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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纪念会散了,接着就是宴会。

将军资历老,坐的是首席。偌大的宴会厅,富丽堂皇。与会的人坐定了,准备开席。将军突然站起来,对县长说,小李,你去接个人来。县长马上来到将军的身边,说,将军,接谁?将军说,你派车去把程家垸的凤儿接来。坐在将军身边的郑秀云劝将军,说,老陈,人都到齐了,马上就要开席,来不及了。将军说,秀云,你不是说我一回家乡就变了吗?你让我再变一回。将军对县长说,她不来,这餐饭不能吃。你代表我,亲自去接。县长哪敢不听,马上亲自带车去接凤儿。大家就等。宴会厅就放大型歌舞《东方红》的录音。将军坐在位子上,闭着眼睛听。

一会儿县长就把凤儿接来了。县长领着凤儿进了宴会厅。将军见凤儿来了,就对凤儿招手,说,这边来,挨我坐。凤儿说,我不能挨你坐。将军说,我七十多岁的人了,你就陪我坐一回。凤儿就在县长的搀扶下坐到将军的席上。郑秀云说,凤姐,你来了。凤儿说,郑老师,县长坐专车亲自去接,我能不来吗?将军站起来,手一拍,大声说,宴会现在开始!于是就开席庆祝。端菜的女服务员掇着菜盘子,结队而入。大鱼大肉排在桌子上,清香扑鼻。将军倒了一杯白酒,站起来,说,今天庆祝黄麻起义四十周年,庆祝四十周年我们都在,庆祝六十周年我们都不在了。二十年我等不住了,估计在会的将军都等不住。大家一齐干了它!在坐的将军都流了泪,举着杯子站了起来。将军的夫人郑秀云和保健医生拦将军,不让他喝。郑秀云说,老陈,你身体不好,不能喝。将军说,今天我高兴,喝死算了。郑秀云说,老陈,你要听话。将军说,我这一身伤疤一身的病,活不到万万岁!将军举杯,一口干了。在坐的将军说,老陈,你坐下来。将军说,我不能坐,山里有个规矩,三杯能大通。这是第一杯,我敬在坐的各位。将军又倒了一杯,说,第二杯,我只敬一个人。将军对凤儿说,凤儿,你把酒倒上。凤儿说,我不会喝。将军对县长说,小李,你跟她倒上。县长给凤儿倒满了。将军说,这一杯我敬你。你坐着,我站着。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对不住你。将军一口干了。凤儿端着酒杯,说,我不会喝,打湿个嘴唇。将军说,我干了你也应该干。凤儿说,好男不和女斗。将军说,我这是斗吗?郑秀云说,老陈,凤姐的意思到了。

将军拿起酒瓶,倒了第三杯。几个将军上前劝,说,老陈,你不能这样。将军说,前两杯我敬人。这一杯我敬鬼。敬我的父母和跟我一齐革命在战场死的。将军老泪纵横,俯身向下,将酒筛在地上。

凤儿从怀里拿出了那个纸包,对将军说,牛儿,女记者叫我等你走后才能打开。我家的儿等不及,打开了,认为真的是文件。让他当干部。那晓得是这东西。这东西我不要。还给你。将军说,你来,是为了还这?凤儿说,对,不然我不会来。将军说,不就是两千块钱吗?凤儿说,我与你算清楚了。你不欠我的。将军说,怎么不欠?我欠。

凤儿说,欠多少?将军说,算不清楚。凤儿笑了,说,不就是两具棺材吗?那年那月的事,算了。将军说,我总得要还。凤儿说,那你就还不起。将军问,多少?凤儿说,值一个北京。你把北京给我搬来。将军说,北京不是我的。凤儿说,那你说什么还?将军说,我跟你敬了酒的。凤儿说,你要是看我重,回垸那天,送个乡亲礼,我就知足了。将军说,这就是补呀!凤儿说,迟了。将军说,你还生我的气?凤儿说,这不是气的事。是你把人不当人待。补石磙大个金子,我不得要。将军夫人说,凤姐,是我的一点心意。凤儿笑了,说,我说呀,牛儿一下子,有这懂事?我认为是他的?原来是你的。是你的,我更不得要。凤儿对县长说,吃你无钱的饭,耽误我有钱的工夫。我有事,送我回去。县长问,有什么事?凤儿说,我的槐花没择完,我要回去择槐花。合作社收槐花五块钱一斤,我得赶紧择出来卖,过了这村没那个店。凤儿坚决要走,县长没办法,望着将军。将军说,让她走吧。县长就叫小车把凤儿送走了。

宴会太沉重了,压得人喘不气来。县长急了,于是就叫剧团开演。将军们回乡纪念黄麻起义四十周年,准备了专场。音乐响了,化了妆的女演员们一个个花儿一样,上了演戏的台。

开场节目叫做《这是红四军》。这个节目是歌舞。许多姑娘穿着解放前的衣裳扎着辫子跳舞,一个姑娘唱,睡到夜更深,门口在过兵,又不要茶水呀,又不喊百姓。伢们不要怕,那是红四军。姑娘快起来,门口点盏灯,照在大路上,同志们好行军。唱和姑娘唱得声情并茂,跳的姑娘跳得情意浓浓。将军们不由得跟着咧嘴唱。唱完了,演员下场了,音乐停了,将军们仍在唱。还是县长精明,带头鼓掌,将军们才停了唱,跟着县长鼓掌。

接下是正戏,楚剧,叫做《风雨情缘》。是为纪念黄麻起义四十周年编的。大幕拉开,月亮挂在天幕上,崇山峻岭,几个男女扮作几对夫妻,从幕后像跳拉丁舞样地走到台前。男的穿着军装,头截五星帽,背着大刀,女的穿对襟衣裳扎着辫子,送郎当红军。台前的一对,女的捏着男人手,男的搂着女的腰,说台词。那台词编得简短有力。女的说,哥,我等你。   男的问,妹,你等?女的说,我等。男的问,等我?女的答,等你。不死就等。男的说,等就不死。配着音乐,情真意切。将军站起身来,说,不看了。县长说,请将军多提宝贵意见。将军说,很好。你们看吧。将军夫人郑秀云说,老陈累了。警卫人员一阵忙碌,簇拥着将军。将军夫人郑秀云扶着将军,回将军楼休息。

将军是第二天吃早饭时突然提出要到天台山去看看的。

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县长到将军住的地方请将军吃早饭。郑秀云打开门,站在门外小声对县长说,将军昨天夜里一夜没睡好。服了安眠药刚睡着。将军听见门外的说话声,从床翻起来,说,谁说我睡着了?县长进屋问,将军,您醒了?将军说,根本就没睡着,一直醒着哩。县长说,将军请您吃早饭。将军说,没心思吃。郑秀云说,人是铁饭是钢,还是要吃点儿。将军说,我不想进宴会厅。县长说,把早饭端到房间里来吃行吗?将军不做声。郑秀云说,老陈,我看行。县长就叫人将早饭端到房间里来了。早餐很丰盛,有菜花蛋,有白面馍,还煮得很好的白米粥。县长给将军盛了一碗白米粥,给将军剥茶花蛋。县长说,将军,山里就这样个条件,您随意吃点吧。将军只喝粥,不吃蛋。县长说,将军,你吃个蛋。将军说,我吃不下去。我喝粥。县长说,对不起将军,我招待不周。将军放下筷子,问县长,小李,山区现在的农民早餐都吃这些吗?县长说,将军,现在全国解放了,山里的农民日子过好了,早餐吃个茶花蛋不算什么。将军问,是吗?县长说,是的。将军说,小李,吃了早饭,我想到天台山区去看看。县长慌了,说,将军,您老身体不好,就在这里休息。将军说,我要去看一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县长说,将军,您不是回程家垸去了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回去时大人小孩是不是都穿新衣裳。将军说,小李子,你把我当苕吗?程家垸的人那天都穿上了新衣裳,但那是过年过节才穿的呀。我回来了,他们穿新衣裳,我前脚走,他们后脚就脱了。因为每人只有一套呀。县长说,将军,解放这么多年了,山里人怎么可能只有一套新衣裳呢?将军说,那好。你今天就带我到天台山区去看一看。县长说,行,我去布置布置。将军说,不行。从现在起,你不能离开我。我到哪里,你到哪里。县长急出了一头汗。因为将军回乡一切活动都是事先安排的。将军突然提出要到天台山区去,没有安排。那时候虽然解放多年了,但是大别山区的农民还是大集体,还很穷,不事先安排布置那就看不得。

将军问,小李,现在就走。县长说,将军,我要打个电话通知一声。将军说,不用通知。这就走。你一通知人们就又都穿新衣裳。将军说走就要走。县长没有办法,只好随将军。将军坐车,只带了郑秀云和一个保健医生一个警卫人员。连司机一共五个人坐军用吉普车,行进在山路上。那时候通往天台山区的路还是土路,弯弯曲曲,起起伏伏,一路的灰尘。将军坐在车上问县长,小李子,天台山区现在有多少人?县长说,刚解放时是无人区,现在发展到一万多人了。将军说,小李,你说的不对吧?刚解放时天台山区不是无人区吧?县长说,将军刚解放时天台山区是无人区。第四次反围剿时,人们都随着红军跑,跑到天台山时,国同党的部队将天台山包围了,放火烧山,将天台山区烧成了无人区。将军说,小李,这事儿我清楚,我亲身经历的。你说的不对,解放时天台山不是无人区。县长说,是的。将军说,让郑老师给你纠正一下。将军对郑秀云说,郑老师,你给小李纠正一下。郑秀云说,老陈,让我纠正一下?将军说,对。郑秀云说,解放那年天台山开始报的是无人区,政府为了实事求是,让当时的民政局派专人深入山区调查。民政局组织专班深入天台山调查后,发现有四个人。深山里的窝棚里,生活着四个人,两个烧炭的弱智男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县长吃了一惊,说,我怎么不知道。将军说,这不怪你,你太年轻了。郑秀云说,两个烧炭的弱智男人共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生下一个孩子。县长问,那个女人是谁?郑秀云说,她是同一个宣传队的姐妹,那次红军撤退时,她负伤不能走,留在深山里了。大火烧山后,是两个烧炭的弱智男人收留了她。她就与两个男人在深山里过日子。一直活到解放。郑秀云哭了,说,那个姐妹叫洪山花。后来她到北京找到了我,要我证明她的身份。我几乎认不出她了。她哭着喊我的名字,我才记起她来。我问,你没有死呀?她哭着说,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还生了一个儿子呀!几十年来,我与世隔绝,字都不认识我了。我不知道还有今天。秀云,给我证明吧!我也是红军战士。我不为我,我为我的儿子啊!我就给她开了证明。她抱着我痛哭说,秀云,没想过我们姐妹还有见面的时候!县长眼睛红了。将军说,小李,不是无人区吧!县长说,对不起将军,是我无知。将军说,不是你无知,是人容易忘记。是你的前任们没有把此事传下来告诉你。只知道说无人区是国民党的罪,不知道实事求是。郑秀云说,老陈,你今天怎么了?将军说,秀云,我昨天一夜没睡着啊!喝安眠药也没有用。

吉普车走到天台山脚下,将军拍着车座让司机停下来。将军下了车,县长下了车。将军指着天台山问,小李,那是怎么回事?县长问,将军,怎么了?将军说,怎么山上还没有树?县长说,山上的树那年被国民党的军队烧了。将军说,解放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这样子?你们做什么去了?县长说,将军,您既然实事求是,现在我就对您不说假话。我对您说实话,虽然解放这么多年了,大别山的人们依然很穷,有许多要做,地方财力有限,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对不起将军,我的工作没有做好。将军沉默了。

结普车停在山路边,将军下车走。县长随将军走。将军与县长走在散落在山间的垸子里。每一个垸子都很小,石头上长着青苔,青苔上是建的屋,屋子低得人手伸就可以摸着屋檐。季节虽然还没到冬天,但是山里冷得早,山民们都穿着破棉袄。破洞里露出白花来。将军流泪了。将军说,解放这么多年了,乡亲还是这个样子啊!陈某有什么脸面回乡?陈某对不住乡亲啊!县长说,将军,这不是您责任。将军问,是谁的责任?县长说,是我的工作没做好。将军说,这时候你不要说这些话好不好?县长吓着了,就不说话。

将军回县后就在将军楼给军区后勤部打电话。电话通了,将军对后勤部长下命令,给我马上调一万大衣,用军车送来!后勤部长问,送到哪里?将军说,你不知道我回来了吗?送到哪里?送到大别山。后勤部长问,军用还是民用?将军说,民用。后勤部长说,将军,您的命令我当然要执行。但是。我要请示您一个问题。将军说,说。后勤部长问,军用物资民用,怎样处理?将军问,是钱吗?后勤部长说,总得履行个手续。将军说,扣我的工资。后勤部长说,请问将军,您一个月才多少工资?一万件军大衣,得扣多少年?将军吼,我此生不够,扣我儿子的。儿子不够,扣我孙子的!后勤部长说,是。将军说,马上送来,我等着。后勤部长说,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后勤部长果真把一万件军大衣用军车送来了。紧扎扎的一车,用军用雨布盖着。后勤部长下车敬礼,说,报告将军,按您命令,一万件大衣送来了,请您查收签字。将军拿过单子就要签。后勤部长说,报告将军,我有一事需要说明。将军说,说。后勤部长说,我送来的是半旧的军大衣,不知符合不符合要求?将军望着后勤部长,后勤部长望着将军。将军一下子明白了,明白了就笑,笑出了眼泪,说,同志哥,你这是怕我还不起债呀?后勤部长说,您没叫我送新的呀!再说送新,我当不了家,您恐怕也当不了家。将军说,半旧的也行!民用的,能挡寒就行。我代表乡亲们感谢你!进屋喝酒。我敬你一杯。后勤部长说,将军,饶了我吧。我得赶回去。我不挨处分就够了。将军说,是我命令你的。要挨处分,我背着。后勤部长立正敬礼,说,是。开着军车就走了。

于是将军就给乡亲们发军大衣。一万件军大衣对于一个县来说,还是太少了。县长对将军说,将军,每户的当家人发一件吧。当家人要做活儿。将军说,对。于是将军就命令每户的当家人发一件。军大衣发得很快,一天就到了户。全县每家的当家人领到军大衣后就穿在身上。全县的当家人,喜笑颜开。凤儿家也领到了一件。凤儿家的一件,凤儿让憨子穿。憨子说,我又不是当家人。你穿。凤儿说,你不穿试试。憨子说,我不穿你把我怎么样?凤儿说,你要是不穿,我就同你离婚。你莫看我老了。我就不信找不着人?三只脚的鸡找不到,两只脚的人还找不到吗?憨子见凤儿说真了,就穿。憨子穿着军大衣,背着手,走。憨子叉着腰嘿嘿笑,问凤儿,你看我像不像个将军?凤儿笑了,说,你像。你这生不像,那生像。

山里的冬天来得早,一阵北风吹来,就下起了雪花。雪花漫天飞扬,群山白了。白中绿的绿,红的红。绿的是松树,红的是枫叶,松树绿绿的,枫叶红红的。

将军走了。将军的车在雪花飞舞绿绿红红的群山中走。

群山尽了。

将军眼睛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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