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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埃及之夜(1)

一天,一位即兴诗人闯进彼得堡的一个诗人家中,请他帮忙,让自己在彼得堡作一场即兴表演。彼得堡诗人惜才,同意了,没想到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

——“这是谁?”

——“啊,是个天才,他有一副好嗓子,想做什么做什么。”

——“那,夫人,让他用嗓子为自己做条裤子吧。”出自毕艾福尔侯爵《语意双关笑话集》。

卡尔司基是土生土长的彼得堡人,他三十岁不到,未婚,有个清闲的工作。好年头里,他的伯父是位副省长,死后留给他数目庞大的一笔遗产。按理说,他的生活应该很不错,不幸的是,他写了些诗,还出版了。杂志社管他叫诗人,仆人私底下却管他叫作家。

虽说诗人可以搞特殊(其实,除了能把第四格当第二格使,自由写诗,俄国诗人实在没什么地方比别人特殊的)——但是,即使他们能搞特殊,也还是有些甩不掉的麻烦。最让诗人不能容忍的,就是那些被强加在身上的称号——这样的称号一旦被钉在身上,就会一直跟着他。群众把他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就像他们说的:这个人天生就该为他们谋福利,带来乐趣。如果他去了乡村,回来碰见的第一个人就会问他:您又为我们创作什么新作品了吗?如果他在为自己的事业烦忧,或者担心亲人的病情,马上就会有一张俗气的笑脸,带着一脸俗气的惊叹:您在为新作品想提纲吧!万一他爱上了谁呢?啊,这个宝贝儿一定会去英国商店买本纪念册回来,等着他为她写首深情的歌。如果他去跟一个没怎么见过面的人谈一件要紧的事,这个人准把他的儿子叫出来,背首诗听听——这个男孩只好吐出些零零散散的句子。就这样,还被称作是对诗人这种职业的礼赞呢!这简直是折磨!卡尔司基坦诚说,这些问候、庆祝、纪念册和孩子都让他烦透了。他有时候真想来点粗鲁的,做些反抗,但又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忍受这些。

卡尔司基想方设法,摆脱这些加在自己身上的、让人难受的绰号。他宁可和无聊浅薄的人,甚至同浮夸的上流人士在一起,也不愿跟自己的同行待在一块儿。他和人谈话的时候,绝不讨论文学,宁可谈些俗气的琐事。他慎重选择自己的衣着,执迷于最流行的样式,像个刚到彼得堡的莫斯科年轻人一样。他的书房像个女士的卧房,根本不可能让人把这间屋子和作家想到一块:屋里没有散乱扔在桌上桌下的书籍,没有溅在沙发上的墨水渍,更没有灵感忽来或者缺少打扫而弄得乱七八糟的情况出现。如果哪天,卡尔司基手里握着笔,刚好被一个上流社会的朋友撞上,他一定会狠狠地懊恼一阵子。要说,一个有天分的人往往会忽略这些琐碎的事,但他全都顾及到了,真让人不敢相信。他有时会假装自己爱马,有时假装自己爱赌博,有时假装自己爱品尝美食,实际上,他连山地马和阿拉伯马的品种都分不清,也老记不住赌桌上的王牌,而且比起那些新出锅的法国名菜,他更爱吃烤马铃薯。他随心所欲地生活:舞会邀请他一律接受;社交场合的宴会上,他肯定不会委屈自己的肚子;在所有的晚会中,他简直像列扎诺夫的冰激凌,不可或缺。

无论如何,他总是一个诗人,心中有压抑不住的激情。他把灵感称作“那个坏家伙”——“那个坏家伙”一来拜访,他就会待在书房中,从早到晚,提着笔写个不停。他曾经对亲密的朋友说,只有在那种时候,他才会感到真正的满足。至于其他的时间,他不过是摆着样子四处闲逛,讲讲场面话,听听别人随时可能问的有趣问题:您又有新作品了吗?

这是一个早晨,卡尔司基正满足地沉浸在自己的精神幻象中:就在你的眼前,幻象清楚地展开。你要把幻象放在纸上,变成具体的文字。这时,大脑中会有活生生的词涌上来。词语从脑中落到笔上,沿着你的笔头欢快地流淌,节奏分明,韵脚和谐,整张纸变成思想的海洋。就是这么饱满充实、幸福甜蜜、浑然忘我的境界,卡尔司基沉浸在里面……管他什么上流社会呢,管什么他人的古怪眼光和自己的奇异行为呢,全都不管了——他只要写诗。

忽然,“嘎吱”一声,书房门开了,一张没见过的脸出现在门口。卡尔司基浑身一抖,眉头紧皱。

“谁?”他心里埋怨着那些总是擅离职守的仆人,沮丧地问。

陌生人走进门。

这个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高高瘦瘦;黑面孔,高额头,黄脸颊凹陷着,面无血色;黑发成绺,从他的额头上垂下来;黑眼睛目光炯炯,浓胡须上方有个尖长的鹰钩鼻——他是外国人。这个人头戴粗呢帽,帽子一看就饱经雨打风吹;黑领带旧旧的,有些破了;身穿黑色燕尾服,衣服的缝隙处已经发白;衬衫发黄,上面有一枚假钻石在熠熠闪光;深秋季节仍然穿着夏裤。这样一个人,如果你在树林碰见,可能会当他是个强盗;如果在社交场合碰见,可能当他是个政治阴谋的策划者;如果在客厅碰见,可能当他是卖假药谋生的骗子小贩。

“有事吗?”卡尔司基用法语问。

“先生,”外国人深鞠一躬,用意大利语回答,“原谅我,要是……”

卡尔司基也换成了意大利语,自己站着,也没请这个人坐下。

“我来自那不勒斯,是位艺术家,”外国人接着说,“环境和遭遇逼得我不得不离开祖国,所以我来到俄国,想在这里施展才华。”

这个那不勒斯人或许准备开几场大提琴演奏会,正逐门逐户做宣传,请人们买票呢。卡尔司基想,准备给他二十五卢布,打发他走人。没想到外国人又说:

“先生,如果您能伸出友善的手,帮助自己的同行,带我去您能去的家庭,我将会不胜感激的。”

这些话对于骄傲的卡尔司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他眼神轻慢地扫一眼这个称自己是他同行的人,强压怒气问:

“请问,您是谁,又当我是谁呢?”

那不勒斯人明白自己惹恼了他,喃喃回答:

“先生……我觉得……我想……原谅我……”

“您到底有什么事?”卡尔司基冷冷地重复一遍自己的问题。

“我听说您天分惊人。相信这里的大人们一定会以您为荣,全力护佑您的。”外国人回答,“所以我才冒冒失失地来拜访您……”

“先生,您弄错了,”卡尔司基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们这里没有诗人这种称呼。大人们也不会护佑诗人。诗人自己就是自己的大人。要是那些愿意为文艺保驾护航的有钱人——这些人真该去死——他们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弄不明白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我们这里没有穿着破衣服的天主教神父,让音乐家从大街上拉走,去编什么歌词本;我们这里的诗人也不是挨门挨户请人接济的。另外,那些告诉您我是个大诗人的人,一定是跟您说笑呢。没错,我确实写了些拿不出手的讽刺诗,但,感谢上帝,我和那些诗人大人们可完全不一样,我也不准备和他们一样。”

这位可怜的那不勒斯人窘在那里。他四下看看:青铜器具、大理石雕、画、哥特式格架,还有陈列在格架上的各种稀奇物件——他恍然大悟,这位站在他面前的骄傲公子哥儿,头上松松垮垮地戴着小绸圆帽,身着金黄色中国长袍,腰上系着土耳其披巾,跟他这个穿破燕尾服、系旧领带的人可完全两样。他磕磕巴巴地说了几句道歉的话,鞠躬,准备出去。这副样子真让人怜悯。卡尔司基被触动了,他开始懊恼,自己不该因为虚荣心而大发脾气。这个人虽然有些性格缺陷,但心地纯洁,灵魂高贵。

“您去哪儿?”他喊住这个意大利人,“等一下……我不是诗人,这是我必须要申明的一点。诗人不是我应该有的称号,所以我必须拒绝。现在说说您的事吧。只要我做得到,我愿意尽力帮您。您是音乐家?”

“不,大人,”意大利人回答,“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即兴诗人。”

“即兴诗人!”卡尔司基一声大喊,立刻觉得自己刚才对他太冷淡了。“您怎么不早说呢?”卡尔司基拉着他的手,真心地懊恼起来。

他的态度转变让这个意大利人备受鼓励。他把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他缺钱,希望来俄国后,多少能让经济状况好转一点。卡尔司基认真地听他讲话——看他的表情,不像在撒谎。

“真心愿您梦想成真。”他对这个不幸的艺术家说,“这里的社交圈还没来过即兴诗人,人们也没听过即兴诗人的诗,他们一定会好奇的。不过,如果您用意大利语,他们可能听不明白。但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您的表演紧跟流行。”

“但如果没人能听懂意大利语,”即兴诗人想了想说,“谁会听我说呢?”

“尽管放心,他们会来听的。有人不过想消磨一个夜晚,有人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有人为了证明自己是懂意大利语的。重复一遍,最重要的是您要紧跟流行。而且您自己也会成为他们紧跟的流行。我来帮您。”

卡尔司基索要了诗人的居住地址,之后和蔼地送别了他。当晚,他就开始为这个人奔忙。

我是皇帝,也是奴仆,

是虫,也是主。

——杰尔查文俄国诗人,这是他的作品《颂歌》中的诗句。

第二天,在一家小旅馆暗沉沉的脏过道里,卡尔司基找到了35号房。他敲敲门,开门的正是昨天那个意大利人。

“一切顺利!”卡尔司基说,“您的事搞定了。××公爵夫人愿意为您提供场地。昨晚在宴会上,我已经为您招引到半个彼得堡的人了。现在只差门票和海报了。我敢保证,就算得不到追捧,您也能小赚一笔……”

“这才是重要的!”意大利人叫喊着。他一高兴,就把南方人的活泼劲儿露出来了。“我就知道您会帮忙。上帝啊!无论如何,您和我一样,都是诗人,是诗人就是可爱的!我该怎么向您致谢呢?啊,等等……您愿意听我创作的即兴诗歌吗?”

“即兴诗歌?但是……这里没有听众,没有音乐,更没有人为你欢呼,你能凑合?”

“不用放在心上!您也是诗人,比任何听众都更明白我。您的沉默鼓舞可比别人的欢呼宝贵多了。还有谁是比您更好的听众呢?您请坐,随便出个题目给我吧。”

卡尔司基找个箱子坐下来。这个简陋的小房间里只有两把椅子,一把坏了,另一把上堆满纸张和内衣。即兴诗人拿起桌上的吉他,瘦削的手指调试琴弦,站在卡尔司基面前,等待题目。

“就这个吧,”卡尔司基说,“诗人愿意为谁歌唱就为谁歌唱,他的灵感不该被听众牵走。”

意大利人双眼熠熠,手指拨出几个和声后,骄傲地昂起头。诗句中包含着炽热的情感,从他的嘴里倾泻而下,抑扬顿挫,与音乐和鸣。一位朋友根据卡尔司基的回忆记录下来:

诗人行走,双眼大睁,

目光空泛,视而不见;

一人路过,

扯住他衣服……

“我问你,为什么走得漫无目的?”

你上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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