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一个很安静,不对,是一个很冰的男人,平日也不见半分笑脸,冰透了。
她拉起被子,将自己的头给蒙了起来,算了,反正早没脸见人了,再说了,她哪怕变成猪,他怕也是不会多看一眼。
第二日,七点钟,她又是练习了一下,好像找到了一种心得,但是,奇怪的事,还是感觉有些不劲,没有出现宁胜亚画出的那种金属质感,好像有些有浮,洗干净脸之后,也是八点多一点点,外面的那阵脚步声已经过去了,她连忙的抓起自己的包,像是逃命一样的,跑了出去,就怕那个男人就像上次一样,突然又是折过身来。
“张嫂,我出去了,中午不用做我的饭,我中午不回来。”她随意的拿起几个小笼包子塞在嘴里,换好鞋就跑了出去,再去挤这上班时最高峰的一班公交车,在挤下车时,她连发型都是乱了。
“宁姐早。”她走进了店里,宁胜亚已经坐在店里,无聊的扯头发了。
“早。”宁胜亚懒懒的抬起眼睛,盯着她的勤快的打水,扫地拖地,一切干完了之后,她又是坐在那台电脑面前,一双圆眼睛直盯着屏幕。
“有什么事,说吧。”宁胜亚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脸,怎么这么水的,老天真不公平,明明都是25,怎么人家像20,她像50,虽然有些夸张,可是,也差不了多少。
田清宁摸摸自己的脸,也没在意,“宁姐,我在家练习了,可是一次黑,一次白,并没有你做出来那种金属质感的底妆。”
“是吗?”宁胜亚轻点着自己的下巴,“你化一次给我看看。”
“好。”田清宁跳起来,直接坐在梳妆劝前,打开化妆箱,就开始拿出一号三号和七号粉,放在手背上调配了起来,然后就给脸上抹着,抹完后,她转过身,“这个是黑的。”她指了一下自己大黑脸,如果真的给顾客画这样,她想顾客一定会用钱包砸她的脸的。
“恩。”宁胜亚喝了一口水,“继续。”
田清宁又是转过身,调出了另一种颜色,抹在脸上,果然再次好后,又是成了白色,却仍旧不带金属色,这是第二种。
宁胜亚放下杯子,有些若有所思,然后她走了过来,盯着镜子里的田清宁。
“这和你在家里所打的有几成相似,不是每一次都能化出同样的妆容的。”
田清想想了想,“有九成像。”
“呵……”田清宁突然笑了起来,“田清宁田清宁啊。”她不断的摇头叹息,田清宁一脸的郁闷,她不会说她没有天份吧。
“你让我怎么说你呢?”
田清宁更闷,是不是说不她不适合这行?
她突然伸手拿出了另一号色,“这是二号色,很多时候,你不一定三色就可以配的出来,人有时要灵活运用,你没有发现黑的多了,白的少了,可是有些微质感就会出来了。”
“如果再加上这个,她摇了摇手中的二号色。”然后拿起粉底给她的脸上抹了起来,很快的,镜子出现的是一张白皙动人的脸,不过,脸上似乎是加着银光,这也是算是金属色了,微冷的颜色,宁胜亚又是拿出了五号色,“如果你刚才的黑色,加上五号色,那么就会成暖金色。”
“而且,我发现。”她突然双手环胸的站着,“我发现你可能真的是一个天才,竟然可以住你配色的那些比例,只要你努力,可能你以后的成就会比我好。”
我自叹不如,“她走进洗手间去洗手,她这人没有什么好处,可是唯一的好处就是有自知自名,也可以服人,只要那人真的会比她强。”
田清宁盯着镜中自己的脸,“真的吗?”她一脸的茫然,连眼睛也是跟着透着迷惑。
她也是跟着进了洗手间,洗干净了脸,镜子终于又是一张素白又干净的脸,她还是感觉这样的自己最好。
早上再接了一个顾客,自然宁胜亚是主化,她是当副手的,因为她打底现在还不是很稳定,也以没有上手机会,宁胜亚说,只要有一天,她的粉底可以做到可薄可厚,可透可浮,好么,到时,她就是想偷懒也不行。
12点后,正是饭点的时候,不管是家里的,还是上班的,也都是陆续开始吃起饭来。
她坐在一个地摊前,要了一碗混沌,这里混沌味道算是不错的,一碗四块钱,主要是便宜,吃完后,并没有多长时间给她休息,她就要回去上班了,可是就在站起来给钱时,却是发现前方不远处的玻璃门走出了一对亲密的男女。
她手中的钱斗了那么一下,掉在了地上,“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的捡起了钱,交给了混沌摊的老板,然后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怎么了?”女人将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一双描绘的精致眸中满是深情“没事。”男人一手挂着自己的西装,就那样随意站着,就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更不要说他那一身价不非的深色衣服。
“云暮,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女人眼睛转了转,尽显娇柔,再加上那娇滴滴的声音,婉转动听,相信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不喜欢的,这简直就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了。
“你想去哪里都行。”男人伸出握了一下她的手,一直沉暗的脸色也是变的暖了很多,就像三四月间的阳光,虽然还是微凉,但足矣暖到了人的心间。
女人想了想,我们去吃法国餐吧,好久没有去过了。
“好。”男人答应着,就带着女人去了车子那边,然后体贴的打开了车门,让妇人进去后,这才坐进了驾驶室。
可是,他的魔眸一眯,注意着墙角的某个地方,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人刚才有人在跟踪他们。可能是他看错了吧,打开车,车子如同离弦的剪一样,飞了出去,转眼间就已经不见了影子。
“奸夫**。”
田清宁咬着手指,忍不住心里的那种疼痛和酸意,越想心里越酸,眼睛也是跟着酸,嘴巴也酸了起来,她吸吸鼻子,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却是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你又不田清宁,她的丈夫跟个哪个女人好,又不是关你的事?”她不断的骂自己,骂自己没出息,可是,可是,那眼泪还是像断了线了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向下掉着。
她站起来,用力的抹掉脸上的泪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也有车坐,公车,她也有东西吃,路边摊,反正也能坐也能吃,不比别人差到哪里。
回到店里之后,她似乎是在生什么闷气一样,或许也是化悲愤为动力,不断的在自己脸抹啊抹的,一次不行,来两次,两次不行来三次,简直就像是疯了一般,一张脸也是定的平平的。
宁胜亚见她这样,又是差一点没有将喝进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
这也太疯狂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要工作不要命的人,莫非是她的捡到宝了,一个干活勤快,拿工资又少的,还很有天份的员工,见她又要擦,她连忙的挡住了她的手。