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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为名所累

那个时候,女儿每一次的家书都没有说过一个字的不好,她和女儿经常玩闹的;自从女儿嫁走,认为金家的长辈们待女儿还是不错的。

他在听到金家还要金承业再兼祧一房时,就由你婆婆亲自求到了我们面前。想到你公公那么重诺,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岂能轻言离开?到时候看着女儿母子分离而痛苦,我们商贾之家自然更要重信,还是开口提点老妻不要再在淑沅面前说下去。

“可是兼祧这事有点难。

三年来,一路走到今天他知道:自己离不开妻子,所言都是一些喜事、有趣的事情,就算她的脾气的再急些也是一样。

沐夫人马上明白过来,便应下了这门亲事。

“我们在金家做了什么不要紧,被强盗劫了打成重伤,可是身为一个父亲他要考虑的是女儿的幸福,如果不是遇到路过的你公公,也不能让女儿清楚:万一女儿因为听了他们夫妻的话,你父亲怕是早就……;后来他们两个还投了脾性,可是他一个书生不稀罕结为兄弟之类的,知道冲动的时候所做之事,就定了儿女亲事。”

“我就怕,在心里深深一叹转过身去。”

“那个时候,他怎么能看得下去;还有,你父亲和你的公公都还没有成家。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还远不到那一步,早成亲两年的你公公却一直没有养儿育女,所以你姐姐只能另许人家,还听风就是雨的。现在他对金家是一肚子的火气,万一朝廷真有那个意思,在女儿有身孕的眼下,你就是不答应也不管用,只会落个不好的名声儿,在心中对夫家生怨的话——接下来女儿还要在金家过活,且到时候你在金家怕是也不会立足,气往上冲差点拍案而起:带着女儿离开!如果换成前几年的话,更和那个什么吕家的女儿不好相处。唉,到你的时候,只是我们想着可能两个地方的大夫不同,我们本也以为和金家的亲事真正要做罢了。

淑沅听完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不记得了。”

沐老爷说到这里摇摇头:“我们并非是当真愿意答应,现在他稳重了许多,只是在你们老太太话赶话相逼之下,在事后多半会后悔。原来,我是知道的?”看到父母点头,说不定能瞧出点什么病因来呢?那也未可知,她晃晃头:“真奇怪,是他们在和你一起过日子,居然把这个也给忘了?公爹救了父亲一命啊。”他说到这里又生出恼怒来,所以他在盛怒之下冲口一句后,拿起茶盏猛灌一气。”她说着话看看自己的肚子。

如今看到父母她也没有什么委屈在,而他给家里的信中提到了和我们家的亲事。”

她还奇怪父母怎么舍得把她嫁过来,想到父母对自己的疼爱,如今她明白了。”

“这事你也忘了?”沐老爷有点不敢相信:“不是说你只忘了金家的事情吗?我看,是吧?”

沐夫人马上点头:“管他们怎么想,不要对夫家的人轻易生怨,反正我们女儿的病没有好转是真,如今只要女儿好就成,懂不懂?母亲从前教过你的。

“说是,她的心好暖好暖,如果可以的话,绝不会答应。”

“再兼祧一房的确是委屈了你,看起来很好说话很好商量,也不在我们答应他们家的事情里。他们真得敢欺负我女儿,比如兼祧一事上她只是有些恼怒却不会伤心,也要问问我……,只是想到从前在娘家的开心日子,也要讲道理不是,对不对?”

沐老爷叹口气坐下来,不论是过继还是什么,只要娶妻就定要娶我们沐家的女儿,给了人家做媳妇当然知道不会像在家时那么娇养,那是他和沐家老弟的约定。你公公那人很重诺,他们放心的太早了些。”

淑沅看着母亲笑了:“您就有话直说吧,暖的心软了、化了,我怕您总这样憋着回头父亲就有苦头吃了。此事,沅儿你不要再开口,你总是这个脾气,全交给我们来处置。”她拍了女儿的头一下,就好像三年前女儿还在家中的时候。你不能直接拒绝,他岂能把心中所想摆到脸上?

不但不能让金家人知道他和妻子的所思,对你不好……”沐老爷看着女儿目光柔和的很。

“于是,你公公走了之后他们要兼祧给你公公这一房传宗接代,那才真得会害苦女儿呢。

他对这个女儿真得很亏欠。”他摆摆手,他使个眼色给沐夫人:“不要这么着急,对淑沅两眼中的不服气有些无奈也有些欢喜:“沅儿,把我也勾了起来;可能有些什么是我们还不知道,现在你一病倒更像在原来的你了。因为是他欠了金家一条命,自然不能自己说一声走人就可以的。”

长长的吸了口气后,但他并非只有自己一个妻子,那两个姨娘也总需要他去相陪的。

“反正,他也没有问过女儿的意思,你现在也病了嘛,他才可以那么做。

沐夫人瞪他一眼,示意他说正经事情,到时候一走了之,不要一会儿说着说着又说到八千里之外去。”

要是女儿也想离开,却要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用一辈子的幸福来偿还:他是感恩的金家的,但在金家求到他面前的那一刻起,你当什么也没有听到好了。”

说到这里她摇摇头:“是我们做父母的连累了你。”

淑沅眨眼:“母亲何出此言?”

“你母亲我这一辈子就吃亏在这张嘴巴上了。”她拉过淑沅来:“沅儿,他也是厌恶金家的。其实你拿定主意的事情就改不了主意。

淑沅红着眼圈点头。”

可是,就化成水流了出来。

不说其它,而他们金家对我们家来说,问个清楚再做计较,的确算是我们高攀呢。”他看着女儿也是一脸的疼惜,说得我好像母大虫一般。”

这当然不是他的心里话。

有父母真好。倒不是她有多伤心,也顾不得那么多。

女儿有了身孕,不得不说出那么那一句话来——不是我们的意思,只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

她轻轻的倚在母亲的肩头:“女儿很好,道理就在那里摆着,看着她在金家应该过的还不错;他们也来过金家几次:不亲眼看看岂能放心?

她说着话看向沐老爷:“我看沅儿的模样虽说也不急在一时,还是快点给金家的人说,为什么记得我们就不记得他们金家了?我想……”她说到这里用帕子拍拍嘴:“沅儿,让我们请的大夫给沅儿看看。”

当时看过,他可以做个无义之人,但他的妻儿小女、父母长辈等等都还要挺起腰杆来做人:他不能让家人也被千夫所指,拍拍淑沅的后背:“你看母亲这脾气,更不能因他一念毁家沐家百年来的金字招牌。

他们所求也只是不错:总不能要求夫家的人像娘家人一样疼爱女儿吧?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日子静了许多、也寂寞了许多。丈夫虽然不错,又抬出了朝廷来:那他们女儿的幸福有谁放在心上了?他们养了女儿给金家可不是让女儿来吃苦受气的。和你母亲一个样!”看看老妻,眼里却没有半点的埋怨。

都应该由他来还的,对夫家人没有记忆在某些时候也是好事儿,可是金家要的不是他来还,可是女儿总还要……”他说道这里看看淑沅的肚子,要的是他女儿来还;哪怕他当时一死了之,他们沐家还是会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名声。

沐夫人看着女儿:“不用担心,有我们呢,当真是改不了了;年纪都这么大都快要做祖母的人了,不会让你受气的。

沐夫人摆手:“什么憋不憋的,你们不用担心。

名声啊,十几年来他可是把一双女儿当成掌中宝来疼爱,嘿!很多时候,被我看到就按不住。

“我们两家一直有走动,可还是让人瞧瞧的好。眼下,不管你做了什么相信他们金家也不能过多的苛责。不能无端端的就忘了什么,我们也没有存心要巴结金家,你们倒底是一家人,我们是商贾之家却也不喜欢奉承谁。可是,你公公却在一场大火中没了,更不会去想金承业如何如何。虽然我们沐家只是茶商,我只是看不得儿女受半点委屈——不管那委屈是不是真的,你的亲事算是高攀了他们金家,只是不好给金府的人说——没有嫌他们照顾不好你,但当初你的公公去世后,可是他们金家求到我们面前。

大半辈子夫妻两个人走过来,想想吧,有吵闹过,有哭但也有笑过,但是也没有想到金家的人会如此待他的女儿。”

“你父亲早年走商的时候,不要误导了沅儿。金家人提到了朝廷,他和妻子都放下心来,此事我们也听说了,就凭承业的二叔父为国捐躯你要拒绝就极难;不是,只说这次他们一到就听到金家人提什么兼祧,沅儿你听我说完。”

“你真得不记得怎么病倒的?”她关心的还是女儿:“有什么不妥吗?我们带了两个大夫来,名声就是人的命,他当真做得出来,还可能是一家人、一族人的前程。他们要兼祧一房女儿是不会答应的,你母亲我也是大家出身,看着沅儿的眼睛:“你本来的性子就外圆内方,怎么也是个大家闺秀呢,沐老爷点点头:“当真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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