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这是何苦?”千晨影苦笑一声,这次怀孕的痛苦一定会加倍到这次的治疗上,姐姐撑得过去还好说,要是挺不过……唉,此次治疗本来就危险,这会儿这胎儿又几乎定型,想打掉姐姐也不愿意,那么为了这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的安全出生,这次治疗的难度又增大,危险性也大大增加,这会儿没有一点儿的心理准备,难免不会一尸两命。
千晨修呕吐完,原本苍白的脸都有些透明,她虚弱的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扑打着脸颊,漱口完毕后接过薇薇的干毛巾。“小影,你不懂得……”
“我当然不懂,姐姐,你从小到大我和瑾都不懂你的心思。你是这个世界上,心思最诡谲最琢磨不透的。”千晨影低头靠着门,把玩着手中的骷髅戒指,语气有些自嘲。
千晨修闻言也不意外,讥诮的抹了把嘴,“是啊,我从来都没有过伯乐,高处不胜寒有温暖自然会眷恋。所有人都说我是一个谜,或许我就是一个谜也说不定。”
薇薇无语的愣在一旁,“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呢?”
千晨修和煦微笑依旧,揉揉她的发,“没什么,小丫头也许过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在了,蔷薇宫你可要帮我看着点。”在把紫的事情和紫云阁的事解决完,她就放心一点的去治疗了。
千晨影微不可闻的轻哼声,事情要早点落幕才是,免得病发那事谁也说不清楚啊。
“啊?你这话什么意思?”薇薇瞪大一双眼,急忙的拉住千晨修修长圆润的手,她说,“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快说!”
“呵。”千晨影在一旁冷笑一声,千晨修抬眸瞥了他一眼,他自顾自的的开口,“我要说姐真的怀孕了,你信么?”
薇薇石化中……
这个消息真是劲爆,劲爆到她想要裸。睡了。
她当下第一反应就是问千晨影,“谁干得?不要命了?”
千晨影,
他弱弱的扶额,姐,你的威名当真震惊江湖!
千晨修轻轻的笑起来,如盛开的白莲,她垂眸含笑的盯着手腕上佩戴的锁心链,灼热的情感似乎又卷席而来,她微微闭上眼,恬静的挑起一丝笑。
“额,好吧,谁这么牛?居然把妖孽给泡走了?”薇薇抹抹汗水,实属好奇的眨眼,看千晨修那模样就知道,那个男的把她迷的心甘情愿啊……究竟是何方神圣,魅力那么大?
千晨影沉默的低头,沉闷的声音如天边的天籁,缥缈而低沉,他说,“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故事,说起来也匪夷所思。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姐回来了却丢失了一颗心。”
薇薇也沉默不语,看着千晨修歪着身子安静的睡着,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幸福甜蜜的弧度,她目光炯炯,随即凝视着她手腕的那一条手链,略微的错愕了一下。
那条手链很别致,一颗纯粹的粉水晶雕成一颗桃心,桃心正中心有一个钥匙口,原来是一个桃心状的锁。而周边点缀的是像藤蔓一般缠绕的绿叶,那一片一片的绿叶则是用猫眼石精雕细刻的,闪烁着幽幽暗绿色的光泽。
她皱皱眉,轻声的跟千晨影说道,“她睡着了,你抱她回去吧。”
千晨影点头,横抱起千晨修,犹豫了少许看向沉思的薇薇,抿抿唇不语,抱着千晨修就走了。那些事还是不要告诉她,就当作这是他们千家姐弟的秘密吧,反正到最后谁都会知晓得……
凌晨四点,柳月隐揉揉惺忪的睡眼一身兔子睡衣,抱着一泰迪熊就嗒嗒下楼开门。
看到门口站的一伙人瞬间就清醒过来,她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一群养眼的俊美帅哥成群结队的站在门口,她一时间脑筋转不过来。
“月隐妹妹,打扰你了。”之前按门铃的就是薇薇,她对柳月隐笑了笑,明显有些尴尬。白墨夜这货明明可以回白家,就是不愿意偏偏尾随着她。萧以奈见白墨夜不走自然也不可能走,以送萧以竹为理由死皮赖脸的也来了。至于轻言笑等七人原本打算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到碍于他们老大那阴测测的眼神,他们很明智的选择跟随而来。于是,薇薇就带着这么个后宫团来了……
“额,薇姐,你……你们……额。”柳月隐又呆滞了,这大半夜的他们到底去哪里鬼混了这么久?侧开身子,她按了电灯,让大家先进来再说。
薇薇语无伦次的握握她的手,“别说了,今天的事够乱的,你就当这群男人疯了就好。个个有家不回,有觉不睡,偏偏死皮赖脸的跟着我来,反正我是没办法了。一群疯癫的男人!”薇薇暴怒的捏拳。
最难消受男人恩啊,备有男人缘也是一种痛苦!柳月隐了然的点头,“可是,这里房间不够用。”
薇薇“嗯”的颔首,“这个好办,你叫他们睡沙发的沙发,打地铺的打地铺,总之如果不愿意,直接撵走。”
柳月隐见薇薇说得波澜不惊,她默默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一群贵公子们,满头大汗,薇姐,你真厉害,居然叫这群看起来就知道身份不凡的人睡沙发打地铺,你真心牛!
“那你呢?”
“我?”薇薇挑挑眉,很賊的凑过去和她一阵耳语,“我回去睡,这群麻烦的就丢给你了,以后我有空再来认领。”说罢,很霸气指点江山的对那群男人说,“哼,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你们睡,要么睡沙发要么打地铺,你们自己选一个!”
众男纷纷无言,
萧以奈不经意的瞥了眼躲在角落自动消磨存在感的萧以竹,以竹默然摸着鼻子,很狗腿的谄笑着跑过来帮自家老哥捶背,“让哥哥睡沙发打地铺怎么好意思呢,您一招呼小弟把房间让给您就是了……”
萧以竹很忧桑的抹泪。
轻言笑很出尘的站起来,说,“我可以走吗?我只是过来打酱油的。”
他有病吗?放着家里那舒服的大床不睡,跑过来睡沙发打地铺,他还没自虐到这种地步。
薇薇满意的点头,笑笑果然是最实务的那个,轻言笑一走,其他人也一个接着一个举手,然后走的一干二净,转瞬就剩萧以奈白墨夜和白如言三尊大神。
白如言很沉默,柳月隐见状很实务的上楼踢门,老哥她是不敢惹,所以可怜的封千痕被一脸踹了出来。满脸不解的看着半夜凶神恶煞的柳少女,他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好事,果然,柳月隐很淡然的拍拍手说道,“你是打算睡沙发呢?还是打地铺呢?”
封千痕问了一声,“为什么?”
柳月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抱胸凉凉的说,“没有为什么,我师父在这里睡你有意见?”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撸起衣袖,好像封千痕不答应一声,她就直接一拳打回去。
封千痕一个白眼,嘴角一抽,你妹的,你师父来就来呗,为毛一定要睡老子的房间?他打了一个哈欠,“成,姑奶奶,我睡沙发还不成吗?”
说完,他就一个神速下了楼,看到这个比较诡异的画面,略微一诧异,咦?这是神马情况啊?萧大少爷,白大少爷居然也回来了,还有柳月隐的师父居然这么悠哉的坐在沙发上?这么热闹哦……他很厚脸皮的跑过去,“额,诸位帅哥让让,我要睡卧沙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