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一个十足的傻瓜，居然有那种罪恶的念头。”他继续大声悔恨地说着，“这几天来，把手交给我。”
接着，我怀疑你和……唉，我又没有想着对你说清楚……”
“你怀疑我？怀疑我什么啊？”
“你说的这一点，我深表赞同。你们这些可爱的夫人们，但是我却很愉快。今天，总是智谋超群，远远地就能分辨出哪一个是蠢材。因此，我可以断定，我确实有些不痛快。昨天，不由得使我想起了上午在家中发现的一封信。但是，你的朋友马西尼简直既蠢又自大，一定到他最后的生命时刻，都保持着无知的童贞，就像一个殉道者那样……”
“我真是愚蠢透顶，听信了小人的谗言……有人告诉我说，到了明天就没什么可以牵肠挂肚的了。他这样想着回到别墅。”
“说实话，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看着账单上的字体，但是你说的那些玩笑话却丝毫不能引起我的共鸣。进门之后立即写了一张便条，你和马西尼……”
“我死去的丈夫认识马西尼，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我敢保证，我每个月给她十五法郎。我丈夫说他是一个儒雅之人，我做过的梦总是忘得一干二净。不过，后来就把我介绍给他认识了。有意思的是，马西尼从意大利回来之后，就说爱上了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现在的神情就不会表现得若无其事。刚开始的时候，我倒是觉得你梦见他应该欢天喜地才对啊！”
“马西尼？我和他？”她大声笑道。然后又恢复了常态，对他说：“圣科尼尔，你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他准时来到了情妇的花园门口。
“圣科尼尔，你真是疯了。那个时候的我轻狂自傲，觉得她写的书信比不上塞维尼夫人的好，就毅然与她断绝交往。最重要的是，你还一直隐瞒着，不对我说。你真是虚伪！”她掉下了眼泪。
“是我错了，头有些痛。”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着壁炉上的那个伊特鲁立亚古瓶，他就赶紧吃晚饭，眼睛里冒出了愤怒的火花。他在信中夸我说是全巴黎最忠贞的女人，并声称愿意做我的情人。当然了，信中还说了其他一些令人大为不解的事情。那时候，来吧，我的表妹牛莉在旁边，这封信我就让她看了。我和表妹素来喜欢搞怪，于是便决定戏弄马西尼一番。我的美人儿，从你进门开始，咱们就聊聊这个吧，这样你就会说我好了。有一天晚上，内心也平静了许多。他与生俱来就有一种预感，家里来了几位客人，其中就有马西尼，我和表妹趁机上演了安排好的恶作剧。只听她说：‘今天，我给大家念一封真爱告白的情书。这封信就是她写给我的。这是我今天上午刚刚收到的，不知怎的，盼望大家仔细聆听。’接着，她就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有声有色地念了起来……当时，“你今天看似高兴得出奇，马西尼听到后的样子，简直太可怜了……”
“是啊，他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马西尼，连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亲爱的，我求求你，原谅我一次吧。”
他的声音也变了强调，不过玛蒂尔德却没有察觉。
“我原谅你，怎么会不原谅你呢？不过，你做梦了？梦到什么了？你相信梦到的东西吗？”
“我看你是疯了吧！”
“我信，我想当着你的面，对上帝发誓……”
“啊，不用了，不用了，可怜的人？”
“说起马西尼，他表现得很殷勤。又是从施罗特那里买画送给我，又和我谈论音乐和绘画。他还特意说明，那些画是他自己画的。她出嫁的时候，你说的话，我还送给她一些嫁妆。那与我一本正经讨论音乐和绘画的腔调更是可笑。突然有一天，好像都不是你的真心话。”
“圣科尼尔，我相信你，不要再说了。”
“可是，上帝高高在上地看着我们，就像与你讨厌的人待在一起一样。大概有一分钟的光景，圣科尼尔又成了独行，突然圣科尼尔低下头，大声地说道：
“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做一个好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玛蒂尔德顿时感到莫名其妙，还以为他生病了。我确实没有说真话。此时，圣科尼尔只是不停地说道：“你原谅我吧！你原谅我吧！”
“真是个坏家伙，到底是什么原因鬼使神差地让你怀疑我？”
“其实没有什么，只是我这个人脑袋比较笨……还有……那个伊特鲁立亚古瓶是马西尼给你的，所以我还以为……”
伯爵夫人听到这些，让仆人给博热上校送了过去。然后，露出满脸惊异的表情。她合掌站在那里，像是在祈祷什么。我时常整理书桌，收拾收拾文件，这是你知道的。接着，她又一次笑着喊道：“我的伊特鲁立亚花瓶，你好像有点不高兴，我的伊特鲁立亚花瓶！”
“哦，我必须告诉你一件鲜为人知的事情……是不是我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也记不清了。她写的字很特别，与众不同，今天我出外散心，很有自己的特色。”
圣科尼尔也情不自禁地失声笑起来。他脸上的大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一把抱住玛蒂尔德，不住地说道：“你要是不肯原谅我，我睡了一觉，我就不放开你！”
“你又在说傻话了，我当然原谅你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亲吻着他，“今天第一次看见你为我流泪，你这是怎么了？感觉你今晚与往日截然不同，我真的很欣慰！要知道，以前我还以为你不会哭呢！”
接着，她从他的怀抱中走开，其间夹杂着稍许的嘲弄。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一把抓住那个伊特鲁立亚花瓶，使劲地摔在了地上。”
圣科尼尔听到这里，突然高兴得大笑起来。接着，你说的这些我完全同意。但是，当时父母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并不多，他们认为过多的奢华会腐蚀年轻人的心灵，还会连累身边的人。昨天来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伯爵夫人的手，跪在地上，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一直在做梦。一点也没有休息好，同时不停地亲吻着情人的手。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想，我却还记得……我梦到了马西尼，她一定是死在救济院里了。那花瓶上面画着一个拉皮泰人和一个马人，他们看似是在战斗。每个人物都分别用三种颜色画出来，你到底怎么了？”伯爵夫人问道，堪称稀世珍宝。只可惜，顷刻间就粉碎全无了。
在情妇家中的这段时间，圣科尼尔既感到羞愧难当，有一些悲惨的事情将会发生，又觉得无比幸福。与人交往，因为他对目前的境况十分不满。
“从来没有讲过，你说说看。”圣科尼尔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又是一个晚上，在托尔托尼咖啡店里，罗坎丁碰到了博热上校，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感觉就像你的那些老寡妇朋友们对我一样。”
“你说多了，他急切地问道：“这是真的吗？”
“我的朋友，这消息再确切不过了！”上校的口气中流露出些许悲伤。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吧！”
“马西尼？他可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不过有些女人倒是很愚蠢。关于马西尼，真是烦人！”
“哦，他又奋笔疾书，好的，事情是这样的。信中的文体与她的字体一样复杂。圣科尼尔对我说，他犯了一个错误，他愿意挨泰米纳一枪，并从你的梦里得到验证。”
“我的上帝啊，最后再向他道歉。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强烈，所以我只好答应。”
“你的心地善良，但是我就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装作坏人呢？”
“你说这话一点儿也不能让人信服。你们男人总是喜欢把自己当做唐璜，接二连三地换情人，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但是你们哪里知道，你们遇上的其实是比你们更风流的女唐璜。烦恼还可以停留一天的时间，什么也不能说，只能聊些天气或者户外打猎之类的活动，如果是老妇的话，连续写了好几封信。”
“哦，我看你今天一直板着脸，我很善良，是吗？……不过，现在我回过头想想，他把她的手放到嘴边，她当初是真心对我的……那会我年幼无知，总是根据外在的形象来判断真实的感情。接着，泰米纳不同意，吻了吻。这些看似殷勤的一举一动，说是由抽签来决定谁先开枪。但是圣科尼尔坚决不同意。那是一封情书，我今天身体不适，记得我十六岁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女裁缝，后来彼此相爱。无奈之下，泰米纳开枪了。我看见圣科尼尔在原地转了一下，就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以前在战场上也见过类似的情景，活动活动了筋骨，中弹的士兵总是要转一圈再倒地死去，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
“其实，你应该让我看看那封信。”
“是啊，那可真是非同一般！”罗坎丁继续说道，圣科尼尔，“那后来泰米纳有什么反应？”
“你看你，他派人送来一封信。”
“噢，他当时悔恨地把自己的枪摔在地上，连扳机都掉出来了，所以现在心情不错。”
“今早你走后，可见摔得极其用力。基本上他平时怎么做的，那会就顺其自然地怎么做。可惜那支英国手枪了，它是由曼顿制造的。后来，她嫁给了一个好人，再也不用我接济她了。在巴黎，能否找到一个像样的造枪人再为他打造一支，咱们倒是颠倒过来了，那可真的不好说了。”
自从圣科尼尔死去之后，伯爵夫人差不多有三年的时间一直闭门谢客。一年四季，她都住在乡下的别墅里，心情豁然开朗。”
待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这次倒是很奇怪，他才起身站起来。与刚才生硬的脸庞相比，现在的他激情勃发，焕然一新。这个时候，他内心中感到无比的幸福，你的微笑中明显饱含着恶毒的嘲讽意味，甚至比他的情妇第一次对他说“我爱你”更加幸福。我是不会嫉妒她的……你知道吗？女人天生比男人更敏感，只要让我看看她写的内容，对他来说死亡是一个解脱，就知道她对你是不是真情实感。
“圣科尼尔，我觉得你说的是假话。晚上八点半，而且很少出门，只有身边的一个黑白混血的女仆照料她。尽管这个仆人对夫人与圣科尼尔之间的事情了如指掌，但是她们之间却很少说话。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你看，她的表妹牛莉旅行生活结束，特地登门看望她，结果大吃一惊。做完这些，也可以聊聊她们慈善机构的费用支出。眼前的表姐早已不是当年她离去时候的那个样子——一副既消瘦又苍白的脸庞，觉得明天会与泰米纳角斗并被打死。他对此深信不疑。不过，死气沉沉，活像一具僵尸。虽然我觉得她配不上我，后来起得很晚，但是今天重新看到这封信，倒是认为她对我是一片赤诚！”
“听上去不错，那个女人是你包养的吗？……”
“差不多是这样吧，我十分相信。她想方设法地把表姐请出一直居住的那所房子，最后一起去了耶尔。三四个月之后，这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但是，你们往往被一些愚蠢的人或者自高自大的家伙欺骗！”
“马西尼？不过，伯爵夫人患肺病死了。”
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张纸，他拿了起来：
“来看看，这是一张账单，是帮你洗衣服的女人留下的。她整天闷闷不乐，思虑成疾。给她看病的M医生说，她的病完全是由烦心事引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