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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艰难的说服(1)

行行出状元。每个行业都有成功的也都有失败的,关键看你是否专注,是否有足够的行业经验积累,是否在专注和积累的同时有精彩的创新。

22日上午,天气依然晴好,阳光下T8次特快列车飞速丛成都奔驰在去往北京的铁轨上,毛华临窗默然地看着窗外倏忽出现又转瞬即逝的树林、田野、楼宇和山丘。

对于这次的北京之行,毛华在心里矛盾了好几天。究竟是趁上班之前花点时间调查四川的白酒市场,还是到北京说服曾芮来成都工作?最后,还是“不管怎么说总要努力说服她一次”的想法左右了他。

家福泉的工作是落实了,可干得久吗?她愿意来成都吗?如果她同意来成都了,万一到时候又不得不回北京发展,岂不是有点穷折腾!离开北京实际上也是有机会成本的,之前也有几个单位曾经向自己发出过邀请,只是当时因为父亲的病而没有心情考虑……

车声阵阵,毛华不由自主地想起来他和曾芮的过往……

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去年9月中旬一个周六,发帖的JASPER在携程的“同城聚会”发帖,约大家去钱柜唱歌。下午3点左右,七八个网友聚集到了东直门附近钱柜的大厅,JASPER又说天气好临时提议去后海晒太阳,所有的人都附和,于是大家“哼呀依呀”地离开了钱柜。

一群人来到停车场,毛华刚坐上JASPER的车,JASPER就安排给他一个活儿:“还有个女的打电话来说她到钱柜门口了,叫FRAN,网上自报家门说是做IT销售的,刚才打电话说找不到我们,声音听起来不错。你去接她一下。”

单身男人对于没有见面的女人总有一种本能的冲动,再说毛华已“干”了不少时日了。毛华小跑步向钱柜奔去,远远地看见一个中等个儿女人正站在钱柜门口东张西望,再走近一点,一个小巧玲珑丰盈时尚30来岁的女人出现在了毛华面前。

“你是FRAN吧?我是TIGER。”毛华有意让自己表现得很自然,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了27%。

“对。人呢?”曾芮的微笑很真诚,骨子里透露出在男人面前的大方和自信。

“换地方了,大家都说想去后海玩,你去吗?”毛华眼里只有曾芮轮廓凸显的乳房,难道这就是第一印象?

“好啊好啊,后海不错,一直想去。”曾芮眉飞色舞地回答道。

在两人走向停车场的途中,毛华仔细打量着曾芮:烫过的头发修剪得很短,牛仔裤轮廓出她丰腴的臀部,紧身的露臂短上衣有意无意地炫耀着她白皙的皮肤和丰满的胸部,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飘逸着灵性。一个女人味十足的知性女人。

此间毛华在携程的同城聚会中也认识了不少女人,她们要么岁数不合适,要么路子太野,要么扮淑女得露骨,要么恐龙得只剩下男人的想象,曾芮是为数不多的令毛华蒙面后还惦记着进一步拉手的优女。

记得是和曾芮开始约会的第二个月,一个周五的早上,九点刚过,估计曾芮已经上班了,毛华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曾芮。他想约她晚上一起吃饭,美女们的周末是需要尽早提前预约的。

“HI,FRAN,上班了?”

“没有,在家。”曾芮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浓浓的忧伤。

“在家?身体不舒服?”毛华焦急地问。

“有点,也没有什么。”曾芮无力地说道。昨天晚上父母亲又和她谈论结婚的事情,要她快点把婚结了。交谈中她还和母亲发了脾气,搞得她昨天晚上她几乎一夜未眠,今天早上一睁眼头昏得厉害,她只好给公司告假,说自己不舒服。

“听起来你有点不高兴啊,晚上一起吃饭,给你分忧分忧?”毛华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讨好的味道。

“好吧。”曾芮叹气回答。和毛华认识以来,感觉毛华这个人整体上还是不错的,明显的缺点就是钱少了一点。如果他在北京有房子,也许是一个不错的老公。

晚饭的地点是毛华定的,在中国外文出版社对面的星月斋回族饭店,这里的羊杂碎汤和酱牛肉很有名。晚饭时毛华喝了半瓶二锅头,曾芮也喝完了一瓶燕京啤酒。

饭后,两人手牵手向首都体育馆方向走去,他们要去今晚八点酒吧。

两人走进酒吧坐下,毛华点了一打太阳啤酒,一副买醉的做派。曾芮到酒吧外面接电话去了,毛华抬头探望大厅的顶部,一座耶稣殉难的立体雕塑悬挂在屋顶的中央,耶稣雕塑的四周悬挂着几个底部像铁锅一样的灯;靠灯里安置的鼓风机,每盏灯向四周不定向地吹出长短不一的红绸带,数十条红丝带在空中梦幻般曼舞,每每让人生发出散乱而漂浮的思绪。特别是在酒后,他喜欢这种感觉。

台上的女歌手长得有几分像像张惠妹,个子当然比张惠妹高,唱的歌也以模仿张惠妹的歌曲为主。这就叫充分利用爹妈给的资源,也叫特色经营。二锅头的劲儿有点上来了,毛华越发感觉到她大嘴和臀部的性感。

手机显示屏一闪一闪,有电话,毛华看了看来电显示,JASPER的。这家伙,肯定又想喝酒了,尽管心里不想他来破坏自己和曾芮二人世界的气氛,但也不好意思不理他,干脆叫他来好了。

JASPER的中文名字叫何柳,帅哥一个,女朋友众多,富有磁性的男中音是这位“爱情杀手”的有力武器。

毛华在北京陪父亲治病的几个月里,和何柳的关系由网友变成了朋友,巧的是何柳还是低毛华三年的清华校友。何柳这几年来一直在外企工作,主要搞投资服务,最高职务大概就是个部门经理。

每次毛华和何柳见面必定喝酒,地点几乎都是酒吧、小饭馆或大排档。只要是只有他俩的饭局,他们全用英语交谈。凉拌萝卜皮,是他俩的最爱。两人旁若无人尽情地说英语时,SB是临桌人经常送给他们的眼神。当然他们这样做是有目的,毛华不想让自己引以为豪的英语荒废了,何柳却想从毛华的英语中学更多的生活方面的语汇。

20分钟后,何柳带着一个毛华以前没见过的学生模样的女孩走进酒吧。

何柳先跟曾芮打了招呼,然后一脸怪相地看着毛华,“HI,TIGER!哥们儿你太不够意思啊,那天曾芮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我让你去接一下,你就把别人接到这里来了,把我晾在一边。你说你怎么感谢我吧?”

毛华瞥了何柳一眼,做出不理他的样子,盯着曾芮大声说道:“人家曾芮喜欢的是我,关你鸟事儿!对吧,曾芮?”

“对!”曾芮也大声附合,“不过,还是要感谢一下我们的何柳何帅组织的那次活动。来,我敬你一杯。”

“何帅,什么意思?”毛华不解地问曾芮。

“你不觉得他长得帅吗?”曾芮妩媚一笑。

“还行,差一点就跟我一样帅了。对吧,何柳?”

“对,你说了算,谁让你是哥呢!”何柳调侃道。

四个人在演出大厅坐了一个多小时,演出中场休息,开始播放节拍稍慢的音乐。

坐在毛华对面的何柳和他的新任女朋友亲昵地勾肩搭背着,还时不时以接吻的方式秀着恩爱。看来他们俩已经不必劳驾自己积极配合、鼎力相助了。一般来说,当何柳碰见暂时登不上的美女山时,毛华就会被钦点上场,陪酒送话地助攻一番。

此时,倒是何柳观察到毛华和曾芮坐在一起的动作还有些忸怩、放不开,看来两人间明显还有距离!情场高手的何柳当然知道该怎么做了,他想帮毛华一下,也算是对毛华多次在他泡妞工作中忍辱负重的回报。

何柳斜视曾芮,说:“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你肯定答不上来!”

“问吧。”曾芮一副乐于迎战的表情。

“女人最不喜欢哪三种男人?”

“不知道!哦,知道了,是你这样的男人!呵呵。”曾芮笑得花枝乱颤。

“回答错误,正确的答案是女人最不喜欢的三种男人分别是邮递员、电费收款员和教授。”

“为什么呢?”毛华听过这个笑话,有意想配合一下何柳。

曾芮的眼神表明她在思考,看曾芮入套了,何柳一阵狂喜,说道:“道理很简单,也符合女人的需求。女人不喜欢邮递员是因为这种男人进门丢了就走,不喜欢收电费的是因为这种男人一个月只来一次。”

“呵呵!那教授呢?”曾芮不自觉地问。

“因为教授只说不练啊!毛华是教授吗,曾芮?”

“呸!”曾芮抓起一把爆米花扔向何柳。

“哈哈哈,毛华,你千万不要当教授啊!现在教授已经不吃香了,对吧,曾芮?这样,你们继续探讨,我们先撤了。”说完,没等毛华反应过来,何柳就笑呵呵地拉着女朋友跑出了酒吧。

是夜,毛华当了回收电费的,并且表现神勇,一次收了三个月的电费。云雨之后,曾芮那婀娜多姿水质般柔嫩的酮体令他遐想联翩:难道当年的杨贵妃就是如此水一般柔嫩?我毛华运气真好,一不小心就当上唐明皇了!真是“赏心悦目”、“尤物一个”……

“买盒饭喽!”列车服务员的吆喝声把毛华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胃部,还真有点饿了!

毛华要了份盒饭,又买了一袋花生和一瓶啤酒。毛华高举啤酒瓶,嘴对着瓶口咕咚咕咚地仰脖长饮,也许是用力过猛,少许啤酒泡沫从嘴边流了出来。

毛华放下啤酒瓶望着窗外,大片大片金黄色的油菜花美丽极了。这时火车正好沿曲线行驶,毛华可以清楚地看见前方的火车头。唉,这么巨大的一条长龙,能拉着曾芮和我一起到成都吗?

去家福泉上班之前,按计划毛华这次在北京的时间只有四天。

这天下午,毛华约曾芮来紫竹院喝茶。他要试图说服她和他一起去成都发展,同时也想找一个人倾诉,找一个人分享他的想法,找一个人来驱散他内心深处对未来的惶恐。

紫竹院公园位于北京西直门外,紧邻国家图书馆,与首都体育馆隔路相望。公园里以竹取胜,以竹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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