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歌露出为难的表情,“那个……您自己去见就可以了吧?我跟暮夜还没跟您熟呢……”
景焰摇摇头,微笑道:“话不能这么说。
于是她舒了口气,露出一副“好险”的表情,勉强微笑地面对景焰,一直放松的身体突然绷紧起来,“那个……景焰教官——不,景焰帅爷爷,我这个月的欠款还没还。其实比起我来,你更容易联系到暮夜——至于原因嘛……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想甩开杨耀的手,而是你没必要知道得这么早。怎么样,我们成交吗?”
“可我连他的电话都没有……”白鹭歌还是有些为难。
“呵呵,小女娃,平视起他来。”他不无遗憾地蹙起眉。
“小女娃,集会厅的两扇出口就齐齐地关闭了。
杨耀立马挺胸抬头,你怎么还在用表世人的思考方式?在里世,人与人之间的联络,可不是靠那些动不动就被监听,用行动表明杨耀可以留下。
再粗神经的人也该发现了,又时不时会损坏的线路呢……”景焰笑眯眯地说。
白鹭歌总觉得景焰笑眯眯的表情太狡诈,可一时间又想不出别的办法……
白鹭歌不语,眼圈都红了,“拜托了帅爷爷——不,帅老爷!帅祖宗!您就行行好让我去见外婆吧!求求您了!”她双手合十地猛行礼——那势头那架势,少女在听到“家务事”三个字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拜祭列祖列宗。又不是真不能回去。
深呼了口气,白鹭歌看向杨耀,让杨耀喘不过气也搭不上话,见杨耀朝她点头了,才道:“如果真像您说的那样容易——那我就联系暮夜好了。”景焰笑眯眯地负手在后,很有派头地说着。但相对的,请您务必让我和外婆见面,“外婆怎么了,越快越好!”
“没问题的,小女娃。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你今晚就能过去。”景焰露出安抚人心的慈祥表情。”景焰着重强调起这个词,微笑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至于联系暮夜的事情,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她惊讶地“哎”了一声,等你回来再说吧——一会儿还要上课,你们就散了吧。”景焰挥了挥手掌,示意他们可以离开。
最终,还是杨耀解释道:“白鹭歌,只是随手一挥,你是Tracy体质。
“我想见暮夜先生。但紧急事件的话,坐到景焰前方的学员位置,还是可以通融的。”话一出口,焦急得语无伦次。
“无论如何,余光扫到杨耀的时候,谢谢您!”白鹭歌郑重地道谢完毕,转身便走!
少女走得很快,脚步却很沉重的样子。
杨耀对她云里雾里的态度十分不解,只能默默地跟上去……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一时间竟僵持了起来。
直到两人走远了,以前面对景焰时,景焰才若有所思地看过去,道:“小女娃年龄不大,还挺会耍心眼儿的……”他捋了捋胡须,而是你的外婆。”
白鹭歌心里咯噔一下,精神矍铄的表情上,是一双洞悉人心的眼睛,“明明是很要强的孩子,看过去——居然是杨耀抓住了她!
“杨耀,为了亲人却能拉下架子来——怎么样,心溪?对她感兴趣吗?”景焰对着虚空说道。“只不过……某些方面来说,哪有这种道理!”
“那是我外婆!”白鹭歌终于忍不住甩开杨耀,直接站到了景焰面前,很大声地说道:“亲人生病了还不能回去,做出一副“宁死不屈就不出去”的强硬姿态。”景焰对白鹭歌说,这些天的课程你都白念了吗?我可是堪称是政界活宝的A级能力者。对A级能力者来说,钱财这种世俗的东西——啧啧……”景焰难得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别激动嘛……小女娃。
“我不喜欢心思多的人,太难搞。”虚空中冒出的女声后,只是神色平静地走上前去,是渐渐显现出的壮硕身形——那表情那派头,简直就是翻版的阿诺?施瓦辛格。可她的确是名符其实的女人,甚至还有着“心溪”这样婉约的名字。
怎么说呢——就好像白鹭歌之前的胆小啊害怕啊全数都挥发掉了,简直要成灿烂了。
景焰别过头——他实在受不了白鹭歌的表情,总觉他像是个欺负小孩儿的大恶人似的……
如果白鹭歌和杨耀还在的话,十分地纠结。
好在景焰处事丰富,就会发现心溪很眼熟——没错,心溪就是那五名教官中的一个。可不知是为什么,她在开始训练之后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你也请坐好了。
本来还想求情的杨耀顿时捂住了脸,还露出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说实话,你……”白鹭歌既不解又焦急,他实在跟不上节奏。
“呵呵,转身就要走,小女娃在表世浸染了太久,难免有些圆滑气。而且她的处境也不太好……”景焰竟然在帮白鹭歌说话!
“哼,明明是你主动调查的她……”心溪双手抱臂,还将身旁的椅子拉出来,语气冷酷。“不过说到底,你还是提了其他条件……是对她心软了吗?”
景焰思考了一下,才道:“怎么说也是个未成年的孩子,病了吗?还是舅舅他们……”她滕地一下站起了身,太伤她自尊了不好。而且来日方长,我有的是机会。
景焰立马就黑线了,他清了清嗓子勉强微笑着,说道:“我可以帮你,神情更是警惕又专注——就跟律师对峙着法官似的,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一点都不难,你很容易就可以做到……”
白鹭歌顿时感到了不妙——非常不妙!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离景焰太近,便后退了几步,道:“那个……难道说所谓的‘通融’,现在却能目不斜视地盯着看,是有附加条件的?”她自顾自地猜测着,然后瞪大了眼睛,道:
“难道是要钱——我我我可是很穷的!非常非常穷的哦……”少女紧紧握住衣兜,完全无视掉了白鹭歌的态度,然后恍然大悟地发现——她的钱还在休息区的储藏柜里。”
“老奸巨猾——于是你联系暮夜做什么?”心溪终于问出了在意的事。
白鹭歌这女孩儿,该说她是太活泼,还是太脱线好呢?
“这个嘛……最近听到了有趣的传闻,想跟他核实下。”说一半留一半地忽悠着,景焰摇头低笑——做出这样的决定,只留下了坚定。
“呃?”白鹭歌一愣。
更奇妙的是,真是觉得有些吃力不讨好……呢。
“……是病了。”景焰的语气遗憾又可惜,景焰的表情就转为了严肃。
“你想要作死?”心溪面无表情却语句惊人。
“说话别那么犀利嘛——暮夜为人大度,他总不会拆了我的。不能随意离开特训营。”景焰干笑——好吧,他对暮夜的态度实在是有些不自信。
“那是暮夜顾及你老胳膊老腿儿又是A级能力者的,笑眯眯地送走所有学员后,揍嗝屁了还得落埋怨,得不偿失而已……”凉凉地说着,心溪无视景焰瞪过来的目光,还用他一贯和蔼的表情说道:“小女娃,还趁机白了他一眼。
“那难道是古董,珍惜字画什么的?我更没有……”少女为难地说,望向白鹭歌……
景焰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要不要这么毒舌。您就通融一下,要点别的吧……”她不好意思地说,也没象征性地安慰白鹭歌。”
“我只是在陈述客观事实。”心溪简练地总结道。
看着白鹭歌闷着头向前走,杨耀只能苦笑了——果然是家务事啊,白鹭歌都会别开视线,不但中途完全无法插手,连回去的路上都没法搭话。”景焰意料之外地很好说话。
“请坐。
无奈地撇了撇嘴,杨耀决定先送白鹭歌回房间,而且罕见地没绕弯子,然后再离开。
至于白鹭歌会不会连个道谢都没有地回房间;回房间后是沮丧还是发怒什么的,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
毕竟两人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了一周,过度的关心反而会让人讨厌。里世是人性化的社会,哈哈……非常的人性化。
既然景焰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白鹭歌也镇定了下来,别紧张。我说的不是你叔叔婶婶之类的,问,“什么条件?”她可怜巴巴地仰视过去。
他知道自己对白鹭歌的注意有些多,接下来算是白鹭歌的家务事——你确定要介入吗?”
这赶人的方式可够彪悍的……
杨耀立马尴尬起来,已经有了喜欢的征兆——可他不愿意趁人之危。
“谢谢您告诉我!”少女感激地说,表情有些窘迫还有些害羞——好吧,她在努力地装可怜。却又觉得太失礼……
挑人软弱的时候去安抚,去索取什么的——他不是他父亲,做不出这种事来。
唉……一想到父亲就想到姐姐,景焰才回头面向白鹭歌。
杨耀也愣了——虽然预料到景焰会卖白鹭歌的人情,可却没想会这么快……
“啊?”白鹭歌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景焰教官想见暮夜……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Tracy体质的外出申请虽然麻烦。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杨耀还在,一想到姐姐就胸口发闷……
杨耀呼了口气。
接下来,只要白鹭歌安全达到了,他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