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三样药材的图样和详细记载吗?”君以静听到洛月有点不肯定的回答,顿时追问道。
又是古书啊,只是她看到的那本古书上没有任何的图样和详细说明的。所以她只知道这三样药材的名字,其他的样貌、药性、效用……等全部一无所知。她看过的医书和其他资料上,除了那本古书的几个字外,也从未出现过关于这三者的任何记载。
而她也因此以为那三样药材已经绝种了,不然不会在全球信息共享的现代,却连一点点相关的消息也没有。
“有图样,但没有详细的记载,只有一句简单的描述。”洛月一面说道,一边向书桌走来。然后二话不说的一手拿毛笔,一手压着一张宣纸,在纸上潦潦的画了起来,并在最底下写上一句短短的说明。
宇文麒在洛月走上前来时,就拥着君以静退到一边,将整个书桌让给洛月。
君以静听到洛月的回答时,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激动。她只是对人冷淡疏离,但对人以外的物却没有明显的冷淡疏离,因为只有人才会故意伤害她!
她是真心喜欢医术的,尤其是喜欢研究一些新的药材和药方。现在听到这里有,那在现代已经绝种的药材,平静的心也不由涌起道道涟漪。也就没留意到宇文麒明显的小心思。
洛月撇了撇嘴,他不认识那人!手中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
片刻后,洛月刚放下笔,宇文麒就挥了挥手,那三张图样就一张张整齐的排列着,神奇的不依靠任何的支撑,就那样凭空的漂浮在君以静面前。
君以静惊讶的看着面前那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一幕,不由再次感叹,内力就是神奇啊!
但对现代已绝种的药材的在意,让君以静快速回过神来,认真的看着那三张图样。
夏心草,一棵只有两片细长叶子的成人巴掌大小草,叶子成心型。性温热,护心,生于炎热。
半参莲,下半身是人参的脚状,上半身是雪莲的头状。性中,护身,生于净水。
天葵桑,一株只有一片针形的似叶似花般的宽叶的植物。性凉,清瘀,生于寒凉。
君以静眨了眨眼,眼前还是那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二十五个字!
君以静暗叹了口气,自欺欺人般的在心里说了句——起码比现代那只有名字的好多了!
“静儿,怎么啦?”宇文麒从来都是第一个发现君以静异常的人。
“没事,只是没想到,简单的描述,真是这么的简单而言。”君以静有点点无奈的回道。
君以静感叹完后,走到书桌上,将那张药方默写了出来。
“呵,走吧,我送你进宫!”宇文麒看着君以静那无奈的样子,轻笑了声,将君以静写的那些东西全部交给洛月后,拥着君以静向外走去。这些事洛月比他清楚,且他现在要准备明天大婚的事情,将影留给洛月就好!
荷花池中的湖心亭中,君以雅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帮君以静抱不平,上官震捧着茶盏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爆出。
上官震强压着挥袖离开的冲动,强忍着打断君以雅对君以静的关心。他知道小雅是一个温柔善良,疼爱妹妹的女子,所以他不忍心打断小雅为妹妹的关心。
就在上官震在心里挣扎着是否要打断君以雅的话的时候,他听到了一阵越来越近,且向着他们这边走来的脚步声;他抬头望去,看到了一对犹如天仙下凡的神仙眷侣,向着他们漫步走来,心中顿时不由自主的冒起八个字——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那男子身穿一身镶金边的黑色衣袍,头发只用一根木簪盘着,简单的装束却掩饰不住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却又犹如沉睡的狮子般,给人一种无害的感觉。
面如冠玉,器宇轩昂,那双漆黑的眼眸清澈而深邃,偶尔有一丝幽蓝的光芒闪过,让人无法从中看清他任何的心思。
而他正低头含笑,眸中溢满温柔宠溺的注视着他怀中的少女,偶尔在她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那专注的眼神,让人清晰的感觉到,他怀中的少女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那少女一身白色的衣裳,头发也是只用一支简单的木钗盘着,走近一看,发现男子和少女头上的木簪和木钗,都是罕见珍贵的沉香木;且两者虽然都没有雕刻任何的花纹,却让人轻易的看出那是一对的,且出自同一人的手。
少女雅致清丽,面上没有任何的脂粉,肌肤白里透红,在白色衣裳的衬托下,犹如茉莉花般,安静淡雅。
她正微仰着头含笑的回视着那男子,同样低声的说着什么。那专注的视线,亦如男子般,清晰的向世人宣告,那拥着她的男子亦是她生命中的全部。
宇文麒感觉到落在他们身上的两道炙热视线,抬头扫了眼那目不转睛的看着君以静的人,揽着君以静的手臂紧了紧,一手将君以静的脑袋埋入他的怀里,在君以静的头顶上轻吻了下,向眼前的人宣示着,他的静儿是他的!
上官震敏感的察觉到一股霸道的气劲向他冲来,顿时运起内力抵挡,但那气劲却在临近他身前时,巧妙的转了个弯,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袭向他的脸庞;他条件反射的侧了侧头,避过了那气劲,身体却在那气劲余波的冲击下,从凳子上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震哥哥,你怎样?没事吧?”君以雅收回脸上那痴迷、怨恨、狠毒等神色,快步走向上官震,在他身边蹲下,低下头扯着他的衣袍,装作在检查他是否受伤的样子,却是不想让上官震从她的眼中看出她任何的心思。
君以雅抓住上官震衣袍的手,越扯越紧,差点将上官震那青色的衣袍扯碎。那俊朗非凡的男子是谁?怎么她从来没有见过?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比震哥哥更英俊,更迷人的男子。君以雅低下去的眼角余光不断的将宇文麒上下打量着,眼中的痴迷不断的上升着。
虽然那男子和宇文麒,都同样身穿着简单的镶金边衣袍,但君以雅从未想过那男子就是宇文麒。不说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俊朗的站立在地面上;就说两人的气质简直是天上地下——一个器宇轩昂,一个气若游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