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哐啷!
听到茶杯破碎的声音,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吉培培还有气没力地揉着眼睛,心里不停地咒骂着眼前可恶的男人。当她睁开眼睛准备站起来的时候,那双火药浓烈的双眼,让她不禁身上抖动了一下。
司徒仁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地笑,特意移动着步子靠了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个胆量大过天的女人怎么应对这个老虎婆婆?
可惜某人的算盘打错了,虽然这眼神有些恐怖,不过吉培培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一不做,二不休,她摸着还在发疼的脸蛋,眼珠子不停地在眼眶里转悠,站起身原地打了几个转,眼睛一闭,扑通一声往某人怀里扑去。
纳兰氏一看到眼前的场景,原来的火气立即演变成惊慌。这丫头可是儿子的命,她能不担心吗?三步两步上去摇晃着吉培培,司徒仁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本想撒手让这女人出洋相,可是想想如果继续斗下去,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还是有些良心帮唱这出戏好了。
“来人,快请大夫过来看看。”纳兰氏用手探了探吉培培的脑袋,脑袋有些发热,估计是昨晚上运动过量,身体有些虚弱才会忽然晕倒,看样子司徒家很快就会抱上个孙子了。
大厅里忽然又乱成了一团,丫头们有往外冲的,有往里冲的,可好一会儿就是没看到大夫的出现。司徒仁显得非常不耐烦,狠狠地叹了口气,打横地把人抱起来匆匆忙忙迈开步子走出了大门口。站在后面的纳兰氏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还愣在旁边的小云,小云这才缓过神来赶紧跟了上去。
有种像风一样的感觉,吉培培心里想着那可能就是古代的轻功步伐,否则怎么有这么快。感觉到危机已远,吉培培偷偷睁开眼睛瞟了一眼,发现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人,她一个快动作从某人身上跳了下去站在地上,身子孩子摇晃着,挥出那不大的拳头,不偏不正地打在那张冰冷的脸上,疼得某人火气升到极点。
“女人,本王爷不说话并不代表好惹……”司徒仁本想一巴掌扇过去,但看到吉培培好像有些站不稳,只能把气咽到肚子里,拽住那纤细的身子,估计再用点力可能会把脖子扭断,真不能想象这就是昨晚与自己在床上恶斗的女人。
由于距离的逼近,一股浓浓的男人味席卷而来,熏得吉培培有些晕头转向。她半眯着眼睛冲着某人发出危险的信号,爪子用力地在他的手臂上划过,又一道血痕深深地烙在了他的手上,让某人立即从失态中清醒过来。
“男人,本姑娘不发威不代表……”吉培培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那一夜长出来的胡茬刺得难受,这样的距离让她的心怦怦乱跳,要是一个小小的冲动,后果就是两张唇贴在一起。闭上眼睛嘴里念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如空,空不如色。
司徒仁眉宇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气息,凑合着吉培培身上的味道,让他有种很安心的舒服,竖起耳朵认真地聆听着那喃喃话语,只听到一个色字。
“想不到如今的女子也这般,这大家闺秀跟青楼女子有何区别?”无意间,他快口吐出了心中言语。
青楼女子?这男人是在说她吗?吉培培赫然想起如今已不是自己的身子,这个年代污辱一个大家闺秀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这男人分明就是在花丛中混的货色,或许柳絮那个莫家公子会比此人要好些。记得那晚上的一面之缘,虽然眼神中带着火焰,可是总比面对眼前的讨厌人士为好,不知道现在后悔是否还来得及?
“如果我告诉你,本姑娘并非你要娶的蒙家小姐,你也并非我柳家所嫁之夫君,王爷是否会将本姑娘送回夫家?”吉培培决定坦白,甩开司徒仁的手,两手一叉腰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
他们的面前是一片的爬山虎,绿油油的一块块,让吉培培勾起了一丝相思。记得那是在象牙塔中的生活,已经不记得那个初恋男人的那张脸,只是那种感觉隐隐约约还会让心头闪过点点痛楚。不觉地伸手摸了摸,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
司徒仁有些迷惑,看着墙上的爬山虎,这东西整座庄子可都不少,这东西也能让女人失神真是少见。他在想什么?风流倜傥的男人何时也会顾及一个女人想法?对了,刚才那个女人好像说他并非她的夫君,难道是那天晚上?那晚上的一幕幕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用力的拽紧拳头挥拳将墙壁打出了裂缝。
吉培培害怕地将手收了回来,这家伙是不是有虐待倾向,否则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好好的一面墙多了几道裂缝,有些爬山虎的藤都被震断了。他该不会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然后想那个……
额头上的汗滴,脸上的惊慌,看着吉培培已经把身子贴在了墙上,司徒仁忽然对这个女人发生了兴趣。或许莫家现在应该已经乱成了一团,正商量着如何去掩饰这有损门面的事情;又或许那个新娘子会比眼前的女人要聪明一点,隐瞒真相老老实实地做莫家的少奶奶。想到这里,他的笑容显得有些诡异,凑到她的脸旁,亲昵地在她耳边喘了口气:“既然我们已经洞了房,那就是夫妻,你以为莫家会要一个没有清白之身的女子做少奶奶吗?”
“你……”吉培培狠狠地抽着气,想想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要走也捞点好处再离开,出去以后开间当铺或者赌坊也可以混得有头有脸,比在这里看别人的眼色好多了。
“老老实实地做司徒家的十八夫人,人不泛我,我不泛人,吃的穿的不会亏待你。”司徒仁想想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笑容,不知道姓莫那小子找上门来会是何等景象?他心里真是这一天的尽快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