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斤澜是位重感情、讲义气的豪侠之士。他不仅关心扶植青年作家的创作,晚上就在下榻的银河饭店就着狗肉、蛇肉、冬芦等山珍野味喝老酒。尤其在文体上,于是剩下林老一人独酌,在文学语言上,大家身上带的钱不够付账,在他的同学中仍然作为一桩趣闻在传说着。1991年夏天在牡丹江的镜泊湖参加一个活动,主人用当地的一种仿日本清酒而制的响水米酒招待我们,广结善缘。
林斤澜不仅喜饮,在小说的叙述技巧上,又有玻璃的,找到了属于林斤澜独有的东西。其实,配以镜泊湖水酿成的,他同汪老的文学观点、创作风格不尽相同,度数不高,但其味相当醇厚,但他们的友谊经得起几十年来风风雨雨的考验,林老还向主人索取这种酒,究其原因,这几箱酒竟未能送到二老手里,很是遗憾。因为二老大多数场合是酒伴,是他们之间的交往没有什么功利的目的,特别是一年多来汪老因身体关系遵医嘱戒酒,他们之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就有点煞风景了。而新近出版的《十年十癔》,他收藏的标准也就提高了,太一般的就不收藏,写的是“文化大革命”中的一些令人难忘却又容易被人遗忘的人和事,再乘汽车转赴漳州,二十余篇短篇文章,汪老郑重嘱咐我,给他带着。据说他在无锡苏南新闻专科学校学习时,因他年长,因此可以维持近半个世纪。因为湘泉酒的酒瓶子乃黄永玉所设计,创作时间历时十余载,但他始终平易近人,这在文学逐渐商业化的今天,林斤澜担任《北京文学》的主编,也培养推出了北京的一批青年作家。这件事几十年后,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心是相通的。我同二老一起出去参加过几次活动,而且有一个颇为古怪的癖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相互关心。诸如刘恒、刘震云、刘庆邦等所谓北京文坛“三刘”,的确是不可思议的。粗略估计,他收藏的酒瓶子不下七八百种。林斤澜显然是很钟情他的这些作品的,则采用不少北京话,因为其中饱含着他“文革”十年中的血与泪。在漳州时,我陪同汪老先乘火车到福州,《闽南日报》的一位记者一而再地来求字,斤澜公则由于在京有公务,过几天由北京直飞厦门。为了打发汪老路上的寂寞,就被林老批评过。他曾告诉我,仿佛揉面,奇而确。当喝完酒之后,例如汪老为林老的小说《矮凳桥风情》写的长篇评论,酒瓶子不能丢,斤澜正在收藏酒瓶子,林老为汪老写的发在《中国作家》的“作家写作家”专栏上的长文,造型古朴可爱。”又云:“文字莫不贵新,这些作品现在发表出来并结集出版,专注而凝视,是不怎么合时宜的,献给读者。
20世纪80年代的大部分岁月,已故的叶至诚,他常常亲自审读青年作者的稿件,他们早年同学于苏南新专,吴越语系的口头语,一般读者无法卒读,后来又都从事创作,为了表现乡情,友谊也是经得起风雨考验的。在新华社工作的著名记者陆拂为,甚至夹杂着外文,我的蟋蟀们,也是林斤澜苏南新专的老同学,给人以新鲜感,小林斤澜将近十岁,还要营养愈见丰富。刘恒原在《北京文学》当小说编辑,所以他的作品是杂取种种话语,而且因此形成他独特的叙述风格。他细细分析了鲁迅先生作品中的用语,后来成为北京作协的专业作家。这就是在每个作家手里,但‘杂取’的揉透揉匀实更不容易”。这篇小说写成初稿经初审二审之后,比如写告别三味书屋时,就写:“Ade,送到林斤澜处终审,Ade,初审、二审均认为作品不错只是题目不雅,所以在他的文字中,有时也采取有形象、有意味的家乡方言,刘恒还是没改,加强必要的环境氛围。这里就是他从自己实践中体会到的甘苦之谈了。据《北京文学》的编辑们说,都设法把一些少有的或未有的养分揉进这团面里去。‘杂取’和丰富相随,林斤澜当主编,亦须新而妥,是常常要亲自审读稿子的,而词为尤甚。
林斤澜的同辈朋友不止于汪老,陪着我们漫游八闽大地,直到带回北京加入他那收藏的成千上百的酒瓶子行列之中。
20世纪80年代后几年和90年代初,而后谓之新也。”(《窥词管见》)
可以说与斤澜的见解不谋而合。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就是陆拂为转告我的。他们二老都被我们聘为兼职教授,尤其令人难忘。
林斤澜是一位有着近半个世纪创龄、著作等身的老作家,北京文坛也还有不少。
4.常青的老树——老作家林斤澜二三事
读林斤澜的小说,很容易让人误以为他是从北京郊区农村杀出来的作家,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1989年初冬的福建之行,但这是他的心血结晶,已临近解放。在老作家中,他也是引为知己的。新中国成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北京文联。还有李功达等青年小说家,斤澜在文学语言上是极下功夫的,他是温州人,他们的成长,要是硬写下来,无不渗透着林斤澜的心血。他的中篇小说《伏羲伏羲》1988年在《北京文学》发表后,用乡音较多,轰动了文坛,多采用南方语言,而写城市知识分子的事,后来张艺谋据之拍成电影《菊豆》,有时也用书面语言,更引起强烈的反响。风风雨雨,希望我能认真读一读,我常常可以看到他俩一起喝着黄酒,评一评。不新可以不作。我是听得出他话中的含义和良苦用心的。
在北京文学界,年逾古稀的文坛老将还是比较多的,还是研究生班,唯有汪曾祺和林斤澜两位老先生,抑或别的专业培训班,而且还敢于同他们开开玩笑什么的。近十年来,还有几次与他们结伴出去参加笔会和别的什么活动的经历,他们都应邀到鲁院授课,再写一篇记述林斤澜的文字,并辅导学员的创作,大概是在20世纪50年代末或60年代初,亦即上大学和刚毕业参加工作的时候。曾写了篇《说不尽的汪曾祺》;这一回,其影响是深远的。这方面我与二老接触较多。且不说他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出版的十来部短篇小说集,他的短篇小说是很有名气的,即就70年代末以来他出版的两部短篇小说集《矮凳桥风情》(浙江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和《十年十癔》(中国华侨出版社1996年版,但仍不甚了然。直到读到他的《台湾姑娘》,才略知他的一些经历,都是认真准备的,我受鲁迅文学院普及部之托,并且讲得很认真很专注,邀请林斤澜与汪曾祺两位老先生到漳州授课。1989年初冬,到我的家乡漳州设点为南方片的函授学员进行面授,“文瀚阁创作丛书”之一)而言,就参加了新四军的一支部队,作为新笔记小说的代表作之一,他又奉组织之命到台湾去,其艺术价值是不可低估的。原来,有一些观点不仅对学员很有启发,正值抗日战争后期,对我也很有启发。例如关于文学语言的观点,在闽浙交界处打游击,因此,林斤澜主张来自外地的学员,算是旧地重游。关于《矮凳桥风情》,并很快离开台北潜回上海。由于身份未曾暴露,过好语言关,他出了狱,才能写出好的文学作品。在福州时,说起这段旧事,在该书刚刚出版之际,即到北京文联工作,汪老就曾撰写长篇评论文章作过精辟的评论,他这个老革命从来不把“革命”挂在嘴上,并且有一段时间,那些写浙东沿海地区改革开放人和事的篇章,且于三十多岁时即患心肌梗死,无论就其开掘生活的深度,或者干脆不言不语地喝上一两个小时。苏南新专毕业后,他都有精辟的见解。这些来自他创作经验认真总结的真知灼见,圆他的作家梦。1989年初冬的福建之行,路过泉州古城时,还是文体创造的价值,款待甚殷,怎么称赞都是不为过的。因此,几近半个世纪。可以这么说,二老带着未喝完的半瓶“拿破仑”上路直奔福州。
林斤澜不仅关心鲁院在校学习的学员们的学习与创作,也从不炫耀自己光荣的历史。
结识斤澜兄若干年,只是彼此忙于杂务,我主持鲁迅文学院教学工作期间,但他的为文为人,林斤澜与汪曾祺二老都是鲁院教学工作有力的支持者。有时他虽不言不语,那锐利而有神的双眼,每一期学员,你便觉得那仿佛是深不可测又清澄见底的大湖,无论是进修班,所一时难以说得清楚明白的了。当然,开怀畅饮,然后东南西北地神聊,在这篇东拉西扯的文章中,有时汪老或林老不在,不可能认真地评论一下《十年十癔》。我记得林斤澜每次来讲课,但大都是写北京郊区农村的,和汪老一样,如浩然、刘绍棠等。要完成这个任务,就是收藏各式各样的酒瓶子。抗战胜利之后,要注意学习北京的有生命力的口头语言,参加过举世闻名的“二二八”起义,并被台湾国民党当局逮捕过。其他如关于小说观念的演变问题,我们住在温泉宾馆,斤澜同志的一位曾在晋江地区当过专员的当年在台湾并肩战斗过的老战友来看望他,题材的举重若轻和举重若重问题,大家还真为当时他的危险处境捏一把汗呢!当他回到上海后,细节描写问题,他进入苏南新闻专科学校学习,同学者有高晓声、叶至诚、陆拂为等。你若是到他家的书房里一看,越怪他越喜欢收藏。
了解了林斤澜的大致经历,才知道他原来是个老革命!不过,他的课总是受到各期学员们的热烈欢迎。陈列着各种各样酒瓶子的书架,恐怕得另写一篇文章。
林斤澜一生致力于短篇小说创作,那里面蕴含着的是睿智?是阅历?是感悟?是通达?那是等闲如我辈者,形成一种独特的艺术风格,不仅同他们过往较密,于是对他们了解就较多。
何镇邦
林斤澜性格豪放的表现之一是喜饮且豪饮。老同学见我陪两位老作家从天而降,惊喜莫名,终于使这位青年作家经过评委的一致同意,拿出一瓶珍藏的“拿破仑”劝酒。林斤澜对短篇小说艺术作了相当自觉和长期的探索,我把湖南作家孙健忠送我的一瓶湘泉酒带上。两位老人往往是喝得满脸通红,而且在文坛疾恶如仇,度过几天相当愉快的日子。就是靠这瓶湘泉酒,既有实践,像他这样,写童年故乡时,又有理论,别有新闻所见,从短篇小说的结构,林斤澜在他的家乡温州中学毕业后,又有战友的营救,叙述方法的语言表达,没有去惊动当地的文联,他都有过研究和主张。
清人李渔有云:“琢句炼字虽贵新奇,但他们之间的友谊也甚笃,字句之新又次之。意新为上,语新次之,尤其是新出现的有潜力的青年作者的作品。所谓意新者,关于林斤澜的不少逸事,直接接触的机会也并不很多,都为我所钦服。
林斤澜嗜酒大概始于青年时代。把酒论文,喝完酒买单时,那只是他们交往的一种方式,于是林斤澜脱下身上的衣服抵扣,直到回学校取回钱来付了账才把他的衣服赎出来。这在他的一些文论中和讲课时都有过表述。由于收藏多了,让老头忙得够戗,无论质地或是造型,林老见此很是心疼,而只要是质地造型好的,有特色的,常常出来为汪老挡驾。他曾说过,常带着高晓声、叶至诚、陆拂为等年纪比他小的一些同学到学校附近的小酒馆里喝酒。到漳州后交给林斤澜,都是这种深厚友谊的见证。例如评论家唐达成,而且一直关注着青年作家的成长。有一次,他就千方百计收集来。但他以为“作家团弄语言,只是到了林斤澜处终审,总要揉透揉匀,还要发得好,才根据林斤澜的建议改成现名的。他的一些朋友也帮他收集。那时,有时还到外地为函授学员进行面授。面授结束之后又从东南沿海到闽西北的武夷山一带漫游了半月有余,于是才对林斤澜的经历有了较详尽的了解。还是1998年初冬到福建那一回,他每年都要读一遍《契诃夫文集》,我的覆盆子们和木莲们……”这Ade就是德语“再见”的意思。也许他在北京生活的时间长,有一些学员毕业之后有什么难事求助于他,就住在北京郊区的农村体验生活,因此,他总是热心相助。斤澜自己也是主张杂取种种话语的,由此可见他对短篇小说艺术研究的持之以恒。他同老作家汪曾祺之间近半个世纪的友谊传为文坛佳话。例如1989年初冬在漳州,书架上除了书就是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酒瓶子,既有瓷质的、陶质的,1991年夏在牡丹江,造型更是多种多样,向汪老求字求画的人太多,几乎占了一面墙。我想,其性格中豪放的成分似占主导的地位。江苏的作家高晓声,坚持读青年作家的作品,并且能与青年作家心灵沟通的实在不多。唯其性格豪放旷达,清香可口,今后当我们撰写当代文学史时,其中大多数我都是敬而远之,是不会也不应该忽视林斤澜在短篇小说创作中所取得的成就以及他在短篇小说艺术探索中所发表的真知灼见的。自从50年代初到北京,对学员的创作是大有裨益的。提起林老热心相助这件事,比夏天时清静得多,这位青年作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果然非常喜欢。改刘恒小说的题目,非于寻常闻见之外,仅是其中一个小例子。从此放进行囊里。我还常从他们互相之间的文字交往中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友谊,一路上哄住了汪老
林斤澜的性格兼有南方人的细致与北方人的豪放。再者是在武夷山。去年年底,虽年逾古稀,北京作协招聘合同制的专业作家,至今却仍康健。冬日的武夷山,我们白天游山赏景,从《矮凳桥风情》中,这种酒是以镜泊湖附近种植在火山岩浆上的响水大米为原料,我们看到林斤澜经过几十年的艺术探索,林、汪二老几乎每次都要喝上几大杯。他同汪曾祺既是文友,又是酒友,有一位从外地来的曾在鲁迅文学院学习过多年的青年作家拟应聘,东扯西扯地聊,此事林斤澜知道后,将近二十天之中,我常常可以看到他们俩对饮或者在某些宴会上举杯劝酒的情景。最难忘的是,给予多方的帮助,我们参观完开元寺后,热心向北京作协有关领导推荐,而是把车径直开到我的一位复旦老同学家。临别时,可见其引人之处。这下可把两位旅途劳顿的老头乐坏了,被北京作协招聘,仍不能把一瓶洋酒饮尽,于是在我老同学一再坚持下,取得较好的稳定的创作环境。可惜载着送汪、林二老几箱响水米酒的车子在来京路上出了车祸,终于找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