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不安之际,琪雅忽然起身出了永和宫,向乘乾宫走去。
沁焉见琪雅前来,甚是欣喜,小格格由奶娘带出,乘乾宫只剩沁焉,与皇上,琪雅欲行礼,沁焉连忙起身扶起,转头看向皇上,皇上放下手中的茶碗,笑说“以后无外人之际,就不必多礼了,算是朕下的旨意。”
沁焉摸着琪雅日渐消瘦的脸然后说“听宴依说你整日闷闷不乐,茶饭不思,可是真如流言般,是对皇上的册封不满。”
琪雅摇头,“今日前来,只为看你是否安好,多日不见,沁焉圆润丰满了许多,定是皇上的细心照顾。”
皇上忽然站起,大笑说“朕是看出了,朕若在这,琪雅定是不会跟沁焉说交心的话了,朕还是到御花园转转,就不担扰了。”
沁焉笑说“哪里会。”一路送皇上出了乘乾宫。皇上心中知道,琪雅话中的意思,若再提及宫中传闻一事,便不再是永瑆与琪雅的麻烦,而会是永琰的,所以早早离开。
沁焉见琪雅恍惚,便问道“我一早知道,琪雅钟情于十一贝勒永瑆。”
“沁焉可还记得小哥哥,当日又为何受嘉贵妃的排布。”见琪雅如此问,沁焉面向窗外,许久后说“小哥哥已有妻室,更何况,入了这皇宫,又怎会出的去呢,只怪我当日天真,还妄想着终有一日可以出去,口无遮拦的说出这样的话,却被嘉贵妃撞见,嘉贵妃本想教训我,将我带到咸福宫,正巧遇到皇上,皇上怜悯我,将我救起,我便为皇上泡了杯太湖的碧螺春,别无他意,只想谢皇上的搭救之恩,谁知正巧喜欢,于是,便让我侍寝。”
见琪雅不语又道“皇上时常提起太子之事,如今封琪雅为太子妃,可免去皇上的顾虑了。”
“此话怎讲?”
“皇上一早便决定立十五贝勒永琰为太子,只是还有些顾虑,永琰生性善良,明辨是非,对天下,有一颗仁爱之心,只是太过仁慈,若知道几位兄长都有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意,定不会答应,皇上一早便看好了琪雅,只怕琪雅心中所想不会是永琰,但如今大可免去了些无谓的顾虑。”
原来,皇上一早决定由永琰继承太子之位,原来,说给永瑆机会,只是敷衍,也趁机让琪雅对永瑆死心,他深知琪雅深明大义,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天下,也深知永瑆的谋略,计谋过人,绝不是一干皇子所能比及,唯有琪雅。
琪雅摇头轻笑,皇上说永瑆计谋过人,说琪雅善谋略,终究,还是他自己最为高深,皇上,永远都是皇上,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