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的时间,无衣想了许多,随即立即呵斥道:“成何体统,还不赶紧起来?”
那被压在地毯上的青平一脸傻眼,动也没动,倒是棋行手一撑,立即就跳了起来,并对无衣笑开了花:“哎,是无衣大人呐。”
无衣懒得搭理他,而是看向了慢吞吞站起身青平,沉着声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身为一个男宠跑到观星台来,这不符合宫里的规矩吧。
“参见国师大人。”青平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与棋行是朋友,来宫里有段时间了过来看看他……这件事皇上是知道的。”
那皇上知道你们独处时……无衣还是不悦道:“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知道无衣大人回来了,我急着见你站起身时被绊了一下。”棋行走到无衣面前,距离近得就差往无衣身上靠了,“你别误会了,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完全只有你。”
青平:“……”
“……”无衣把棋行推开一些,冷着脸道,“油腔滑调。”
棋行死性不改,笑眯眯道:“那是因为大人值得在下讨好啊。”眼见着无衣就要变脸,连忙又道,“无衣大人这段时间都没回观星台,是不是忘了观星台还有一个棋行啊……对了,棋行留在观星台修炼,这么久了,大人不准备教我一些修行的相关心法?”
无衣没好气道:“我的法子你学不会,你还是跟着道童一起学习怎么打坐吧。”
“别啊,这多枯燥。”棋行话音一转,“不过,若是无衣你亲自教导那行。”
“想得美。”无衣一看横去。
棋行:“你不亲自教,那我就不学了。”
“不想学就不学。”
棋行眼睛一亮。
无衣接着道:“那就离开观星台吧,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问问你到底要不要离开,若是愿意,你也用不着担心陈国那边,我自然有办法解决,好歹你也在观星台待了一阵子,也算是我观星的人,我这个人护短,能放你自然也不会不管你的死活。”
棋行一怔,倒是没想到一向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的无衣能说出这种话来。
无衣神色凝重:“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想好了回答。”
棋行一阵晃神,倒像是认真在思考。
一旁青平干咳一声,道:“是啊,国师在为你好,棋行你好好考虑。”
棋行一阵沉默后笑了:“不用了,我还是希望能留在观星台。”顿了顿又道,“无衣大人还没决定做我的人,我怎么能现在就走呢。”
“……”无衣,“那你就好好修行吧,观星台不养闲人,以后观星台的卫生全归你来做。”
棋行:“大人要亲自教我吗?”
“让两个道童教你吧。”无衣转身离开仓库。这个人恐怕扔哪里都能适应,他真是瞎好心才会为他着想。
无衣离开后,棋行立即收起了笑脸。
一旁青平道:“国师当真没了修行?为什么他刚才到门口了我们才知道?”
“这是有点奇怪……但是他现在的状态绝对是有问题的。”棋行也是一脸不解,“上次亲眼看见他差点摔死……啧,要是他愿意亲自教我就好办了,现在他很少回观星台,我就是有心试探也没有机会。”
青平:“主子对这个国师好像印象不错?”因为主子面对国师的建议竟然罕见的犹豫了。
“他这个人很难让人讨厌吧。”棋行笑,但是又很明显不想多提,只道,“你放心,轻重我分得清,也不会忘记我的目标是什么。”
青平笑:“青平相信主子。”
“对了,你那边怎么回事?”棋行皱着眉道,“那皇帝不是好男色吗,也收了你们,怎么会……”
青平:“他不过是偶尔过来听听我弹琴,让狐生打扇子,让那三个女人跳舞,完全没碰我们的意思。”
棋行皱眉:“不应该啊……难道这皇帝还是个专情的?”想了想笑道,“相貌是没法改了,不如你行为举止上学学国师?”
青平皱眉。
棋行道:“尽快取得皇帝的欢心,他若是不信任你,我们连千逸都见不上一面……我们也要尽快回去,以免那边出现什么意外。”
青平:“是,属下明白了。”
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怎么到一个地方就平白惹一肚子的气呢,没一件事能让人顺心的。还是去助情司坐坐吧。
到了助情司,太阳都快下山了,无衣往院子里一坐,问身边的道童:“今天有情人过来求助吗?”
道童:“有的,大人不在的期间送走了两对。”
无衣:“你怎么处理的?”
道童:“我让那男的先留下来帮我扫一年的院子,如果他肯,我们助情司就愿意受理他的案卷。”
扫院子?无衣笑道:“我把太傅府弄成助情司,是不是打扰你修行了?”
“不会,大人以前说过修行不在形式,重在修心”道童笑了笑道,“不过是院子吵了点,事情多了点,但是我的心更静了。”
这孩子倒是能耐啊。无衣赞赏地点了点头,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后来呢,那男的答应没?”
“没有,他只愿意扫一个月。”道童摇头,一脸可惜道,“所以我把他们请出去了。”
“你可惜什么,你应该感到高兴。”无衣笑道,“这个男人为了爱情连一年的地都不肯扫,你拒绝了他的求救可是解救了那个姑娘。”
道童:“可是那个姑娘连一个月都不愿意扫。”
“……”无衣,“你不应该请他们出去,应该赶他们出去!”见鬼,那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助情司是为了帮助有困难的有情人,不是有情人跑来凑什么热闹!
“行了,天黑了就不接受案子了,其他人都回去了,你还站在这做什么。”无衣站起身准备回房修炼。
道童:“我等你回来……大人,又来人了,要赶他们出去吗?”
这个时候了还来?难不成挺着急?无衣转身坐好:“这次例外,人都到门口了就让他们进来吧。”
来人是一对年轻的男女,男的衣衫褴褛,女的衣裳干净整齐,布料不错,他们向前就开始哭诉他们多么不容易,多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