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在沙发上躺着的他一个翻身。只是因沙发小,而这家伙本就处在沙发的边缘之际,于是——
他落地了。
“咚——”
这一声不响。
因为,沈潇在地上,而他,掉到了沈潇的身上。
只是,他的双手好死不死地按在了沈潇胸前那传说中的C杯上。
软软的,绵绵的,触感温温暖暖的。或许是从没有碰过女人那里,又或许是他此刻半醉半醒,那触感分外清晰地传到他的脑海。
他脸红了,比之方才醉酒更为红艳水嫩,像极了诱惑的红富士。他想:啊,这就是大婶的那胸啊。噫,爷怎么可以碰老女人的胸呢?
想是这么想,男人的本能却是——
按一按,继续按一按。
揉一揉,继续揉一揉。
总之,像个温热地小水球,触感这玩意儿,当真是妙极了。
于是,江宁远筒子歪打正着地完成了X大男生梦中的幻想——碰一碰那传闻中灭绝师太兼本校校花、学生会长的C杯!
然后——
一直黑着脸没反应过来的沈潇,终于爆发了。她一拳直接朝着江宁远的眼睛揍了过去。完全不带半点犹豫。
“嗷呜——你个恶毒的大婶!”宁远的悲嗷声响彻在整个寂静的小区。
“簌簌——”
窗外的杨树飘落几张落叶,在夜风中打了几个圈。几只梦中的小雀被惊,扑哧上飞,落下几根尾羽。
沈潇的屋中,灯火通明。
江宁远无比悲催地用冰块捂着自己的一只眼睛,另一只眼则是可怜兮兮地看着不远处那紧闭着房门。
不就是摸了摸么?有必要那么小气嘛!爷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爷摸你是看得起你!多少大胸小胸的女人送上门来让爷摸爷都不要摸!大婶,你果然太矫情了!可想到方才的大婶是哭着回自己房间的,他不由叹口气,好么,这次算他不对了,可是他又不是故意的。
“大婶,爷眼睛还在痛还在痛,万一爷瞎了怎么办啊怎么办!”江宁远急急地嚎着。丫的,真是看不出来,这大婶的手劲这么大,这一拳头过来,眼珠子都快要碎了啊有没有!大婶个大力王,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那边厢,房门依旧紧闭,颇有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模样。
墙壁上的分钟一圈一圈地走着,眼看着就到了凌晨两点。江宁远剩下那只眼睛的眼皮子已经打起架来。
江宁远见沈潇还没有回应他,不由怒:“大婶,你出来,爷眼睛流血了!好多血好多血!”
“大婶啊喂,我又不是故意的。”咳咳,他第一次碰到的时候,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她已经一拳把他揍成这样了,也该消气了吧。
唉,女人这种生物,尤其是老女人,当真是烦死了烦死了。
所以他果然最讨厌老女人了。
“大婶啊喂,爷渴了,爷要喝水,爷也饿了,爷想吃东西……”江宁远崩溃了,他觉得此刻的他就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当真好不凄惨。遥想当初,他随意一招手,就一群人高呼,随意一说话,就一群人响应。
平日里,三五一群,谁不给他面子呀,也就这位大婶,没半点眼力劲!不就是一个不小心的事嘛,还矫情起来了,真是烦死了烦死了。
“吱呀——”
房门终于打开,门口站着满脸铁黑的沈潇。
“嘿嘿,大婶——”江宁远一只手捂着一只眼睛,故作委屈,“大婶,爷眼睛疼死了,怎么办,会不会瞎掉啊?”
“瞎不瞎你自己不清楚啊!”沈潇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不禁火大地朝他吼了句。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会知道!”江宁远辩驳,可是看到沈潇那黑黑的脸色,又心虚不已,不由软下声音,“大婶,我想喝水。”
沈潇心中所有的怒气在看到江宁远一只手捂着眼睛,另半张脸委屈的小萌样时,全给消了,细细一想,这家伙不过一大四的学生,而且还是属于富二代型号的大四学生。想当初她念大四的时候,她班上的男生还有不怎么成熟的呢。
但饶是如此,她还是板着黑脸,“要喝水,不会自己去倒啊!”
江宁远指着用冰块捂着的眼睛,“爷疼啊,一只手一直捂着呢,腾不出空啊。大婶……”
“我叫沈潇!”丫的小子,能不再喊大婶这个难听的称呼吗?
“……”江宁远一只手捂着眼睛,愣是叫不出口。
沈潇怒,转身进门,“砰——”
房门再一次被锁住了,江宁远忍不住爆出一声“靠!”
“喂喂——大婶,你年纪摆在那里啊,自欺欺人这个真心不好啊大婶,你的心态一定要放正啊大婶——年纪大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懂看清自己啊大婶。”江宁远筒子在房门口大声叫着。
“靠,小了吧唧的。”江宁远转身低头嘀咕,他本来就说实话好么!
好么,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厨房,他观望许久,才在一个灰白色的长柜子站定。看了许久,才确认,这个就是冰箱啊。说实在的,这年头还能见到古董型号的冰箱,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打开冰箱,江宁远见到里头满满的食物,不由“啧啧”出声,“这大婶跟猪一样,这么会吃。”
宁远呀,这是人家半个月的存粮啊喂。
“啧啧,原来这东西这么廉价啊。”江宁远看到了一包速食饺子上贴着一标签:五块五。“这么便宜的东西,确定是人吃的么?”于是扔一边,再翻看冰箱里的其他的食物。
“好么,女人肥起来真是要人命的。我就好心帮你灭掉一点。”酸奶,提子,苹果、香蕉。嗯,水果之类的,这个肯定可以啃。薯片、肉酥、鸭脖,经常看女生啃,这个可以有。
因着一只手一直捂着“受伤”的眼睛,所以这他好不容易挑选出来的食物,只能由一只手贴着胸抱出去。好不艰难啊!
待到吃饱喝足,宁远筒子才淡定而满足地睡了过去。睡前,他迷迷糊糊地想:爷是为什么才会出现在大婶的家啊?还有,爷凭什么睡沙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