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谁信,只要我信就可以了!我们大家信就可以了!”这时,一直安静坐在下面的狗腿子们纷纷站起身来,其中一个生着白色长发的男子大声插话道。
说完此话,这男子又走到云哲的身前,上下看了云哲一眼,说道:“我听说你今天在那斗药大会上面识出那几位灵草,看来你的炼金术造诣很高啊,但是,你敢和我比试一场吗?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你就最好接受我的挑战。”
炼金术便是那炼药术,自古以来,因为凡人不了解炼药的秘密,总是看到一些炼药师将一块块药石炼制成不同的药丸,以为那炼药师有点石成金的法术,于是便称呼炼药师为炼金师,久而久之流传下来之后,这炼药术也被人称作了炼金术,只是还有很少一部分人坚持成那炼金术乃是炼药术。
当然,这只是无关痛痒的小节,不管称炼金还是炼药,最后都是和药石灵草打交道,二者并没有任何的区别。
云哲听闻难男子的话,心中暗道,我当然是男人,可是整天比来比去的,你们不烦我还烦,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答应你的比试,不算男人就不算男人好了,谁规定不接受别人挑战的便不是男人了?
“算了,你还是去找别人比试吧,我没时间,当然你非要逼我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认输,朋友,你已经赢了!”云哲一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
周围的人听到他如此回答,都是纷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云哲看着众人的反应,不解地皱起了眉头,心道:“怎么了?难道我不比试又什么问题吗?”
云哲根本就不知道,在那帝都的上流社会之中,每一个贵族都会默守着一条贵族与贵族之间的规则,这规则便是当有一个贵族像另一个贵族提出挑战的时候,那个贵族就必须答应对方的比试,否则就将被全体的帝都贵族攻击,要么是从经济上制裁,要么是从政治上打压,反正,只要你拒绝了,你就别想有什么好日子。
但是,这云哲并非是贵族,但是他是十耀的弟子,那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那十耀是什么身份,蓝国少有几个在魔法和炼药上造诣颇深的帝国元老之一,有了这个老师,云哲虽说还是平民的身份,但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所有人打上了贵族的标签,否则那沉江吃饱了撑的,要邀请这一文不值的小子来参加晚宴。
虽说大家都将云哲认为是一个准贵族,但根本就没有同他将这些贵族之间的潜规则,是以,云哲看到周围人的目光颇为的不解其意。
“哈哈,你们听到啦?这小子拒绝我了!你们应到知道那是什么后果吧?”那狗腿子听到云哲拒绝自己,便欣慰地大笑了起来。
云哲一皱眉说道:“什么后果?难道你们还想要杀了我吗?”
那狗腿子微笑不语,一拉身边的迪兰,向银枫点头示意一下,便又重新回到了下面的坐位上去了。
云哲看着那狗腿子与迪兰离去,心想这找麻烦的人终于离开了,被苍蝇纠缠的久了,云哲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坨挺吸引苍蝇的狗屎。
摇摇头,云哲小饮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心道:“哪有这样贬低自己的人?我也真是太不知自爱了。”
不说那云哲一个人在那自斟自饮,却说在那大厅的左手末尾处的桌边,正坐着两个二八年华的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正是那被云哲踩坏了玫瑰花的女子,她正喋喋不休地与身边并肩而坐的女子耳语。
另一名女子听到那女子的话,一会儿低头轻笑,一会儿又皱眉抿唇,喜怨哀乐不一而足,神情变化生动之快,直教人叹为观止。看她如此作派,明眼人一见便知这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不善隐藏自己感情的人。
那说话的女子名为彩媛,乃是紫金家族旁系的一个族人,而那和她坐在一起的女子则是她的姐姐顾夕。
这名叫顾夕的女子生了一张鹅蛋脸,白皙如玉的肌肤,两道弯儿不散的淡眉,一双神采奕奕地眼睛,娇小的鼻子,性感的双唇,再加上那玲珑有致的身材,便活生生就似一个尤物,且她还有一双足以羡煞许多女子的修长的玉腿,更是为她的美艳增色不少。
“你说的那云哲真是这么可恶?他真的比上次那个辰公子还要可恶吗?”顾夕单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听到妹子不停在耳边谈那云哲是如何踩坏自己的玫瑰花,又是如何的不道歉,还要恐吓自己的种种恶行,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彩媛忙不迭点头,说道:“这还不止,姐姐,你不知道他当时的那副嘴脸,要是你看见了,说不定当场就要一剑斩了他!”
顾夕道:“不会吧,他可恶到我第一次见面就要杀了他?”
这彩媛明显是一个生长在深宅大院里的千金小姐,根本就不知道要诬陷一个人应该从那些方面着手,是以,她搜肠刮肚想出来的中伤云哲的措辞,在对姐姐说了之后,全部都石沉大海,竟激不起丝毫的风浪。
“姐姐,是真的,他真的这么可恶,姐姐最疼彩媛了,彩媛在外面受了别人欺负,姐姐就不为彩媛出气吗?”
这是要我当打手了?顾夕愣了愣,不知为何,想道彩媛有将自己当做打手的打算,心中是说不出的气氛,但那人是自己的妹子,这顾夕在念及亲情之下,倒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对她所谓的云哲如何如何欺负自己的话再也不信了。
“姐姐,你知道那玫瑰花是谁送给我的吗?是凉城公子,凉城公子啊,姐姐你知道我的心意,现在凉城公子送给我的东西被那可恶的人踩坏了,姐姐,难道你就不当讨回公道吗?姐姐……”
“那一会儿晚宴之后我们就去寻他吧,有姐姐在,一定叫她向你道歉,妹妹,你也就不要再生气了,免得气坏了身子。”顾夕见彩媛说的可怜,似乎要伤心地哭了出来,出于维护之情,顾夕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答应了彩媛的请求。
说完,便又转头看向了云哲,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到底这云哲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妹妹说他可恶至极,隐隐有不除之便有天怒人怨之祸降世的危险,但是看到他刚才和那银枫手下对话的样子,又不似那种卑劣之人,倒是看上去有一点懒散的样子,但既然妹妹不看好他,那我也细细留意一下他,免得被蒙蔽了。
一直独自饮酒的云哲根本就没发现此时的大厅之下正有一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那目光之中充满了好奇、期待,就像是这云哲即将为那道目光的主人带来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
晚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逐渐的接近了尾声,那参加晚宴的炼药师与那贵族纷纷喝的是酩酊大醉,但是这类晚宴不同贵族私自举行的宴会,是以在那晚宴之上,终究是没有闹出什么风流韵事。
这也害的不知道多少抱着来猎艳心思的公子少爷们咒骂不已,你说你开办一个晚宴,也邀请了小姐参加,更是有那歌舞助兴,但是你没有发生一点什么风花雪月的事情出来,这能叫晚宴吗?这简直就是公事公办的吃饭嘛!吃饭哪里不能吃,为什么偏偏要到你药剂工会举办的晚宴上来吃?真是扫兴的很!
于是当那晚宴结束之时,各方的药剂师与贵族倒是很愉快的离去,那彩媛与顾夕也是一前一后同时离去。
“云哲,你老师十耀来接你吗?要是他不来的话,我送你回去怎么样?”沉江会长见云哲一个人坐在自己位子上,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开口问道。
这话叫那银枫听见了自然又是妒忌了一番,心说这云哲算什么东西,居然得你如此的厚爱。
他哪里知道,这云哲要不是十耀的弟子,沉江怎么可能管他的生死,甚至也不可能叫他来参加晚宴,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看在那十耀的面子上。
银枫见云哲不说话,以为那云哲是因为得到会长大人的厚爱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于是便说道:“云哲,要是你不愿意沉江会长送你,那我送你怎么样?”
“你?”云哲与沉江同时大吃一惊,你银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古道热肠,这云哲不说是一个和你毫无相关的人,单单是你们二人不对路,你就绝不可能送他。
难道是有什么阴谋,沉江与云哲都不约而同地想到。
不怪这二人如此想,事出反常即为妖,这银枫不可能突然之间转性,多半是在那送云哲回去的路上要发生一点什么东西。
云哲自然是明白这一点,但见那银枫一味的咄咄逼人,自己并没有得罪他太深,但是他却穷追猛打,根本就不想放过自己,自己不过只是不想在招惹麻烦,却没想到有如此困难,既然这银枫根本就不想放过自己,那自己今天晚上就趁他送自己回去的时候与他做个一刀两断,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一次性解决完了!
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云哲便也做的光棍一点,站起身,点点头,对那银枫说道:“既然你有如此好意,我也不应拒绝你,好吧,银枫少爷要送在下回家,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说实话,云哲还真要人送才能找到回家的路,他方才来帝都没有多长时间,本不认得那紫金冠府到十耀住所的路,本以为那十耀回来接自己,但现在宴会都已经结束了也没有见到十耀的影子,云哲心下透亮,这十耀老师该是自己有什么事情来不了了吧。
银枫见云哲答应自己,也不再废话,一挥手,示意自己带来的狗腿子跟自己一起离开。
那些狗腿子见自己老大已经拉到了这云哲,知道这接下来的就当是实施他们预谋了一下午的计划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出了紫金冠府,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银枫,那更是走的趾高气昂,似乎怕别人不知道身后这些人是他银枫的跟班一般。
此时夜已深,正是宵禁的时间,帝都街上已经看不到一个人影子,唯有那来来往往的纠察队在街上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