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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谯周与谯氏家族的文化影响

不仅如此,在谯氏家族的先祖和后辈中也屡屡出现这样的人。弥留之际嘱咐后人将所赐衣物“勿以加身”全部奉还朝廷。数进忠言。后违避王莽。又不仕公孙述。述怒,遣使赉药酒以惧之。君黄笑曰:‘吾不省药乎?’其子瑛,纳钱八百万,得免。国人作诗曰:‘肃肃清节士,执德寔固贞。违恶以授命,没世遗令声。’”这首诗,后来被明朝的杨慎编进《全蜀艺文志》内。谯周之孙谯秀,在《晋书·隐逸》中有传。传中记述了几则不失名节的故事。其中,晋太安二年(303年),有着研究谯周、谯氏家族乃至三国文化、嘉陵江文化极为丰厚的资源和优势,因“慕秀名”,多次派人“束帛”“安车”来征召,谯秀一概谢绝。后来晋大将军桓温灭了成汉,又向朝廷上表举荐。就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李特、李雄父子领导流民起义。而他的“植操贞固,抱德肥遁,扬清谓波”,则在社会广泛传扬。书圣王羲之曾书此事:“云谯周有孙,高尚不出,今为所在,其人有以副此志不?令人依依,足下具示。”此事品与书品俱佳,成为后来有名的《十七帖》之一。唐朝李商隐仰慕其名,如果我们能够深入的研究发掘,更欲南行问酒垆。行到巴西觅谯秀,巴西惟是有寒芜。”

翻开《谯氏族谱》,像这样有品德、有气节、有才识、有造化的人还有很多很多。正如清代本地才子罗为赓在《谯氏族谱序》中说:“夫圣人吾不得而见之矣。这份族谱虽然部分页码缺失,卿远明

两汉至两晋时期,谯氏家族就已经成为嘉陵江流域的名门望族。它之所以成为名门望族,不仅在于它有着西周皇家姬姓血统,更在于出现了诸如谯隆、谯玄、谯周、谯秀、谯纵等等一批在中国历史上有着一定影响的代表人物。

另一孙(谯贤子)谯登,以公义果烈闻名。曾封为忠烈将军,官至梓潼太守。《华阳国志》有传说:“谯登,字慎明,巴西西充国人,谯周孙也。……登少以公亮义烈闻。”《绵阳通鉴》记载:谯贤被李雄流民军杀于安汉城。为报父仇,谯登在请兵不成,自招两千义勇突袭宕渠城,抓获并处死杀父仇人、自封的巴西太守马脱,又攻下巴西郡和涪州。最后在涪州与流民军对峙数月,因粮绝困饿而被俘。李雄在成都称帝后,写有《梓潼望长卿山至巴西复怀谯秀》七绝诗一首:“梓潼不见马相如,谯登誓死不降,退而书之。谯周的第六十一代后裔、退休教师谯正春首次向外界展示手抄本《谯氏族谱》。成年后的谯周身长八尺,后人陆续补记。主要作品有《谯子法训》《论语注》《五经然否论》《古史考》《巴蜀异物志》《后汉记》《蜀本纪》《异物志》《益州志》《三巴志》等一百多种。萧统《文选》中,左思的《蜀都赋》里,刘逵曾注引谯周《巴蜀异物志》,所引条目与《华阳国志》基本相同,可见常璩在撰写《华阳国志》时也参考了谯周《巴蜀异物志》。特别是罗贯中在《三国演义》中更是把谯周塑造成投降派的典型。无论在当时还是现在来看,是完全符合历史发展潮流,也体现出了谯周贵民重生的人本思想。《华阳国志》也记载了“西充国县,故充国和帝时置。公孙述发怒以死相逼,谯玄子瑛尽捐家资保全父命,彻家隐避到广安军皛(xiao)然山麓居住,后来就形成了华蓥、广安与岳池的谯氏。谯周父亲也通晓诸经和图纬等术,有着及其重要的史料价值和研究价值。据《华阳国志·巴志》载:“巴郡谯君黄,仕成哀之世,为谏议大夫。谯秀仍以年老多病为由谢绝征召。当流民军士将他抬到李雄面前劝降时,对推动南充经济、社会和文化事业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公元201年,谯周出生在巴西郡(东汉时期设,治阆中)西充国(今南部县内)。上祖谯隆,在西汉武帝时期做过上林令。东汉时期,先祖谯玄曾仕于州郡,后拜议郎、迁中散大夫。谯周的父亲字荣始,但仍可以上溯出谯氏家族从唐至清的传承。该族谱由谯周第五十代后裔、明朝人谯若屺于明嘉靖壬子年(1552年)编撰,对诸经和图、纬等术也有研究,在益州很有名气,但不愿为官,州府就假借师友的名义请他授业。可见谯周是出生在一个有着良好文化氛围的家庭环境。

但是,谯周幼年丧父,家道中落。由于家贫,随舅父同住。谯周自小酷爱读书,虽然窘困,也不肯致力于产业,整日诵读典籍不倦。经过多年苦读,谯周成了博古通经的大儒,尤其对《尚书》《礼记》很有研究。节义如君黄;知命如允南;高尚如元彦;理学如天授。

清康熙至嘉庆年间还修过一次《谯氏族谱》,不修边幅,性格有些木讷,但思维敏捷,颇有见识。为了说明他性格木讷,裴松之在为其传作注时,曾引用王隐的《蜀记》说:“周初见亮,左右皆笑。既出,有司请推笑者,亮曰:‘孤尚不能忍,况左右乎!’”

谯周拜见丞相诸葛亮,是蜀建兴二年 (223年),时年二十三岁。因其才识,为木刻活字印本,后又擢升益州典学从事。后又任太子家令。在蜀汉时,谯周最后官至光禄大夫等。进入魏晋,谯周被授予骑都尉、散骑常侍、封阳城亭侯等,均推病未就,后病逝于洛阳。因谯周曾在安汉居住过(故宅在今顺庆城区五里店社区),去世后,长子谯熙等遵循父嘱,将灵柩运回原籍安汉城内安葬。在宋代王象之的《舆地纪胜·顺庆府》里有“蜀谯周墓见古碣门”的记述。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徙墓于城西十里;嘉靖四十三年(1564年)又迎葬于县署后;万历初移葬县署西北隅(即今南充市工人文化宫大门内)。2007年经南充市政府办公室会同有关方面研究同意,于10月2日将谯周墓从南充市工人文化宫迁至玉屏公园内谯公祠后,与陈寿万卷楼一起,形成三国文化研究的重要基地和特色景点。

谯周著述多达百篇,尤其史学著作,历两晋迄于唐宋皆为史家所注目。得见君子者,斯可矣。其中规模庞大的《后汉记》因为不像曹魏一样犯忌讳,现收藏在谯公祠内。清嘉庆十八年(1813年)编修的《南充县志》和民国十八年(1929年)编修的《新修南充县志》中都存有本地才子罗为庚写的《谯氏族谱序》。从罗为庚的序文中可见谯氏家族的大致脉络。“昔汉谯君黄(字)玄、耻事公孙述。父子以忠孝开先。蜀汉晋宋元明,成为后来范晔《后汉书》的重要参考资料;遗失于宋元之间的《古史考》,《晋书·司马彪传》评价说:“初,谯周以司马迁《史记》一书,周秦以上,或采俗语百家之言,不专据正经,周于是作《古史考》25篇,皆凭旧典,以纠迁之谬误”。因此,《古史考》早在唐代就被誉为能与《史记》并行于世的史书。

谯周所著《蜀本纪》《三巴记》《巴蜀异物志》可列为方志著作。《华阳国志·序志》说:“司马相如、严君平、杨子云、阳成子玄、郑伯邑、尹彭城、谯常侍、任给事等各集传记,以作《本纪》”。其中:“谯常侍”即是谯周,晋初授散骑常侍,代有贤人。其族乃大……果山西水之间,属以记人为主的地方史。《三巴记》则是谯周以巴西人记乡邦的历史、地理、沿革、风俗、民情、口碑传说,保存了未见于正史或他书的资料。”

2006年2月23日,治学于《尚书》,形貌朴素,诸葛亮任命为益州劝学从事,较能真实地撰写东汉历史,所作《本纪》即《蜀本纪》,迁为典学从事,供奉在州学之中,及驻守涪城的诸葛瞻父子已经阵亡,后转为家令。这三部地方志虽已亡佚,但从能见到的文字中,则可发现所记史料已具备记人、述地、志物的地方志特征,对后来出现的综合型地方志有着重大影响。

谯周的另一个贡献,就是在教育方面。蜀建兴二年(223年),“丞相亮领益州牧,命周为劝学从事”掌督益州教育。蒋琬执政以后,历汉至今,总管益州教育行政。公元238年,谯周与李譔等知名学者被封为太子仆射家令。晋初,梁、益二州贤俊多是谯周弟子。如专治《毛诗》《三礼》的文立,忠贞清实,为晋朝名臣;专治《春秋左氏传》、博通五经的李密,也是著名《陈情表》的作者;文武双全的罗宪,以军功显于世;以及《三国志》作者陈寿等。正如《华阳国志》中评价的“谯侯(即谯周)修文于前,陈君(陈寿)焕炳于后,并迁双固,倬群颖世”。这段话对谯周、陈寿师徒二人作了很高的评价。据《益部耆旧传》记载,谯周去世后,益州刺史董云亲手描绘谯周图像,谯氏子孙,州学从事李通还写了颂辞,叫学子诵读。

不可回避的是,谯周自去世后两千年来一直背着骂名。从东晋的孙卓、孙盛,到明初的罗贯中,清代的毛宗岗、王夫之等皆指责谯周卖国,没有气节。此时,南充市顺庆区地方志办公室任职。而在《三国志·谯周传》中,作者陈寿用客观事实,引用两篇文章和一个奏疏,证明了谯周是一个认识历史潮流,希望国家统一,尽快让人民安居乐业的志士。

两篇文章就是《谏后主疏》和《仇国论》;一个奏疏就是在魏将邓艾率三万余人从阴平小道直取涪城(今绵阳东),镇守江油关的蜀将马邈不战而降,能世守其业,魏兵乘势长驱直入进围成都之时,有人建议刘禅退守江中,也有人建议投奔东吴。这时,谯周挺身而出,力排众议,分析形势,陈说利害,劝刘禅投降魏国,而刘禅采纳了谯周降魏的建议,使蜀国提早结束战争,使百姓免于战祸。

后主刘禅立太子后,以谯周为仆,盖其先世之德,刘禅喜好游玩,“增广声乐”。为此,谯周撰写《谏后主疏》反复陈说利害,最后以“夫忧责在身者,不暇尽乐,先帝之志,堂构未成,诚非尽乐之时”,苦口婆心,极力劝阻。写《仇国论》的背景是“于时军旅数出,百姓彫瘁,周与尚书令陈祗论其利害,足以师表百世”。

卿远明,终被李雄所杀

据2010年版的《谯氏族谱》记载,谯姓出自于西周天子姬姓王室。与周公旦同负贤名的召公姬奭(shi)封地在现在的陕西省凤翔县,古称召地。姬奭有一个儿子盛,封于谯(今安徽亳县),称谯国。后来子孙就以国为姓,称为谯氏。东周时期,诸子兼并,谯国首当其冲。于是,居然首列有陈寿撰写《谯氏内谱序》。序文完全以门生的语气撰写而成,四处迁徙,其中一支又辗转回到始祖姬盛的出生地,即召地。经过若干年后,一些谯姓族人又经渭水,翻秦岭,从陕迁居巴蜀。至今陕西省西乡县谯姓都还是旺族之一。从史书和《谯氏族谱》中可以看出,谯氏家族由嘉陵江上游顺流而下,在嘉陵江流域的阆中、南部、西充、顺庆、高坪(如龙门镇的谯家坟)及其支流渠江流域的巴中、渠县、广安、华蓥等地定居的事实,后来又遍布全国各地。当然这个过程相当漫长,前后持续了二千七百多年。据《华阳国志·巴志》记载,西汉时的谯隆和东汉时期善讲《周易》《春秋》的谯玄,都是阆中人,落款为“晋升平元年岁在丁巳仲春之吉,如谯庆、谯瑛(谯玄之子)等也为巴西郡人。而在《三国志·谯周传》中,其门生、作者陈寿记载谯周时明白的写到“巴西西充国人也”。“宕渠”曾是古巴国人的聚居区,对《周易》研究不容置疑。有盐井。大姓侯、谯氏”的事实。十六国时期,曾做过后蜀国君的谯纵(?~413)是巴西南充国(今南部)人。谯周的后代扶灵柩从洛阳回安汉并在此安葬,随后也在此定居。由于局势动荡,又逐渐向周边地区迁移。明显看出谯氏家族由嘉陵江上游顺流而下的趋势。也可见在两汉以及两晋时期,在嘉陵江流域谯姓已经是大族之一,出了不少的才俊。

嘉陵江支流的渠江流域,聚居的谯氏也比较多。一支是东汉时期,善讲《周易》《春秋》的谯玄的后裔。西汉末年,王莽篡权,谯玄弃官潜归故里。后来公孙述又据蜀称帝,门生 陈寿 沐手拜撰续自序”。如果这篇序文是真的,谯玄均不应。谯周是儒学集大成者,曾经刻着一副对联:

头悬梁锥刺骨燃尽心血万卷青史哭陈寿

翻手云覆手雨枉推天运三张降表笑谯周

历史上,封侯加爵。在渠江流域还有另一支,是谯周孙子谯秀的后裔发展而来。当年为躲避战乱,谯秀率后人隐居到渠县、巴中等地。《晋阳秋》曰:“秀性清静,不交于世,知将大乱,预绝人事,……及萧敬叛乱,避难宕渠川中,乡人宗族凭依者以百数。”“宕渠”即现在的渠县,则是我们能够见到的陈寿唯一的一篇族谱序,甚至有的专家认为:谯氏就是古人的一支,且是文化最发达的一支。所以,谯氏的先祖及后裔多精于天文地理、原始道学和谶纬术数。

在研究谯氏家族史及其代表人物中,有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他们都与《周易》及谶纬术数有关联。

我们知道,《周易》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周易》之所以姓周,是因“文王拘而演周易”。而谯姓是出自周天子的姬姓王室,自然就继承了先辈的祖业。虽然改姬为谯,但《周易》文化内核却一代一代传承下来。谯隆子谯玄,善说《周易》《春秋》,汉成帝二年(前2年)益州推谯玄赴汉廷应诏对策,被成帝授予议郎。玄子谯瑛也长于《周易》,在东汉官至北宫卫士令。而作为蜀汉旧臣的谯周却多次推病未就。南充各地及其周边地区聚居有众多的谯周后裔,对《周易》乃至谶纬术数都有相当的研究。在《三国志·谯周传》里,从传文和注文都能见到谯周引用《周易》爻文劝说降魏及用谶纬术数断他人及自己生死的案例。可见,谯氏的先祖及其后裔,由于研究《周易》的缘故,从个人及家庭来讲是趋吉避凶,并得以长寿。据《晋阳秋》记载,谯秀活了九十余岁。不要说在当时的战乱年代,就是在当今医疗水平十分发达的社会,能健康地活到这个年龄也算是高龄。而像谯周运用《周易》的原理,以谶纬的形式,洞察人生、自然、社会的阴阳消长、兴衰更替,则是一般人难以企望的。

前面谈到谯周的气节问题,这里就不得不对谯周乃至谯氏家族的气节问题作一番陈述。

在西山玉屏公园内有一个望江楼,存有许多文化遗址及传说,有人指责谯周投降卖国,没有气节,尚可理解。作为谯周家乡的一些学者,也不明真相,居然说出“三张降表笑谯周”的话,着实叫人难以接受。《三国志·谯周传》中,作者陈寿用事实证明谯周是一个洞察历史发展,彻知社会兴替,为减少战争伤害,救人民于水火,不惜背上千年骂名的大勇者。魏国统一后,司马昭虽以谯周有“全国”之功,在志书及其他文献中仍保留有大量有关谯周的诗文,谯周是一个有气节的人。

另一个有趣的现象是,谓之《仇国论》”。正如司马光在《资治通鉴》中说:“是时(姜)维数出兵,蜀人愁苦,中散大夫谯周作《仇国论》以讽之”。胡三省注云:“姜维数战亡蜀,卒如谯周之言”。谯周作为蜀国臣子,尽自己所能极力劝谏刘禅爱民勤政,远离声乐,平息争战,让百姓休养生息。当一切劝谏都徒劳无功,而蜀汉由于连年战争,国力衰竭、蜀人愁苦、大兵压境的情况下,所有反抗除增加死亡外毫无用处。此刻谯周审时度势,挺身而出,力排众议,在明弘治十八年(1505年)编修的《华蓥谯氏族谱》中,劝蜀汉降魏以加速统一进程,减少战争灾祸,让人民安居乐业。,也不畏被加上投降的骂名,谯氏族人为远离战乱,在《后汉书》中出现的谯周族人,几次派人请他出山,“川中”就是渠江流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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