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奇怪了……难道真是什么糊里糊涂的撞上了?”我十分纳闷。
几人的想法也和我如出一辙,玉儿最后用手指点了点我们几人,然后说出了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想法:“山哥……我觉得轩爷从一开始得到的情报就可能有蹊跷……况且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冯庆年也跟去了么,最后又冒出来一个人,肯定是你们的目的之前就被人知晓了,或许……”
“或许什么?”轩爷的脸色忽然变的阴郁了。
玉儿咬了咬嘴唇似乎不敢肯定的说:“或许是轩爷你带回来的人……有了什么变故!”
她的语气十分的平淡,并没有想挑起什么无故的争端,可是这时候轩爷的目光立马就看向了后头的冬子,有些紧张的问:“你小子去找思颜的时候是不是就让人盯上了?”
冬子有些冤枉的连忙摆手:“不会啊!这不可能啊……轩爷你怎么不想想那个冯庆年……”
“他?他根本就是一个人去的……我想个什么劲!没看他追那人追的死去活来的……这烜墓里头的东西都被我们带回来了,就是那具尸体却跑了……真是奇怪!”
就在他们很郁闷的时候,玉儿拍了拍我,轻轻的冲我面前说道:“你们不是还有一个人么……照我看她很奇怪啊,被那尸体通壳罩身竟然都没事,而且……”
她声音虽然小,可是我们都听见了,轩爷眯着眼睛凑了过来,也轻声的问:“你是说那个赵丫头……不会吧?她好像是个局外人一样,没什么奇怪的心思吧?”
冬子在一旁来回的走动,神情焦虑的不能安静下来,一听玉儿的话,十分赞同的猛拍了一下桌子:“对!自从她从我们眼皮子底头消失的时候我就奇怪……怎么她碰上那具尸体竟然没事……还是你脑子好使……不过她的来历我们也很清楚,况且东西都被我们带回来了,她也……”
冬子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像是想起最后赵梦雪那个样子,有些更加奇怪了,我也不解,没搞明白玉儿的话里的意思,就问:“你是说那丫头和那眼镜有什么关系?”
“这个不好说……没看见进墓的时候她伸手多利索,为什么就单单她被那尸体抓去了……还有!之前你们不是看到过轩爷的女儿也进过那口棺材!可是最后却出来了……”玉儿紧接着说。
“不对,那之前是因为我在现场的缘故,那尸体要是敢把思颜怎么样……我肯定第一时间感觉得到,而且我当时完全能克制住尸身,游龙棺刚刚开启,她醒过来也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不赞同她的说法。
“可为什么后来那尸体变得厉害了……况且你,你还竟然看到了那团白色的东西!你难道就不想想为什么那人来了之后就直接冲着尸体去了……我怎么觉得……这个女人也是冲着那尸体去的!”
“什么!”
几人断断续续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可是玉儿这句话让我和方文都有些意外的震惊,这个不是随便说说的,能对那尸体有兴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那个冯庆年就一点儿就不知道?
“不对!罗老板……我觉得赵丫头的问题暂且可以放放……我就是想知道那尸体现在去了哪里,而且……似乎我们应该……”
轩爷没有让我们继续讨论赵梦雪的问题,玉儿听了老爷子的话忽然有了新的想法,就连忙的问我:“山哥!看来我们应该先找找这什么当年的罗府秀界……”
“啊?找这干什么?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我莫名其妙。
玉儿白了我一眼,有些无奈的抱起了双臂:“我是害怕你……现在估计整个人间就你这个烂人了……凡是玩过这种邪异的东西的人,都是一些富家子弟,罗家已经消亡了,我看你还是别被尸体给算计了……”
“不会的!那尸体被那人带走肯定限制了活动,况且那人根本连看都没看我们一路狂奔的就逃跑,分明就是直接冲着那尸体去的,而我们是冲着里头的东西去的!”
玉儿听了我的解释不是很赞同,踮着脚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轩爷他们就在忙着想那首诗究竟写了个什么玩意。
“那就奇怪了……据我所知,当年爷爷也不曾过多的提起这种尸体能过来之后能有什么用途,或者本身就是更加邪异的存在……他偷去做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不就是想问你么……”
这次的行动我并没有太多的顾虑,可是现在上升到了家族历史的高度,我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要是那把扇子能到我手里就好了……那可是宝啊!
我仍然记得那东西一出现的时候那具女尸表现出的惊惧之状,简直就是遇到了克星一样,仿佛是一种“斩龙……”一类的至强法器,已经超出我的行业规则,处于那种生意破裂的时候用来防止尸体反扑的工具,绝对是一个好东西!
正自己得意的鬼笑呢,玉儿忽然问我:“山哥……这诗里的意思,我看仿佛跟你这次的经历有些切合的地方……单从那尸体和这次出现的两个人……我就觉得这像是被你不经意间给证实了的预言……”
“哦?此话怎讲?”我不解的问。
接着玉儿就让我们先安静的坐了下来,方文是一个劲的觉得无聊,拿着一旁的电话玩不没完,冬子端了一盘西瓜出来,越来越燥热的天气也让我们的心开始浮躁了。
她看了看我们几个,然后慢慢的解释说这几句话的意思:玉儿认为这其中的“秀界……”指的是一处地方,极有可能是一处烜墓,而这山间九月一说,却是理解成当初大规模的建造而形成了宏大的规模气势;至于这什么其中什么“字……”,她隐约的感觉是一种东西,像是个物件,最有意思的是后面这两句,她直接就想到了冯庆年和我!似乎因为这具烜地腐尸,我们两个就顺其自然而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那座烜墓之中!
我们都点了点头,可是却不怎么理解,这时候轩爷深吸了一口烟疑惑的当先问:“小罗出现在那烜墓,都是因为我……不对,都是因为他的身份,而那个冯庆年……他好像也是和我同样目的,可到现在东西到了我手里……而且也没发现有那梦溪云裳确切的信息,我就不懂了……”
轩爷听的很仔细,我也托着下巴思考为什么冯庆年的这个冯字也出现在了这句话里,难道明显的就是在说他?那他娘的当年究竟谁下的这句批语?
方文和冬子一个劲的挠头,表示完全听不懂玉儿在说些什么,可又仿佛觉得很有道理,发表不出任何意见。
眼瞅着到了下午了,我们仍旧掰着一个问题没有眉目,正当轩爷觉得很烦躁的时候,门外忽然进来一个人,竟是那个老教授。
轩爷连忙过去请过来坐下了,当这老家伙笑呵呵的端着茶开始喝的时候,眼睛忽然看着我们面前的玉儿不动,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惊讶,我看着也奇怪,心说难道他见过丫头不成……
在轩爷的介绍之下,玉儿打了个招呼,这老家伙眼睛慢慢的都开始眯成了一条缝了,慢慢的拉下了翘着的二郎腿,然后起身在玉儿周围转悠着细细打量了起来!
忽然他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疑问的语气说道:“这是……我怎么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丫头……这面相很眼熟啊,不会是故人之后吧?”
玉儿被她一说还真当真了,想细细打听,可我笑了笑站在她身前挡了回去:“教授……玉儿自小就是个弃儿,况且爷爷当年已经证实她父母在当时就已经去世了,这个故人……我看不可能吧……”
“哦?是么……看来我们挺有缘啊……”老家伙笑笑,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慢慢的又坐回了沙发上。
我和方文这时候都以一种瞧流氓的眼神瞅向了这个老头子,总觉得他话里怎么像是还有话呢……故人之后?我心说你怎么不直接说是跟你当年的老相好长的有点儿像呢,哼!
折腾了好一会儿,老头子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来意,我那叫一个没脾气了,耷拉着脑袋坐在对面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就在我们边吃东西边绷着脸看听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这老头子慢慢的抓起了那几张黑皮其中一张,慢慢的用手抚摸了起来,嘴角露出了一丝略带戏谑的笑容,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我说老爷子,你就别得瑟了,我们的心脏可都是每分钟几百跳上下,被你这么老是往外揪……我都觉得自己跟那蛤蟆一样,被你惹得胀气了……”方文忍不住说。
我们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这老教授,只见他的手仍旧慢慢的摩挲着那张黑皮,我也郁闷了,心说莫非是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不好意思说……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有些讨厌这老家伙了,玉儿抓起了那张黑皮,然后欣喜的问:“教授……您不会是说这上头还有什么秘密?”
老家伙的眼睛仿佛都笑开了花了,我心里头转瞬就被激起了一股火气,不过玉儿说的话确实在理,可我着实不想这老流氓能有什么破天荒的发现!
可是事实往往和我的想法背道而驰,更邪乎的是这老家伙接过了玉儿手中的那张黑皮,居然慢慢的来回的在我们面前晃了开来,像是在耍宝。
我是看见了,方文这时候嘴里的西瓜子全吐了出来,嘟着腮帮子傻了吧唧的看着他的手,脑袋随之十分优雅的转动。
轩爷见状忍不住了:“呃……教授……您这是有什么要声明的?”
他终于想说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幽幽看向他手里的那块黑皮,只听他语气忽然变的沉闷的说:“这个东西上面……有一些让人觉得害怕的东西,我昨日发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
冬子问:“咋了?里头冒出个鬼来不成?”
“去!没大没小……”轩爷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