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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刺青

2007

sPider lilies

导演周美玲

编剧陈芯宜

周美玲

主演梁洛施

杨丞琳

是元介

陈意涵

小绿,外形甜美单纯,做事勇敢大胆。白天是学生,晚上是视频网站的视讯情人。最喜欢戴着一顶绿色的假发,唱一首叫做《小茉莉》的悲伤的歌。小绿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父亲坐牢母亲出走,总是一个人拿着玩具手机坐在路口假装很幸福地和母亲通话。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奶奶年纪大了已经开始记不清很多事情,开始像个小孩子一样依赖身边的亲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在一间刺青店里遇到了刺青师傅竹子。竹子的刺青店是为了纪念她的父亲,也是竹子和小绿从各自过往破碎的记忆与创伤中,获得最终依靠的避风港。

小绿发现在竹子明秀的外表之下,其实心里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让她无法真正快乐。在小绿屡次刻意制造的与竹子的相遇与相处中,小绿逐渐发现了一个秘密,即竹子伤痛记忆的起因竟然来自于她的弟弟。原来,竹子的弟弟因为亲眼目睹父亲在地震中为了救他而死去,最后只剩下露出地面的手臂上彼岸花图案的刺青,身心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失去了有关于家的记忆,得了解离症。可是那一年,还是高中生的竹子为了与情人的片刻欢愉而没能来得及回家,才导致后来悲剧的发生。

从此竹子深深内疚,再也无法原谅自己,后来忍痛与喜欢的人分开。每一个刺青的背后,都有一个刻进骨头里的故事。单纯善良的小混混阿东常常去竹子的刺青店,希望借由刺青而获得力量。可是却被黑道割去胳膊,惨不忍睹。

小绿在遇见竹子之后开始完全主动地靠近,然而内心藏着深深悲痛的竹子面对小绿的强烈爱情的暗示,就算她也同样爱上了小绿,也无法抛开自己深深的罪恶感。面对感情,手臂上的刺青成了她永远的伤。

可是对小绿来说,对竹子的感情其实早早就开始了。

那一年小绿也只有七八岁的光景,最喜欢家里一顶绿色的假发,每天戴着它去路口等待放学后骑车会路过的翩翩美少年竹子,跟竹子说几句小女孩的梦话,然后坐在竹子车座的后边,带她回家。在她孤单的童年时光里,那才是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在那次地震之后,小绿就再也没有见过路口骑车的竹子。直到那一天,小绿在那家刺青店里看见了彼岸花图案的刺青,一见钟情地马上要找刺青师傅刺给她的时候,又遇见了从小就心心念念的竹子。对她来说,竹子是爱情,也是亲情,是所有童年美好的记忆。

一段历经毁灭与重生的爱情,揭开隐藏在刺青下的神秘故事。

画外之音

彼岸花,又称曼珠沙华,源于梵语Manjusaka,它有着多种诡谲的花语。一种是“天堂的来信”,还有一种是“地狱的召唤”。由此花语即可见其独立幽冥却又绝处逢生之特性。传说曼珠沙华是连结阴阳两界的奇异之花,它开在接引幽魂到达对岸的道路两旁,因此又名彼岸花。另外,更为奇特的一点是,此花在开花时其叶早已凋落,而开始长叶的时候花又已然凋谢,花与叶永不相见,这种悲恋就如阴阳永世隔绝,故其花语又为“永世的思念”与“悲伤的回忆”。

《刺青》是一部聪明的电影,很好地利用了Les这个题材,完成了一部时尚唯美却不失深刻的影片。影片中正值青春年少的外形可圈可点的演员们,主角们拉风的职业设置,以及小绿家里色彩极度绚丽的卧室等等都非常到位。

影片中饰演小绿的杨丞琳在得知她一直以为是竹子的视讯对象其实是一名警察的时候,她只能抱着阿嬷痛哭。现实第一次这么直接尖锐地被推到小绿面前。至此,小绿那交杂着幻想和悲惨的童年记忆完全解体。由此回想到影片中竹子看到小绿一个人寂寞而绝望地唱着《小茉莉》,其中的悲凉才显得如此清晰。

另一方面,地震中父亲的死,弟弟的失忆,让竹子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负担,无法也不愿意继续和高中时期的情人真真继续这段恋爱。虽然如真真所说,地震不是竹子的错,但竹子无法再以正常的心态面对真真,而现实中代替父亲照顾弟弟的任务也摆在眼前,竹子只能狠心结束这段并没有达到高潮的青春期感情。但是从后面竹子九年都没有新恋情的剧情来看,竹子对这段无奈结束的感情十分留恋。真真在雨中和竹子分别的那场戏中,对着竹子的背影委屈地大喊“那不是我们的错”,让很多观众心头为之一痛,仿佛看到曾经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某段只能怀念的感情。

的确很多时候,那不是我们的错,只是错了光景。青春轻轻吟唱着:“小茉莉 ,请记得我 ,不要把我忘记。”

导演链接

周美玲:1969年7月24日出生于台湾基隆。哲学系出身,大学毕业后做过记者,后转行至电影。是台湾有名的酷儿导演。

1992年周美玲在以拍摄社会运动为主的传播公司认识了“萤火虫影像体”董振良,1993年他们合作改写了黄克全的短篇小说“灯”,即后来的《单打双不打》的剧本,得到电影基金会的35万短片补助。由此开始,周美玲进入了比较完整的制片流程领域。

1996年她的第一部作品是用DV拍摄的纪录片《身体影片》,之后开始进行长期的持续创作。由于是哲学周美玲系出身,她的电影中包含了许多美学的因素,而这种创作概念到1999年推动《流离岛影》计划时达到完善和成熟。她所推动和进行的《流离岛影》是台湾史上规模最大的实验计划,强调“创意、深思、奇想”。另外,她还担任了该系列之一《乌丘》的编剧和导演;一年后,周美玲伙同其他11个人联合推出了总长288分钟的《流离岛影》电影,受邀参加了许多的国际影展,同时他们又于2000年底将之推上戏院,此计划可说是当时台湾电影史上规模和队伍最庞大的一个35mm电影计划。2002年“台湾国际双年展”中,她又同时以《私角落》与《极端宝岛》两片,获得“台湾奖—评审团特别奖”和“国际竞赛类—评审团特别奖”,陆续受邀参加诸多国际影展。作为编导工作者,周美玲一直是台湾电影界公认的实力派人物。她将拍电影视为修行,“只是透过创作,辩证生命课题、探索命运”。另外,她同时在电影形式与内容间实验了各种结合的可能性。加之大学主修哲学,所以其作品透露出深厚的哲学背景和文学氛围。她讲述故事的方式也常有“寓言”式的深度与趣味,对生命课题用力之深,令人印象深刻。

2004年,周美玲完成了第一部自己的电影剧情长片《艳光四射歌舞团》,获得许多殊荣。2007年,她又完成了第二部长片新作《刺青》,此片一举入围第5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并成功夺得最佳泰迪熊奖(BestFeature Film of The Teddy Awards),同时还荣获了罗马亚洲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

演员链接

杨丞琳:此次台湾素有“可爱教主”之称的杨丞琳饰演女主角小绿。杨丞琳早年加入4 in love组合而出道,后又主持综艺节目《我猜我猜我猜猜猜》长达4年。因偶像剧《恶魔在身边》与个人首张音乐专辑《暧昧》而走红,其音乐作品总销量高达1000万张。2010年凭借主演的偶像剧《海杨丞琳派甜心》夺下第45届电视金钟奖最佳女演员奖,荣获“金钟影后”称号。另杨丞琳曾在主持综艺节目《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时的一些不当言论而引发部分内地网友的讨论,因答错了抗日战争的日期而遭到误解,但事实并非网络所流传的那样。2004年,网络上就开始传言着一些声称杨丞琳所说的南京大屠杀、内地土与一系列不真实的文章,杨丞琳曾多次在综艺节目中提到自己是中国人、广东人,两度到内地举办道歉记者会澄清部分谣言。

梁洛施:原名梁乐瑶,香港知名歌手、演员。中英葡混血,1988年生于中国澳门,籍贯广东中山。她12岁开始进入娱乐圈,为改善家庭经济状况,加入英皇娱乐唱片公司。16岁正式出道,参演过《情癫大圣》、《春天花花同学会》、《云水谣》等著名电影。2009年4月26日,不满21岁的梁洛施为李嘉诚次子李泽楷生下一子,取名李长治。而后2010年6月为其再添双胞胎两子。但2011年2月26日,梁洛施突然发布与李泽楷的分手声明,并被港媒爆料分手费达5亿港元加豪宅一栋。

陈意涵:台湾新生代女艺人,在本片中出演竹子高中时期的小爱人。早期被娱乐节目《我猜我猜我猜猜猜》相中,参加“漫画美少女”选拔单元。后来有演艺圈的人找上门,她因此正式入行,拍了两部电影《单车上路》、《刺青》之后,拍摄台湾偶像剧《我要变成硬柿子》;还到大陆拍了名导赵宝刚导演的《奋斗》。2009年因出演年度戏剧大作《痞子英雄》爆红,2010台北电影节,陈意涵凭借电影《听说》一举获封影后之称。

幕后花絮

尽管《刺青》由于导演及工作者的大力宣传,成为少数能够在台湾和香港票房都超过1300万的台湾电影,但导演周美玲为拍《刺青》仍负债200万元台币。

导演对本片的阐述:每个刺青背后,都隐藏着一个秘密。人性很脆弱,常进行着种种“仪式”而不自知,这些仪式其实是人性必需品,缝补伤痛与破损,得以继续把生命延续下去。刺青这个仪式,贯穿了影片中所有人物,也指涉着人性深处脆弱的灵魂。

另外,杨丞琳的经纪公司十分不同意她初登银幕就出演女同志,但杨丞琳百般坚持,经纪公司只好同意。在本片中杨丞琳饰演视讯女郎小绿,即必须要在电脑的摄影镜头前表演给顾客看。她为此曾特别假冒顾客身份到视讯网站做功课,观察真正的视讯女郎如何演出。

导演周美玲与摄影师刘芸后,其实就是现实生活中的女同志伴侣,同时也是杨丞琳与梁洛施演“重点贴满胶布”的货真价实的床戏时私底下的“技术指导”。

梁洛施在本片中出演刺青师竹子,单就表现来看,还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在这部影片中,梁洛施身上依稀可以看见人物由于过往的悲痛记忆而带出的在她眉眼间的忧郁光泽。这一部《刺青》是她的成长,她超越年纪的体悟。

在表演上让观众小小惊喜的应该是出演小混混的是元介。出现在荧幕上那个外表强大、内心脆弱的小混混,一直试图用刺青的方式掩饰内心的脆弱,可在他每一次的转身之后,都可以看出他的紧张与庆幸。似乎他就是那个人,完全脱离了偶像歌手的光环。

本片的配乐由台湾后摇滚乐团甜梅号吉他手昆虫白担纲制作,收录昆虫白、陈建骐、张见宇为《刺青》所创作的16首配乐作品。主题曲《小茉莉》由周美玲和林书宇亲自填词,于2007年入围第44届金马奖“最佳原创电影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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