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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换了一家新医院

爸爸停住了,很难过地看了我一眼,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爸爸对我说:“好罢,我们不能这样,是的,我要带你去草原!”

我瘫痪不久后,腿上的肌肉开始萎缩。我的背部原来又直又结实,现在向一边弯曲了。膝盖后面的肌腱结成了粗索状,紧紧地牵引着我的腿。我的双退逐渐弯曲,形成了下跪的姿势。

每个膝盖背后的两根肌腱绷得发疼,要是我双腿不马上扳直,就会永远么弯曲着。爸爸很担心,一再去找村子里的医生,妈妈总是背地里暗暗流眼泪。每到这时候,我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一幅开心的笑脸,逗爸爸爸妈妈高兴。

村子里的张医生,住得离我家并不远。因为他是位平日德高望重的老医生,所以平日里去他那里出诊的人会很多。听说他每次出诊都只收一点点挂号的小钱,需要病人支付的,就只是高额的药费了。我们这里是个缺医少药的地方,村里的药都是张医生和他的助手一起从草地上捡回来的。有次,他曾经告诉大家他被蛇咬的经过。所以,尽管他收的药费都是贵的吓人,也很能博得大家的谅。再说了,张医生虽然不是药到就一定病除,那些疑难杂症却大都会在张医生的医治下痊愈。张医生在这里的威望和村长的一样大,是个颇受人尊重的角色。

爸爸用马车把我运到张医生那里,一路上,妈妈坐在我身旁,不停地用手把被子往里拽,生怕我着凉。爸爸妈妈都紧闭着嘴,谁也不说一句话,爸爸手里的皮鞭挥起来了。硬生生地打在马背上,我抬起眼睛只能看到马的尾巴在爸爸胸前一扫一扫。

“骏祥他爸爸。”张医生推了一下眼镜的中央。

“我看了这么多年病了,对这种病情还是了解的,我敢肯定地说,你儿子得的一定不是什么痧子之类的小病。”张医生把两只手手心朝下,平放在桌子上。

可他真的对这种病了解的很少。爸爸妈妈坐在张医生小房子里的一张小床上。我坐在中间,弯着腰。

“骏祥他爸,我不能确定孩子以后会不会变成残疾,他能不能活下去。你们还是虔诚地求佛主保佑吧!”到了最后,张医生终于忍不住摊牌了。

我妈妈听了这话很感激,拿出好多钱来感谢张医生。可我爸爸却没有这样认为。张医生自己也承认了,他对小儿麻痹一点儿也不通。

“他这是想直接告诉我,我们的儿子完蛋了,得了不治之症。”爸爸把妈妈叫出门,两个人背着我,爸爸对妈妈小声的咆哮。

我的腿还是不断的萎缩,每次妈妈逼着爸爸带我去的时候,张医生都感到特别的头疼,他简直就是一筹莫展了。张医生默默地看着我,一面用他骨瘦如柴的手敲打着木头桌子。我坐在张医生的对面,妈妈就这样紧张地站在张医生的背后,一声都不敢吭,就象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骏祥妈妈,关于孩子的腿……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哎,嗯,不过,我看这孩子很强硬,身体怪结实的。我想了个办法不防试试,我们把他的腿扳直,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用外力,硬把它弄直。怎么弄呢?我想了一下,只有每天早晨的时候,你让孩子躺在桌子上,用重的东西压在孩子的膝盖上,一直到两条腿伸直为止。如果腿平直了,就压几次。”

“那会不会很疼?”妈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会的。”张医生轻轻扭了一下头,不言不语。

“给孩子试试吧,万一好了,那不就皆大欢喜!”张医生把手慢吞吞地放在背后。

每天早晨,妈妈都让我躺在吃饭的大桌子上。桌子的正前方的墙上,有一幅惊马图。这是一幅油画,一匹白马和一匹白马惊恐地挤在一起,一道尖利的闪电,划破了暴风雨中的黑暗,落在马儿的前方。离它们张开的鼻孔只有几寸。

爸爸很喜欢这画,他常常一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一只眼睛有时候也会半闭着,以便集中注意力,然后一面估计这两匹马,哪一个更强壮一些,哪一匹更善于拉车,哪一个更有当坐骑的价值。

“这两匹马都不是纯种的,你瞧,这马都有关节软瘤。看它蹄子上的毛。”爸爸每次都会说相同的话,不厌其烦。

“不要说我的马的坏话!”每当这时候,我就会握起我的小拳头,和爸爸示威。每天早晨,当我疼的恨不得死掉的时候,我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要同这一黑一白的骏马一起逃。同病相怜,是恐惧使我们有了相似点。

妈妈费力地把我抱到桌子上的时候,爸爸总是很生气,他嘴里在诅咒。妈妈终日以泪洗面,惹得爸爸心烦意燥,只好听凭妈妈把我搬到桌子上。

妈妈的眼睛闭得紧紧的,免得泪水滴到我的头发上。妈妈把双手放在我的膝盖上,在我的腿上压上全身的重量,直压得两条腿低下去平帖着桌子。腿是被扳直了,可我的脚趾却往两边张开,并向下弯着,象一只鸡爪子。每当我的膝盖开始一张一缩的时候,我就拼命地大叫起来,眼睛直盯着前方,目光于是正好落在那两匹受惊的马身上。每当我揪心的疼痛的时候,我就对着画那边的马喊:啊啊呀,马,妈妈,马,啊啊……

爸爸不忍心看我每天痛苦,终于又打听出离我家四十里处有一家大一点的医院。爸爸和妈妈商量了一下,最后终于决定要带我去。爸爸用马车送我去那儿。这辆车的车辕很长,架子非常结实,平时爸爸用它来拉拉车的。

爸爸套上了一匹他还在训练的小马,又把另一匹拴在车辕上。他拉住马头,让妈妈先把我放在车板上,然后他自己也爬进去。妈妈坐好以后,就把我抱起来,让我坐在她旁边。爸爸不地住同马说着话,抚摸着它汗涔涔的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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