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会有谁来?
小云可爱地眨了眨眼睛,心中闪过一抹念头,嘴角浮现出神秘的笑意,知道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以免破坏了某些人的好机会,那可会是很大的罪过。
“姐姐,时候不早了,小云先回去歇息了。明日说好陪娘去寺院里上香祈福,祈祷姐姐能够如愿碰上个好夫婿。”小云站了起来,笑中含着别的意思。
“有你在,我就放心老娘了。唉……也不知道我老妈现在如何?忽然间觉得好对不起他们,也不知道在那里有没有人替我敬孝道。”吉培培想起老妈,心里不免有一丝伤感,不过想想这是老天的安排,她也只能在心里老实地承受。
“姐姐,您别想太多了,或许冥冥中许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就像小云这样,本以为这辈子只要安安稳稳地做个丫头,哪日若遇上个心仪的男人,与其耕耘织布平凡一生。怎想会碰上姐姐,似乎一夜之间所有的东西都完全改变。”小云拉住主子的手,眼神中充满感激之情,有感而发地述说着如梦般的经历。
是啊!小云说得没错,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莫少风原本可以如愿以偿娶到美娇娘,却因她误入某人花轿,美梦成空;司徒仁娶错了妻子,为了她几乎与老娘反目成仇。还有龙逸凡,那个傻小子也被她情迷了双眼。回想起来才发觉,原来她就是改变命运的罪魁祸首。
“姐姐,万事要想开些才是。不管如何选择,最重要是能够快乐,姐姐不是说有的东西既然不能改变,就要去学着接受。”这是主子曾经安慰她的话,小云一直瑾记在心里,没想到今天成了安慰主子的说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再去死一次,就算死估计阎王爷爷也不会收。”吉培培还真想看看阎王爷爷是不是传说中那么英明神武,或许他像某些电影里的阎王一样,帅气俊朗,迷晕万千少女,迷死万千少妇。
娘的!真是太不公平了,她居然死了一次都没能见到庐山真面目,失败!
“那小云先下去了,免得影响姐姐的终身大事。”小云拨开一颗最大的葡萄塞进主子嘴里,微微欠身,瞟了一眼墙角的地方,才面带微笑地扬长而去。
真是鬼灵精一个!
吉培培继续坐在秋千上摇晃着双脚,等待着夜访之人出来,心里在猜测会是一号男主,还是二号男主?
墙角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秋千上满脸陶醉的佳人,四周扫了一眼,确定院子里已无他人,才慢慢悠悠地从隐蔽之处走了出来。
他并非怕府里的侍卫发现,而是不想惊动府上的老夫人,给她老人家一个不好的印象,否则前路就会更茫然了。
吉培培听到走路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了来人的样貌。男二号!有戏,今晚上估计也不用再睡了,看看这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
“哟……这怎么回事啊?有钱人不上芳菲阁逍遥,三更半夜,为何公子哥都成夜贼摸入吉祥府,莫非是脑袋里搭错了线,神经中多加了根经,都秀斗不成?”吉培培毫无惊讶表情,闭上眼睛继续荡起了秋千。
都?她的意思是说昨晚已经有人先他一步出现在吉祥庄内?该死的司徒仁,居然敢捷足先登。不过听她话中之意,估计还没能得逞,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其实昨晚他本来想夜访吉祥庄,但碍于白日将培培激怒,他又怕她怒火未消,所以才按耐住心中的思恋,今晚天还没黑就躲进了庄子里,就等着她独处时找机会出来解释一番。
“絮……不!培培姑娘,当初都是莫某眼不够明,才误认为姑娘面目丑陋,请姑娘看在莫某一片痴情的份上,再给一次赎罪的机会。”莫少风一脸虔诚,目光中带着渴望和忧伤,期待着看到美人一笑。
“眼不够明?误认为本姑娘面目丑陋?哈!哈哈哈”吉培培听这话狂笑起来,不愧有少爷风范,只懂得接受别人的宠爱和奉承。这小子的嘴爱真够笨的,连说句哄女人开心的话都不会说。
“姑娘为何狂笑?”莫少风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莫非是衣着有误?不会啊?难道是刚才的话说错了?将刚才的话反复在心里过了一遍,也没感觉到里面有何不对,他不解地皱起了眉头,紧盯着狂笑的佳人。
吉培培正经地停住了笑意,清了清嗓子给了某人一个大大的白眼。叹息,人蠢就莫过于如此!她从秋千下了地,围绕莫少风转了一圈,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瞅着他,直到见他觉得很浑身不自在,她才又有给了个白眼开了口。
“如果有朝一日,培培面目全非,你还不一样会弃我而去。莫少爷,你并属于眼拙的那一类,而是心拙。”
“不会的!一定……一定不会的!莫某当……当初只是因为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会见到姑娘面目全非,弃姑娘于不顾……我”莫少风双手不停地抖动着,激动之余,说话的声音都吞吞吐吐起来,眼见她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他急忙继续解释道:“如今,莫某的心已经被培培姑娘陶去,无论遇到何事,都不会再做错一次。”
“你的心被我陶去,你脑袋有毛病啊?我什么时候做了这些苟且之事,为何自己都没有印象呢?开什么玩笑,没了心的人还能活吗?”吉培培假装不解其中含义,将话越搅越黑,严肃认真的表情装得是毫不含糊。
“莫某嘴笨不会说话,还请姑娘见见谅,但莫某句句是真,没有你真的不能活下去。”听吉培培的口气,莫少风以为真心的话语已经打动了她的心,手不停地比划着,浮现出欣喜表情。
“嘿嘿!嘿嘿嘿!”吉培培冷冷一笑,继续说道:“好伟大的爱情哦!不过我对你没什么兴趣,话说生死大权在阎王爷爷手上,你要死……我也拦不住。”
吉培培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钢刀,一寸寸刺入莫少风的心房。他哪里想到有人居然比她还要无情,对真挚的感情可以不动于忠。
不!他不能接受,他相信自己都被爱的力量打动,眼前的冰冷女子也终究会被他的真情所打动。
他上前紧握住吉培培的手,依旧坚定信念,含情脉脉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生气怪我。不过,我不会就此放弃的,我愿意慢慢地等,等到有一天你看清楚我的真心。”
哟!千年一见的告白,比司徒仁还要恶心,吉培培扯出一丝不明的笑意,将脸凑近道:“那你等着白发苍苍,等到骨头腐化,等到坟上种小树,等到去阎王爷爷那里倾诉吧……”
吉培培的一字一字深刻而又清楚,听得莫少风都傻了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么深奥的问题?
“怎么?怕耗上一辈子空等了?为刚才的话而后悔了。”她节节逼近,字字钻心。
“不!不后悔,就算要等一辈子我也愿意,哪怕今生只是赎罪,来生再续前缘,我也愿意。”他依旧坚持,依旧幻想。
吉培培瞪大了双眼,在心里骂上莫少风上百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么执着过头的蠢蛋!这么绝情地话都能让他勇往直前,还真是可以考虑一下,日后实现一妻多夫制时,收他做个小宠也不错。
于是,她换上了娇笑,摸出身上的丝巾,在他眼前晃动,抛着大大的媚眼道:“亲爱的,我已不是清白之身你还爱我不?”
莫少风想来想去,觉得不能这么简单的回答,晃眼过去,看到一只耗子爬过草丛,眼睛一亮回答到:“爱,如同耗子爱猫一般地爱。”
晕!这是什么鬼答案,第一次听到男人把自己比成耗子,有趣!吉培培又假意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快地说道“耗子给猫做三陪,那不是等死吗?”
莫少风想也觉得她的话没错,急忙改口道:“那我做耗子好不好?”
吉培培冷冷一笑,两手叉腰,将脸又凑近了些道:“耗子嫁给猫,有违伦理,不干!”
莫少风可爱地挠了挠脑袋,不解道:“那你想做什么?”
吉培培故作沉思地将手指放在嘴角,灵光一闪,神秘地回道:“做……嗯……做……爱做的事情。”
莫少风更加疑惑起来,好奇地继续问道“敢问姑娘,什么才是你爱做的事情?”
“笨蛋!自己想!想到了再来告诉我,想不到以后都不用来了。困!姑奶奶睡觉去了,找不到答案别再来烦我!”吉培培用手指搓了搓他的脑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扭动着脖子转身往屋子走去。
院子里,留下仍旧在寻找答案的莫少风,屹立在微中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等待着黎明的光芒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