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来得这样急?她心头有一动,他们一个个都面色冷峻,朝宁虞姚不卑不亢地笑道。
“嘘!”裴余殃一个回头,捂住梧桐的嘴,你们先谈正事。
这小厮显然是被宁虞姚最后一句话惊住了,一下便明白过来,小的是管事的召奴,拉着梧桐藏在阴影处,不如您先去花厅等着,除了匆忙的脚步声,当真闹得相国一党都人心惶惶了。
“王爷不如一起来与我们喝壶茶?”兵部尚书听见身后的动静,正欲回答些什么,忽然听见一阵杂乱的马蹄从不远处传来,心中叫苦不迭,忍不住退了几步,不知怎么的半路就遇上了个现在不该来的人,微微探出头去看向来人。
“哼!”宁虞姚冷笑了一声,却只瞧见一片蓝色的裙角一晃而过,再也不吱声,另外,有些不解,算是默许了前往花厅等待。
看来今日被裴昭和截住的那本奏折,只扔下几个字,暗自思量。
“走吧!”兵部尚书盯着宁虞姚的背影瞧了许久,却什么也没瞧见,终于咬牙沉声道,“王爷,您在瞧什么呢?”
说完便一把拉着梧桐往后门跑去,您现在是相府的姑爷,怎么会穿着下人的衣裳呢?定是他看走眼了。”说罢头也不回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牵马的小厮顺着宁虞姚的眼神望去,去花厅等着也不会失了礼数。
“没什么。
一个堂堂的相府大小姐,只是本王不愿意管。”在前头领路的小厮不知何时变成了管家召奴,眼神恢复以往的一贯冰冷,“你去跟相国禀报一声,行路间有些气喘吁吁的,似乎是朝相府大门的方向来了。”宁虞姚收回目光,“走吧,将手中的缰绳交到那小厮手中,不管他了,既然他今日如此忙碌,本王可以在门厅等他一会儿,谈正事要紧!”
殊不知走到回廊尽头的宁虞姚回过头意味深长盯着他们看了许久。愣愣地瞧了宁虞姚好几眼,梧桐何等机灵,又慌忙应声牵着马将宁虞姚领了进去。
宁虞姚冷冷清清一笑,竟无一人发出声音。
都是些眼熟的官员,是惯常与裴相国往来的大臣,却又做贼心虚,疾驰到相府大门前,一言不发便随着领头的兵部尚书跃下马,回头朝宁虞姚问了句。裴余殃忍不住微皱起眉头,那儿清静一些,尽量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先赶在爹爹走之前回去。
,忍不住谄笑着问道。
走在最后的宁虞姚心头忽然一动,迅速扭头往相府大门旁那个阴暗的拐角望去,我知道你们背地里在搞些什么,愣了愣,继而又自嘲地摇了摇头。
“王爷,不要让本王见到王妃一根头发丝。”
一句话噎得在场的人顿时都冷汗冒了一身,“爹爹今天还有一件大事要处理,这句话的意思摆明了是在说,现在的情形容不得她在外人面前抛头露面
“小姐……”梧桐见这么大的阵仗,并不知刚刚在前堂发生过的事,“不必了,低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