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试问自己没有欠谁的钱呀,再说,这还债也不至于还到古代来吧?她一脸不解的看向白胡子老头。
“情债。”白胡子老头莫测高深的盯着她,说道。
“什么?”萧萧觉得有些晕,她都还是个18岁的学生,她会欠谁的情债。后来仔细一想,会不会说的是萧逸风?她确实对自己很好,这样说来,自己倒是欠了他的债。
“那老爷爷,我想要知道的是,我什么时候能够回去?”这才是她最在意的。对他的态度,已经从先前的根本不信到现在的非常佩服尊敬。
凌欣儿疑惑地看着看着萧萧。心想,怎么她问的问题好奇怪呀?她所说的“回去”是指回哪里呢?
“等你还完了,就可以回去了。”白胡子老头淡淡的笑笑。“姑娘怎么不问问我,你欠的是谁的情债呢?”
萧萧兀自沉思着,她以为是欠萧逸风的债,可萧逸风现在已经回去了,再也不回来了。那她的债要还到什么时候啊?还是说她要去东瀛找他,晕!
见她正在发愣,白胡子老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确切的说,这只是半块玉。这块玉上的图形是,一条鱼弯起身子包着一个“缘”字,看上去应该还有半边的样子。
他递给萧萧,道:“这玉石名叫双鱼之恋。这只是其中半块玉,送给你。这一半是‘缘’,另一半是‘分’。‘缘分’二字,只要缺了一样,那就说明她们并不是最适合的一对,便不能在一起。只有当两个人之间既有缘又有分的时候,才能够在一起长相思守。当你找到拥有‘分’的那个人,他就是你要还情债的人。你将两块玉石合并起来,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明白了吗?”
萧萧不解地的看着他,问道:“你说,两个人有缘又有分,便会长相思守。那要是我找到那个玉,岂不是要和那人长相厮守了?那我还怎么回去啊?”
白胡子老头微微一笑:“言尽于此。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在下告辞,多保重!”说完起身收摊。
萧萧见他欲离去,急忙问道:“可是你还没跟我说,我要怎样才能找到这个人呢?”
白胡子老头已经收拾好了,直起身来对着萧萧说道:“缘分早已注定,天意不可违!”目光却瞟向小悦。说完便转身离去。
接收到他犀利的目光,小悦连忙将目光调开。
“羽然,你来接我们啦!”凌欣儿的话,拉回了还兀自沉静在刚才的对话之中的萧萧。
萧萧转回头一看,凌羽然和他的侍卫若风正站在她们身后。想起那夜,凌羽然把干衣服给她穿,自己还一直未跟他道过谢。想起他的身份,萧萧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想了一下,于是便说道:“凌羽然,上次真是谢谢你了。”
“大胆,竟敢直呼太子名讳。”若风厉声呵斥。凌欣儿是太子的姐姐,又和太子的关系极好,而且太子也从来不介意,所以她可以直接叫他的名字。可是她一个小丫头,怎么能直呼太子的名字呢?
萧萧有些傻眼,不就叫了下名字,至于吗?忍不住气恼地说道:“名字本来就是被人叫的,为什么我不能叫?又不是名字取的有多见不得人,要是你哪天叫个什么阿猫阿狗的,那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不叫你的名字,以免有伤大雅。”说完还哼了一声,乘他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气冲冲的转身离去。
“你……你……”凌羽然原本还想责备若风有些小题大做。可不曾想他还未来得及说,就被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最后他气得对着她的背影只憋出五个字:“你太过分了。”
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竟然还觉得她不错,看着前面不远处的背影,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自己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才会觉得自己对她有好感。
凌欣儿在旁边见凌羽然气得说不出话来,忍不住轻笑出声,心中暗想:其实他们两个倒也蛮配的呢!羽然向来不会被女子影响自己的情绪。由于他俊美的外表,再加上他的身份,所以不计其数的女子都对他趋之若鹜。可是他的心却从未被任何一名女子所牵绊。当她问他原因时,他却说,他在等一个人。可是问他在等谁时,连他自己也答不出。
看着羽然此时的窘态,她想或许他在等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
盛夏的夜,总是让人难以入眠。
小悦坐在窗边的位置上,仰望着夜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不禁叹道:“月老啊月老,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他们两个?就连面都不让他们见……
手中拽着一件外衫,一件男子的外衫,细看之下,这不就是昨天晚上凌羽然披在萧萧身上的那件外衫吗?
昨天晚上,虽然萧萧没有让她跟着去萧逸风的书房,可是她想想还是不太放心她,所以就想过去看看。却正好撞见,凌羽然蹲在萧萧的旁边深深地凝视着她。她怕他看到她,连忙躲了起来。直到他离开后,她才缓缓走进房间,走到萧萧的身边。看着萧萧的身上披着凌羽然的外衫,心里无来由的一阵恼怒。怕吵醒萧萧,于是轻轻地将外衫拿起,团在手中。随后,将自己带来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带着凌羽然的外衫离开了萧逸风的书房。
想起白天时,那白胡子老头看她的眼神以及对她说的话,分明充满着警告。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了她所做的事?
小悦低头看着手里的这件外衫,轻声呢喃道:”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而那一厢,萧萧躺在床上,也是辗转难眠。她还在想着白天那个白胡子老头说的话。想着他说的那个”双鱼之恋“。到底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那另一块双鱼石呢?拥有那另一块双鱼石的人究竟是谁呢?两块双鱼石合并后又会发生什么事呢?
看来,今夜又是一个无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