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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春光乍泄

剧情简介:

黎耀辉与何宝荣是一对同性恋人,两人同往阿根廷游玩。何宝荣从地摊上买回一盏旧台灯,灯罩上的瀑布令两人心驰神往,最后两人得知那是伊瓜苏大瀑布,于是相约一起去寻找,却因为迷路逗留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好景不长,何宝荣嫌黎耀辉太过沉闷,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在旅途中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黎耀辉,消失在马路边的旷野中。两人分手后黎耀辉在小酒馆做侍者挣钱,而何宝荣则靠勾搭外国同志维持生活,两人的心中仍旧彼此牵挂着。

几个月后两人在酒馆无意中碰见。何宝荣有意与黎耀辉“从头来过”,黎耀辉心中也惦念着何宝荣,但还是几次三番地拒绝了何宝荣。某夜,浑身是伤的何宝荣找到黎耀辉的住处,他为了偷手表送给黎耀辉被殴打得头破血流。两人因为这次事件得以重修旧好,双手受伤的何宝荣无法自理,留在黎耀辉租来的小房子里。黎耀辉每日悉心照顾何宝荣,他们共同度过了一段温馨美好的日子。黎耀辉每日出去工作养家,为何宝荣做饭,还为何宝荣抱不平,用酒瓶子怒砸了同何宝荣发生过关系的外国同志。两人在深夜的厨房相拥而舞,这段美好的往事一直留在黎耀辉和何宝荣的心中。

黎耀辉去一家餐馆当厨师,结识了私自出家门周游世界的张宛,张宛为了筹钱在厨房帮工。何宝荣因为一个电话怀疑黎耀辉同张宛有染,伤愈后的何宝荣又经常出街,黎耀辉怀疑他另有新欢,两人互相不信任,产生了矛盾。争吵之后,何宝荣要离开,黎耀辉却不肯把何宝荣的护照还给他,何宝荣大怒离家出走,从此黎耀辉对何宝荣避而不见。黎耀辉觉得张宛很像年轻时的何宝荣,对他产生了好感,孰料张宛却突然要去美洲的最南端,据说是云游世界的尽头,分开之时,两人彼此心里非常难过又难以说出口。张宛走后,黎耀辉为了筹钱返香港又去了一个屠宰场工作。

何宝荣找到黎耀辉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旧居,却发现黎耀辉已经离开,只把那盏瀑布灯和何宝荣的护照留在桌上。何宝荣打扫了房子,在两人曾经共同住过的小屋子里住了下来,只是再没有人会为他做饭、擦身、晒被子,再没有人和他吵架、斗嘴,再没有人满怀醋意地阻止他出街,也再没有人同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寒冷的深夜在窄小的厨房里款款起舞,深深相拥。何宝荣修好了破掉的瀑布灯,突然发现瀑布下,站着两个人。何宝荣知道此生再无望找到黎耀辉同他讲“从头来过”,抱着黎耀辉留下的红色毯子痛哭失声。

黎耀辉的生活失去了方向,迷茫之下他又想起那句话“不如由头来过”。黎耀辉开着车去寻找那条本应是何宝荣与他共游的瀑布。大瀑布下,黎耀辉倍感孤单,决定返回香港。途中他绕道去了台北张宛的家,没有见到张宛,却在那里有所领悟,要开开心心地在外面流浪,就要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幕前幕后

1. 本片中梁朝伟饰演黎耀辉。梁朝伟,

1962年6月27日出生于香港,是一位在华人社会极具影响力的香港著名演员,因其出色的演技而囊括多个电影奖项。截至2009年,他是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和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主角最多的人。另外,他凭王家卫的《花样年华》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2008年,凭《色戒》获得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奖。2008年7月21日,与刘嘉玲结束20年的爱情长跑,在不丹举行婚礼。

2. 本片导演王家卫,1981年开始撰写电影剧本,80年代共计写过13个电影剧本,并被曾提名香港金像奖最佳编剧。王家卫早年从事多年的剧本创作,对于形成他那独特的电影对白风格有着重要的影响。1988年,他第一次执导拍摄了《旺角卡门》,获香港金像奖十多项提名。他1990年执导了第二部影片《阿飞正传》,获1991年香港金像奖五项大奖,令他跻身一流导演之列。他执导的电影系列:《旺角卡门》《阿飞正传》《重庆森林》《东邪西毒》《堕落天使》《春光乍泄》《花样年华》《2046》。

3. 本片的张宛一角由张震饰演,他生于台湾,14岁出演台湾导演杨德昌的《牯岭街杀人事件》,在扮演问题少年小四时初露艺术潜质,并受到演艺界的关注。1995年,杨德昌再度起用张震,拍摄《麻雀》。1996年,应邀成为日本知名品牌“山本耀司”服装秀的模特儿。1997年出演王家卫的《春光乍泄》,2000年又在李安导演的《卧虎藏龙》中担任重要角色。他出演的其他影片还有《爱你爱我》《地下铁》等。

画外之音

这是一部两个男人的爱情电影,两个男人的“春光乍泄”。无论在哪部影片中张国荣抽烟的神态总是那么酷,比神话中的王子还英俊。在本片中观众被张国荣的淫靡之气所倾倒。电影以黑白镜头开场,张国荣亲吻梁朝伟,两个同性恋人在床上滚来滚去,第一眼看上去这亲密的镜头很刺眼,渐渐体会得深入一点就会发现其实这是两个男人的寂寞。

于是,我带着这种沉重的悲哀看完整场电影。滋味如何,三言两语讲不清楚。在影片中张国荣扮演一个类似女人的角色,不知足,反复发情,时不时地做着春闺梦。他和梁朝伟的激情总是在沉默与争吵中结束,这样的镜头令人黯然神伤。

张国荣饰演的何宝荣,依赖性极强,需要照顾,索取大量的爱,甚至把爱放在第一位。他需要较好的物质来满足自己,烦闷的时候抽烟、喝酒,把所有的尼古丁灌进胃里,还要向黎耀辉索取大量的爱。他们生活在破旧的房间里,房间里到处是两个男人寂寞的声音。梁朝伟还好,他一直扮演着奉献的角色,他对爱与欲索取不明显。除了工作,除了照顾何宝荣,除了像平凡人一样为了生活喊累再也没有其他。但是张国荣不一样,他需要的太多,其中情欲是最重要的一个方面。

有一次,张国荣亲吻梁朝伟,被拒绝,张国荣心生耿介,觉得梁朝伟不再爱他了。张国荣蜷缩在床上,抽着闷烟,梁朝伟喝闷酒。梁朝伟大吵大闹。张国荣说:“我只想你陪我一下。”故事到这儿,所有的幻象都终结了。这亦如一个女人对男人发情、唠叨,只证明着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女人很爱这个男人。这个时候,只要男人轻轻一抱女人,或者在女人的脸蛋上吻一下,所有的一切难题迎刃而解。可惜,男人在外面有了新欢,怎么也无法对身边陪伴多年的女人亲吻。

影片中梁朝伟和张国荣过着俗气的生活。酒、烟、公交车、酒吧、下层社会的青年、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小酒馆里的探戈表演,以及乱蓬蓬的房间,这些都表明这是一个云淡风轻的故事。然后,就是两个同性恋人的无限纠葛,想爱爱不了,想亲无法亲,想占有无法占有的悲哀故事。

虽然这是一部同性恋电影,但是影片中也少不了普通恋情的种种情节。比如:赌气、吵架、斗嘴、吃醋等情节。这部电影让人想起一句经典的话:“男人不爱女人,只是需要女人。”张国荣在剧中多么寂寞。

《春光乍泄》是1997年香港回归时期的一部电影。人物感情的分分合合,主角从阿根廷途经台北回到香港。也许回归前很寂寞,回归后也一样无法排遣寂寞。情感很矛盾,相互吸引,又相互排斥。所谓寂寞与情欲的共生,大概就是春光乍泄的那一瞬间才让你明白是因为寂寞相爱还是因为情欲相爱,或者只是因为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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