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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感谢生命中诲人不倦的老师(1)

您不是演员,却吸引了我们渴望的目光;您不是歌唱家,却让知识的清泉叮咚作响,唱出迷人的歌曲;您不是雕塑家,却塑造着一批批青年人的灵魂……您是蜡烛、园丁、天使;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是爱、美、智慧的化身。在人生旅程上,您丰富了我们的心灵,开发了我们的智力,为我们点燃了希望的光芒。谢谢您,老师!因为您的一片爱心的灌溉,一番辛劳的耕耘,才会有桃李的绚丽,稻麦的金黄。

爱心花篮

[美]阿勒瑟·简·林斯德姆

“有一个新学生在你的教室里等着呢,”我上楼梯的时候,校长一边急急忙忙地从我身边走过,一边向我说,“她的名字叫玛丽。我必须跟你说说她的情况。稍后,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

我点头说:“好的,我们今天早晨要制作一些情人节用的大信封。这将是把她介绍给同学们认识的好机会。”

虽然这才是我教四年级的第三个年头,但我已经知道孩子们有多么喜欢情人节了。而制作色彩鲜艳的大信封,把它们贴在课桌前面是深受他们喜爱的一项活动。我想玛丽一定也会被同学们的兴奋所感染。

一开始,我没有看见她。她坐在教室后面的座位上,双手文静地叠放在膝上。她的头低垂着,那长长的、浅褐色的头发向前滑落,轻柔地触碰着她那细嫩的、隐藏在头发阴影里的面颊。

“欢迎你,玛丽!”我说,“很高兴你加入到我们的班级里来。今天早晨,你可以制作一个大信封,用来装你将在班里情人节聚会上收到的礼物。”

没有响应。难道她没有听见我说话?

“玛丽!”我把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这一次我说得缓慢而清楚。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那双空洞的、孤独的、毫无表情的眼睛,使我脸上的微笑凝固了。

上课的铃声响了。当孩子们看见讲台上的那些用来制作情人节礼物的材料时,他们异常兴奋。刚上课的时候,我向全班同学介绍玛丽,但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孩子们似乎感到没趣和困惑。为了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我迅速把用来制作信封的材料分发给学生们,并且提供了多种制作和修饰信封的建议。我也把材料放在了玛丽的课桌上,请与她坐得最近的克里斯蒂帮助她。

看到孩子们在高高兴兴地制作信封,我偷偷地溜出了教室,来到校长办公室。校长告诉我:“这个孩子一直都跟她的母亲很亲近。几星期前的一个晚上,有人闯入他们家的房子,当着玛丽的面,开枪打死了她的母亲。玛丽逃出了家,尖叫着跑到一个邻居家,然后,她晕了过去。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哭过,也没有再提到过她的母亲。”

校长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当局送她到这儿来,和她唯一的亲戚——一个已经离婚的姨妈一起居住。姨妈为玛丽在学校注了册,她自己还有3个年幼的孩子要抚养,玛丽的出现只不过给她增加了一份负担和责任罢了。”

“可是,我能做些什么呢?”我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孩子。”我担心自己不能胜任。

“给她爱,”她建议道,“很多很多的爱,还有祈祷和信念。只要你不丧失希望,你的信念将会使她重新成为一个正常的小女孩。”

我回到教室里,发现孩子们都在避开这个“异样的”孩子。但是玛丽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就连一向温和亲切的小克里斯蒂看起来也像是受到了侮辱似的。“她甚至不动手试一试。”她告诉我。

我请人送了一张字条给校长,要求她暂时把玛丽从教室里带走一小会儿。我必须在下课之前,在孩子们能够有时间嘲笑她“异样”前得到他们的帮助。

“玛丽曾经受到过很深的伤害,”我温和地向孩子们解释道,“她变得如此安静是因为她害怕再受到伤害。你们瞧,她的母亲刚刚去世,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别人来爱她。你们必须有非常多的忍耐力和理解力,也许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她才能够重现笑容并且加入到你们中间来——但是,你们可以做许多事情来帮助她。”孩子们一旦理解了某件事情,他们就能够变得多么富有爱心啊!在情人节那一天,玛丽的信封被同学们的礼物塞得胀鼓鼓的,甚至溢了出来。她看了每一张卡片,但没有发表任何评论,并且在看过之后又把它们重新放回信封里。

她来到学校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很单薄。在冬天那凛冽刺骨的寒风中,她缩着双肩,瑟瑟发抖。她那双由于没有戴手套而被冻伤的双手流出了殷红的鲜血,但她似乎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和寒冷的感觉。我在她外衣上缝上了纽扣,孩子们则带来了帽子、围巾、羊毛衫和手套。克里斯蒂像一位体贴的小母亲一样,在玛丽要到教室外面去的时候帮她穿好衣服,并且坚持在上学和放学的时候和她一起走。

寒冷的3月慢慢走远了,但是,尽管我们付出了种种努力,我们好像还是没有能够接近玛丽。就连我的信念也疲惫得淡薄起来。我的心因深深的绝望而疼痛,我想要这个孩子复活,想要她意识到美丽、惊奇和乐趣。

在3月底的一天,班里的一个小男孩兴奋地报告说校园里有一只知更鸟。我们全都拥挤着趴在窗前观察它。“春天到了!”孩子们叫道,“让我们用花朵来装饰教室吧!”

为什么不呢?我想:只要是能够提起我们的兴致、使我们的精神愉悦的事情,都是值得去做的。这一次,我们选择了美丽的彩色纸,把褐色的彩带编进花篮里去。我教孩子们应该如何编织花篮,以及如何塑造所有花朵的样式。我把美丽的彩纸放在了玛丽的课桌上,并且鼓励她动手试一试。然后,我就让孩子们自己去创造,去编织。

突然,克里斯蒂急急忙忙地跑来,她的脸通红通红的。“过来看玛丽的篮子,”她大声嚷嚷着说,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它是那么的美丽!你绝不会相信!”

看到那个小小的花篮时,我为它的美丽惊讶得屏住了呼吸。我仔细地端详着它。那轻轻地卷曲着花瓣的风信子、含苞待放的水仙花、设计精巧的番红花和精致优雅的紫罗兰——其制作之精巧,使人不敢相信它居然是出自一个像玛丽这么小的孩子之手。

“玛丽,它真漂亮。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呢?”

她闪动着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我,那是任何一个正常的小女孩都会有的一双眼睛。“我的母亲喜欢花,”她简单地说,“所有这些花在我们家的花园里都能够找得到。”

“谢谢你,上帝!”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是上帝把我们期待的奇迹赐给了我们。我伸出胳膊搂住玛丽,接着,眼泪涌出来。玛丽趴在我的肩头伤心地哭泣起来。其他孩子也都跟着哭了,但是他们的眼泪,和我的一样,是喜悦的泪水。

我们把玛丽制作的花篮放在教室前面的花圃正中央。暑假的前一天,玛丽把她花篮里的番红花拿出来,递给了我。“这是给你的!”接着,她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和一个甜蜜的吻。

玛丽失去了母亲,好心的老师为了使她得到一点爱,让孩子们也多做许多事情来帮助她。孩子们也很高兴能加入,并且在情人节那天送给她礼物;在寒冷的3月给她送来可以保暖的东西。春天到了,玛丽的小花篮把大家都惊呆了。暑假前,玛丽把番红花给了老师,老师十分感动。

这篇文章给我们的启示是:爱是最好的老师。老师用爱心启发了孩子们的爱心,他们共同用爱治疗了一个小女孩心灵的创伤,织就了人世间最美丽的花篮。亲爱的老师,不仅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更是爱心的撒播者,值得我们去感恩。

那一双眼睛

王灵群

我第一次见到那双眼睛,是报名的第一天。从五年级升到六年级时,原来的语文老师调走了。见到这位新老师时,我胆怯地递上暑假作业本,他那一双眼睛中流露出一股温和的光,饱含着期望,使我的心马上安定下来。

有一次野炊结束,正准备回家时,发现几个同学不见了,那双眼睛立刻露出几分焦虑。后来找到了那几个捣蛋鬼时,我想:“这回可有好戏看了,至少一次严厉的批评逃不了!”可想不到的是,在他的眼里没有流露出一丝责备,而是一种宽慰。

可是,我也曾经在那双眼睛中看到过严厉。一天,由于贪玩,作业没做完。而第二天,他要抽查,我支支吾吾地拿不出作业本,低下头去。当我抬头时,猛看见他的眼睛里射出严肃的光。这是一种无声的责备,这种责备使我感到惭愧。

但是,这双眼睛给我们更多的还是鼓励。那是在区运动会上,当我们第一组女子60米跨栏决赛时,他没有说什么,眼睛里却流露着希望的光。一声枪响,我飞也似地冲出去,第一个冲过终点线,我看见他那紧拧的眉头松开了,脸上乐得像开了一朵花,竟像小孩子一样跳了起来。

是的,这双眼睛十分普通,但正是这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关心着我们的健康成长,促使我们改正缺点,奋发上进。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小作者紧紧抓住老师的“眼睛”来展示老师的精神世界和品质,视角独特。以老师的眼神变化为线索组织材料,通过对眼神特点的捕捉把这位对同学态度和蔼、关爱学生、严格要求又充满鼓励与期待的好老师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从而表达了自己对老师的敬爱之情,构思巧妙而富有表现力。

我的眼里只有你。老师的眼睛在注视着我们,关心着我们的健康成长,促使我们改正缺点,奋发上进。

温暖一生的棉鞋

马国福

我中学时有个同学,家里很穷,每当交学费的时候就是他心里最难受的时候。他是班上交学费最晚的一个,且不足百元的学费大部分都是借来的。寒冷的冬季,班上30多个同学都穿着棉鞋,只有他一个人穿着单鞋。由于家庭困难,他的一双单布鞋整整穿了3年,并且鞋尖破了洞,连大拇指都露出来了。整个冬天他的手脚冻得发紫,像茄子一样。这让他一直很自卑,心里总是渴望有一双属于自己的棉鞋。

初三那年冬天交学费时他家还是借钱交的。有天中午当他在教室门外晒太阳,脱掉破了洞的单鞋,挠肿得发痒的脚趾头时被班主任发现了。班主任悄悄把他叫到办公室,告诉他由于自己工作失误这次多收了他30元学费,并要把多收的钱退给他。老师拿起他破了洞的鞋在地上磕了磕说:“再厚再好的鞋也有破了的时候,再长的路也有被脚走完的时候。你家困难并不是你的过错,这反而是你勤奋学习的资本和动力。只要你好好学习,你家迟早会好起来的。”

末了,老师让他用这30元钱买一双棉鞋,不要有什么想法和顾虑。班主任老师再三叮嘱他,为了维护老师的面子请他不要告诉任何同学,一定替老师保守这个秘密,他郑重应诺。

为人老实敦厚的他回家后告诉母亲说老师退了30元学费,他母亲高兴地跑到邻居家问是否给他们的孩子也退了学费,邻居都说没有这回事。邻居们认为班主任老师欺骗了他们,赶到学校添油加醋地质问校长并汇报这位班主任老师多收费,不公平,有的学生收得多,有的学生收得少。学校调查后发现他的班主任不但没有多收1分钱的学费,反而给一个同学补交了部分学费。

最后他用老师退的钱买了一双棉鞋,穿上棉鞋后他脚上的冻疮也好了。老师并没有因为他违反了彼此的约定而责怪他一个字。

后来他考上了大学,毕业后到深圳的一家外资公司工作。

有一年春节他回家探亲,我和他聊起各自求学的艰辛之路。他语重心长地说:“幼稚的我那时根本想不到老师退学费的真正用意,现在才终于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他不是在给我退学费,而是在用他慈父般的心,小心地捍卫我的自尊,勉励我不向贫穷低头啊!尽管那双鞋我只穿了几年,尽管现在我穿着价格不菲的名牌皮鞋,但总感觉没有那双棉鞋温暖。”

最后他说:“老师其实不是在给我买棉鞋,而是在给我指引一条不断向上进取的路啊,在我事业陷入困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寒冬的中午,想起那双棉鞋,那双鞋必将温暖我一生。其实一双鞋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现在每逢节假日我都会给老师送去问候和礼物。老师对学费的事只字不提,他总是重复那句话——再厚再好的鞋也有破了的时候,再长的路也有被脚走完的时候。”

听着他的讲述,我的眼眶不由得热了起来。

文章以叙事为主,叙述的是一位老师资助一位贫困同学的事情。为了捍卫“我”的自尊,为了鼓励“我”不向贫穷低头,老师退回30元学费让“我”买了一双棉鞋。老师采用退款的方式巧妙给“我”以帮助,体现了老师的良苦用心。在贫穷的岁月,这双鞋无疑是雪中送炭,这份恩情更是催人泪下。后来老师的话语极富人生哲理,“再厚再好的鞋也有破了的时候,再长的路也有被脚走完的时候。”能给面临困境的人以人生启迪,引导我们勇敢前行。

教室里没有发生的事

陈金铭

中午,几个女同学找我“告状”:“老师,咱们班最近有几个男生捣乱。”旁边刘同学补充说:“文飞和他的同桌月成亲脸玩!”“啊?”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原来,班里四五个男生亲脸玩这个现象有两三天了。下课后,他们几个追逐时以亲脸玩为乐。

晚上,偶然读到张晓风的一篇短文,题目叫《海滩上没有发生的事》,不由得眼前一亮。故事大意是这样的:大热天,校长把学生带到海边玩,小孩都乐疯了,玩得非常尽兴。上岸以后,发生了一件让校长目瞪口呆的事——一二年级的小女孩上了岸,觉得衣服湿了不舒服,便当众把衣服脱了,在那里拧起水来。教育家的直觉阻止了校长想冲上前喝止的冲动。他发现四下里其实没有人大惊小怪。高年级同学没有投来异样的目光,傻傻的小男生更不知道他们的女同学不够淑女,海滩上一片天真欢乐。小女孩做的事不曾骚扰任何人,她们很快拧干了衣服,重新穿上,像船过水无痕。

我们不难想象:假如校长呵斥了,事情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小女孩会永远记得自己当众丢了丑,而大孩子很可能学会了鄙视别人的“无行”,并为自己的“有行”而沾沾自喜。文章的最后,作者感慨地说:“许多事,如果没有那些神经质的家伙大叫‘不得了啦!问题可严重啦!’原本也可以不成其为问题的。”

第二天,我在班上就像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一提都没提。但我看出参与的几个男生已经知道我晓得这件事了——他们几个低着头,偶尔瞟我的目光分明是“偷偷地”。我想:孩子们,但愿你们心里不要有过重的负担。老师是希望你们忘却这件事啊。我甚至有点希望他们来找我,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跟他们坐下来聊一聊“少年”这个成长的话题。最后,或许是害羞,或许是胆怯,或许是其他原因,他们并没有来找我。当然,我也没有找他们。也许让这件事随风而去,在孩子的脑海里不留下任何痕迹是更好的结局,相对于很多教师自负高明把学生这样做的前因后果剖析清楚的做法,我宁愿选择“永远的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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