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光让人感觉美好,只是快乐的时间通常会过的很快、很快,甚至来不及记录,只能在回忆的时候,慢慢回味那种内心变化引起的快乐的感觉,如果这只是要隔很久才会出现的难得的机会,那就更应该好好珍惜这段记忆了。
这种美好的感觉很快就消散了,当傍晚来临,韦烨带着轻快的心情,踏上楼梯的阶级准备走回自己所属的教室时,突然想起平时在那阳台上整排的谈天说地,听音乐、看美女的一群人的时候,很容易地回料想到自己会成为今天谈话的焦点,笑料的所在,放慢了脚步,希望能把这段路尽量走久一点。
固定的路程,总会有它走完的时候,不同的每一天,都会有新的惊喜,当韦烨慢慢走上最后几个台阶的时候,却意外地看见在阳台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背影,那熟悉的程度简直是到了只看一条头发丝就能认出整个人来的,心里是又惊又喜,脑海里酝酿着一大堆的话,准备上前问个好,说几句话什么的。不料移步换景,一个形单只影的倩影旁多了个胖胖的背影,两人像是在聊天又像是在看风景,觉得贸然上前搭讪很可能会被这么个胖妞搞砸,留下不良印象,美好的愿望落空,很是扫兴。广播中忽然传出一首应景的的歌曲《对面的女孩看过来》,虽然此刻的杨乐儿只是背面,但听了音乐的感召,又或者只是巧合,手倚阳台的杨乐儿忽然有了要转身的迹象,韦烨放慢了脚步,脑海中就浮现出一幕偶遇时打招呼的情景。
当韦烨的视线没有了阻碍的时候,那成排的男生还是在阳台上站着,有几个好奇心重的总是喜欢到处张望,好像什么事都的关心一下,此时的目光正盯着一个陌生的人,韦烨能从他们的眼神看出他们的失望,毕竟自己不是美女。在杨乐儿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正好转过身来,微笑在她的脸上泛出,韦烨当然知道这微笑的含义不过是由早上看了搞笑的一幕引起,但依然觉得很好看,随身携带的招呼和话没有摆出来,憋回心里,也微笑了一下,匆匆而过。
走向那群男生,发现他们聊得正起劲,韦烨也想扎堆分享一下,走到宋思和吴大辉旁边
说“聊什么哪?这么起劲?”
“刚才有一只的鸟飞过,很漂亮,浑身雪白的,都不知叫什么”吴大辉说。
“我知道,忘了,以前在家还抓过几只”宋思搭腔。
空中突然传来一声悠扬清脆的鸟叫声,接着是雪白无暇的飞翔的鸟影掠过。
“你看,就是这只了”吴大辉说。
韦烨看着那给人一种高贵、天然无暇的感觉雪白的羽毛,油然而生喜爱之感。
“可惜现在不能打了”宋思说。
“不能打的鸟?”吴大辉似问似答。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广播还是响着这首歌。
忽然在吴大辉的脸上多了一种奇异的笑,韦烨感到不好的事将要发生了。
“什么鸟不能打?”宋思笑着开头。
“老师的小鸟你别打,你别打……”吴大辉领唱,众男声小声附和着。
韦烨只觉冷汗直冒,旁边传来了娇柔的女音笑声。
听着这娇媚的笑声,韦烨只觉心头一震,血气上涌,热力澎湃,只觉得一股热量就要从脑子冲出跟那听着歌的冷汗所凝聚的冷空气一结合,形成了剧烈的反应,脑海翻滚起无尽的波浪,清醒了许多,就想“与其尴尬地笑,不如豪迈地与众同乐”,也哈哈笑着跟着唱起来。
没有了孤单的感觉,重新回到这群嘻哈快乐的傻小子的群队里,韦烨有一种新鲜的特别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样的,但却是很奇妙,只觉得有的时候随波逐流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分享的快乐总比一个人的快乐要好一些。
就在思索的时候,时间过去了;就在思索的时候,人逐渐散去了;就在思索的时候,一个号称高一级教师之花的语文老师——何美宜出现了。
不用过多的话语,剩下的人,包括韦烨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今晚应该就是由何美宜来坐班了,能看出不少男生脸上流露出的喜欢的表情。
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用她温柔的声线说了句“晚上大家认真点,好好看书!”之后,何老师就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淡然认真地看着她的书,批改着作业,可能还有备教案。教室内明显没有了往日的吵闹,少了很多话语的声音,同学们也没有了往日聊天的积极性,认真地看起书来。
韦烨觉得这种安静很奇怪,把集中在手上一本武侠小说的注意力分出一些不动声色地左右瞄了几下,发现那些属于雄性的贪婪的目光此起彼伏地投向前方,他知道这些目光的所在是集中在斯斯文文、清纯可人的美宜老师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看了武侠热血沸腾,一把声音从脑海闪出“你们这群流氓,不要看啦!”,但话没有说出口,他多希望自己是一个会武功的侠客,拿起旁边一支笔,仿佛就是一把剑,就要将这群无赖赶跑,可是看多了书就知道侠客都免不了被群殴的命运,现实不同书中那么的有道义一个一个来,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所以韦烨也把这个念头也作罢。也跟着看了看教桌上穿着长裙的何老师一眼,有种喜爱的感觉,忽然发觉自己其实跟其他的男生差不多,心平静下来,觉得好花多人爱也是真理,沸腾的热血受到感染,也含情脉脉地带着美好的幻想看武侠小说了。
不知看了多久,但肯定不会超过一小时,课下了,能听到不少有节奏的关节的声响,眼见所及都是拧脖子、伸展身体的人,然后能听到不少长嘘出来的声音“唉……”充满了成就感。
韦烨也跟着大伙让自己的身体发出一点声响,关节“啪、啪”几声,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同时也算是在暗示自己没有偷懒吧。看见大石也在伸懒腰,忽然手怕桌子上,传出一声“哎呀,好疼啊……”略带娘娘腔的声音,和韦烨一样懒洋洋地少见地坐在位子上的宋思都一起笑了出来,哄堂没有大笑,但略带讥笑意味的笑充斥了,如果这“哎呀”的一声属于一女的就算了,但这声音偏偏是属于那敦实的张大石实在让人有点忍俊不禁啊!
平时看书颇多的吴大辉笑过之后,可能觉得是时候拿出平日的积累来炫耀一下,提议说“今天人齐,都说说读的什么书啊?”
“直接说出来太没意思了,不如让大家猜猜看!”宋思提议。
“好!就这么办!”韦烨应答着。
张大石也加入进来,刚好四个人前后座的坐在一块,没有人出去玩,没有人出去散步,甚至连生理问题都不用解决,对读书的渴求可见一斑,更要紧的可能只是有美相伴罢了,此刻何美宜老师正在和几个女生交谈甚欢呢。
宋思先说了“月黑风高夜,身处落深山,“噗”一掌打出,“啪”无人生还!”
吴大辉拍了一下手,喊出一小声“好!”
韦烨咋舌,想不出是什么书,羞愧于读书太少,慨叹“这么猛!”
宋思“呵,当然,你又看了什么书?”
韦烨答道“风,风在吹,风吹人舞,一剑迎风摆,数条人影飞起来,迎风过处,风来风往,风不在!”
宋思和张大石,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无法对答,吴大辉倒像想起什么,但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张大了口,样子有点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