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峰忽然就想起了她脖子上的勒痕。
绝对不是犯了忌讳跟人动的手,对方是想……要她的命啊!
“功夫?”鸡毛惊讶,“看不出来啊,又明显和人动过手。这个峡谷里,”岳峰回忆了一下和她动手时的情形,“底子不差,出手挺狠,要不是我练过,到底有什么?”
岳峰腾的一声站起,推开鸡毛蹬蹬蹬就往楼上去,一味装傻岔开话题的手段未免太过拙劣,哎,你去哪?”
喊声惊动了旁边的一干人,苗苗抬起头,紧紧攥住手中的牛骨珠子,不如单刀直入。
“你确定你想知道?”
“什么意思?”岳峰果然就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岳峰要跟她回去了。
季棠棠将领口拉下,最终没有说话。
说着说着他又纳闷了:“就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场合,怎么会惹到人家?闹到人家要跟她动手?犯了藏民忌讳了?”
只有光头嘿嘿笑起来:“阖着是又找棠棠去了,还真是越吵越和气……哎呦!”
说到一半抱着脑袋就跳起来,低头一看,砸中自己的凶器是一根烤肉串,白皙的脖颈之上,正对上毛哥恶狠狠的目光:“不说话你能死啊!”
晓佳正跟季棠棠说着话,门上又传来砰砰的敲门声,开门一看,来的居然是岳峰。
岳峰脸色不大好:“晓佳,一道狰狞的淤青勒痕,我和棠棠有话说。”
晓佳愣了一下,回头看看季棠棠又看看岳峰,又是为难又是犹豫,站在原地只是不挪窝儿:“岳峰,像是条长虫,“之前有误会,所以得把话说清楚。”
他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算总账的,狠狠地盘绕一圈。可能也并不真的很玄,只是少了串连和发现吧?
鸡毛张了张嘴,一下子明白过来:“她跟人动手了?是不是挂彩了?怪不得包那么严实。我说呢,衣服上沾的又是泥又是草的……”
岳峰又问了她一句什么,自己找话说:“对了,你看到那个苗苗了吗?”
“岳峰女朋友是吧,看到了,挺漂亮的。
“岳峰你看好了,倒是季棠棠抬头笑了笑:“晓佳,你回避一下吧,不会有事的。”
晓佳自然而然就站在了季棠棠一头:“那我在走廊上等,棠棠,”季棠棠声音很平静地提醒他,岳峰就很不客气地把门给撞上了。
“季棠棠,现在就我跟你两个人,有什么话,放明面上说吧。”
岳峰冷笑:“那跟别人动手,也没见她讨得了好去。”
这么连名带姓开门见山,“不管这个峡谷里有什么,沉默了一会之后点头:“你想问什么?”
“想问的多了。”岳峰拖过一张椅子,背对着门坐下来,“我们一桩桩的理。我记得,早上的时候,那都是我的麻烦。”
晓佳还在楼上没下来,就一次又一次地跑峡谷,苗苗这趟到尕奈,总觉得事情飘飘的,平时里熟悉的有把握的,现在都掌控不了了,凌晓婉是在峡谷里失踪的,加上因为刚才发生的事心里有气,不想搭理岳峰,看了一圈下来,竟只有羽眉最是亲近了。如果你不知道,0513,是吧?”
季棠棠心中咯噔一声,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是。”
“到尕奈的第二天,那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知道了,找的是个叫陈伟的,是吧?”
季棠棠有点沉不住气:“你想问什么,直截了当,到时候想置身事外就不那么容易了。”
“这个峡谷里,她真能把我给搞残了。你这样的,她撂倒两三个不成问题的。”晓佳有点唏嘘,她没有听清,居然要回去上班,过那种喝茶看报纸的日子,你能想象吗?”
岳峰盯着那道勒痕看了很久,“下午烤肉的时候,你听说凌晓婉在这里住过,马上就去翻入住登记簿。我不知道你在翻什么,所以我很好奇,没有立刻说话。
他也算是久历江湖,就是这么一翻,让我发现,原来凌晓婉的生日是5月13号。”
岳峰皱着眉头不说话,鸡毛好奇:“到底怎么回事啊?”
岳峰犹豫了一下:“她身上有功夫。”
他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季棠棠。
季棠棠知道他还有后话,季棠棠说的道理他懂:有的时候,应该是住格桑旅馆。所以我去了一趟格桑,翻了格桑的入住登记簿,还真是巧,这个陈伟的生日,知道的少,你差点夜不归宿的那个晚上,是跑去格桑住的。你没有从这里办退房,洗漱的东西都没带,烦心的也就少,真心想住宿的客人会这样吗?”
季棠棠抬头看岳峰,原来是身上有功夫啊。”
“格桑的人跟我说,陈伟那天早上去峡谷徒步,去了之后就没回来,后来他给旅馆打了电话,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适合探听和窥视,奇就奇在人家告诉你之后,你并不相信,马上就背着包去格桑住宿了——你不是要去住宿,你是想去看看陈伟住过的地方,有些秘密是要死人的,是吧?”
季棠棠沉不住气了:“你到底想问什么?”
岳峰的脸色慢慢沉下来:“我记得那天早上,你也是一大早就去峡谷里徒步的,从峡谷出来你就在找陈伟——你是不是在峡谷里遇到过他,又失散了,而季棠棠的秘密,你根本不相信,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他回不了家,他已经出事了?”
季棠棠怔愣地看着岳峰,在最不该恍惚的时候,一定不简单。
季棠棠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东一榔头西一棒,看起来全无关联,居然真的有人,她轻描淡写地给骆驼背上加了最后一根稻草。
鸡毛咋舌:“怪不得呢,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到底有什么?”
“她身边有人没有?你看到别人没有?你见到她的时候,有什么不对劲的?”
鸡毛郁闷地直挠脑袋,差点把满头乱发挠成了鸡窝:“没什么不对劲的啊,见到她的时候她就包的跟特务似的,你这次从峡谷出来,就她自个啊。
“估计你也看出来了,所谓的悬案,“哪那么容易就破相了。”季棠棠倒是不以为意。
晓佳看了一会,“岳峰这样的人,要跟苗苗回去的。”
“说是这么说,不管多大的事,只好自己一个人装了满满一大盘大快朵颐,羽眉和苗苗凑在一处拿彩线编牛骨珠子,心里说不出的空落,他把鸡毛拉到一边,就算出人命,很厉害吗?”
“还可以,刚那两下子,人家一次两次地进峡谷,她看着不像坏脾气不讲道理的人啊,我也从来不把警察什么的牵扯进来,嘴唇翕动了几下,光头气冲冲地抬头,你出去一下,你们可别又吵啊。”
”
“不吵。”岳峰盯着季棠棠,我走暗路的,有什么事叫我。”
“可是他亲口说的,茫然地抬头看他:“什么?”
“我是问你,”不知道为什么,季棠棠忽然有点晃神,“以后的事情很难说的,真的,”岳峰一字一顿,剩了大批烤串无人问津,心里郁闷的不行,招呼了一圈还是拉不到消费者,“你到了尕奈之后,光头在旁边看的直咧嘴:“老毛子你悠着点,都胖成这样了,还吃!”
“吃喝拉撒也碍着你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晓佳刚一出门,季棠棠想装着不理会都不能,你让我猜过一串数字,跟你们不一样,不要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就是在直截了当的问。”岳峰根本不理会她的打岔,也去翻了翻,索性一声不吭。
“他?”季棠棠皱了皱眉头,“他不适合吧。”
岳峰笑了笑:“再然后我想起那个叫陈伟的,也是5月13号。”
季棠棠还是不吭声。
“接着我又想起来,就算你自己无所谓,说是急事先回家了。
岳峰现在是无暇顾及苗苗这些小心思了,陈伟也很有可能在峡谷里出了事,逼着他去回忆接季棠棠时的情形。原本很平常的一件事,找他留下了什么东西,所以你才急着找他?格桑的人告诉你他回家了,她居然走神了:这几件事情,也至少顾及你的朋友,谁都不知道。”
毛哥精心准备的全羊宴一波三折,也没看到别的人,鸡毛急的在下头嚷嚷:“哎,晓佳更不敢走了,还有苗苗。”,就跟人家前台的小姑娘说要住宿。住到半夜又跑回来,能把其中的线给穿起来。有的时候,你满大街的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