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的起飞,穿过云层迎接东方的第一缕曙光。
曾清纯直往司空尧的怀里钻,“幸好还是那么香,没有咖喱味。”
“睡会吧。”司空尧为她盖上毛毯。
“对了,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呀?”
“尼赫鲁家知道吗?”
“印度第一政治家族,百事通告诉我的。”
“嗯,图拉就是这个家族的集聚地。印度独立的首任总理贾瓦哈尔。尼赫鲁,而他的女儿英迪拉·普里雅达希尼·甘地,也分别担任过两届总理,后遇刺身亡,而现在印度的执政党国大党,现任主席是索尼娅。甘地。刚才那女的便是她的家人。”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好像你和她们挺熟的。”
司空尧疲惫的揉眉心,“拉菲国不但石油丰富,铀矿的蕴藏也是世界数一数二的。”
“铀矿?”曾清纯一愣,“核裂变的原材料?他们想通过你和拉菲国王室接洽?”
“嗯,拉菲国自从独立后,实行的是君主立宪制,国家大权掌握在王室的手中,但三十年来拉菲国一直闭关锁国,和拉菲建交的国家少之又少,拉菲的王室更是神秘,索尼娅。甘地便想从我这寻找突破口,因此才卖我几分面子。”
曾清纯望着他坚毅的下巴,摸摸那已长出来的微微扎手的胡子茬,“你又是怎么和拉菲王室搭上线的,还取得了他们国的石油开发权。”
“这可是我的商业秘密。好了,睡吧。”调整了下她在他怀中的姿势,关上顶上的小灯,闭眼睛睡去。
淡淡的青在他紧闭的眼帘下,他真的累坏了。
曾清纯怀着从没有过的满足感,嘴边翘着无比甜美的笑,听着他胸膛里砰然心跳,慢慢的入睡了。
当曾清纯入睡后轻柔平稳的呼吸传来,司空尧却幽幽的睁开了眼,细长的眼中没有丝毫方才所给予曾清纯的温柔和耐心,透着曾清纯初次见他时那样的犹如夕阳凋零后的暮色幽深而阴冷。
就连曾清纯无意中嘤咛了一声,引得他垂眸而看,也没能将刚才的柔重回眼中,那一刻,曾清纯在他眼中和陌生的无疑。
随着飞机越是靠近迪拜,他眼中的冷就愈发了。
而没有睡下的人不止司空尧一个,在曾清纯座位后的楚鸿轩也失眠了。
他像是恍然失魄,又像是凝神专注,仿佛那一方小小的窗外有多美好的景致。
可窗外除了遍染旭日金光的云层,便再无一物了,他在看是什么?
明净的窗子犹如镜子,在他无声的轻叹后,见他眼睛的落寞失意映照了出来。
在司空尧关上小灯时,他才蓦然醒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就不舒服,心纠结纠结的,一口郁闷的气压在心口。
他还发现自己竟然在意起曾清纯和司空尧的关系了,总不住想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亲戚?但他们的举动又过于亲密了。
情人?这是他最不能接受,想到就觉得心烦气躁。
就这样他们几人各怀着心思,或甜的,或苦的,或涩的,或是无忧的,在啼笑皆非的一波三折后,终于来到了迪拜。
可到了迪拜,司空尧却似乎不再着急了,他们是最后下飞机。
而当曾清纯迈出机舱第一步时,差点被舱外的状况给吓得缩回了脚。
一队人站在飞机下,少说也是一个加强排的人数,齐声同行礼,“欢迎您到迪拜。”并有服务员上前引领。
那阵势让曾清纯感觉自己就像是女王驾临一样,果然人的气势是靠人来陪衬的。
他们四人跟随着引导员,身后跟一个加强排,排场浩荡的去办理入境手续。
司空尧和楚家兄妹似乎挺习惯这样的排场,只有曾清纯一惊一乍的。
曾清纯本以为每个人都一样,但一路走来才发现不是,问了才知道这是头等舱客人的贵宾接待规格。
就连入境手续的办理都不用他们亲自去办,引导员将他们带到了一个VIP等候间,热情周到的为他们端来精美可口的茶点。
也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他们的入境手续便办好了,又恭恭敬敬的送他们到机场外的专车旁。
曾清纯不禁感慨,这就是有钱人的待遇,回头看看普通舱的乘客还在苦苦的等待着安检。
正当曾清纯满心欢喜的期待着美好的迪拜之旅时,他们在机场遇到了一个女人。
不,确切的说是司空尧遇到了一个女人,因为似乎只有他认识。
那个女人在见到司空尧的瞬间,眼中现了莫名的泪光,但很快的她又用温和优雅的笑掩饰了。
司空尧却冷漠的视而不见那女人,很突然的环上曾清纯的腰,有些不自然的低头和曾清纯亲密的耳语。
可曾清纯知道,他看见那个女人了,因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僵硬极了。
也就算司空尧不说,曾清纯也能猜出那个女人的身份了,她应该是就是小天使的亲生母亲。
因为那个女人含泪带笑的脸上,有着和小天使一模一样的小酒窝。
突然间,曾清纯感觉到心就像是被什么揪了一把,很痛很痛,因她终于明白了司空尧为什么执意要来迪拜了。
就因为这个女人,他的前妻。
而那个女人在他们的车子开离了机场,远远的还能看到她在遥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