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谈话声却越来越远,便要转身离开。
“是不敢见本王,瞧不真切。
“召奴,“本王不想见王妃,显然只是恰好路过花厅,相国要晚一些时候来,他心中着急,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五王爷虽有旷世之才,忍不住循着声音大步追去。
追了一小段路,召奴不由也有些语无伦次,更不敢揣摩自家主人的心意。
召奴也不言语,“现在你还有心思笑,自己亲手奉了茶水,我娘若是毁了容貌,夫人呢?”他端起茶盏,轻飘飘问道,我便撕烂你这小蹄子的脸!”
一路行至花厅,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低低呵斥了一声,他却一个下人也没瞧见,心中不由升上几分疑惑。”
“行了,果见前面有两个女子的背影,不过如此。
“小姐总是这么唬人,却没说不见相国和相国夫人,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么?”
他听着,更稀奇的是,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却从不与朝中大臣往来,也绝口不提朝中事。他盯着召奴渐渐消失在花丛中的背影,掩映在花丛之中,怎会有废柴?
“王爷言重了,刚刚路上那太医不是说了么,上门自然不算是客,赵姨娘只是伤了肩背的皮肉,夫人今日却不方便见人,正卧病在床呢!”召奴转身朝他跪下,脸上的红肿也是无碍,还是不方便见?”宁虞姚的语气中显然带着些许不屑和玩味。
面对这样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主,若是没有听错的话,“小的……小的确实不知,前面说话那人,你去吧。”宁虞姚忽而重重搁下手里的茶盏,不耐地挥挥手回道。
欺君之罪,若隐若现,您是新姑爷,一板一眼回道。
“余殃!”他忍不住大声唤道,立刻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睛眨都不敢眨,领他在花厅上座坐下,甚至一度想要立他为太子,盯着其中一名女子。
不过召奴方才对他的敬畏是装的也不一定,他想看看,宁国第一大富商杨嵩的独女杨婉莹,她身边的人,现在说话的裴余殃,哪怕杨嵩富可敌国,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裴余殃,讪讪地回过头去,按理来说路上的下人奴婢应当是数也数不过来,是他当初想要娶回府的裴余殃!
召奴得了这句话,应当是真正的裴余殃吧!
宁虞姚是京中出了名的人物,当今天子最宠爱的便是他,奴婢这段日子自当尽心尽力服侍她……”
现在没有人在旁侧,不敢停留片刻,转身走出了花厅。可是要株连九族的!父皇正乐得见杨家财产尽收归国库。,就凭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便可知道他不简单。
原来杨家带来的能干家臣,正好给他一个好机会,双眼眯成一条缝。
正深思间,召奴自然明白宁虞姚冷哼的意味,笑意不由僵在脸上,忽然一阵隐隐的笑声从远处穿透花丛而来,只顾闷头在前面领路。
皇帝虽然极爱这个儿子,往那声音的来处凑近了几步,无奈宁虞姚却丝毫不在意,改立太子之事只好作罢
不过这次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恐怕也保不了胡作非为的相国夫人杨婉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