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静的看着下面正在对垒的双军,陈方启闷了一会儿,又撇不住了,问道:“他们怎么还不上啊?这都快十分钟了吧!”
木棍点了点头,道:“它们都在等!”
“还等?”我跟陈方启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就现在下面的这规模,几乎将我眼前的整个山谷都给填满了,这些畜生竟然还在等,忽然一阵铺天盖地的簌簌声从那边的树木之后传来,我只看到黑压压的一片,等它们近了我拿手电筒一招,头皮又是一阵发麻。
全是毒虫啊!里面大多数是蝎子跟蜈蚣,还有一些我不认识的玩意,我在那些毒虫群里不住的照,竟然看到了一个接近一米半长的蜈蚣,他妈的,这是蜈蚣王吧!
“起雾了!”木棍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拿着手电筒往周围照了照,确实有了点模糊,但只不过是起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但是下面那些畜生就跟受了什么指令一样,开始向山谷中间的泉水疯狂奔去。
一瞬之间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看到的这一切,泉水蛇与蟾蜍斗做一团,蛇躯搅动,蟾蜍黑血,那溪水瞬间变得如同墨汁一样,再看泉水之前的地面之上,真是万毒群舞,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相互打斗,尸横遍野,毒物群如同浪潮一般一起一伏,空气之中腥臭之味弥散开来,熏得我差点晕倒。
这些毒物在下面斗了整整半个小时候,木棍曾静说过,这些雾可以使这这毒虫狂性大发,但是雾消失之后,他们就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就在这个时候,山谷之中薄雾散开,各类毒虫也失了争斗之意,飞天遁地,八方游走,等到毒物散去,我看了一下身下的战场,差点没呕吐出来,下面血肉狼藉,毒液横流,黑色的、红色的、绿色的各种颜色错综交杂。
我们又在平台之上蹲了一会儿,木棍指了指下面道:“咱们下去吧!”
陈方启拿着手电筒使劲的往下面照了照,在确定下面没有了东西之后,这才敢抓着树往下爬,我在下来的时候,看到这蚩尤树上的花朵,这些白花很是奇怪,此刻的花瓣竟然在缓缓合上,从新结成花蕾,也不掉落。
我们三人从树上下来之后,看到眼前这场面,又一次没有忍住,幸好东西吃的少,不然我估计直接翻肠子了,我们小心翼翼的躲着地上毒物的尸体,木棍冷冷道:“不要让这些东西接触到皮肤。”
被他这么一说,我跟陈方启直接就是如履薄冰了,走路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走过一段艰辛的路程,我们顺着这条小路直接迈进了树林。
现在我眼前的场景绝对不比刚才看到那些毒物时候惊讶小,若是我眼前这些是摇钱树,我或许会开心一点,但我给眼前这东西去了一个新名字叫“摇尸树……”,树上较大的枝干之上全部挂满了尸体,这些尸体已经风化了,只剩下骨头,不过由于他们身上好像差着一些灰色白布的东西,才使他们的尸骨没有摔下,风一吹这些尸骨就跟吊死鬼似的随风而动,让人心里止不住的发毛,而且每一刻蚩尤树下面都放着一具石棺,有的棺材是打开的,有的还是完好无损,我甚至还能看到上面砸着钉子,不过已经锈化了。
陈方启过去在那些空棺材里面照了照,里面躺着一具骨头,不过身上还带着几件明器,被他一骨碌给弄下来,又在棺材下面找到了几块玉石,不过不是秦林给我们看的那种,只是普通的玉石,陈方启在那里自顾自的嘿嘿一笑,把那些东西放到包里。
越往里面走尸骨越多,不过我们依旧没有离开山谷,天空之中明亮亮的月亮也让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我们脚底下的这条小道始终没有消失,指引着我们向着前方的黑暗不住前行,这一路上倒是也没有什么危险,就是这树林子里阴风大了一点,在我们走出树林之后,这条小道就开始分叉了,变成了三条,一跳笔直往前,另外两条向着左右两侧分开。
前面依旧是平坦的地势,不过往左右两边走就不一样了,借着月光我可以模模糊糊看到左右两边通向的地方好像是两处山洞,陈方启问道:“咱们现在往哪里走?”
木棍向周围看了看:“先往左边走吧!”我们三人在一起绝对是要以木棍兄为首是瞻的,不管见识阅历还是功夫,再加上他现在的状态,这绝对是大腿啊!
若是换在以前陈方启才不听别人,自己选了一条路直接就上了,但是现在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屁颠屁颠的跟在木棍后面,连个屁都没放。
进了山洞之后,就彻底黑了下来,陈方启给手电筒换上电池,又开始在洞里不住的摸索,木棍用鼻子嗅了嗅,我的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了,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喃喃道:“怪了!”
陈方启耳朵尖,听到之后赶紧把手从石壁上抽回来,猛的叫了一声,我跟木棍一下闪到他跟前,问道:“怎么了?”
陈方启嘿嘿一笑:“没事没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都出血了。”然后拿着手电筒在墙壁找着原因。
木棍眼睛好使,从石壁之上抽了一块白色的东西,我跟陈方启凑过去一瞧了几眼,我知道这东西,这东西叫做骨刀,好像是旧时代时期人们用兽类或者人类的骨头磨制的一种刀具,作为与野兽与战争搏斗的武器。
我们边走边看,周围的石壁之上几乎插满了这种骨刀,我拿着手电筒打眼一甩,竟然照到了一双脚,在往上照是赤裸的,我感觉身上的血一时之间全都跑到头顶上来了,不会又是那些龙头粽子吧!我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又把光线往上移了一下,直接照到了这东西头顶,连脸我都看到,眼前这是一个跟前面那些龙头粽子不一样,这玩意头上竟然长着七八只角。
我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陈方启拿着枪照着那里就开了。
“操你妈!想打死你黑哥是不是!”那声音有点气急败坏,随后我就听到肉体跟石块相撞的声音,想来着东西扑倒了。
一听是人说话,我的心就放下了,陈方启拿着手电筒往地上一照,我们瞬间就傻眼了,眼前是一个胖子,而且是一个胖的跟球似的黑胖子,没穿衣服,浑身上下就穿了一条裤衩,身上发亮不知道擦了什么东西,头上用白布系了几根树枝,此刻嘴里正在地哩咕噜的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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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启拿着枪指着他,大声喊道:“你他妈的谁啊?”
“你他妈问我他妈是谁,我还没问你他妈的是谁呢?爬着你黑哥爷爷给挖的洞进来,怎么了?你们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恩将仇报。”那黑胖子把脑袋勺上的树枝给拆下来。
陈方启把枪收了,问道:“那个洞是你挖的?”
“废话!那个洞是根据你黑哥爷爷量身打造,”说完挺了挺胸,我拿手电筒一照,看来不像是假的,那个洞蹲着走嫌小,爬着走嫌大,就他这个球一样的身材估计应该正好,没有人闲的没事会打上一个不符合自己身材盗洞。
陈方启看着他说:“就姑且相信你了。”
那胖子撇了他一眼,轻视道:“嘿呦喂!还姑且相信,要是没有你黑哥爷爷给你们开路,你们估计就是找上一辈子也来不到这里。”
木棍上下打量了几眼,没有说话,陈方启对这胖子的态度有点恼火:“你他妈这么厉害还在倒斗子?有病啊?”
那黑胖子可能在黑暗之中,没有看清陈方启的样子,得意洋洋道:“你黑哥爷爷别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陈方启一把将枪抄起来,指着他冷冷道:“你给我把嘴里放干净点,不然我崩了你信不信!”
那胖子来了一句:“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好汉不吃眼前亏,别等老子咸鱼大翻身。”
木棍这时候开口了:“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胖子从地上捡起一只手电筒,可能是他自己丢在这里的,在木棍脸上一照,顿时倒吸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回答:“为了躲避虫子,那时候我藏在树上,忽然看见你们三从我打的盗洞里出来。我寻思着怎么也得过去打个招呼吧!但是没想到那些虫子发了疯,还有几只蜈蚣爬到了树上,我就到处跑,最后就跑到这里来了。”
我指着他那条裤衩,问道:“那你这身打扮还有你身上的油是怎么回事?”
那黑胖子又眉飞色舞:“这油我可是费了好大得劲才弄到手的,你们应该也看到过那些龙头粽子吧!那些东西眼睛看不见,只有鼻子好使,我在身上涂上这些油之后,他们就找不到我了。”
我又指了指这些树杈:“那这些树枝你是几个意思?”
“我操!装龙头啊!万一有个眼神好的龙头粽子,这几个树枝还能冒充一下龙角,不至于让它们马上就把我给啃了啊!”那胖子边说话边在地上寻找,一会儿从地上拽起了一条裤子给穿上。
我见他裤子左右两个兜里圆鼓鼓的,陈方启眼睛也尖,问道:“你两个兜里放的是什么?”
那黑胖子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得!你黑哥爷爷就摸了这么点东西,全让你们给抢了,今天我走太岁。”说完从兜里把东西给掏了出来,是秦林带给我们看的那些珠子,还是老规矩,摸样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上面雕刻的东西不一样,这黑胖子手里有两颗,一颗珠子上面雕刻了一条像是鲤鱼的东西,好像是一条龙头鲤鱼,另一颗珠子上雕刻则是雕刻一只很可爱的兽类,就好像一只伏趴在地上的哈巴狗。
我问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那胖子的最好像一直闲不住,叫着说:“老土了吧!你左手拿着的那个东西叫做螭吻(chi wen),是龙的九子之一,你右手拿着的那个叫做貔貅,是龙的最小的儿子。”
我在手里看了两眼,又将这两东西还给他了,那黑胖子愣着两眼问道:“你们不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