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祁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是的,不过没用的,你看地上!”边说边伸手指着地上远素留下的血液。
萧清雅低头一看,差点昏倒,第一次见到这么淡的血,这么一大摊,要是正常人的话,几乎都是黑的了,而这一滩血居然像兑了水一般,不知道是什么病,但是还是说道:“我要去找雪翎!”
“你给我站住,我说没用就没用,你找他也没用,而且……而且……他现在不在山上!”赵祁的眼神有些闪躲。
萧清雅也安静了下来,不在山上,而且自己有什么资格叫他医治远素?说不定他现在巴不得自己早点死,苦笑一下:“是啊!他要不想出来谁也找不到!”说完就低着头往客栈走去了。
赵祁先是看看倒在地上的一个黑衣人,拉开了他脸上的黑巾,没发现什么,最后在他的腰间却看到一块金黄色的牌子,‘大内侍卫’四个刺伤了他的双眼,把牌子拆下来装进了自己的怀里,慢慢站起来阴沉着脸走出了人群,皇上,你居然派人刺杀萧清雅?你是怎样答应我的?梵城之事是您自己说一笔勾销了的,居然背后放冷箭?
“什么?”凤仪宫里怒吼出这么两字个,让大堂里的宫女太监全部吓得跪了下去,最近皇后总是动不动就处罚妃子们,她们虽然是新来的,但是早上那位妃子被逼着和公马交配她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可谓是心惊胆颤,而且那位妃子皇上甚至都不知道有这号人物,只要陆公公把那位妃子名字去掉,皇上就永远都不会知道,而她们更是明白皇上宠爱皇后,也不敢去告状,皇后说了,敢泄漏出去就割了她们的舌头,今天皇后惩罚那位妃子也是杀鸡儆猴,她们知道,所以除了害怕她们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最残忍的是早上那个妃子直接就大出血而死了,更残忍的是好多来请安的妃子神智都有点迷迷糊糊的,还好她们只是宫女,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钱伊柔此刻端正的坐在凤椅上,小手抓着扶手不断的捏紧,面上全是震撼和愤怒,最后慢慢的抬头,鼻子不断的喷着气:“你可是摸清楚了?”
一个正跪在她脚边的男子小声回道:“奴才可以百分百肯定!”
抓住扶手的小手更紧了,整张脸都快绿了,最后若无其事的说道:“下去!”
“奴才告退!”男人一身的铠甲,不用猜也知道是大内侍卫。
钱伊柔瞬间站了起来,让头上的凤钗都跟着抖了几下,一身凤袍永远都给人一种压迫感,大步走回了寝宫,一旦到了寝宫里,面无表情的小脸瞬间扭曲,看着桌子上自己绣了好几天的荷包,慢慢走过去拿了起来,看了一会就扔到了地上,伸脚狠狠的踩了几下,然后再拿起来扔到了窗外,耻辱,绝对的耻辱,心心念念这么久的居然是个女人,世界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个一个女人?到底是谁?愤怒的大喊道:“来人啊!把莫风给本宫叫来!”
门口的小宫女赶紧退了下去,不消片刻一个面貌丑陋的男人走了进来,脸上全是嚣张的表情,没有行礼,二十八岁的样子,手里一个扫帚,能如此嚣张的绝非是一个扫地的太监,没错,他一身太监服饰,能嚣张的人都是有本事的,看钱伊柔把人都谴退后,莫风更是大胆的走到了凳子上坐了下去:“皇后娘娘找在下何事?”
钱伊柔仿佛已经习惯了他的无礼一般,这个人,身世不明,行踪飘忽不定,时而在宫里,而是在宫外,他是父亲手下的一批隐藏在宫里保护自己的下人,高级的下人,武功高不可测,而且他手下还有六十多个隐士高手,每次杀人从来就没失手过,而他的身份好几重,一会是杀手组织里的头目,一会是宫里的太监,一会又是高贵的商人,不过钱伊柔对他可没兴趣,那一脸的脓包看了就恶心,冷声说道:“先去帮本宫调查一个人,和西荠国的皇帝住在一起,身高与本宫一样高,面容绝佳的一个小少年,调查好了再来告诉本宫!”
莫风伸手揉了几下额头上的脓包,奇怪的问道:“少年?娘娘莫不是又想找男人了?”
“大胆莫风,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就可以如此的无礼!而且她是个女人!”钱伊柔气愤的伸手指着莫风的鼻子骂道,今天真是个最倒霉的日子,今天她非常的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
莫风一把拉住了钱伊柔的小手,一个用力,钱伊柔就尖叫了一声,倒进了他的怀里,薄唇勾起,低头冷笑着看向钱伊柔的脸,冷声说道:“要不是欠了你钱家一命,相信我,早就一刀杀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了!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不知道,你真是一个令人感到恶心的女人,恕我直言,报应总是存在的,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和公马去交配了!”说完就一把甩开了钱伊柔,大步走了出去,边走还边说道:“明日把全部消息都带回来!”
地上的钱伊柔不断的抓紧地上的羊毛地毯,两只手气得不断的颤抖,奈何拿这个男人毫无办法,因为这个男人就像个泥鳅一样,人再多也休想抓到他,不过嘴角还是慢慢的弯了起来,就像他说的,他欠钱家一命,小时候要不是父亲收养了他,早就被野狗咬死了,长得这么丑居然还敢这般无礼,无所谓,这个人可是非常的讲信用,说了会保护自己一辈子就会一辈子,上天果然很公平,给了萧清雅一颗善良的心,却给了她最丑陋的容貌,给了雪翎最完美的面孔,却给了他最无趣的心,而莫风,心肠是不错,却也不是在不断的杀人吗?就算他的心再善良有什么用?面容丑,一双手沾满了鲜血,越想越兴奋。
萧清雅坐在远素的床前不断的给她削苹果,看着她满脸的笑意,奇怪的问道:“你笑什么?”
远素只是摇摇头:“只是觉得很多事都很可笑而已!”
萧清雅把白白的苹果送到了远素手里:“是啊,很多事都很可笑,可是可笑的事不一定都不是好事,不是吗?”
“其实我没什么大碍的,这点伤几天就好了!”越来越觉得这个人真的好可爱,远素拿过苹果慢慢的吃了起来,心又狂跳了起来:“第一次有人削苹果给我吃!”
萧清雅伸了个懒腰,迅速的在远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乖乖的养伤,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先休息吧!”
看着萧清雅脸上的温柔的眼神,远素再次看呆了,为何这个人的笑容总是那么的迷人,赶紧问道:“你明白凤凰是什么意思吗?”
萧清雅愣了一下,不明白远素为何这样问:“凤凰?一种神兽?”
“你觉得我是凤还是凰?”远素再次问道。
萧清雅云里雾里,最后说道:“你当然是凤了!”
“那你就是凰!”远素轻笑一声。
萧清雅也笑了起来,因为远素的笑容才是最美的,点头说道:“这样形容是比较贴切,好,以为你就叫我凰!我也不叫你远素姑娘了,凤!”
“凰!”远素也叫了一声,而她的心里,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萧清雅走出了远素的房间后,就一直在想刚才的话题,什么意思?凤凰?凰是男人才用的名字好不好?自己现在不就是男人吗?柔妃,很想知道你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当初没杀了我,是不是很后悔?
外面正是黄昏,萧清雅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坐在了大堂里,奇怪的看着赵祁,不明白为何他每天都守在这里,此刻大堂里也依旧只是他一个人,不解的问道:“你为何一直跟着我?”
赵祁慵懒的坐在平时龙承聂坐的椅子上,懒散的说道:“你忘了?你打赌赢了!”
萧清雅伸手抓了抓后脑,两只手撑在了桌子上,非常认真的看着赵祁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说道:“那主人命令你离开可以吗?我不想被人监视!”
“拒绝你的要求!”赵祁邪魅的勾起了红唇,一点都不生气,还说道:“奴隶我渴了,快给我倒水!”
萧清雅的脸瞬间变冷,人家好歹也是个丞相,不敢怠慢,赶紧伸手拿过茶壶,倒了一杯茶送到了赵祁面前,嘟囔道:“真不知道谁才是奴隶!”
赵祁摊手说道:“本相给你倒茶的话,你不觉得别人会生疑吗?还有就是说好一年就一年,这一年里我不会离开‘主人’的!”
萧清雅真是要被气死了:“赵祁,你不能这么不讲理是不是?”决定跟他讲道理。
“首先!本相是朝廷诸多大臣的榜样,如果本相都不守信用了,你觉得他们会不会也和本相学?到时候所有的官员都承诺百姓会好好的为他们着想,结果却没有一样能做到的,到时候怪罪下来你说是不是本相的错?”哼!跟我讲道理?你还嫩了点,爷我在朝廷里的地位不来白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