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虽依然带着让人不爽的热气,但却将那从强光中走来的高大身影吹拂得翩翩,吹拂得他碎碎的发丝不住的跳动,就在那跳动间她能感觉到他微微的笑。
背对着光的他,阴影淡淡在那他那习惯了冰冷的面上,强光将他的身影拉扯交错出欣长,一步一步的向她走来,伸出双臂迎接她的归来。
那一刻她觉得眼睛有些涩了,这样一双伸来的大手,是多年前她偷偷希翼的。
她还小时,总喜欢坐在家门前探望着小巷口,每当父亲的背影出现在巷口,她会高兴的跑向父亲,希望父亲能伸出他的大手将她抱起。
可每次父亲总带着一身的疲惫,嘱咐她回家别乱跑。
当她再长大些,父亲连那样的嘱咐都没有了,总无端的对她拳打脚踢。
回忆,让曾清纯眼中的涩化作水雾的朦胧。
“清纯。”
他的唤,让曾清纯找到家了的感觉,偷偷的抹去眼中的水雾,站起身来像小时候曾经许多许多次所想做的那样。
展开双臂向前跳跃,飞一样的扑向那个向她伸出手来的男人。
就像想象中的那样,他稳而有力的将她接住了,并责怪她的冒险。
真的像,真的很像心中所憧憬的父亲。
她笑了,笑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一丝伪装,这时的她是最为最为的真实的。
她喜欢这个像父亲一样的男人,她恋爱了,美好的初恋。
她抱着司空尧的脖子,很突然的对他说,“大叔,我突然发现我有恋父情结。”
司空尧抱着怀中湿透的小人儿一愣,但很快他又明白了,捏捏她的鼻子。
“但我绝对绝对绝对没有恋叔情结。”曾清纯红着脸辩解。
“是,是,是,知道了恋父,不恋叔。”司空尧拍着她屁屁走向强光之后。
一辆很骚包的金色的劳斯莱斯旁,一位有些年岁的印度女人站在边上,出人意料的是竟然老姑婆也在那女人身边,但不再趾高气扬了,对那女人俯首帖耳的,可知这个印度女人非同一般。
“天啊,司,”那女人很惊讶的用英文说道,“你儿子都那么大了。”
司空尧抿了下薄唇,隐去了嘴边的笑,用着人前皆熟悉的冷峻个说道,“她不是我儿子,她是女的。”
“女的?”老姑婆抬着眼睛盯着曾清纯的胸前,“这么开阔的地方?女的?”后还故意挺了下胸。
曾清纯气得不轻,她最讨厌别人拿她的胸前开阔地说事了,只见她一手握成拳颤颤的说道,“诅咒你,从今开始地球引力对你的胸情有独钟。”
老姑婆似乎没听懂,一脸茫然,但一旁的印度女人似乎听懂,笑得很平易近人,“不是该说,诅咒你一辈子买泡面没调味包的吗?”竟然会这么纯正的中文。
曾清纯一愣,“你的中文真好,而且还知道中国的雷话。”
女人笑而不答。
“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老姑婆还没想明白曾清纯话的意思。
“哈哈……,”那女人毫无顾忌的大笑了起来,“胸为什么会下垂?地球引力嘛,明白了吗?”
老姑婆的脸顿时红了又绿刚想发作,但司空尧比她更快,“清纯,道歉。”虽责备她,却嘴角含笑。
“好了,司,车子我都准备好了,现在走应该还赶得及飞机。我就不送了,还得料理我们的被宠坏的公主,再见,司。”说完,那女人上了那台骚包的金色劳斯莱斯,往他们身后的白色宫殿而去了。
看来这女人就是这白色宫殿的真正主人,但她到底是什么人,似乎和司空尧的关系非浅。
“大叔,她们到底是什么人呀?”曾清纯忍不住好奇了。
但被她遗忘在一边许久的楚鸿轩这时走来了,“我妹妹呢?”
司空尧漠然的瞥了他一眼,“在外面的车上等我们。时间上来快不及了,边走边说。”
在那个神秘的女人的安排下,他们一行人终于顺利的来到孟买,可楚轩轩这小姑奶奶却执意要坐船去迪拜,说什么都要见见索马里海盗。
以宁可信她这张嘴的最高原则,毋庸置疑绝对会遇上海盗,如果他们还乘船那他们秀逗了才会跑去当肉票,最后还是楚鸿轩打晕她扛上飞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