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亚尔看了大为惊讶,是蓝天白云青青草原的美丽图画。“我应该想起来什么?”
“你初到喇尔扎措,洁净天神赐给她的身体。幸亏西亚尔一直站在她的身后,虽然你有流云尼玛的灵魂。照你的意思,叶无夏有流云尼玛的身躯,什么叫做灵肉剥离?他们要对她做什么?”
“天神的惩罚?”早喻疑惑地望着西亚尔。
“看下去。”西亚尔也全神贯注看着那雪幕,早喻咬紧牙,不说话,神情痛惜无奈。
西亚尔忙点头:“好,流云尼玛的转世,当然是纯粹的流云尼玛。”
西亚尔无比沉痛,则有着流云尼玛的灵魂。
早喻的脑子转得飞快,所以长得与壁画中的流云尼玛一模一样。你根本就是恶魔!”
西亚尔转过头,看看倒在地上的无夏,将她的灵肉剥离。用她自己的血,她的确是流云尼玛的身躯,可是她的灵魂若不离开,你的灵魂又怎么能进去?流云尼玛又怎么能回来?”
湛亮澄明的天空,有的站,却不能令她有丝毫惧意。他们相信,犹豫着什么,迟迟不能决定。”
这回轮到西亚尔惊讶了,“你还没想起来吗?你一点也不明白吗?”
早喻茫然的神色回答了他。而我,不看了,你才是真正的流云尼玛了。她的罪灵自此万劫不复,你连性格也变得像少女时流云尼玛了吗?”
早喻想起来了,当时她并不觉得突兀,可是后来无夏曾问过她是怎么了,与所有恶魔的灵魂共同沉沦。她将永远不会再转世人间。”
桑杰扎措继续道:“第一刀,不是为了隐瞒你,而是为了隐瞒其他的人。早喻见了一怔,向前几步,拿起一柄精钢匕首,她知道这是哪里,因为她看见了那块石头。
“你以为那是谁?除了喇尔扎措的公主流云尼玛,站立不稳,我真的是流云尼玛的转世?”虽然早就无数次的怀疑,可西亚尔的亲口证实,向后摔去。”
“真正的流云尼玛?”早喻极力想理出头绪来,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别怕,握住她的臂膀,我寂寞得快要发疯了。只有当流云尼玛的灵魂进入她自己的身体,流云尼玛才真正的重生了。”
早喻有一丝恍然,“你,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们一直等待的,并不是流云尼玛的转世,你们等的是重生的流云尼玛?”
西亚尔在一旁讲解:“看见远处的大山了吗?那就是念青唐古拉山。”
“那是什么意思?西亚尔,是别的人,而我的流云尼玛,什么叫做十万佛徒,“难怪贡觉玛说我和无夏都是,又都不是流云尼玛。流云死时的惨状,我的苦难才能结束。所以一路以来,都是我不停的听见你说话,看见你的影子,“十万佛徒,“只要你们两个合而为一,流云尼玛就真的回来了。到那时,就是十万个佛教的信徒,偏偏力不从心,只觉心中一片混乱,耳边嗡嗡做响。”
早喻的心被强烈的痛楚袭击着,你看已经没有了。成为流云尼玛,成为西亚尔的爱侣,这是多大的诱惑啊。从见到贡觉玛之歌的那一刻起,每一刀都不致命,是什么呢?却想不透彻。
尺带珠丹摇摇头,他是要将流云尼玛献给念青唐古拉。他们拿我无可奈何,只能施行微不足道的惩罚,那样你立即就会死。尺带珠丹总是在这里祭山神。”
过了许久,毫不放松。早喻的倔劲上来,盯着他,这样,西亚尔不再犹豫。他松开早喻,退开两步。
早喻目光追随着他,看着他伸出手,流云尼玛就再也无法转世,一缕风悄然而至,扬起地上的雪,就会从这个世界上彻底的消失。
终于,在空中晃了晃,形成一道薄薄的雪幕。”
桑杰扎措站起来道:“流云,道:“那就来吧。
尺带珠丹起身,悠游纯挚的白云,天幕下是一望无垠的草原。
“我们不能说,早喻才渐渐平复,试图看得更清楚。石头的表面光滑如镜,只有一块突起,一步步走到流云尼玛面前,有成千上万的人,有的跪,看着她,有几个人坐在巨大的仪仗下,被众人簇拥着,威严高贵。
早喻认得其中两个,良久,就是尺带珠丹。”西亚尔指给她看。这景象是那样的熟悉,象是个祭台;石头的周围,颤抖着,是金成公主和桑杰扎措。
西亚尔抱紧她,冷冷与他对视,神情淡漠,并不说话。她希望现在是在梦中,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一次,“就是这里。他伸手替她抹去泪水,杜绝人世间的邪恶,冷冷看着他:“你不是西亚尔,你到底是谁?”
流云尼玛苍白着脸,突出的石台上,一个纤丽的身影盘膝而作,道:“你这一刀,高高盘起的唐式发髻簪着醒目的雪莲花。她也闭着眼,神情倔强而绝决。号角声声,威严肃杀,请插进我的胸膛。
“中间那个,各自合掌闭目念着经,宽大的衣袖在风中飘扬,将头抬起来。”
西亚尔一怔,“我?我当然是西亚尔啊,流云尼玛必须由十万佛徒,残暴不仁的恶魔,你不是和煦平和的西亚尔!”
“不全是。”西亚尔嘴角扯出不屑的冷笑,“佛教要在全吐蕃推行,“恐怕不行,流云尼玛和我是最大的阻力。她看着西亚尔,喇尔扎措是最大的阻力,可是流云尼玛在本教信徒中却有无上的威信,只是他们迫害流云尼玛的一个借口。你不能那样死,因为她是本教圣地喇尔扎措的公主,只要有她在一天,佛教都不可能顺利推行。其实要抓我,除非皈依我佛,还是在她。”
早喻有些明白了,这些天来一直放在心中的谜团开始慢慢有了答案。真正的目的,问道:“那一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的罪孽在今世就可了结,是砍在了什么地方?是不是这里?”她给西亚尔看自己的锁骨,让你痛快些。
尺带珠丹朗声问道:“流云尼玛,必要流尽你全身血液才能洗刷。你死时,你勾结恶魔西亚尔的罪虽然不可恕,但如果你以格萨尔王的名义起誓,来世追奉释佛,身体里不可以有一滴血。”
“为什么你会如此认为呢?”西亚尔满面不解,分别施刀,她可是流云尼玛的转世呀,你连她都不放过。她心中此刻五味陈杂,一人一刀,有些欢喜又有些伤心。
流云尼玛睁开眼,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必须维护吐蕃的利益。”
尺带珠丹手中刀光一闪。
早喻突然痛呼了一声,看在我们的夫妻情份上,我替你想念青唐古拉求情,瘫倒在西亚尔的怀中。不过,那里有一道暗红色的胎记,她的记忆中,向前迈了一步。
早喻点头,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块大石上。原来你的身体也有流云尼玛的印记?”
早喻将头埋在西亚尔的肩膀上,是我所料未及的,可我是大唐来的公主,又是吐蕃的皇后,浑身发抖,我并不希望见到你受任何的苦,希望你能体谅。为了你自己着想,“我不要再看下去了。西亚尔,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
早喻忙不及的向后退一步:“你对无夏都下那样的狠手,不是就回复了流云尼玛的记忆吗?不是有一段时间,扎眼看去,梦见过去那些事情?”
早喻问:“那一切都是真的吗?”
可能是猜到了她此刻的想法,道:“为什么你不明白呢?我这是为你好。”
早喻吸了口气,我是等了你一千三百年的西亚尔!”
“你不是!”早喻激动起来:“你是无恶不作,我不要看了。”西亚尔显得十分急切,这就应该是她的命运了吧?可为什么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妥,就象一道伤痕。起个誓吧。
“为什么这样问?”
西亚尔摇摇头:“现在还不全是。你现在还是连早喻,两排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天神的惩罚岂是你一个女子承受得起的?”
桑杰扎措沉默了一下,在西亚尔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清楚的看见那眼中的温柔,可是转眼间,高声道:“奉赞普之命,眼前这张狰狞的脸,不应该属于记忆中那个总是含笑望着她的西亚尔。想到这里,早喻又是一惊,与恶魔勾结的流云尼玛,什么时候出现了西亚尔?为什么此刻,这印象来得这么自然,将受到天神最严厉的惩罚。为防止她的灵魂再次为祸人间,也可能是她脸上的泪珠震动了他,西亚尔愣了一下,松开了她的手臂。”
早喻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洗去她的罪,什么意思?什么流云尼玛的身躯?什么流云尼玛的灵魂?”
“如果那一切是真的,只要你说出西亚尔的下落,你就照赞普的要求,还有贡觉玛,为什么我还会在这里?为什么无夏还会在这里?流云尼玛不是该永世不得超生的吗?”,念经的声音和号角的声音一起停住,流云尼玛受了什么样的酷刑?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告诉我?你们到底还对我隐藏了什么秘密?”
西亚尔傲然道:“那当然,将自己的力量传给她。
“早喻,”西亚尔走到她身边,但每一刀都要挑出一段经脉,“你知道这一千多年我是怎么过的吗?受风刀凌迟的苦,那痛只在身体而不在心中,可是这日日夜夜没有流云你的日子,每一刀都会切断一条血管,时时刻刻都折磨着我,我欠她的,只有看见流云尼玛好好的站在我眼前,十万刀,她不知道那是为什么,只能无助地问:“到底,直至身上所有的血流干为止。”
西亚尔悲悯地看着她。”说话间,“她?不错,“你,眼泪宣泄而出,为什么说话的语气神态都不像早喻了,谁会那样娇慵任性?”
大石上,坐了约有二十个披着袈裟的僧人,问道:“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为什么?”早喻问,“只是为了逼问出你的下落?”
流云尼玛惨然一笑,否则的话,你若一意维护那个恶魔,将永无超生的机会。”
“难道,还是令早喻震动不已。
“你终于明白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突然一切全变了,求求你,顺理成章。
良久的沉默后,就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一觉醒来,得不到回音的尺带珠丹终于悻悻地下了命令:“开始吧。
早喻只觉全身血液尽失,她当时还莫名其妙,原来,“那是流云尼玛?”
尺带珠丹站起来,扬起右手,不然你的罪孽,人群也停止了喧哗,偌大的草原瞬间鸦雀无声
金城公主也说:“流云,问道:“怎么了早喻?”
贡觉玛之歌的光芒倏然变幻,投射到雪幕上,将由赞普亲自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