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沁和酒酒的婚礼算是如期而至了,未予和楠池的爱情也在严寒里绽放着,不惧艰险,毫无畏惧,也许爱情的力量无穷,能让所有的人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未来的所有,即便那是你绝对想不到的难,有太多想也想不清的困苦,只要有爱,好像什么都没什么了。
作为伴娘伴郎,未予和楠池要分别在两个梯队中为准新人尽心尽力的服务着,而明明是娘家人的楠池,此刻却在酒酒的家里,做着迎亲的准备,此刻的分别虽有不舍,又有难分,但碍于是多年好友的新婚庆典,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
“谁让咱是长辈呢,要大肚,是不是?”楠池
“好吧,谁让我们是长辈呢,呵呵,好好忙吧,一会见!”
两个人在众人忙的头点地的时候,仍不忘打个电话,嘘寒问暖,关爱彼身的。
挂掉电话的那一刻,即将转身回到总统大套间的未予,透过晶莹的落地窗,看到了冬日巨寒时的第一个雪花,飘飘荡荡,慢慢悠悠的从天而至。从儿时的记忆起,未予便对冬天有莫名的好感,即便所有人因为严寒而病痛缠身,未予都能够独善其身,不被病痛所清扰,也许,冥冥之中的关爱,从生命开始的那一刻便已注定。
看着雪花飞舞着迷,看着人来人往的出神。
“未予”
随声转过不大的头颅,一人矗立在离自己不足五米的地方。
黑色西装,黑色的皮鞋,黑色的头发,黑色的双眸,没有一个地方不在告诉所有人,这个男人是个黄种人,而他已然完成了跨国的婚姻,在匆匆到达荷兰后,便为了遗产之战,选择了当地的一位姑娘,走进了或是天堂或是地狱的地方。
“启冉”未予微笑的迎上。
“你回来了?”
“嗯,无论如何要参加甜沁和酒酒的婚礼,本计划当他们的伴郎,因为有事,推脱掉了,很抱歉。”
“嗯,听甜沁说过了。”
“你的事情怎么样了?解决了吗?”
“嗯,还好,还好。”至此,启冉也没有将自己成家立业两大喜事与未予分享,即便手指上并没戴着紧箍咒,依然守口如瓶。
“那就好。”虽然心中略有遗憾,但对此未予别无所言。
“启冉,你回来了啊?”
“呦,是启冉啊!”
陆续而至的女同学们将帅哥启冉围了个水泄不通,交通瘫痪,她们基本不知此人的生活轨迹已经离这个国家越来越远,而是一味的认为帅哥,归国,一定是和高,帅,富脱离不开密切的基因关系。
看着这些人,回想这这些事,未予突然之间便笑了,笑的稀里哗啦的,跟哭一样。
她一边笑,一边不乏轻松的走向总统大套间,众人想拉下她一起聊聊,愣让这个傻丫头给挣脱掉了。
“你们好好聊聊,我去看看甜沁,我是伴娘呢。”
说着,匆匆一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最美最美的新娘子,准备的怎么样了?”春风拂面,未予将快乐和幸福的因子一起带回了包间内。
“我当然,当然准备好了啦!”说着,甜沁右手紧握拳头,做好了随时奔赴战场的架势。
“你干嘛,好像要参加战斗一样。”
“我是随时准备参加保卫未予的一系列战斗的!”说着两人便相拥在了一起。
“好甜沁,我爱你!”
“好未予,我也爱你,那我家酒酒怎么办啊?”
“你好坏啊!”
说着两人破了悲伤的气氛,打开了欢乐的阀门。
“我看到启冉了。”
“他来了?”
“嗯,在外面和同学们聊天。”
“和他有什么聊的,为了遗产什么都干的出来。”
“你别这么说他,甜沁。”
“怎么,你还在想着他,我的小小小伯母?”
“我当然没有了。”
幸福的红脸蛋,被害羞遮住了天。
“我是觉得没必要么,我现在多幸福啊,是不?”
“那是,你必须幸福,好不好!”
“是啊,我倾尽所有,只为好重生,所以我要幸福,狠狠的幸福,你也一样,我们都要幸福。”
“会的,我们都会幸福的!”
由此,化妆台的镜子上映出两朵努力绽放,色彩缤纷的花朵。
随着结婚进行曲的奏响,婚礼正式拉开了序幕,从第一个步骤,到最后的,未予和楠池都做为不可或缺的部分参与其中。在新娘扔捧花这个环节,未予没有想到会被甜沁转变成点名答到的形似,在如此庞大的亲友团的见证下,她,一个人,稳稳的走向礼台,接过了好友甜沁手里的新娘捧花,也便由此接过了稳稳的祝福。
“今天是我和酒酒的婚礼,未予是我们爱情的见证者,她为我们的爱情保驾护航,出谋划策,虽然很多时候用处不大,但我们依旧为拥有这个共同的朋友而自豪,而骄傲!”
“我想对未予说未予下一个就是你,你要狠狠的幸福!”甜沁的一番话,不用力便弄哭了心思细腻的未予。
“我希望我远方的伯父,好好的对我们的未予好,否则我不认你这个亲戚,楠池,你做的到吗?”说着说着,今天的伴郎也被从人群中叫上了礼台。
“我做的到!”
说着叫楠池的男人单膝跪在抱头痛哭在一起的女人面前。
“”未予,这是翟大叔昨天晚上交给我的钻戒,是我不小心弄掉的钻戒,我在这里,在各位亲朋的见证之下,向你求婚,无论未来顺境,逆境,我都愿意与你一同面对,你愿意嫁给我吗,未予!”
“嫁给他!”
“嫁给他!”
……
又是此声未尽,彼声又起。
未予此时还沉浸在好友已经被归列到人妇的行列而伤心,而身旁的甜沁明白,好友需要自己推上一把。于是快速的整理了情绪,推开未予,轻轻擦拭掉她眼角的泪。
“好未予,你的抉择就在这里,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但我们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说着,听着,未予才从哭泣中换身出来。
望着所有人的期待,看着男人焦急的等待,未予知道曾经强装之下的勇敢,在此刻要被通通的消灭,自此后她的人生中有他,有更多无穷无尽的力量相伴。
“我愿意!”
“太好了!”
“未予要幸福!”甜沁不顾淑女形象的大喊着,由此的大宴厅里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未予要幸福!”
“未予要幸福!”
……
“未予是甜沁的小伯母!”一声戏言,却弄笑了在场的所有人,唯有熊熊的人没有丁点的笑容。
轻打着楠池的肩头未予,却不想被楠池顺势搂到了怀里,一丝也动不得。
春天的暖意就这样来了,席卷了一个曾经土气,封闭着自己的姑娘,是生活教会了她,还是生活启发了她,她至死恐怕也说不清。
在乍暖还寒的时候,未予和楠池又一次来到了酒吧,和他们爱情的见证者翟大叔叙旧,当生性好客的大叔拉着要和楠池一起喝酒时,两人甩甩手中的红色小本本,高兴的宣布“大叔,我们结婚了,等着喝喜酒吧!”
“结婚了,好,好,好,喜酒一定得喝,得喝!”说着话,眼泪就掉了几滴下来。
“我这是高兴,为你们高兴,也为我和我老婆子高兴”看着木愣愣的两人,翟大叔解释说。
“我们的爱情在你们这里好像得到了延续,我特别高兴,真的好高兴。”
“大叔,我们会努力幸福的,你看我们的结婚戒指就用您和婶婶的呢,我们要向您和婶婶一样,爱着对方,一直到老!”
不善言辞的楠池,说着感性的话语,紧紧的攥着身边人的手。
“是的,大叔,我们会好好的,好好的幸福的!”
“能听到你们这样年轻人这样说我很高兴,说明我没看错你们,这样这个喜酒必须喝,这个领证的酒也得喝,无论如何,楠池今天都得陪大叔喝几杯,大叔高兴,不喝酒就不高兴了!”俏皮的眼神,配上撒娇的话,哪里像如此的老人说的出,又做的出的呢。
不得办法的两人只得迎难而上,硬生生的彼此打气,陪翟大叔喝起酒来,要喝白的就喝白的,想喝红的就不喝啤的,如此三番下来,未予是并无异样,心疼自己的大叔一直只让这个姑娘喝果汁,果汁任你挑,想挡酒,替酒,一样都不行,为此焦急的女人只能直跺脚,把嘴里的吸管咬了稀巴烂。
酒桌难倒英雄汉,楠池好歹也是条汉子,不管任何要求,愣是没眨睫毛的全部应下,为的只是老人家开心而已,至于自己能不能,行不行,早就丢到了垃圾桶里,但最终他扔到垃圾桶里的东西还有很多。
告别了翟大叔,未予搀扶着汉子楠池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一路是两步一回头,三步一扭身,楠池把自己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翻天倒海,也惹得没喝酒的未予把自己的肠胃清理了个干干干净净。
即便是在温柔的女人,也难免爆发,面对这一次,再一次呕吐的男人,她终于忍不住了叫嚣:“楠池,我告诉你,以后你不准喝的这么多!”
“好的,老婆。”
双腿酸软的男人,抬头望着自己的女人立誓回答,只是回答的以后,他又一次将自己换入了肠胃整理的模式中。
“楠池!!!!”
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个叫楠池的人名在回荡着。
“嗯,嗯,嗯”应声而来的回应是一声比一声的微弱,男人倒在女人的怀里,不再做任何的动作,而女人注视着自己的男人,无可奈何,轻声叹息,这是自己的选择,唯有乐观而活。轻轻叫醒深醉的男人,手牵着手,互相搀扶着走向更加光明的前方。
生活就这样展开了全新的模式,即便是坚强的蚂蚁,也无法预知未来的疼痛几何,生活不置可否,我们唯有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