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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鲁班锁(2)

常台笙听旧友说那地皮的确是极好,也不想因为这点事毁了买卖,遂跟去看了看。很多方面的确都令人满意,但她却约了下次再谈,缘由也不过是叫价实在太高。

前面那买家如何想得?将初价喊得那么高,会不会做生意?什么叫不惜一切代价买,真像小孩赌气放出的大话。

她别了卖家,回自家书肆办了些事,再回芥堂时,天色已晚。天气仍一片阴郁,似乎随时都会下雨。她回去时常遇坐在廊下,连宋管事让她提前吃晚饭都不肯,固执地要等常台笙回来再吃。

常台笙走过去将小丫头从冰冷的地上拖起来,什么也没说。她算了算时辰,发觉时间还算早,便带她一道去吃了晚饭。常台笙本想让宋管事提前送常遇回去,常遇却拽住她的袖子,要跟她一起出门。

常台笙想想应当也无妨,遂带她去了陈宅。

一切还是老样子,陈宅内冷冷清清,除了门房好像就没有人了。仍旧只有那间屋子亮着灯,悄无声息地召唤来客,像个妖怪的居所。

夜风刮进廊内,常台笙不由缩了缩肩。

她脱了鞋子进屋,见案上仍摆满饭菜,旁则放了昨晚她留在这里的契书。难道是——已经签好了?

除此之外,在常遇昨晚坐着的软垫前,竟放了一只已经装好了的——鲁班锁。

小丫头指着那鲁班锁道:“这个是二十四支的鲁班锁,很难的。可是为什么要放在这里?给我的吗?”

常台笙揣不透陈俨的意图,她只知道,陈俨昨晚不是偷窥就是偷听了,但放个更难的鲁班锁在这,又是要玩什么鬼花样?

她蹙蹙眉,在矮桌前坐下来。由是之前已经用过晚饭,这会儿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便搁下了筷子。

前面那间黑屋子里,盘腿坐着一个清瘦的男人,他听得外边搁筷子的声音,不由“哼”了一声,很轻,以至于常台笙这边都听不到。

那么多好吃的居然只吃几口,真是浪费。

常台笙搁下筷子便查看那契书。契书被改得一塌糊涂,有些条件简直离谱。

她耐心看完,偏头看常遇时,小丫头已经低头开始拆那只二十四支的鲁班锁。

与此同时,前面那间黑屋子里的男人,也开始拆一只全新的鲁班锁——但不是二十四支,而是……三十三支的鲁班锁。他动作很轻,但速度却飞快。

屋子里只剩下木头碰撞的声音,常台笙仔细听,似乎察觉到了前面那间屋子里传来的细微动静,不由抬眸看了一眼前面的屋门。

常遇这边动作也很麻利,小丫头将那二十四支鲁班锁拆完又开始重新摸索着拼起来。她装到一半时,前面黑屋里的男人已经闭眼享受了最后的“咔嗒”声,手心里捧着的,是已拼装好的三十三支鲁班锁。

“喔,我赢了。”声音低得像是压在喉咙口。

然他还未来得及起身,面前的纸门却瞬间被移开。常台笙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躲在黑暗中盘腿而坐的男人,声音平静从容:“契书改成那样,你是在开玩笑吗?”

昏昧的光线让人辨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那清瘦的轮廓,以及……他手上捧着的一只已经拼好的鲁班锁。

陈俨抬起了头,看了看她。

常台笙被他这一眼看得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将契书递给他:“行内没有提前预支全部润笔金的规矩,你提的其他要求我会考虑,新改的契书我明日会让人送来。”她短促停顿,盯住他的眸子:“再会。”

陈俨却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似乎不打算起身。

这时候,另一间房里的常遇拿着刚刚装好的鲁班锁走到他面前,跪坐下来,将二十四支的鲁班锁递还给他,说:“我能试试那个三十三支的吗?”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里那只鲁班锁上。

“很抱歉,不能。”声音仍旧压在喉咙口的样子。

常遇讪讪起身,拽住常台笙的袍子,小声问:“那我们……走了吗?”

常台笙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抿了下唇:“走了。”说着俯身将那份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契书放在蔺草席上,带着常遇出了门。

陈俨丢掉手里的鲁班锁,起身钻进了冰冷的衾被中。

脚步声渐渐远了,外人带来的一点生机,随同愈小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无边夜色里。

次日一早,常台笙将重新写好的契书递给宋管事:“送去陈宅。”

宋管事见她如此笃定,遂问:“东家这是已经谈成了?”

常台笙合上手里一本刚印好的样书,回他:“还没有。”

“那?”

“看着合适会签的。”常台笙语气平淡,却是一副成竹在胸的了然模样:“他似乎有些缺钱。”

陈俨应该是急等着这笔钱用,不然也不会把契书上关于润笔金的部分改成提前支付全款。文人即便再现实,也不会如此赤裸裸地谈钱。

真是幼稚,提前支付全部润笔金,当书商都是傻子吗?

纵他再有文才,也还不值得提前支付全部润笔金。常台笙对本地同行实在太了解——赚书墨钱的一个比一个小气,相较之下,她实在算得上大方了。

宋管事拿了契书便要给陈俨送过去,却又转过身来,对常台笙道:“替西湖书院代刻的志书,版已出了,样书在堂间没有拿过来,您现在要看一看吗?”

常台笙今日无甚安排,遂起身去了堂间。她认真翻完样书,确认无误后,宋管事说“那便遣人给书院送去”,常台笙却道“不了,我还有其他事要与书院的人谈一谈,顺道带过去。”

西湖书院藏书颇丰,常台笙觊觎良久。但让对方卖肯定是不可取的,况她眼下还没有办法筹这么多钱。但这并不妨碍她与书院掌书聊一聊,故而将样书送去时,她便顺道去见了掌书先生。

时值中午,赵掌书与她谈完,看完样书,约定了印册及交付期,打算留她在书院吃饭。常台笙却起了身:“不麻烦了,只是——我能否去藏书楼看看?”

赵掌书也不小气,起身笑道:“自然可以,请罢。”

赵掌书带她去了西湖书院的藏书楼,面宽八间,南北开窗的两层楼,只有楼上有藏书柜。看起来不多,却也有两万册的藏量。

两万册。

常台笙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数字。

赵掌书陪她上了楼,常台笙自书柜之中穿行而过,陈旧书香扑鼻而来,这是读书人、也是做书人最钟爱的气味。这些由文字拼凑组合所呈现出来的智慧,令人沉迷,也是她的理想所在。她不知自己这一生是否会与父辈一样短暂,即便那样,她也希望能为后辈们留下些东西。

这些承载历史与时代智慧的书籍,无疑是不错的遗物。

她并没有留名青史的雄志,但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人世,倘若不愿死前觉得冤枉,生前便总得做些自己认为值得的事。

她怕逗留太久会影响赵掌书用午饭,遂走出来道了声谢,说打算回去了。赵掌书却似乎看穿她心思般,客气笑笑:“无妨,你接着看罢,若有什么疑问,直接问这里的主事即可。”

既然对方态度真诚,且话都说到这份上,她便索性多留了一会儿。

没料这“一会儿”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她自觉待得太久,匆匆回到一楼与藏书楼的主事道了声谢,便告辞了。

然她走到书院集会堂时,却见有许多学生已在那儿候着。今日难不成有什么外边的人来讲学?西湖书院专设集会堂,经常会请一些外边的学者墨客前来讲学,是个极好的思想碰撞之所。

常台笙也曾为书院搭过桥,目的亦功利得很——有些文人新稿刚付梓,到这里来做讲学,也会有不少书院的学生买账。但也有讲得不行、实在不讨喜的人过来讲学,便会遭到西湖书院学生的一致冷遇,往后在本地的风评都会差到极点,想再混开也很难。

西湖书院在年轻的文化人心中,分量一贯很重,常台笙多次曾以书商的身份在这里驻足,却从未体会过在书院做学生是何种滋味。一心追求学问,当真是十分理想的事情,可她一介女子,又肩负家中重担,又怎可能到这里来求学?

她不由止步,望着里面莘莘学子求知若渴的面容,一时间思绪万千。

正当她走神时,忽有个身形瘦削的男人从她旁边走过,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集会堂。

常台笙陡回过神,眼看着那男人面色寡淡地走到集会堂的最前面,原本被嘀嘀咕咕声充斥的堂间,骤然安静了下来,屏息等着刚刚到来的讲学人发表高论。

男子扫了一眼堂间,目光里不带一丝温度,但也不能说倨傲,只是……好没有人情味,又有一些懒得与众人计较的……客套与疏离?又或许他根本察觉不到那是疏离?

本都打算离开的常台笙,此刻看好戏般地站在堂外,微微蹙起了眉。

陈俨这样的人,竟也会过来给人讲学?他那样待客奇怪的人……会将这种事情搞砸吧?

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他是太缺钱了吗?

陈俨站在原地许久未开口,底下的窃窃私语声又重新响了起来。

“这位陈待诏以前是神童吧,哑巴神童?”

“神童幼时了不起,这一旦长大了,较之同龄人便也没什么优势了,恐怕如今也谈不出什么高论来。”

“我可是冲着他十四岁便入选弘文馆的名头来的,总不该一无所获罢?”

“十四岁入选弘文馆又不是他自己的本事,还不都是靠当官的爹!”

“原来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嘛。”

嘀嘀咕咕声不绝于耳,陈俨却充耳不闻。他四周看了看,这集会堂似乎还与当年一样,只是好像更破了些,他轻蹙眉头,院长这个老抠门哪,恐是连修缮费也不愿出。

底下越发吵闹起来,西湖书院的年轻人似乎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叽叽喳喳表达着不满。

这时,忽有一少年站起来,底气十足地质问道:“我等花费时间到这里集会,是希望长见识的,你这样干站着不说话,岂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啊……毛头小子。

陈俨慵散地舒展开眉头,懒懒看着底下这些热血年轻人,最后目光停留在那站起来的少年身上,终于开了口:“现在请你记下一句话。”

声音清雅低沉,没有攻击性,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少年回盯他。

陈俨声音缓淡地接着说了下去:“你这会儿觉得自己很无知,再等几年你离开这书院时,还会有同样的感受。”

陈俨说罢转了身,只留了一句:“今日要讲的我已经写好贴在外面了,各位若有兴趣便去看看,若浪费了各位时间,还请海涵。以及——我辈分很高,所以下次见面用敬语。”

站在门外看好戏的常台笙这时候陡然回神——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她可是将要刊刻他稿本的。

他自己不爱惜羽毛也就算了,但若被西湖书院的这些年轻人列进黑名单,将来刊刻的稿本销量简直危矣!

待他走到门口时,常台笙大步走了过去,伸手挡住了门,随后立即扭头对堂间的学生们解释道:“方才陈待诏的意思,是说——学海无涯,察觉到自己无知才能继续保持求知的热情,请各位儒生万不要误会……”

她语声从容镇静,贸一听倒也算得上是合理的解释,然她转回头来恰对上陈俨略是不满的目光。

陈俨用那一贯的神色看看她:“我不是很喜欢乱作补注的人,看来你有这个习惯,若哪一日我将稿子给你了,还请你千万不要乱动。”

语声淡到只有他二人能够听见,常台笙反应了一下,立时偏过头看堂间学生们的反应。不过似乎——学生们被这情形弄得暂时有些懵?

她正考量接下来该怎么挽回时,陈俨抬手轻按住她平举着拦在门口的手臂:“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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