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篇
第十三章学会推销自己
第三节恰如其分是自我表现的最高术
自我表现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用谦虚谨慎的目光适当打磨那 “表现”的棱角,需要懂得运用恰如其分的表现艺术,这样,才是两全其美的。
善于交际的人,总是尽量把自己的长处呈现在朋友面前,如伶俐的口才、渊博的学识、温文尔雅的举止、巧妙的化妆、典雅的服装,都给人以良好的印象。
有人缺乏自信又好面子,生怕引起别人注意;有人怕遭拒绝而不敢接近别人,这样只能默默无闻,使社交变得没有意义;有人清高自负不肯低就,只能被人冷落。谨慎与拘束、自重与自负、谦虚与畏缩,其表现往往是一步之差,关键在于把握一个适当的分寸。自己的身份,自己对某种技巧的掌握程度,以及是否与当时的气氛协调,这些都应当考虑周全。在此基础上充分发挥优势,就可能得到更多的好感。
虚张声势者喜欢用旁若无人的高声谈笑、矫饰的表情、夸张的动作来表现自己,其结果往往适得其反。有些人为了讨异性的好感,乱送秋波、贬低同性,这不仅道德败坏,也失风雅。无论什么时候,男性的油滑、女性的轻浮都是令人讨厌的。要知道,对同性的友好是心地善良的表现,这又往往是人们对女性的期望。
在工作中,往往有许多人掌握不好热忱和刻意表现之间的界限,不少人总把一腔热忱的行为演绎得看上去是故意装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些人学会的是表现自己,而不是真正的热忱,而热忱绝不等于刻意表现。在需要关心的时候关心他人,在应当拼搏的时候洒一把汗,只要真诚,谁都会赞许;而不失时机甚至抓住一切机会刻意表现出自己“与群众打成一片”、“关心别人”、“是领导的好下属”、“雄心勃勃”,则会让人觉得虚假而不愿与之接近。
威廉?温特尔说:“自我表现是人类天性中最主要的因素。”人类喜欢表现自己就像孔雀喜欢炫耀美丽的羽毛一样正常,但刻意的自我表现就会使热忱变得虚伪、自然变得做作,最终的效果还不如不表现。
许多人在其谈话中不论是否以自己为主题,总有突显自己、主张自我的表现,这种人虽说可能被人高估为“具有辩才”,但是也可能被认为是“口无遮拦、轻浮”或经常想“引人注目”等,他暴露出的自我显示,常使别人产生排斥感和不快情绪。
善于自我表现的人常常是既“表现”了自己,又未露声色,他们与同事进行交谈时多用“我们”而很少用“我”,因为后者给人以距离感,而前者则使人觉得较亲切。要知道“我们”代表着“他也参加的意味”,往往使人产生一种“参与感”,还会在不知不觉中把意见相异的人划为同一立场,并按照自己的意向影响他人。
善于自我表现的人从来杜绝说话带“嗯”、“哦”、“啊”等停顿的习惯,这些语赘可能被看做不愿开诚布公,也可能让人觉得是一种敷衍、傲慢的官僚习气,从而令人反感。
真正展示教养与才华的自我表现绝对无可厚非,刻意的自我表现才是最愚蠢的。卡耐基曾指出,如果我们只是要在别人面前表现自己,使别人对我们感兴趣的话,那我们将永远不会有许多真实而诚挚的朋友。朋友,尤其是真正的朋友,不是以这种方式来交往的。
在交往中,任何人都希望能得到别人的肯定性评价,都在不自觉地、强烈地维护着自己的形象和尊严,如果他的谈话对手过分地显示出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那么,在无形之中是对他自尊和自信的一种挑战与轻视,那种排斥心理乃至敌意也就不自觉地产生了。
法国哲学家罗西法古说:“如果你要得到仇人,就表现得比你的朋友优越吧;如果你要得到朋友,就要让你的朋友表现得比你优越。”这句话真是没错。因为当我们的朋友表现得比我们优越时,他们就有了一种重要人物的感觉,但是当我们表现得比他们还优越时,他们就会产生一种自卑感,造成羡慕和嫉妒的心态。
老子曾说过:“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貌若愚。”意为商人总是隐藏其宝物,君子品德高尚,而外貌却显得愚笨。这句话告诉人们,必要时要藏其锋芒,收其锐气,不可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己的才能让人一览无余。
对此,卡耐基曾有过一番相当精彩的论述:“你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吗?你知道是什么东西使你没有变成白痴吗?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只不过是你甲状腺中的碘罢了,价值才五分钱。如果医生割开你颈部的甲状腺,取出一点点的碘,你就变成一个白痴了。五分钱就可以在街角药房中买到一点点的碘,它是使你没有住进疯人院的缘由。价值五分钱的东西,有什么好谈的?”
在中国历史上,那种由于居功自傲最终招来杀身之祸的将领不在少数,他们并未战死在疆场,而是断魂于自己人的刀下,说来令人惋惜,也让人深思。
邓艾以奇兵灭西蜀后,不觉有些自大起来,司马昭对他本来就有防范之心,现在看他逐渐目空一切,怕久而久之事有所变,于是发诏书调他回京当太尉,明升暗降,削夺了他的兵权。
叔夜冷淡对钟会,招尽谗言;吕安张狂骂兄,招致身亡。
但历史上也有一些懂得如何恰如其分地表现自己的人,其中山涛便是一个最好的代表。
山涛,当过郡主簿,封过相国左长史,得到过皇帝和太子的重用。大概便是他的性格所带来的吧,他少时便有才气,隐身自晦,这是在那个时代保身的最好办法。但没有哪个皇帝不想招揽人才,他推了好久,推不掉,便坦然接受。他在乡里名望很高,别人对他赞扬,别人对他好,他并不像阮籍那样白眼看人,也不像嵇康那样理都不理。他礼貌谦逊地回应着别人,虽然也好《老》、《庄》,却依旧出仕,因为他的谦逊谨慎,他免于杀身之祸,他将两者处理得恰到好处。
景帝曾问他废长立幼的事,这在那个封建王朝可谓天大的事了。他谨慎地遵循那个时代的原则,答,不可。后来又有个叫袁毅的贿赂他,他便将物品藏在阁楼上,后来东窗事发,山涛将物品取出来,积年尘埃,印封如初。这可谓谨慎到了极点了吧!
也许有人会说他故作清高,和那个时代不符;也许会有人说他没有原则;也许会有很多文人指责他。
可是我们也该明白,他是一个有深谋远虑的大家。那个时代,要生存就只能那样,他在谦虚谨慎中展现自己的才华,使他功高位显,却依旧两袖清风。
这是一个时代的特例,也是一个时代的亮点,不同于其他几位的是,他谦虚谨慎,他喜清幽之竹,却在污浊的世事中展现着自己的魅力。
有时候,想要自我表现,不一定要锋芒毕露,那样只会灼伤自己,别人会嫉妒,而你便会是谗言下的牺牲品。
自我表现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用谦虚谨慎的目光适当打磨那“表现”的棱角,需要懂得运用恰如其分的表现艺术,这样,才是两全其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