”

“当你父亲打你的时候,我会用翅膀来保护你。我将承受你父亲的拳打脚踢,而你一点儿也不感到疼痛。”

莎丽解开沙鸡翅膀上的线绳,用同情、怜悯的目光送它飞出了房间。沙鸡在空中盘旋片刻,就朝着它的家园和亲人那里飞去了。它在离去之前,向莎丽交代了一句暗语,告诉她,当她遇到困难或者需要帮助时,说出这句暗语,它就能马上出现在她面前。

莎丽放走了沙鸡以后,被她继母知道了,于是她添枝加叶地激怒丈夫。男人气愤之下把莎丽拉到一间黑暗的房子里,抡起一根棍子朝莎丽狠狠打去。当莎丽感到了大难临头时,轻声说了暗语,因此父亲的毒打并没使她感到疼痛。

毒打以后,父亲把莎丽锁在一间肮脏漆黑的屋子里,每天只给她一顿饭吃。

在莎丽身居的城市里,有一位廉洁公正的国王,他只有一个独子,国王对他非常疼爱。

王子该成家立业了,国王在城内张贴布告,定于某天举行盛大的晚会,邀请全城妇女参加,除了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外,任何男人不得前往。国王想让王子在这些女子中选择他中意的姑娘。

因此,全城的姑娘们都纷纷准备起来,她们都希望在那个愉快的晚上大出风头,得到王子的垂青。

规定的时间到了,继母也准备赴晚会。出发前,拿了一个装满小麦的罐子,对莎丽说:“到磨房去把这些麦子磨成面粉,在我回来之前务必磨完,不能剩下一粒麦子!”莎丽没有办法,只好拿着小麦到磨房去了。

莎丽内心感到非常痛苦和悲伤,因为她也想参加王宫里举行的盛大晚会。这时,莎丽大脑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为何不说出暗语,让沙鸡飞来帮忙呢?

想到这里,她说了暗语,霎时间沙鸡就出现在她的面前。沙鸡说:“姑娘,你叫我干吗?”“王宫里今晚举行盛大的晚会,邀请全市妇女参加,我也想前往,可是继母让我给她磨面,还命令我在她回家之前磨完。”莎丽说着,流出了悲伤的眼泪。

“你别伤心,姑娘,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现在让我离开你几秒钟,给你取赴晚会穿戴的服饰。你去参加晚会,我替你磨面,你去洗洗脸,准备赴晚会吧!”

莎丽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沙鸡又出现在她的面前,嘴上衔着一个装满衣服、珠宝和种种化妆品的提包。

沙鸡把姑娘梳洗打扮了一番,又牵来一匹高大骏马,马拉着一辆金色的篷车。沙鸡叫莎丽坐上车,自己坐在她的身边,向她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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